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孙女!我让她嫁谁就得嫁谁?什么就是逼婚了!你别拿谎话诓我!”
“哦!”宁弯弯恍然大悟:“你也知道那是你孙女呢?”
荷花奶奶一脸的狐疑,不明白宁弯弯的意思。
就听宁弯弯又道:“自古,婚姻讲究的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一个当奶奶的轮得到你吗?你就私自收了聘金把人给许出去了!我告诉你,你这是违法的,去县衙里一告就是一个准,你那是要挨板子的,就你这把老骨头,啧啧,趁今晚你儿子就在你跟前呢,赶紧交代一下后事吧?要啥样的棺材,啥样的寿衣,可都交代清楚了,你们家的人都能耐,死后要是不体面说不准就又气的活过来了!到时候在吓着谁!不是又造孽了!”
“我……我……”结巴了一会,荷花奶奶指着自己儿子道:“怎么没有父母之命了!她爹可是乐意的!”
荷花爹看看自己娘,他哪里乐意了?他不过就是没反对。
不对,是反对了,只是自己娘一瞪眼就把话又憋回去了。
“那我可管不着!”宁弯弯耸肩:“到了公堂上你们跟县太爷争辩去,就看你儿子是选自己闺女呢还是自己老娘!不过我瞧着你压根也不用担心,他指定是选你的嘛,就是这棺材你们家还得备上,荷花现在可还一心寻死呢,要这样肯定得一头碰死在大堂上!”
荷花爹猛的看向宁弯弯,眼里全是动容。
到底是自己闺女,哪里能一点不心疼的。
半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低下头去不知道想什么去了。
“就是我还怪好奇的,你们家的人都那么能耐,你就不怕你孙女半夜从地底下爬上来找你啊?”
宁弯弯说着又做恍然大悟状:“哦~你定是不怕的,荷花那死她娘肚子里的弟弟指定是来找过你不知道多少回了,你早就都锻炼出来了才是!不好意思哦,我们这的人都没你们家那死了还啥都知道的本事,我也是没经验,你看看,瞎操心了不是!”
“你别瞎说!那婆娘自己没本事,连个娃都保不住,跟我有什么干系!他就是来了,那我也是不怕他的!”
荷花奶奶犹自嘴硬着。
就是听着那声音已经有些外强中干了。
宁弯弯也不跟她躲掰扯这事。
又道:“你们还打伤了我舅舅,我舅舅那手可是伤了筋骨了,以后啥重活都干不了,不光是荷花要告你们,我爹也在写状纸呢,我们家也要告你们,你们擎等着赔钱吧,不把你们家告的倾家荡产,我们家那是不会罢休的!”
“你这丫头嘴里怎么竟胡说八道呢!”
荷花奶奶急眼了。
“他那手那是他自己弄的,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那要不是你把自己孙女逼的要寻死,我舅舅怎么会受伤,你说跟你们没关系,那这天底下你走到那都没有这样的道理!我还就不信县太爷就能判你们一点罪都没有,我舅舅那可是家里的顶梁柱,一家子人老的老,小的小都靠他养着呢,他的手废了,他们一家的日子就没法过了,我们不光要告的你们倾家荡产,以后我舅舅一家都得住到你们家去,你们可等着吧,每天都得把他们一家伺候的妥妥帖帖,要有一点那不是的地方,那我们家都不能愿意你们的!哼!”
宁弯弯说完小脑袋一扭就走了。
留下荷花奶奶自己气的要死。
她也是个忍不住脾气的,一会就开始揪着荷花爹骂。
绝户头,不中用,窝囊废,还骂荷花勾搭男人,惹出这么一摊事,不要脸,小骚货,什么难听骂什么,骂的荷花爹的脑袋都恨不能垂到裤裆里。
用那几个看守的媳妇的话说,就是这儿子如果是亲生的,她就把自己脑袋割下来给宁弯弯当球踢!
实在是不能想象有亲娘的会这样骂自己儿子的。
第二天一早,金家庄的庄头就带着两个人来了。
对此宁怀运还挺诧异,听大壮进来通报只来了三个人还有些不可置信。
“就带了俩人?”
“是俩人!”大壮回答:“还有一个是个妇人,说是荷花姑娘的娘!”
“爹,你愚了吧!”宁弯弯道:“他敢多带人吗?带的人多了那咱指定就以为他是来干架的,那还得了!在一进村就打起来,是他来咱家地盘,他能讨了便宜?!”
宁怀运琢磨了下,是这么个理,点了点头忙让大壮请人进来。
金家庄的庄头叫金大山,年纪瞧着都小五十的人了,不知道的看装扮还以为是个财主呢。
穿了一身灰色的长袍,外面套着件暗青色带花纹缎子的外罩,头上还带了一顶暗色的土财主专用帽。
估计是热得很,手上拿着把折扇,不停的扇。
一见面就忙收了折扇笑着向宁怀运拱手作揖。
“哎呦,亲家老爷,这是咋说的,大水冲了龙王庙,这一家人都不认一家人了!”
金蓁和宁子婉前几天刚成了亲,金大山这样称呼宁怀运那是一点都不错的。
不过这金大山也是出了这事后才打听出来宁怀运身份的,金家庄也不在白沙镇,他以前根本就不知道。
他那脸虽然笑的跟朵菊花似得,那话却是听着怎么都不是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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