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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凡信恍然大悟,马上热情地说:“原来您就是龙尧龙老师啊?这次评委,对不对?总听江单提起您来着,校友嘛哈哈哈……”

江单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康凡信打了个哆嗦,疑惑自己难道说错话了?

龙尧则饶有兴致地问:“是么?提起我什么?”

江单说道:“没什么,有时会谈起高中的风云人物而已。”

“风云人物……”龙尧念着,又道:“那最为风云的,还是江单你啊。”

江单明显感到龙尧和以前不一样了。他是比江单大两届的学长,江单高一加入摄影协会时,龙尧是社长,那时的龙尧还阳光开朗,笑声响亮,眼下还没有乌青,不似现在,看上去有几分病态。

趁着江单和龙尧聊天,时远蹭到康凡信身边,小声问:“那人谁?”

康凡信困惑地挠挠头,道:“评委之一。别的……我也不知道了。”

“那你还说江单总提起他?”时远气道。

康凡信道:“我这不是想套近乎么,谁知道……他俩好像不是那种能经常提起的关系?”

时远咬着下唇没说话,龙尧没有和江单聊太久就被主办方的人叫走了,临走时他问江单:“你是来参赛的吧?作品上交了吗?”

“嗯。”江单轻轻点头道。

龙尧则又道:“祝你比赛顺利,获奖之后咱们再见。”

话语很正常,但江单不知为何从中听出了几分别样的冷意。

等龙尧走远,江单转向时远,却是看着他身后礼貌地点了下头。

时远回头,只见格心款款走来,对江单说道:“江老师,久仰。小远是我弟弟,这段时间承蒙你照顾了。”

时远马上咳嗽了声,道:“我大嫂。”

“你好。”

两人碰杯代替了握手。

虽说只是大嫂,但江单总觉得她看向自己的眼神像是打量儿媳妇似的。

酒会上许多人是认识格心的,作为投资人,是许多人想要巴结的对象,于是渐渐又有人围拢上来,想寻着机会插几句话,混个脸熟。

于是格心便没机会再同时远两人闲话家常,最后跟时远说:“有空回家来吃个饭。”

“唔。”时远随意应着,没答应。

格心也不勉强,跟另一个年轻女人去了别处。

这么一会儿工夫,康凡信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口若悬河去了,又来了几个不知轻重的同行,拉着江单一杯接一杯地干红酒,看得时远胃里难受。

终于在侍应生端来第三杯红酒时,时远看不下去,挡在江单身前,在他之前拿过酒杯,一仰头喝光,道:“既然我在这,哪有让老板亲自喝酒的道理。”

几滴液体逗留在时远嫣红的唇上,他若无其事地将红酒抿进去,余光却看着江单。

那几个同行看着有人挡酒有些不悦,好在江单忙连声说道:“我工作室里的小孩,还读书呢,不懂事。”

江单又重新拿了一杯酒,拽了拽时远。

其中一人闻言打量时远一番,主要刚才时远也不说清楚突然就冒出来,那既然他是江单的人,挡酒便挡得名正言顺,于是那人笑道:“年轻人嘛,想表现很正常,哈哈哈,我反倒觉得这小伙子特别懂事,未来可期啊。”

时远道了声谢,退到江单身侧,把两杯酒倒在一起,说道:“我知道,挡酒也得讲规矩,我喝双倍。”

“时远,”江单皱眉,低声说:“不必,我……”

但时远却未理会他,那些人反倒被这句话激得高兴起来,硬是把这场高档酒会变成了拼酒现场。

江单叹了口气,他其实是想差不多了就带着时远先跑的,留下康凡信自生自灭就行了。谁知时远太实诚——当然了更多的是护他心切,硬是自己把自己给卖了。

于是酒会散后,江单在地下车库拖着一个半死不活的时远,和一个一边翻看最新通讯录一边嘴角咧到耳根宛若智障的康凡信,打着喷嚏等代驾。

第26章

西装到底还是太过单薄,温暖的室内倒还扛得住,现在站在穿堂风不断的地下,怕冷的江单有点发抖。

时远靠在他身上,白净的脸颊烧得发红,半睁着眼睛不说话,江单拿不准他究竟醉到什么程度,便抓着他手臂。

又意外地发现时远身上温度很高,像是挨着个火炉,江单甚至不由自主地想靠近一点。

而时远无意中碰到江单冷得发白的手指,迷迷糊糊地退了两步开始脱外套。

江单忙道:“你做什么!这儿冷着呢,快穿好。”

