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窗缝里瞧着这主仆二人一个床上一个床下,蜡烛也没熄,就这么歇下了,宁弯弯甚是郁闷。
这样一来她的计划实施起来可有点不大现实了。
正准备原路回去呢,就听床上的宁清廉辗转反侧了一会突然坐了起来。
她也就忙停下了脚步,又趴回了窗缝边细看。
“那东西带了吗?”
旺福似乎是睡着了,猛的惊醒,竟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啥?”
“你说是啥!”
宁清廉不客气的又是一脚踹了过去,直接把旺福踹翻在地上。
这一脚倒是让他清醒了。
“哦哦……”就见旺福从自己怀里掏出个细细的竹筒来,塞子打开,里面是一支支的短香。
他从里面抽出一根来,看向宁清廉。
宁清廉没说话,就朝他使了个眼色,旺福那也不愧是长期跟着他的,顿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宁弯弯也明白了,忙躲到了柱子后面。
兴许是心里有了坏主意,这人就贼眉鼠眼起来。
旺福警惕的在门口瞧了两眼,夜已深,院子里静悄悄的,所有房间的烛火都熄了,天又阴,黑漆漆的,差点就伸手不见五指了。
他摸索着到了隔壁宁匪月的房间外,他的窗户原本就留了一条缝没有关严,此时更是方便了他行事。
从怀里又掏出火折子把香点燃,拿着顺窗缝塞了进去,一边还用手不住的扇风,让那香冒出的屡屡青烟能都进到屋里。
似是做惯了这事,他不急不躁的,还打起了瞌睡,侧身靠着墙,脑袋一点一点的。
一会,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站着就睡着了,那脑袋耷拉下去竟没再起来,可能是这个姿势让他呼吸不畅,还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宁弯弯拎着棍子照他后脑勺就是一下,她也不怕把人打死,自己这点年纪,使出吃奶的力气一棍子下去能把人打蒙就不错了。
果然,旺财哎呀一声,跳起来,没晕。
宁弯弯手一哆嗦,又是一棍子抡了上去。
旺福的脑袋瓜子到底是没有那么能抗,这一下下去人就软了下去。
甩甩手,妈呀,劲使太大差点抽筋了。
宁弯弯赶紧着捏着鼻子把掉到地上的香捡起来,宁弯弯本以为旺福那一声叫唤宁清廉怎么也得出门查看一番的。
打不了黑棍她一时也想不出怎么对付他呢,不过是仗着是在自己家,就算是事发了谁也不会把她怎么着。
也就只会当她是又顽皮了一次,骂一顿而已。
谁料人家那真是做惯了爷的,犹自翘着条腿在床上躺着呢!
听见动静还小声骂了旺福一顿。
“做点事就咋咋呼呼的,不知道这不是在府里吗?没用的东西!想把别人都惊醒吗?”
旺福自然是没有回应的,宁清廉还以为他让自己骂的更加小心了,还颇为得意。
得意着,得意着,等他发觉这一次旺福用的时间特别长,感觉不对想起来查看时已经没了力气,脑袋一歪不知不觉睡着了。
宁弯弯确认了他已经被迷晕,本想着把他拽出来扔院子里的,这人太坏了,不给他点教训她的气就不平。
可她力气实在是太小,这宁清廉到底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一百来斤呢。
费了半天的劲把人从床上弄下来,又拖了半天也不过就把人拖到了屋子中央。
不过他这迷香是真的好,这样折腾都不见醒的。
宁弯弯累的呼哧带喘的,一屁股坐地上,不行了,她实在是没有力气了,这特么太沉了!
恼怒的伸腿踹了宁清廉一脚,结果重心不稳自己反倒是往后倒去。
这一往后倒,就感觉是倒在了什么东西上,像是……腿?
视线往上,一个人正居高临下的低头看着她。
“妈呀!”
宁弯弯被吓的小心脏差点没跳出来。
这人披散着头发,一身的白衣,尤其她现在从下往上看的角度,也忒吓人了!
等她从地上跳起来定睛一看,才发现是自己哥哥宁匪月!
他已经歇下来,束冠摘了下来,可不就是披头散发的。
外衣没穿,里衣上下都是白的,宽宽大大的穿在身上,跟个阿飘似得!
宁弯弯气恼的又踹起他来:“吓死人不偿命的啊!”
宁匪月不理她,只看着睡的死猪一样的宁清廉。
他向来觉浅,那迷香燃的时间也短,还没起效,门口有动静自然是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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