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_他在盛唐种牡丹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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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杜甫

岐王宅里寻常见,

崔九堂前几度闻。

正是江南好风景,

落花时节又逢君。

(* ̄︶ ̄)

会是很浪漫的爱情故事~~~

第108章纳采(番外一)

自他进过大明宫,自他金榜题姓名,香火散九州,二人,从未这般如胶似漆。

然,一朵盛世之花,只要花瓣还绽着赤红颜色,纤柔如绿叶依会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傲骨温存,只要,他的指尖还能拨动琴弦,他,便愿为他守一方平安。

苏安,早不信了那纲常伦理,只记得顾越在衡水的桥下对他说过,这是私事。

他们二人的私事。

广陵阁楼,宾客未散,屏风透春光。

浓郁的酒香弥漫在纯阳的喘息之间,衣襟半解,身抵窗柩,发簪掉落竹席。

苏安轻颤着承受顾越的爱意,闻着那淡淡的旃檀香,呼吸变得灼热,情不自禁,脸上泛红潮,鼻尖渗出细小的汗珠。顾越含着他的唇瓣,温柔绕住他的舌尖。

八年,弹指一挥间。

长安钟鼓,塞北风雪,洛河龙门的纸鸢,寿安连昌的皮影,全都渐渐退淡,脑海中,唯剩一路走来之时,那些言者无心,听者也无意的,蠢笨的只言和片语。

那时他初至长安,带着一包土烙,不知乐行有多深,皇城有多大,天有多高。他的世界里,没有诗书、没有礼乐、无家无国、无父无君,唯有一把破木五弦。

我身子弱,路上不小心把公验丢了,但我已满十五。

还算伶俐,十五就十五,正名什么?

正名?

譬如某,姓顾名越,这就是正名。

我不姓崔,也不是他侄儿我姓苏,就叫苏安。

三年,方知人间冷暖,世道规矩,承前辈恩情,学满二部伎,名入春院之首部,拔文舞郎,误闯麟德仙境。他,听过八百欢弦,开始拉扯二人之间的丝线。

一直以来,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听你的,现在我才问你一次,你就不答应。

阿苏,桂园子弟大多是国子监和太学的生徒,我是流外,去了不合规矩。

我也没谁推荐,也不识字,只是不怕被笑话而已。你这个人,有时和流水一样豁达,有时和岩石一样顽固,既不弹乐器,又不哼曲调,我真是看不透你。

顾越!顾越!

直到东堂榜悬,十二街卷帘看神仙,他跌跌撞撞在承天门前迷路,抬起头,才看见那是龙门。龙门之后,蓄着浩瀚深沉的大泽,是他所习曲调全部的魂魄。

回过神时,屏风后头传来孩童的窃窃私语,一团调皮的影子投在他的眼前。

苏安推开顾越,轻声问:阿明,何事?阿明支支吾吾:师兄说,他们还想坐船。苏安道:好啊,那就回去坐船吧。你们若想,怎么通宵都成。

苏安拾起发簪,扎好散发,牵住阿明的手,回头看顾越一眼,笑道:走么。

先沐兰,我伺候你们洗。

那,那也好。

上元之夜,家家户户习惯用兰草蒸煮过的水沐浴,传说中,这样可以辟邪。

苏安如何不能体会其中意思。洛阳,他送出唇脂以为生辰礼,便是已允过,只没有想到,即使如今自己不再当红,人前,顾越依然是字字句句以他为重。

二人走过铺满了金粉碎纸的长廊,满楼的娘子郎君听得李彬几人的碎语,纷纷议论,顾刺史哟,不好东厢好西厢,八年养成一把妙运琵琶,今夜,要吃曲子。

苏安听着,脚崴了一下。顾越接着,一双柳叶眸中光彩熠熠,耳边,唤他郎君。苏安道:谢刺史恩情。顾越笑道:苏供奉走稳。满堂哄笑。苏安依着顾越,没再多话,亦是甜蜜,亦是悸。

他越发有了自觉,大抵,早在春院的半仙戏中为他念诵家书,顾越对自己,便已是这般心思。

一间水房,云雾缭绕。

苏安淌进木桶,抱起膝盖,任清冽的兰草之水从顾越手中的绒布拧下,浇过自己肩头。常年居室内,没受过太多风吹日晒,那片肌肤光润如玉,就连在旁边的大池里光溜溜地打水仗的鼓儿、阿米和阿明几个孩子,也不禁看得口水直流。

景如画,人胜画。

阿明轻声道:唉,顾郎还真在伺候师父,还帮师父搓背。阿米对鼓儿道:南方的水好香,快,你也帮我搓背。鼓儿不耐烦地打起水花:走开走开。

阿苏,不瞒你说,往后到江州,日子定闲得很。顾越说着话,扶住苏安的腰,轻轻抬了一下,你不愿来,那我便去寻你,夜夜地,听你抚琴奏曲。

苏安顺从地起身,趴在桶边:好了,你给我留点颜面。语罢,便觉身下的那片芳泽被温柔地触碰,又被涂抹上某种软腻的脂膏,凉飕飕的,很舒服。

顾越的一切动作都没有任何避讳,直到他把内绣红牡丹的对襟丝袍递给苏安,见苏安颤了下,才发觉,面前的这具身子明明是青涩含苞,却在强扮风雨过来人。

一时间,顾越突然又有了些怀疑,难道那具玉势另有来头,并非是苏安本意?如此,苏安送的唇脂,到底算不算是以身相许的暗示呢?

冒昧了。

顾越收起妩笑,不敢再胡乱撩拨。

走吧。苏安倒笑着披上袍子,好在不宵禁,咱们回船上再摘几盏灯谜。

后半夜,人海不曾退去,反而随着官家回府,民间的杂技、投壶、掷柳圈、赌棋等等活动的开始,变得更加热闹,摊铺旁炊烟袅袅,蒸着时兴的樱桃酥。

樱桃汁液甜蜜而红艳,粘在唇边而不知,来来往往,叫人不戴面具也莫愁。

花船的两边悬了两排灯笼,又架起能挡霜露的竹篷,再看去,满船红烛依旧。

众人再次登船。苏安赤足踩过花瓣毯,入座,看到桌案摆着一个红木匣。匣子旁边放一卷系红丝带的竹简,而阿明和阿兰就跪坐在左右,一人,手里端一个盛放签筹的漆盘。苏安回头,想问顾越,忽感船身一震,他们就这么驶入了河道。

阿苏,这是我的三十礼。顾越盘腿坐下,说道,本应由家中长辈操持,然眼下,你我,一个孤子,一个弃子,幸好,都是功业在身的男儿郎,自己可以做主。

哪见得,顾越的手心里全是汗,不敢去捏苏安。苏安一笑,笑顾越寒酸,怎么装礼的匣子还是自己当时送玉佩用的那个,换都不换,得亏是自己大度,不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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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吟放拨插弦中,

整顿衣裳起敛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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