时远摇头,推着江单,把脱下来的带着酒气的外套硬是给江单披上,含糊地说道:“我不冷。”

江单皱着眉脱衣服,边说道:“我不需要,你自己穿好。”

而时远则阻止他,两人拉扯着一件外套谁都不肯让步,时远本就耐心欠佳,又酒气上头,见江单说什么也不肯听话,于是干脆双臂一伸连人带衣服抱进怀里。

“让你穿你就穿,我说了我不冷,不仅不冷,还热得很。”

江单被小暖炉烫了一下,这个强势的拥抱对他来说过于陌生,江单几乎一瞬间就从头烧到了脚,头皮发麻地说道:“好了,知道了,我穿。”

时远这才放开他,心满意足地眯起眼睛拍江单的头。

被江单躲开了。

好不容易把两人拖进车里,代驾小哥也到了,江单先把康凡信送回他父母家,回头再看时远,已经躺在后座上睡着了。

“喂。”

江单推推他,时远没什么反应。代驾小哥问道:“啧,这小兄弟可真没少喝啊,酒气到现在都没散,可别是酒精中毒吧?”

江单心里也没底,时远这副样子肯定不能把他单独扔在工作室,而他队友又不在韶城,家人……还是算了吧。他想了想,点开自己家的小区导航,对代驾小哥说道:“开到这里就可以了。”

下车时,时远稍微清醒了些,好歹能跟着踉踉跄跄地走路了,饶是如此,江单把他带上楼,扔到床上,还是出了一身汗。

房间里灯还来不及开,窗帘大敞,露出窗一片灿烂的霓虹灯。轻微洁癖的江单给时远脱了鞋,闻了闻他依旧浓重的酒气,犹豫片刻,还是扯过被子给他盖上。

只能明天换床单了。

而当江单走出卧室,卫生间里响起淋浴水声,悄无声息的时远猛然在黑暗里睁开眼睛,他双目清明,没有半分醉意。

时远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把衬衫扣子解开几颗,终于得以顺畅呼吸。

又过了片刻,他竖起耳朵听着江单从卫生间里走出来,便清了清喉咙,头埋进枕头里,声音不大不小地哼唧着:“好渴啊……”

果不其然江单很快端了杯水过来,他穿着一件宽大的居家白T,头发还是湿的,后颈处洇湿了一片。

时远抬起眼皮看了眼,又马上装回不省人事的样子。

“喝水么?”

江单低声问道,轻柔得像片羽毛,摇摇晃晃落在时远的心口上。

“嗯……”时远翻了个身,依旧闭着眼,像是梦呓。

江单于是拽着他胳膊把他拽起来,水杯送到他唇边,道:“张嘴。”

时远嘴唇碰到杯沿,是冷的,他悠悠把眼睛睁开一半,伸手接过水杯,却没拿稳,晃出些液体落在被子上,江单刚想撤回的手又扶了上去,帮他稳着杯子。

时远一口气把水喝光,意犹未尽地捧着杯子发呆,过了片刻打了个嗝,好似清醒了些,看着江单问道:“你家?”

“我家。先睡吧,明天早上酒醒了再洗澡。”

“哎——”

江单袖子被拽住,他不知道时远又要发什么神经,便不说话,顺着他的力道坐在了床下地毯上,拿起手机看。

“那个人是谁?”时远语速比平时慢了一倍:“他凭什么让你叫他学长……”

江单明显僵硬了一下,他随即伸出一只手在时远眼前晃了晃,看着时远迷离的眼神,叹了口气,说道:“高中校友,比我大两届,当时一起摄影来着,他那时候就已经在当地小有名气了。”

“他喜欢你?”时远直戳戳地问道。

江单又顿了一下,摇头道:“不喜欢。”

或许是因为他始终没开灯,昏暗的房间、浓郁的酒气和一个不清醒的时远,给了江单难得的倾吐欲望。

时远还没来得及放下心来,就听江单笑了两声,说道:“但我喜欢他。”

时远愣住了,他好像听见了窗外轰隆隆地一阵雷声,闪电径直劈在他身上,差点外焦里嫩,他定了定神,重复道:“你说什么?”

