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去捞了第二碗才抱着碗上了前院的饭桌。
一瞅,一桌子的人都呼哧呼哧的吸溜的欢快,话都顾不上说。
唯有宁匪月是慢斯条理,吃饭没点声音的。
白氏到不在这桌上,里正毕竟是外人,她自持身份,避嫌呢,饭都是常氏给端过去的。
“真想不到这恶食还能这样做呢,闺女啊,你是咋想出来的?”
宁怀运问。
宁弯弯得意的笑:“你闺女我啊,过奈何桥的时候就没喝孟婆汤,上辈子里学来的!”
宁怀运无语的瞪了她一眼,宁弯弯耸肩,这说实话总是没人信的。
“这面呀细,比着黄米面好下咽,该是也好克化,比着原来煮来吃那是好太多了!”
里正道:“这麦子的收成又比粟米和黍子都要多,有这吃法,咱这日子以后要能好过些了!”
不愧是做了一辈子村官的,已经想到了生计上去了。
顿了下里正又接着道:“就是做起来有点麻烦,平时倒也没事,这要农忙的时候怕是来不及。”
宁弯弯把碗里的面条扒干净了,才道:“我还让我娘留了面,等发起来蒸馒头吃,那就方便了!”
第一次发面,没有引子,当然也没有酵母,只能是放在灶台上不停的烧火保持温度自然发酵,宁弯弯上辈子哪用过这办法,什么时候能发好心里也没个底。
宁怀运为失信于村民的事唉声叹气了好几天,直言失信于人无法立足了。
也没人搭理他,只能是自我调解去了。
村里倒是也有一些闲言碎语,加上宁怀运在村里风头正劲,多着人背后酸他。
但毕竟有十几户庄户的势力,儿子又出息,要说当着面说他什么,那还是没人敢的。
当然这都是后话,第二天宁弯弯依旧是把骡子留在家里不停的磨面。
自己家有磨房,面积够大,风吹不着雨也淋不着的,拉磨也总比拉犁轻松,这骡子干的还挺起劲。
宁弯弯还特地让马大娘给它缝了个眼罩,怕把它给转晕了。
自己更是时不时的就去看看面发好了没有。
也不知道是天还不够热还是比例没掌握好,足足过了一天一夜宁弯弯才觉得差不多了。
常氏跟马大娘都是厨房一把好手,昨天也做过一顿面条,好赖也有了经验,宁弯弯在一边指挥着没上手也就做出来了。
上笼屉大火蒸了一刻钟,又闷了一会,才出锅。
第一锅当然是要给辛苦了半天的制作者们品尝,刚出锅的馒头又松软,常氏、马大娘,和烧火的绿青外带宁弯弯居然一口气吃掉了一笼屉。
菜都不带就一口的。
“这可比黄米饼子好吃多了,都不拉嗓子的!”
绿青发表着感言。
马大娘接着道:“可不是,这恶食这样多的做法呢?这一次蒸上许多来咱不是能上好几天的干粮了?要说押饿还得是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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