明烬点头,所以各位猜测与这神秘魔人有关?
大师正解,这神秘魔人自出现就拥有意识,我们猜测,是否他有何邪术能够控制入魔者?
明烬沉思片刻,还是推辞,阿弥陀佛,贫僧心中一直愧疚,上次神秘魔人围剿之事满盘皆输,还累得听风楼与妙觉寺弟子死伤惨重,此次事宜贫僧不便再参与。
众人一听急了,楼晚秋更是说道:明烬大师不必愧疚,那神秘魔人本就狡猾无比,我们技不如人不怨他人,只是神秘魔人这鼠辈太会躲藏,许多年来,也就大师能将他逼得现身,所以还请大师再次出手,这一次我们必让那鼠辈有去无回!
楼晚秋的话众位帮主都很赞同,连觉历大师都连连点头,明烬心思深沉,神色不辨。
既然如此,明烬双目环视四周,诸位又有何想法?
引蛇出洞!明贵石眼中精光湛湛,大师,因为听风楼的弟子在瓦南村遇害,最近我门下弟子都在瓦南村附近活动。
明烬不动声色。
我们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周围很多村镇都遭受了入魔者的侵袭,可瓦南村旁边的瓦馆村却一直相安无事,我们猜测,瓦馆村的某一物或者某一人,必然是这神秘魔人想要保护的。
哦?谁也没有发现,表面上一派冷静的高僧,此时眼中已经一片猩红。
第105章菩提树下
池七殊奋力爬上一片山坡,这里地处平原,山脉的余势从这里蔓延。
淅淅沥沥的小雨飘洒在身上,给这初秋带来了一丝凉意,倒是不冷,但衣服潮湿,贴在身上粘粘糊糊的不舒服。
彭德力神色畏惧地跟在池七殊的身后,见他停下了,也不敢靠近,而是远远地坐在下游处。
池七殊将毡帽摘下来,垫在屁股底下坐着,看彭德力那畏首畏尾的样子,嗤笑出声。
还没缓过来呢?
彭德力的身体肉眼可见地哆嗦了一下,可我记得我明明已经死了。
可他现在活了,醒过来的时候身边只有这个以前的好友,当时他的脑子懵了一下,后来又以为自己记错了,难道自己受的伤不重?
可当他坐起身来打算跟好友打招呼的时候,愕然发现,自己身上居然连一丝伤口都没有!
但是,他身上的衣服刀透体而过留下的血迹和破损依然还在。
不是梦,他也确实被人给捅死了。
可他现在又活了?
小时候阿嬷给他讲的神神鬼鬼的故事,一时间全部涌上他的心头,连带着他看向好友的目光都带了恐惧。
他看清了林清竹的眼神,凉薄,带着些许的意外。
你居然怕我?
或许是因为刚刚死而复生,也或许仅仅是因为恐惧,彭德力不知此时自己空荡荡的大脑在想什么,只知道他的双腿软的如同面条一般。
林清竹,你怎么做到的?能让人死而复生这是神鬼之力,你是人是鬼?
彭德力也不知自己是不是想要一个答案,如果真的是林清竹救了他,那林清竹是他的恩人。
不不,他是为了救林清竹才中的刀,那他们现在扯平了。
不对不对,他现在应该对林清竹道谢,可是,发生的一切超出了他的想象,他无力去想。
在他纠结着的时候,林清竹已经站了起来,在彭德力的注视下,林清竹若无其事地伸了个懒腰。
说话都不结巴了,看来是好了,我们下山吧。
彭德力也不知为何自己会这么听话,听到了林清竹的吩咐,他的身体居然自己动了起来。
细雨让下山的路难走,可林清竹却走的如履平地,彭德力踉踉跄跄地跟着,越发感觉林清竹深不可测。
对了。林清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
彭德力吓了一跳,下意识想要戒备,但身体无论如何都戒备不起来,什么?
我可是救了你?
彭德力回答的有些迟疑,是这么说没错。
那我即使是鬼,你又怕什么?林清竹想了想,继续补充,反正你也死了一次了,跟鬼也差不多。
彭德力,
说实话,彭德力相信林清竹的这句话是想要安慰他的,但为什么说出来就这么欠打呢?
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他心里那种对于未知力量的恐惧倒是消去了不少。
两人走走停停,似乎没有目的地,终于,彭德力受不了了,他叫住池七殊。
我们这是去干什么?
江湖要不太平了,自然是要离纷争远点。
自从被救活以后,彭德力就跟在池七殊的身后,没办法打听江湖上的事情。
但即使这样,他死的时间也不长吧?难道这么短的时间还能风起云涌?
呸!
怎么说自己死就这么别扭?
纷争,是入魔者?彭德力继续问道。
池七殊骑在高头大马上回头瞥了彭德力一眼,以往在其他世界,他还没动用过世界之力救活已死之人,这一次也是托了福祉的便利。
如果真要说起来,彭德力的恩人其实是衍砚才对。
可是似乎也有些后遗症。
比如说死前彭德力因为被他护送的村民全灭,他万念俱灰。
但活过来后,那些村民却再也没有从彭德力的口中出现过,还有一个最大的副作用
池七殊能够感觉出来,他是能够操控彭德力的。
无论彭德力上一秒在做什么,池七殊的话他都会下意识去遵循,更可怕的是,这种遵循似乎出自本能一般,连彭德力自己都未曾察觉这中间的不对劲。
池七殊思索着,想要验证一下自己的想法,是明烬大师,江湖中人对他倍加推崇,反而不知有时候引狼入室。
说完,池七殊观察着彭德力的表情。
彭德力听闻后,神色凝重了片刻,明烬大师德高望重,不可能做这些事情。
徐徐松了口气,看彭德力的样子,他还是有自己的判断力的。
但也有区别,比如以前的彭德力,听到自己的好友诋毁明烬大师,必然生气,而现在他也会深思这其中的可能性了。
既然你不相信,那就算了。
池七殊也不多加解释,此时出了城镇,人烟已经稀少,池七殊将马缰递给彭德力,让他帮忙牵着。
而自己则从怀里掏出一块树皮,展开,上面画着弯弯曲曲的线条。
见林清竹拿出一支毛笔,然后从马鞍上掏出墨汁,沾了后居然站在那里继续从树皮上涂画。
你这是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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