江单转了个身,靠在床上,面朝窗外,片刻后说道:“我说,那时候,我是喜欢他的。”

江单说出这句话时,带了些别的目的。

细算起来,当年他是和龙尧走得近了些,私下相处比较多,但都是再普通不过的交往。但不知怎的,后来有人在论坛上发帖子,说有人暗恋龙尧,还是个男的。

虽没指名道姓,但形容描述,明眼人一看便知是江单。

而当事人江单却一头雾水,他那时善良又天真,未曾见过这世界的恶意,早早意识到自己对女孩没有兴趣之后,坦然地不仅没隐藏,反而用这个理由拒绝过几个追他的女生。

但随着帖子影响力扩大,这些事也被人抖了出来。

江单意识到,他高估了身边十几岁小孩对异类的接受能力。

他们正是最喜欢抱团取暖的年纪,新奇过后,风言风语流传得极快,甚至某些原本就对江单怀有敌意的人故意从中作浪,撺掇众人同仇敌忾,一时间,“神经病”“变态”之类污言秽语频繁出现在江单的耳畔。

那是江单人生中最难熬的一段时间。

龙尧,在江单看来确实比一般人要特殊一些,但这份特殊到底是源于龙尧对他的照顾提点,还是来源于他自己内心的喜欢和偏爱,原本清醒的江单在周围的嘈杂中渐渐迷失。

而龙尧的态度也从某一天开始改变了,他不再与江单一同参加活动,不再与江单讲话,明显地疏远,眼神里带着嫌恶,跟其他人比起来,他的反应更伤人。

那一年的时间,江单以血泪的代价学会了一个词,人言可畏。

流言有止住的一天,但由此引起的伤害却刻在当局者的骨子里,漫长挣扎中留下的烙印变成永恒。

从此他既无法爱上女人,也再不愿意去爱男人。

像被人架着走过一遍似的,江单深切地知晓这条路的艰难,况且他原本就认为爱并非必要之物,一个人清高寡淡地生活,他反而喜欢。

于是坊间传言他单身主义也是由此而生。

江单是真的打心眼里讨厌惹上风流债。

“喜欢过他。无疾而终,反受其害,从此以后,便决定再也不动心了。”江单云淡风轻地说道,这就是他的目的。

如遭雷劈的时远不知其中弯弯绕绕,他像是坐了一段过山车,起起落落颇为煎熬,追问道:“你现在不会还喜欢他吧?”

江单摇头道:“这不重要。”

时远却觉得这顶重要,不断追问才知,原来毕业后他们便几乎没有联系了。时远一颗心落进肚子里,这算什么喜欢?

他想了下,若是哪天江单在人海里消失了,他哪怕掘地三尺找上一辈子也要把他重新找回来。

随后又因为得知江单喜欢男生而窃喜,他起身坐到床沿,倾身挡住江单望向窗外的视线,目光灼热地问道:“既然你现在没喜欢的人,不如考虑喜欢我?”

江单把他推回床上,道:“你还是没听懂我的意思。”

“我听懂了,”时远眼睛亮得惊人:“你就是在告诉我你这辈子都要保持单身的决心。”

“是。”

时远却强行握住江单的手,放在自己有力跳动的心脏上方,道:“那我也想让你听听我的决心。江单,我不管你经历过什么,我,是那个想给你温暖的人、是来爱你的人,我绝不会再让你重蹈覆辙……”

他心脏跳得很快,江单的指尖却迟迟不敢完全落下。

“时远,”江单平静地说道:“你早就酒醒了吧?”

时远一听暗道声不好,刚才太激动都忘了装醉,正尴尬间,又听江单叹了口气,道:“很多事情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装醉被戳穿,时远短暂惊慌后反而坦然,对江单说道:“哦,刚醒,被你这番话给吓醒的。”

江单也不计较他撒谎,他顿了下,说道:“既然你是清醒的,那我今天便直说了,你也别在我身上白费心思了,不要自认为有什么机会,我今年二十六岁,决定了的事,就绝对不会更改。”

而时远看似听得认真,但早就拨起自己的算盘来了,他今天跟格心聊天,捋顺了江单不愿意爱上自己的两座大山,其一是性向,其二是年纪。

现在其中一座大山骤然消失,他丝毫没有因为江单冷冰冰的拒绝而受挫。

故而当江单把一番拒绝漂亮地收了个尾,转头看见莫名激动的时远时,意识到自己这番真情剖析算是说给狗听了。

江单一阵胸闷,他随手把地上捡的抱枕扔向时远,趁机站起来,说道:“算了,你自己想想,好自为之。既然醒了就去洗个澡再睡,臭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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