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媳妇我可是亏大发了,哪值得我那样厚礼,前面那钱都白瞎了,都是你害我!”
宁二姑的理由十分的充分。
她之前怕自己家落了下风,以后儿媳妇过门会强势,陪送的铺子落不到自己手里,过礼的时候那真是花了大钱的。
该用雁的时候用雁,该用鹿的时候用鹿,都是费了老大的劲买来的,那档次,绝对算是清平县里非常有排面的。
要提前知道这姑娘有这样的丑闻,哪里还用整这些,就是什么都不给,曹家也得客客气气高高兴兴的。
不过再充分的理由也只是她自己觉得,就别说是宁弯弯了,就算是她自己的亲兄弟,宁怀运也觉得这简直就是无理取闹。
原本他还确实有点愧疚的,说不得以后随份子的时候要多添些,再者借给她的钱也不好意思要回来了,让她这么一要,顿时全都烟消云散了。
再说他也不赞成她这种心态,人家姑娘是有这样的污点,你可以不要人家,既然还要,就好好待人家,就当这事没发生过。
这日子以后才能过的好。
那曹家是什么样的人家,人家能忍一时还能忍一世?
可那毕竟也是自己爹姐姐,难听的话宁怀运还是说不出来的。
只能看了她一眼,气恼的叹了口气,做一边扭着脑袋不理她了。
宁二姑一见她这态度,那哪能有什么好气,指着宁怀运就骂:“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样的事你不先跟我说,你还有理了?咱俩那是一个娘的,你就这样诚心害我,害完我还理直气壮就这么算了?你可想得美,我就是这么好欺负的?我告诉你,就你做这事,你赔我赔的少了我这气都消不了!”
她可是憋着气的,憋了一口大气在胸口,上曹家多要来了两个铺子也只出来了大半的气,虽说就像宁弯弯说的,这两个铺子得来全是因为这个节骨眼上知道了这事。
人家本来就算是失了名节找个条件差的也嫁的出去,要再被退婚这辈子就算是彻底玩完,全被她给拿捏住了。
但这年头多重视名节,她一方面开心得了铺子,一方面却是十分的气恼这儿媳妇有这样的污点,气的牙都痒痒。
做梦都天天梦见自己在撕儿媳妇,撕的七零八碎的才解气。
宁弯弯也都懒得跟她白话了,直接就道:“你爱气气着,爱哭哭着,爱闹闹着,反正是要钱没有,要命更没有,我爹我娘要是谁给你钱我就离家出走不回来了!看在我奶的面上最多赞助你一壶茶水让你润润嗓子,饭都不带管的!”
说罢自己扭头就走了,气的宁二姑在身后骂。
可不说宁怀运真怕了自己闺女的离家出走,那是一吓唬一个准,就算是白氏那也不能行这件事的。
之前她已经开口替自己闺女跟儿子借钱借车借房子的,儿子也都答应了,也是明知道借出去的钱就打了水漂的,她觉得自己帮衬闺女外孙这就妥妥的够好的了。
这还讹上了,白氏可不能依。
一句爱娶不娶,自己憋着气就别娶人家,就把人给打发了。
宁弯弯觉得自己最近有点走背运,糟心事还一桩接一桩的来了。
原本正值年关,作坊里铺子里生意都好的不得了,钱大把大把赚的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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