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怀运也是让俩小吏给催的抹不开面子,只好是先带他们上地里去了。
俩人一副完全没当回事的样子,甚至还很是瞧不上宁怀运。
见过说大话的,没见过这么能说大话的,一亩地能产几千斤的庄稼,这也忒能编了。
俩小吏只觉得这人仗着跟知县大老爷有点亲戚就胡说八道,为了出风头嘴上都不安把门的了。
在他们眼里的宁怀运就是大老爷家在乡下的穷亲戚,根本都不用给多少面子。
可等俩人到了地里一见那成堆的红薯,在亲自一称,顿时差点没因为惊吓过度背过气去。
那是连滚带爬的立刻就回去跟大老爷汇报去了。
走之前还特意叮嘱了,不,确切的说是命令。
这些红薯就地封存,谁也不能动,就连宁怀运自己也不能动。
谁要动了那就是大罪,杀头的大罪。
要等着明日大老爷来了处置。
话里话外的那意思就是这些红薯已经不是宁家的了。
宁怀运就开始坐蜡了,他原本就想着自己大姐夫对自己那也是不错的,所以一片真心来回报,人家问什么那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股脑的全吐给人家。
这下倒好,这人要是明天来了,他要跟苏瑾咋交代?
苏瑾瞧着他那一肚子话想说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的样子,哪里能不明白。
从地里才回来的他摇了摇手里那把象牙骨的折扇。
“无妨,一切照旧即可。”
宁怀运哪是他这么一句就能安慰的了的,还是愁的直薅头发。
宁弯弯见状就道:“爹呀,人家那是神仙打架,你一介凡人就别跟着瞎操心了!”
好似自己薅薅头发头发就能管得了谁一样。
说是神仙打架那都是给县令大人八辈子祖宗的脸了,不过是对于他们平头老百姓来说,是县令还是京城的大官,那实在没啥区别。
反正都是大人物。
宁怀运能咋滴,他也只能唉声叹气的如此安慰自己。
宁弯弯的这个大姑父,清平县如今的县令姓吴,叫吴清,两袖清风那个清。
是一个个子不高,不胖不瘦,留着些许胡须,看面相就十分精明的一个人。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从县城出发的,到了宁家村的时候才巳时中刻,按宁弯弯上一世来说也就是上午十点左右。
那叫一个声势浩大,前面有鸣鞭开道,四个衙役手持鞭子,挥舞的噼啪作响,遇到那不开眼的,或者反应慢的,一鞭子就抽到了身上。
被抽的人吃痛,自然是会赶紧躲开,整个队伍就会行进的更加顺畅。
后面更是有衙役举着肃静回避的牌子。
在后面才是吴大人的马车,马车后面还是马车,这是县丞,还有替两位大人管理农事方面事宜的师爷的轿子,最后面还跟了一辆明显不是官府制式的马车,车子前面的灯笼上贴着一个宁字。
最后面就是十来个衙役还有镇上的亭长步行跟随着。
早早的就有人来禀报了宁怀运县令大人要亲临的消息。
准确的说也不是跟宁怀运说的,而是满村的嚷嚷,比宁匪月中秀才的时候动静还大。
宁家村这穷山沟沟里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家家户户都扶老携幼的出来看热闹。
gu903();这个时候要有贼来偷东西,那真是一偷一个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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