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一个姐姐,如今一个师父。
她断得了、舍得下、离得开。
于是,未来便可成仙成佛。
不管那教导她十年的人是谁,只要她一生向善、成仙成佛,便自有那功德万丈,替她还那无尽师恩。
抿唇笑开,面对眼前这被惊得还未回过神的小童,她笑开,我在山上金山寺里的修行,世人唤我一声仙姑。此生与你有缘,你可愿拜我为师?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现在是更新随榜哈
然后,小青和法海,算是有因有果叭
下一个世界,来个聊斋?
第12章书生只想当大官
公子
缀金朔目的矮榻上,帝辛胸前衣襟敞开大半,刚一睁眼,意识思维都还未回笼,眼里尚带着三分懵懂的睡意,便看见榻前不知打哪出现了一个身形袅袅、婀娜作态的姑娘,纤纤细步向他而来。
公子
清丽绝伦的女子悠悠跪坐在他的榻前,身子稍稍前倾,埋首在他衣襟敞开的胸前,又唤一声,尾音拖得极长,似要勾人心魂,如糖似蜜。
公子怎也不理理奴家?
伏在帝辛胸前的上身轻轻摇晃,女子如水的眼勾了帝辛一下,似嗔似愿。
你是什么人?
帝辛微微眯了眯眼,看清了伏在自己身上的女子,心中半点也不为那柔情似水的软玉温香所动,开口的同时,也还借着自榻上起身的动作将那女子从身前推开。
奴家名作聂小倩。
聂小倩第一次被男人推开,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竟在出神间规规矩矩地回答了帝辛的问题。
等过了两三瞬,她反应过来先前发生了些什么,又偷偷瞧了那正在大量着四周的帝辛一眼,虽然仍旧有些诧异于他推开了自己,但转念想到了自己的来意,贝齿轻轻咬唇了一下,便又重新面若璨花,整个人都缠绕在了帝辛支撑在榻上的手臂上。
公子,深闺寂寥,念书乏味,难道、公子便不想同小倩一度吗?
帝辛稍稍怔住,回过头便见那叫作聂小倩的女子,正将自己整个缠附在他的手臂、后背,白玉似的面上笑意盈盈。
他有点像是在震惊些什么。
可他是在震惊什么呢?
帝辛拧了拧眉,心理上的感觉到一阵难受。
仿佛,他现在是醒着,但意识却仍旧是混混沌沌的。
他的思考能力,在眼下的这个地方,似乎变得极为迟钝和薄弱。这让他本能的有一种,某些事情脱离了他的掌控的感觉。
极度不适。
这是哪里?
再次将胳膊从聂小倩的怀里抽出,帝辛下了金榻,快走几步,没等到聂小倩的回答,却又像是自己也忘了他刚刚曾问过什么。
仿佛灯下黑,先前的他似乎太过将心思放在身边的场景和人身边了,他往那一片漆黑、看不见的地方迈去,眨眼间,一道刺眼的金光闪过,帝辛没忍住抬手在眼前挡了挡,等再放下手的时候,这才发觉,自己竟又像是到了另一个天地。
公子,你醒啦?酒宴都已经备好了,快随奴家来罢!
立在红色的绒毯上,步步踏莲而来的女子,是同聂小倩的清丽完全不一样、却又同聂小倩一般绝色的女人。
在她的身后,那设下了所谓酒宴的、雕梁画栋、富丽堂皇的厅殿内,还有更多或娇柔、或艳丽、或可人的无双美人。
她们但凡是其中一人出现,向你招手、向你娇嗔,那都该是让人沉溺的温柔乡,更何况是眸光盈盈,齐齐向你望来呢?
简直活色生香。
只偏帝辛一个,眼里满是怀疑的审视。
这是早便为诸位公子设好的酒宴,姐妹们也都该等久了,公子这便过去
身后,聂小倩又出现了。
再也不执着地往帝辛的身上缠绕,只同帝辛身前那前来引他入宴的女子对视了一眼,而后便又轻轻别开。
那厅殿内早有数名作着书生打扮的男子分别坐在了宴席间的不同位置里。
他们都喝醉了,醉里朦胧地拥着美人,揽着桌上的金盏玉盘,一个两个、身形都是摇摇晃晃的。
公子,喝酒。
小倩一手揽着袖,一手替帝辛往那白玉瓷杯中斟满了一杯酒。
或许是受四下里靡靡昏醉的氛围所影响,帝辛心里觉得这样的场景熟悉,不像那其他几个书生一样,爱极了这样的醉生梦死的宴席,只在心里评价了一句这也算不上是顶级好的酒宴,便下意识地接过了聂小倩递来的酒。
将那白玉杯抵在唇边,帝辛正想一口闷下,忽而就瞥见宴席间,原本就已经摇晃得十分厉害的一位书生眼睛一闭,终于是抵不住重重倒在了桌上。
那书生原本怀里搂着的女人,见那书生醉倒了,也没惊扰别人,只跟书生身边另一个嬉闹过的女人对视了一眼,便一齐将那书生抬了起来,带出了厅殿。
公子?
聂小倩唤了帝辛一声,不明白帝辛怎么还不将酒饮下。
帝辛不理,重新将眉拧紧,只觉得身边的一切,陡地又变得更诡异了。
可这到底是哪里诡异?
已经不大记得此前不久,他问过了一个类似的问题,帝辛把这问题又再自问了一遍。
得不到答案,他将目光落在了手里的白玉瓷杯上,也不知道是想些什么,握着瓷杯的手猛地一松,瓷杯急急下坠
!
碎裂的瓷杯绽开满地。
犹是如此,帝辛越是一阵恍然
如同此杯,刚刚那愣头书生重重落倒在桌面时,竟然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这是梦!
帝辛醍醐灌顶。
睡眠,本身就是一个人的精神和意识休息的时候。健忘、思维变得迟钝而薄弱,自然而然也就是人在梦境里的自然现象。
休息着的精神和意识转瞬清醒,面前的梦境似是撕扯般开始破碎,周围所有如花娇媚的美人、醉倒在美人乡的书生都开始模糊,帝辛半点没有挣扎,任由现实将自己从这梦境里抽离。
哈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帝辛猛地一下惊坐而起。
睁开眼,往那破了洞、结了蛛网的漏风门外瞧了瞧,见天色虽然仍旧有些昏暗,视野里却并不再有黑暗的模糊不清的地方,这才确认了眼下便是现实。
拢了拢胸前敞开的里衣,帝辛将披在身上的外衫拨开了一些,将这屋顶地面全都布满了灰尘、似是被舍弃了数十年的厢房一一映在了眼里后,这才重新在床面上躺下,整理起了原身已经留在了脑子里的往事前尘。
身体的主人姓傅,名言诚,字恒之。本是去杭州参加乡试,等揭了榜,知道自己中了解元,预备回家报喜的,没想到途中路过金华北郊的一处兰若寺,借住了一宿,就终此一生,再也没了后续。
或者记忆的多少,是同原身的执念息息相关的。
附身在法海身上的时候,因为法海对小青不曾有恨和怨,是以帝辛不曾得到法海记忆里,任何同他升起执念有关的半点内容。但等到了这这傅言诚的身上,帝辛却不仅仅是看到了他生前的记忆,也还看到了其他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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