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宁弯弯掏了掏耳朵。
“姥姥,你换个台词呗,我都听腻了!”
这人怎么只会说这几句的。
常刘氏瞪了宁弯弯一眼,又要开始撒泼。
常有德就又拍了桌子。
“你可消停会吧,这都啥时候了?你是想吵吵的街坊四邻都来看热闹是吧?要不你去外面街上,你可劲的吵吵去,反正天也黑了,也看不见你的脸!”
这要是白天常刘氏那一准的就去了。
这年头也没个路灯啥的,外面黑乎乎的怪吓人的,她胆小,不大敢去。
她啥时候在意脸面了,她就是在常有德头上作威作福的习惯了,受不了他哪怕是言语上的一丁点儿反击。
可不敢去外面常刘氏可是敢在几家院子里嚎。
翻来覆去的还是那些话,她也实在就这些功绩。
常有德也不管,就任她嚎,跟宁弯弯摆手:“丫头啊,你今晚就跟你大妗子一个屋住,我让你大舅舅去前头铺子里对付一夜。”
常二郎两口子哪能罢休,这事才说个开头呢,这怎么能算了呢。
可刚想开口常有德又对他俩道:“这都啥时候了?你大姐家这孩子还在这呢,你们也好意思,有啥事明天在说!明儿随便你们说,爱咋整就咋整,今儿这天太晚了,孩子都困了,都歇着吧,别管你娘,让她嚎,一会自己嚎累了她自己就不嚎了!”
常二郎也是很郁闷,自己这是什么爹娘。
当娘的,只要自己爹说她句什么酒扯着嗓子的哭嚎,非得招的街坊四邻都来热闹才罢休,一点脸面都不要的。
当爹的整日里糊糊涂涂,啥事都管不了。
他还想说什么,可常有德已经站起来,招着手把宁弯弯和常大郎都叫走了。
荷花正在灶房门口不知所措,她先是看屋里吵吵闹闹,也不敢进去掺和。
谁知道自己这后婆婆又跑出来坐当院里嚎,她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上去劝。
直到看见常大郎几个人出来,常大郎朝她悄悄打手势,她才忙小跑着跟上。
“你吃东西了没?”
常大郎落在后面悄声的问荷花。
“吃了。”荷花小声的回答。
她奶成日里都是这样对她娘的,这么年了,她早就想出对付的法子了。
她还得意的说给常大郎听:“我做饭的时候就悄悄留了一些。”
等到了常大郎原先住的屋子,常大郎抱了床褥子正想出去,常有德才叫住了他道:“你们呀,把该收拾的都收拾了,明儿一大早就走吧,也别听你娘的,以后你们两口子挣的钱就自己花,你大姐那也亏待不了你,我是放心的,爹这些年也是亏了你的,以后想回来了就逢年过节的,回来看看就行了。”
宁弯弯知道了,这是她这个姥爷心里知道要分家不易,就想出了这么个办法。
一大早人不知鬼不觉的他们走了,生米煮成熟饭,剩下的他自己扛。
“爹……”常大郎感动,也不放心。
“我要走了您老可怎么办呀?那老三是个不成器的,老二两口子也是个懒散的,这铺子里的活都指望您一个人可怎么干的完呀!”
杂货铺子倒是没有重活,最重的也就是他们卖的箩筐都是自己编的,其次就是有的客人买的东西多或者像箩筐这样的大件不好拿,要送货上门。
但却是个很琐碎的活,从针头线脑,到锅碗瓢盆,都得自己一家一家的去进货。
“这你就不用管了,说起来这铺子,这房子,也都是有你的一份的,也是亏了你的,不过也好,等将来你那俩兄弟得打的头破血流的,你这会吃点亏将来未必就不是好事!”
你说常有德糊涂吧,他这心里看的又比谁都明白。
你说他不糊涂吧,瞧瞧这一家子又过成了这个样。
宁弯弯只能感慨人都是复杂体。
常刘氏哭嚎了老半天,终于是有邻居忍不下去了,往院子里丢了块转头,摔到地上四分五裂,差点砸到她。
吓的她跳起来忙躲进了屋里不敢出去了。
常三郎要出去,常刘氏不让,母子俩又是一番的拉扯,宁弯弯听着外面的动静,最终是常三郎获得了胜利,大门咯吱一声打开,又咯吱一声关上了。
宁弯弯还是比较认床的,而且也不习惯跟别人同床,翻来覆去的大半夜才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的就让荷花又给叫起来了,三个人偷偷摸摸的出了常家的大门,踏上了回家的路。
宁弯弯已经预感到后几年里面食将迎来一个爆炸式的发展期,她也要牟足了劲的跑到最前面。
尤其在白沙镇这种人口流动性比较大,对干粮需求量大的地方,夏收后她馒头事业的竞争者将会如雨后春笋般的冒出来。
所以是一回到家就开始让马叔去找牙侩打听镇子上要往外卖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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