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宋贤侄宋太医在楼下又喊,药箱已被放在地上,他有些焦躁的搓着手,心里恨不得快些进去喝杯热茶。
宋辞?有人叫你
沈清洛还未睡沉,听到声音推了推宋辞,骨节分明的玉指戳在胸口,宋辞没什么反应,她这才想到距离上次毒发间隔时间太短,宋辞还不曾缓过来劲儿。
她伸手轻轻抚摸着宋辞的脸,眼中的温柔夹杂着心疼,若给宋辞下毒那女子当真藏在皇姑母府中,她怎能不去会一会?
耳边又传来宋太医的声音,她也不多做耽搁,起身穿好衣服走了出去,推开门,眼前银装素裹的院子不出意外讨得了她欢心,她的笑容却在看到院中的宋太医时微微凝固,她险些忘了宋太医的存在。尴尬之色浮现在面上,她转瞬又将其藏了起来,宋太医,你可以上来了。
宋太医岂敢教千金之躯的公主搀扶,见她没有意识到,他当即拱手行了一礼,匆匆忙忙弯腰捡起地上药箱,扶着一侧护栏,颤颤巍巍走了上去。
临上来时,沈清洛虚扶了他一把,他受宠若惊的道了谢,进去时下意识瞄了眼窗边,并不见宋辞的影子,他心中顿时有了猜测,殿下,宋公子体内的毒可是又发作了?
嗯,现在还未醒。
沈清洛回答道,落在宋太医身上的目光似有探究,她心中疑惑宋太医为何会唤宋辞贤侄,思绪流转间,她面上再度露出笑意,道:宋太医,可是本宫听错了?你为何会唤宋辞贤侄?
闻言,宋太医一笑尴尬,回公主,您没有听错,兴许是臣年纪大了,私下里,宋公子尊称臣伯父,臣便以贤侄相称。
既是如此,沈清洛含笑点了点头,朝宋太医道:本宫也应尊称一声伯父才是。
这可使不得,臣怎敢惘顾尊卑?宋太医连连拒绝。
那宋辞唤得,本宫为何唤不得?沈清洛反问道,堵的宋太医无话可说,她又道:宋伯父若是应了,从此便是一家人,本宫便不再让人打扰你清净了。
她还愁无处牵制宋太医呢,没想到宋辞早已与其叔侄相称了。
老朽实在高攀不起啊,宋太医哭丧着脸,皱纹堆积在一起,看起来颇为沧桑可怜。
他与宋辞也只是私下里相称,怎敢受景华长公主的尊称,若传到圣上耳中,心中指不定要不痛快了。
宋太医拒绝之意坚决,再逼下去着实有些过分,沈清洛只能在心里叹声老古板,此路不通,还是得另寻捷径。
将宋辞托付给宋太医,沈清洛便回去了,她需要尽快去一趟皇姑母的府上,看看那妖女是否真在那里。
宋辞醒来时,屋内漆黑一片,已不见沈清洛踪迹,宋太医也早已离开。她起身点了灯,只听得远处咯吱咯吱的声音,侍女前来送晚餐,离开时,一个身材略显矮小的侍女偷偷塞给她了一个纸团。
她抬眼诧异的看向那侍女,那侍女的面容隐藏了背光下,昏暗的看不清面容。
你留下,画韵带着她们告退离开时,宋辞开口,指着那侍女,那侍女身形微颤,唯唯诺诺的转过身,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头深深抵着地面,她哀求道:驸马爷,您您放过奴婢吧,奴婢有心上人
姑娘,你想多了,我不会对你怎样的,宋辞淡淡道,微微抬手将纸条暴露出来,画韵,你们也可留下。
画韵看到那纸条,当即跪了下来,她这一跪,屋内除了宋辞站着便没有别人了。
在没看到纸条内容前,宋辞尚且有心袒护这侍女,如今,却觉不用了。这倒打一耙的本领,想必纸条上的内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纸条被慢慢展开,那侍女慌了,不停磕头求饶,画韵直接令人堵住了她的嘴,心里已经做好了将此事告知公主的打算。
子时后门几个字映入眼中,宋辞略有些不解的将纸条递给她,问道:你这是何意?
那侍女眼中惊恐不定,拼命摇头,抓着她的侍女们始终不曾放开她,画韵伸手接过纸条,低眉顺眼道:打扰驸马爷安宁了,还请您早些用膳,此事交给奴婢便好。
宋辞略一思索,点了点头,那也好,有劳画韵姑娘了。
她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也不曾刻意打探发生了什么,谁料没过几天,恰逢她毒发,两个鬼鬼祟祟的蒙面男人闯了进来,为首的男人主动摘下了面具,露出的面容甚是熟悉。
净尘法师,请您跟我们离开吧,不要与那公主成婚
宋辞想不起来,她的脑子里被痛意填满,视线渐渐也开始模糊不清。
为了不被这些人发现端倪,她强忍身体不适,坐在案前身形端正,垂放在腿上双手不自觉握成了拳头,牙关紧咬说不出话来。
那男人见她不回应,很快便失去了耐心,准备强行带她离开。
手已然碰上宋辞的胳膊,空气中忽然传来娇媚的笑声,由远及近。
待那一身红衣妖娆妩媚的女子翩翩落地,带起袖底的香风扑面,宋辞稍微清醒了些,她艰难抬眼,看到了花煞宫的那位女子。
呀,奴家来的可真是时候,居然撞上强、抢美男子了?
花渐意捂着嘴笑的花枝招展,目光在宋辞与那两人身上流连,眼波流转间自有一股说不出的风情魅惑。
你是何人?中年男人眼中杀意波动,很快他似想到了什么,客气笑道:还请姑娘快些离去,免得受我们牵连获罪。
奴家确实不想受你们牵连呢,花渐意脸上笑意顿时消散,眼神一狠,抬袖便甩了过去。
室内香气更加浓艳,不过一回合间,那两人便倒下了。
她勾唇一笑,回首道:三郎,奴家帮了你这么大忙,你该怎么报答奴家呢?
不如以身相许吧?花渐意歪着头打量阖眸小憩的宋辞,面上露出为难之色,一双秋波眉微微蹙起,很快她又娇笑了起来,我做大,公主做小,她应该不介意吧?
你来做什么?宋辞问道,声音微弱无力,低不可闻。
奴家当然为三郎送新婚贺礼呀,花渐意微微眨眼,挤出几滴泪,凄然道:三郎好狠的心啊,有了公主便不要奴家了,奴家这心头隐隐作痛,却不得不忍着心痛赶来送礼。
宋辞默不作声,只期望着这次的发作时间尽快过去。
三郎可否怜惜怜惜奴家?休了那公主,与奴家一起双宿双飞过逍遥快活日子?
宋辞不说话,她有些无趣,收起了作弄她的心,从怀里摸出一个瓷瓶,凉凉道:三郎既不肯以身相许还了救命之恩,那便拿新婚大礼来抵吧。
打开瓷瓶的盖子,她倾斜瓶身,里面有几颗黑色药丸滚落在地,罗裙微动,并蒂莲开的绣鞋不偏不倚踩了上去,那药丸在脚底碾磨几下,很快化为一摊粉末
宋辞从始至终不曾动过,便是痛也未曾喊过。
花渐意看在眼里,心道有趣,眼睛微微转了转,她再次启唇道:奴家想起还有一瓶解药呢,原本是要赠予那黑子的,不过奴家这心向来偏向三郎,三郎若开口,奴家给了你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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