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怀运那自然是早早的就开始安排饭菜置办酒席的。
把一庄子的男女老少都劳动了起来,席上精心烹饪的菜肴有,给那些官兵的就只能是大锅饭了。
这么些人,那真是把庄户家里的灶全都用上了,肉放的足足的,菜一大锅一大锅的炒出来,在配上从铺子里拉来的馒头就这么对付过去完事。
这一下子那些官兵和衙役的区别就显现出来了。
那些衙役中午吃宁弯弯家的饭菜吃的那叫一个香,一点都不带客气的。
可鱼非带来的不管是负责做苦力的京城禁卫军,还是负责保护他安全的皇宫内卫,宁怀运带着庄户端来饭菜人家依旧站的笔直,动都不带动一下的。
任凭他说了半天人家也没给他一个眼神。
鱼非身边的内卫倒是客气,好歹是跟宁怀运解释了两句的,也只说是自己有备干粮,他们有规矩,是不能随便吃别人东西的。
“这……这……”宁怀运就去找苏瑾:“苏大人,你看这,我做都做好了,这不能扔了吧?”
苏瑾已经洗过澡,立刻就从农夫摇身一变成了那个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听宁怀运把事情一说,就笑着揶揄:“你家这饭太贵,吃了就得饶一条人命,一般人可吃不起啊!”
宁怀运就尴尬的笑:“小孩子胡说的,您大人大量就不要跟她计较了!您可是贵客,我们欢迎还来不及,哪里会跟您要饭钱!”
苏瑾说的自然也是玩笑话,挥挥手就让手下人带着那些庄户们去分发饭菜去了。
他则是继续跟宁怀运说道:“饭钱不要,你可想过这些红薯跟我要多少钱?”
宁怀运一愣,他以为这被朝廷征收了今年这几十亩地就算是白搭了,现在是天下太平,可他小时候大邙也是乱过几年的。
战争一起前方吃紧,征收骡马,征收铁器哪有给钱的。
“不不不……”宁怀运忙摆手:“我虽是一介草民,但也知道这东西对大邙朝的重要性,这红薯要是能代替粮食,等过上几年普及开来,国力肯定是要更加强盛,这可也是我们一家的荣幸,不能要钱!不能要钱!”
这话是一半真心,一半客套。
宁怀运倒也是个明白大道理的人,但他到底也不是那财大气粗的土财主,这几十亩地的收益可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呢。
“不要钱……”苏瑾沉吟了一下:“那不然给你家大公子举荐一个举人功名?”
这年头那也是有保送这回事的。
毕竟有才华的人也未必就能在科举中考出一个好成绩。
所以对于那种颇有名气,很有才华,却偏偏屡试不中的人官府是有举荐一说的。
不过是操作起来十分复杂,要官府牵头,还要一定数目的百姓联名。
既有真才实学却又屡试不中的奇葩那当然是极少见的,要知道这年头可没有炒作这回事的。
所以举荐一途到也十分罕见。
不过苏瑾说的意思倒也并非如此,这就算是个奖赏,奖励给宁家。
“大叔你这算盘打的可真好!”宁弯弯不知道从哪跳出来。
“我哥考举人那还不是十拿九稳的,这好处给了就跟没给一个样,你就拿这个糊弄我爹!还不如给我们家一些银钱呢!”
“那你是想要多少呢?”苏瑾问。
“嗯……”宁弯弯思考:“怎么也得个黄金万两吧!”
“咳咳……”宁怀运差点没被自己口水呛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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