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得了!”宁弯弯忙制止了这乱糟糟的场面。
“这事等过了十五,专门挑个日子大家伙都把孩子带来,考一考就知道了。”
有人突然问道:“姑娘,咱在县城里搭摊子也不是个长久之事,这过完年后要怎么办?”
提起这个顿时又是议论四起。
“是啊,是啊,这过完年生意跟年前肯定是没法比,那些铺子要是还不进咱的货,咱这作坊可就难做下去了!”
“这些狗日的,说话跟放屁一样……”
宁弯弯当然更明白这事,办不下去倒是夸张,毕竟现在集上卖这些东西通过这一个年节已经成了习惯。
以宁弯弯的视角来看,这年头的物资十分匮乏,当然别人并不觉得,毕竟对于他们来说吃饱穿暖就是顶好的生活。
普通老百姓走亲访友能选择的礼品十分的有限,普通人家没钱的就送些自家产的水果蔬菜,有钱的就是置办一些鸡鸭酒肉,没多少钱,又想要体面点的礼品也就只有赶集买点糕点。
就是想换个花样都没有。
以前也不是没有卖糕点的,不过由于粮食吃法的限制,翻来覆去就那么两样,不是黍米糕,就是粟米糕,卖家也就那么一两个。
那些好看些的,好吃些的,只有是有钱人家才买得起的。
宁弯弯家的作坊可以说是填补了这个空白,各种饼干,糕点,样式多,价钱又是高中低档都有,即能全了面子,又能全了荷包。
所以这些赶集卖糕点的小贩年后会少很多,但肯定不会消失。
不过县城那消费能力可不是乡下地方能比的。
但凡是有点能力的采买东西还都是往县城里边去,这损失宁弯弯觉得得有一半。
宁弯弯也早就盘算过了。
就道:“这也是逼着咱在县城里头开铺子,也是好事,咱自己卖,少了中间商到底挣的就更多些,就咱作坊里头这花样,到时候一准挤兑的那些铺子没法子生存,到时候他们自己就得眼巴巴的上门来求着咱拿货,咱卖不卖给他们那得看心情!”
宁弯弯这么一说庄户们顿时就高兴了。
她其实还挺高兴这些人没有抱怨因为他们家的恩怨导致作坊的生意受损的。
这意味着大家伙心齐了。
这些人一辈又一辈就是面朝黄土背朝天,操心的就是吃喝拉撒,最多想一想别的村的地怎么收的比自己村的多,这就顶天了。
所以宁弯弯画张饼他们就当是一定会发生的未来,乐呵的很。
等这些庄户走了,宁怀运问宁弯弯。
“咱这铺子要怎么开啊?你周叔才租了咱的地儿,总不能这会收回来吧?”
“那肯定不能,咱得另外买处宅子,一是这以后铺子里的伙计都要从庄子上挑,到时候他们可就要在那里长久的生活,总得有个住的地方,再者,咱这离县城远,来往送货的总要在县城过夜,总是住在我哥那这人来人往的多影响他读书。”
“那咱这钱够不够用?够置办个多大的?”宁怀运最关心的是这个。
“我算过了,这七七八八的都加起来,今年咱家赚的钱要一样的位置能置办个比咱现在那个宅子稍大一些的,或者就是位置稍好些,但是小一些的,不过就是那就把所有的钱都要花出去了,我原来还想着开春能在买些地的,现在看来也买不成了,还有就是后面装潢的钱还不知要打哪弄呢,还有我哥的束脩,这也是一大笔开支,就都没着落了。”
宁弯弯都已经盘算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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