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_他在盛唐种牡丹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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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越道:按照惯例,你若是成名,得给我买一座宅院。叶奴:啊?顾越道:我在永昌坊有十八座宅邸。叶奴:那我我

小崽子,我问你要报答,那与禽兽何异。顾越手一松,丢开秋千的绳子,我暂且在此求生计,不过是想考一份功名,也不枉盛世如斯。

那些,能考中的,都是腐书网吧?叶奴又想起家乡的巧子,至今已快五十,仍没有被选为乡贡,莫说功名,就连娘子都和别人跑了,你家里

顾越道:我就是腐书网。叶奴噗嗤一笑,确实是门第,真是好一个在太乐署打杂的流外门第,不过,他只是这么想了想,没敢说出来。

正是这时,秋院的门吱呀一声响,透出几抹艳丽的光影来。叶奴站在秋千上探望,看见一众衣着华美的仆从手里提鹊柄琉璃灯,簇拥着两位乐伎而入。

一位发裹月白丝绸帻冠,身着丹红袴褶服,笑音清远,凤眸生辉,细看那张白皙俊秀的脸,叫人伸手摸一下都怕勾出丝来。

一位披着绯丝布大袖,腰间系螣蛇起梁带,宽裤之上绣花豹纹案,走路时即使闭着双目,步伐仍稳健又轻盈,似为月下舞。

叶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颦一笑皆是才情的风华绝代的人物,刹那间,他连呼吸都带着羡慕。顾越道:他们是殿庭文武舞郎,林蓁蓁、林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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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之前,横抱或斜抱是琵琶演奏的主要姿势,到了唐代,一些演奏家将演奏姿势改为竖抱琵琶。

当时用指弹和拨板弹奏两种技法是交替使用的,不同的弹拨技法表达出不同的情感。李绅的《悲善才》中记载:衔花金风当承拨,转腕拢弦促挥抹。用手指弹奏琵琶在当时又被称为掐琵琶。《旧唐书·音乐志》中记载:按旧琵琶皆以木拨弹之。贞观时始有手弹之法,今所谓掐琵琶者也。《乐府杂录》说:秦琵琶有两法,用拨弹,用手弹,是从人之所好而己。

下一章会有封建糟粕,以及本文的副CP

第7章香火

文武二舞郎统共百四十人,良户出身,六艺皆精湛,在至关重要的国事场合献艺,是太乐署里最风光也最神秘的人物,有甚者,能封文武散官,赐爵位。

叶奴道:他们平时在哪?顾越道:一半时候在夏院,一半时候在宫里。叶奴道:宫里?顾越道:大明宫,梨园。叶奴应了一声,踮起脚看去。

一路上,林蓁蓁的碎语如流珠,落了满地:那李哥奴,陪圣上看马球又提,立部伎的破阵乐容易起噪,还不是为娘娘心念?一个吏部侍郎,政务不忙,自从踩了燕公上位,天天在宫里,娘娘、王爷、高公公,遇上谁麻缠谁还与娘娘说霓裳柔和,敢情惦记裴洛儿,唉,要不是裴洛儿,哪能委屈咱用手指拨弦

林叶合眼,指揉太阳穴:裴洛儿弹得比你好听。林蓁蓁嗔道:闭着眼睛说瞎话,快睁开眼,看看我。林叶道:晌里瞪得费神,这会儿疼,不看了。

两个人一左一右,相依而行,仆从前后相随,道上就像淌过金河。在花园的路口,林蓁蓁停下脚步,夺过旁边的琉璃灯,笑语道:七,我想去荡秋千

呢喃碎语渐渐就听不清了,叶奴隐约听到秋千二字,问道:他们怎么这般亲昵,我和贺连都从不这样说话。顾越道:他们是香火兄弟。叶奴道:什么叫香火兄弟?顾越略一思忖:就是萍水相逢的人,互相为伴,互相照顾。

