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宁弯弯一怔,这事她可没听她哥提,瞧着他房里昨晚熄灯的时辰也没比往日晚。
果然神童是跟平常人不一样的。
祁千尘说罢又忙慌慌的道:“那我这就去私塾了!”
说罢也不等宁弯弯回答就急急的出了门。
没几步却是又折身回来,望着地上的鸡蛋问道:“子姒妹妹,你可是有事?”
“这不是月底了嘛,我是来给里正爷爷送礼的!”宁弯弯说的十分郑重。
说罢低头又瞧瞧那个鸡蛋,语气就有些外强中干。
“这是刚下的,还热乎呢!”
祁千尘疑惑的瞄了宁弯弯一眼,不大明白为什么月底就要送礼,不过宁弯弯的思维向来都不是他能理解的,也没有纠结。
略一想,又回了自家院子。
片刻,一阵风似的出来,把一个篮子塞给了宁弯弯。
“拿着,进去吧,我爷爷在后院跟你们宁氏的族长说话呢!”
说完一溜烟的跑了。
宁弯弯低头瞧着那半篮子的鸡蛋。
拿人自己家的鸡蛋去给人家送礼?
嗯,有才!比她强!她怎么就没想到呢?
宁家的族长叫宁长生,就是原先宁家这个庄子上的庄头。
据说在几代人前宁长生的祖宗跟宁弯弯家的祖宗血脉还挺近。
后来宁弯弯的祖宗发迹回老家置办了这个庄子,就一直交由他们这一支打理。
据宁怀运说就是自家祖宗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剩下些不远不近的亲戚留在老家给个事做,算是照拂。
打宁弯弯一家搬来后,宁长生也就脱离出去,正赶上原先的族长病死,他在宁家一族里也算是有威信的,就被选上了。
里正家里是三间亮堂的大瓦房,东西各有几间厢房,在宁家村也算是殷实人家。
里正家里人口不少,但不知道是不是都下地干活去了,院子里并没有人,倒是厢房里有淅淅索索的打扫声。
后院的菜地已经翻好,老槐树下栓着头老黄牛,里正拿着一把快有他高的大竹扫帚在老黄牛身上卖力的扫着。
乡下人眼里耕牛地位高,照顾的十分精细。
牲口皮厚,又爱生寄生虫,这样扫一扫会觉得十分痛快。
宁长生也就四十来岁的样子,按辈分,宁弯弯该叫他一声四伯。
就见他不耐烦的在里正身边转悠:“我说祁叔,我这都说半天了您倒是吱个声啊!”
里正还是没理他,一边扫还一边絮叨快要开始春耕了,叫老伙计卖力干活别偷懒。
老黄牛享受的眯着眼,身上的毛都被扫成一条一条的。
也不知道嘴里是有东西,还是单纯的磨牙,不停的咀嚼着,白色的泡沫就顺着嘴角缓缓往下流。
等扫累了,里正把扫帚靠墙放好,从腰间取下自己的烟袋锅子,在鞋底磕了两下,装了些烟叶,又从怀里掏出两块火石,擦出些火星点了火,抽了两口扭头朝屋里喊了一嗓子。
“老三媳妇,六郎去私塾了没?”
六郎就是祁千尘,他在家行六。
屋里马上就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走了,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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