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这一筐也没多重啊,我觉着也就和半个你差不多。我看你还是该多吃点,身上才这么几两肉。”
沛柔咬牙切齿,“和你比,自然谁都不算重了。”
他们今生做夫妻的日子渐长,又将话说开,彼此之间就更是言笑无忌起来,当然做事也是。躺在一张床上,他有时候就故意要将她压在身下,害的她都喘不过气来。
都活了两生了,前生还坐到了那个位置上,有时候却还和个孩子似的。
她就把给他擦过汗的丝帕递给他,“喏,洗干净了再拿回来给我。”
齐延接过来,语气有几分酸酸的,“当年你送丝帕给柯师兄擦汗,可曾让他洗干净了还你?”
沛柔知道他是吃醋,就不以为然地道:“人家可守礼的很,自然是洗干净了才还给我的。”
齐延就不说话了。
沛柔觉得有几分好笑,自觉扳回了一成,“柯世兄可真没说错,我看全燕京的男人,也就是你最爱吃醋。”
“毕竟全燕京的女人,也没人能比你更好。”
齐延把那丝帕收进了袖中,拉着她的手往回走。刚进门的时候是午间的炊烟,到此时,已经是日落西山,晚霞布于空中的时候。
沛柔行走在乡间小道之上,心里也变得更是宁馨平静起来。
晚间用膳,就是用齐延下午所挖的冬笋煲的汤。定国公府讲究,便是最简单的一道菜,也总要经过七八道工序。
乡间野物,吃的就是野趣,真的那样精细的做起来,反而失去了食材的真意。在大兴这两顿饭,沛柔倒是用的都不错。
乡间人大多贫苦,连灯油也是奢侈之物,大多是早早就上床休息了的。齐延的祖父自然也不例外。
他们当然也无事可做,就准备早早上床歇息了。
这里的净房与府里自然是不能比,别的都可以将就,这却是不行。沛柔无法,只是用布巾子沾了热水将自己擦拭了一遍。
齐延还在里面,沛柔等了半日也不见他出来,正想着是不是该过去看看,脚尖才碰到鞋面上,齐延便端着一木盆的热水过来了。
“下床是做什么?”他把那热水放在了沛柔脚边。
沛柔便嗔他,“怎么久不出来,我还要问问你是做了什么去。”
齐延就指了指这木盆,“今日走了山路,现在不觉得,恐怕你明天就要脚疼,热水里泡一泡会觉得好些。我新烧了水,又要等这水凉一两分,所以回来迟了。”
实际上她今天就觉得脚有些酸疼,只是怕齐延说她娇气,所以才没告诉他而已。更何况她今天还是挺高兴的。
要她说出牡丹的十余种名种,她可以如数家珍,可今日见的这些野菜野花,她是真的一种也不识得。
现在她认识了许多,将来若是带着她的孩子来这里,她也就不至于被问倒了。
沛柔就高高兴兴的把脚放到了木盆里。水温只是稍微有些热了而已,不过这热气从上而下,也的确让她觉得很舒服,全身都放松了下来。
她就舒服的闭上了眼,微微晃动自己的脚,让这水的热气更足些。然而她很快就碰见了什么东西,好像要捉她的脚,吓得她一挣,那水有些溅到了齐延身上。
“你怕什么,我又不是要把你怎么样。”齐延哭笑不得,取了桌子上的干净帕子擦了擦手。
他正坐在木盆前的小杌子上,袖子挽着,看起来是要帮她洗脚。沛柔实在有些反应不过来,“你这是做什么?”
齐延看着她一副受了惊吓如兔子一般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
“祖父怕吵,出门我连一个丫鬟都没让你带。到了晚上,连个服侍你沐浴梳洗的人都没有,我实在过意不去,这不就自己来服侍你了。”
沛柔就镇静下来,却也不再把脚放回那木盆里去了。
“明明没人服侍我,我也能把事情都做好的好不好。”前生在香山小院里的时候,她也没让纭春做这些事。
“是我自己想服侍你,行不行。”他见沛柔不准备再泡,便将那布巾子递给她,“那你自己擦吧。”
沛柔却又要和他反着来,把自己的腿伸到他面前,“既然要服侍我,还是你擦吧。”
齐延就笑着看了她一眼,动作轻柔地将她脚上的水都擦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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