那瞬间,叶奴的手尚且还攀着秋千绳,花摧草折的动静扑腾而来,两抹艳影翩跹入境,林蓁蓁摁着林叶的胸膛,一顿猛推,直到撞在老榛粗壮的树干上。

叶奴的清如纯水的眸子中,映进了一幕令他无法理解,却又无法离开的旖旎画面,林蓁蓁的含丹薄唇,斯磨于林叶的耳廓,几道津液勾连在花妆玉面之间,闪若银丝,奕奕晃动,他们在做什么

男子放肆的喘息声音,连同碎月光影,模糊在叶奴眼前,林蓁蓁的一双玉手轻巧地撩拨开林叶的外袍,伸进白练蓋裆底衣内,一尺一寸地抚摸那胸腹的凸凹。

一幕活春宫,就这样刻进叶奴的幼小心灵,他不敢多问,也不敢出声,只是侧过脸看了一眼顾越。顾越的目光落在地面,很平静,也很温柔。

一直等到文武舞郎尽兴离去,月已高挂柳枝头。顾越把书信和杂物都收拾清楚,提起篮子,咳嗽了一声。叶奴道:他们顾越笑道:我送你回。

当天夜里,叶奴辞别顾越,在床上辗转发侧,满脑子是人影。他翻了翻春宫,好容易才睡着,却没想到,次日清晨醒来,手一摸,胯间湿漉漉的,遗了精水。

少年郎哪个不做春梦,本也没什么,可真正令叶奴难以启齿的,并不是光着屁股在集贤阁里跑来跑去,找人借裤子穿,而是在那香艳的梦里,他玷污了顾越。

所幸,日子似流水朝前奔涌,将近数月的训练后,叶奴这批新人已经全部通过竖抱和斜抱各两个时辰的考验,他也不再困惑于春梦,能坦然接受一切。

气息仍是每日必练,学的内容却一下子多出好几样。上晌,韩昌君教授拨杆和指弹的基本指法,下晌,添了几位被称为音声博士的白衣乐正,让大家围坐成圈,叉腰张嘴,嗡嗡嘤嘤地一会儿模仿蚊子,一会儿吊气。

叶奴先前弹琵琶,都是用竹拨子,没挨过弦,虽也做过粗活,但使劲的地方都不是细嫩的手指,所以在三日之内,他的指尖便被琵琶弦磨出了十几个水泡。

韩昌君笑着对他们道:从前,为师多用拨杆,教出了个名徒,叫裴洛儿,结果他不满足于拨杆,自成一曲《火风》,把指弹琵琶发扬成风尚,苦了你们哟。

清明那日,朝廷放修沐,许阔带领大家去长安东南角的曲江杏园游玩,唯有贺连说自己去过了,不去,要留下练琵琶。叶奴悄悄地瞧一眼,看到贺连手上的水泡有二十个,竟然比自己多了好多,顿觉心虚,也不去了,留下来练。

你是怕我的琴技超过你?直至傍晚,贺连才放下手中的琵琶,仰面倒在庭院的地上,师父说过,你的曲风没有定性,学不成的。

叶奴见贺连的琵琶弦上染满了深深浅浅的血色,心又有点软,便从怀里掏出那盒自己一直舍不得用的顾越给的药膏,抓过贺连的肩膀,强行塞去。

你也别对自己太狠,弹琵琶用的是心,我是找不准定性,可你,戾气重没有用。叶奴道,你家不就在东市,可我一次也没见你回去过。

我和阿娘先前不住长安的,回家也是受气。贺连坐起来挑泡抹药,眼睛没有眨一下,现在既然在这里,苦也受了,就得混出名声。

说话之间,东北不远处的大明宫隐隐约约传来坐立二部伎的各首曲子,叶奴又爬到树上,一边听一边跟着哼,先是《景云乐》、再《庆善乐》、再《破阵乐》

贺连道:那日,你和顾郎在外面,遇见林叶和林蓁蓁了?叶奴摘几片叶子,碎成雨花洒下:是,他们身边跟着十几个仆从。贺连道:毕竟在娘娘和寿王爷面前正当红,不知多少人想为他们的曲填词。叶奴苦笑,答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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