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氏顿时就放下了心,又念起了鱼非的好来。
想着上王府去表示感谢的话也不知道进不进的去人家的门。
“宫里头的皇子都不如逍遥哥哥得圣宠,所以谁也不敢惹他,他就是不爱念书,不常来,不过我看老师对此还挺高兴,逍遥哥哥一来老师的脸就拉的比驴还长,可好笑了……”
话就跟说不完一样,说说笑笑的一天就过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也没什么事情,就是陪儿子玩,在京城转,去附近有名的景点游玩。
“说起来,咱们一家子还是头一回出来游玩呢!”
宁怀运感慨着。
乡下人家也不讲究这些,院子里就能看见山,出门就是地的,随时随地都是在游玩。
他面前是京郊最有名的香山,他们一家四口外带一个桑竹准备爬到山顶去上面的寺庙里面求个签。
“可惜弯弯没来。”
常氏想想闺女就心有愧疚。
“家里就留她跟她奶,这个节都不知道怎么过呢!”
宁匪月听了就道:“我是长兄,原是该我留在家里打理一切。”
可偏偏他只会读书,对家里的生意对地里的庄稼都不甚明了。
“你就好好读书,在过两年考个功名回来就成了!”
宁怀运说完又接着道:“清晨的将来大半就留在京城了,他的未来也不是我能掺和的了的了,咱家还是得你顶门立户。”
这个年代根深蒂固的观念,长子才是家族传承的正统。
这些时日他都盘算好了,将来如果小儿子一切顺利,在京城站稳脚跟,他就在京城给小儿子置办些家产。
闺女将来是要嫁人的,嫁妆那也绝对是她要什么就带走什么,他不会说一个不字。
可到底他的根还在大儿子身上,哪个孩子有出息他都高兴,可大儿子有出息他才会觉得是宁氏血脉里的荣光。
是整个宁家的荣光。
宁匪月听了,半晌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就在宁怀运跟常氏一人扯了清晨的一只手,他咯咯笑着蜷起双腿让爹娘拎着自己爬山的时候才突然开口。
“昨天听清晨说大皇子学问差,品性也不行,这样的人我想立为太子的几率是不大的,自先皇后早逝后圣上也没有在立后,先皇后也没留下一儿半女,也就是说圣上是没有嫡子的,那太子之位花落谁家还未可知,既然天子之家都不计较长幼嫡庶,父亲你何必执着于此!”
宁怀运被自己大儿子这一番言论给吓了一跳,慌忙的前后看了看,见没人才放下心来。
“这样的话以后可莫要在说了,这样的事哪里是你我能够妄论的!尤其清晨还常住宫中,我们更要谨言慎行!一不小心这可是会招来大祸的!”
教训完了才道:“天子之家牵扯极大,怎么能跟我们平民百姓相提并论,在说,自古长幼有序嫡庶有别,就算是天子之家,不尊循这个规则发生的动乱难道还少吗?”
“可历朝历代又有几次的皇权更替是遵循的这个规则?即便是遵循了,那发生的动乱一样也不少,就拿当今圣上来说,非嫡更非长,最终不还是能者居之,我朝吏治改革,民生、国力都优于历朝不知道多少,不都是圣上之功德。”
宁匪月少有如此反驳自己父亲的时候,今天这一番妄议圣上的话更是说的逾越。
吓的宁怀运忙捂住了他的嘴。
“这话以后可不要说了,咱是什么样的人家?有几个脑袋?这样的话也能随便说!”
宁匪月这才住了口没有在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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