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脑袋嗡嗡的,五感被限制,他依稀听见靳离说的不好意思和门被关上的声音,连靳离怎么带着他走的全都没有记忆了。
回过神来,他已经坐在包厢的沙发里。
昂贵的包厢,灯光打到最亮也是暧昧的颜色,几步之外推开内间的门是超级大的玫瑰花大床,比酒店的套房空间要小一些,隐秘和情趣的气息包裹着进入的人。
这种地方,哪怕是两个互相看不顺眼的人,不发生点什么也很难。
靳离在酒柜里选了瓶度数不高的清酒,为景深倒了一些,他在景深面前半蹲下来,看他的脸色,景深,你看起来不太好。
景深接过靳离递过来的玻璃杯,盯了两秒,喝白水似的把它喝完了,状态并没有有所缓和。
他之前已经喝了些冰啤酒,都不是烈性的酒,温润的酒精流淌过他的喉咙,经过大脑和四肢百骸,刺.激着大脑皮层,完全没有醉醺的感觉,反而让他更清醒更敏感。
也更不能轻举妄动。
我有点懵,靳离,他说,我刚才看到那种东西了我怎么会看到
景深的眼睛无辜迷茫。
但他不是没看过小片,相反,单身那么多年,他看过不少,各种各样的,他这么有探究欲的人,能想到的他都看过,不管是清新、狂野还是低劣的什么都没有的风格,他都可以接受,因为所有的概念都是模糊的,都可以尝试,没有什么局限住他。
可景深觉得他现在无法忍受了。
没有丝毫的美感,只有粗鲁和原始的蛹动,偏偏景深脑海里总回放刚才那一幕,他只能死死盯着靳离的脸,让这张让他心动的脸把那些画面驱逐出去。
所有人都让他感到不适,如果让他现在和别人做那种事,他估计自己会恶心坏掉。
如果是和靳离
靳离拿过他手里的空杯时,轻轻抚了抚他的手背,语气无奈,你走错了房间,忘掉它吧,只是个意外。
我忘不掉怎么办,景深转了转视线,朝空气里茫然的看了一阵,又重新看向靳离,靳离,帮帮我吧,好不好。
他软着声音说话,很像小孩子委委屈屈受了欺负似的,又像拖着尾音在撒娇,很难让人不怀疑他是不是故意让对方招架不住他。
靳离蹙了蹙眉,早点睡吧。
不知是不是景深的语气太过亲昵的缘故,靳离的态度变得有点远,仿佛山谷里洒下的暖融融的金色的阳光突然收回去,一下子又重新雾蒙蒙阴凉凉的。
我不想睡,景深执拗道,他愣愣看着站起身来的靳离,拍了拍旁边的沙发,你能不能坐到我身边来?
我没有办法帮你,靳离轻轻叹口气,凝视着景深,最好的办法就是去睡觉。
景深不说话了。
下一秒,靳离分明看见他的眼睛泛起淡淡的红。
特别突兀,突兀地让人心里一慌。
靳离没见过景深这副样子,眼尾发红,眸子水涟涟的,薄唇抿着,脖颈仰起漂亮脆弱的线条,神情活像被他始乱终弃。
只是因为他不肯坐到他身边?
靳离沉默着在景深身旁坐下,柔软的沙发凹陷下深深的弧度。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本来今天晚上一直很好,景深知道是自己受了刺.激,被他搞得,现在两个人的气氛都不对了。
也许在靳离的角度,会觉得他很莫名其妙吧,突然的情绪低落,一堆奇怪的要求
日系小清新歌曲的声音响起来,打破了房间里的缄默,景深像被惊醒,手忙脚乱的翻出手机挂断了,然后才发现是二胖打来的。
他没什么心情回拨,随意把手机压在了大腿下面。
景深垂着头,盯着地面,轻轻吸了一口气。
我刚才以为,里面的人是你。他弯了弯唇,想缓和压抑的氛围,语气刻意轻快了些,一时犯傻了,我可能就是忍受不了,你会和别人做,如果你想体验,应该也是我有优先被选择权吧。
靳离坐得肩背挺直,唇线抿成一条线,并没有说话。
景深试着轻轻去拉了拉他的手,服软道,我开玩笑,我真的是开玩笑呢。
你别生气啊
我现在就去睡觉。
景深乖得像只猫,仿佛被揉捏成任意的形状也不会反抗。
见对方还是没有反应,景深料想对方真的不满他的话了,耷着眼悻悻的要收回手,却猝不及防的被人扯进了怀里。
景深的膝盖跪在靳离两腿之间,后脑被靳离的手掌扣着,清瘦匀称的脊椎被按住了。
心脏倏地开始剧烈的跳动,像散开了满天的烟火,点点余焰被黑暗的巨兽吞进去,被灼烧到了喉咙,在无人看见的地方,发出细小呜咽的恸声。
景深闻着靳离的味道,他把脸深深埋进了男人的颈窝里,紧紧环住了男人的腰,闭着眼一动不动,内心的情绪泛滥。
然后听到靳离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不会是我。语气淡淡,却格外笃定。
靳离在一下一下抚着景深的背,似乎懂得他的不安,如同安抚一只毛茸茸的动物。
靳离会知道吗,景深从对他动心,他的一举一动和情绪变化全都能影响到景深,就像此刻,他们的肢体交缠在一起,景深感到自己整个人都被塞得满满的。
他抱得很紧了,像八爪鱼,靳离的腰腹很有力量,很好摸,明显可见的肌肉轮廓。
没有生气就好。
景深小声说,说话算话。
他听见靳离在他耳边轻笑,笑得他耳膜微微发震,男人的话可信吗?
那一刻的想法是,原来靳离也会说这种坏透了的话。
景深很想去看看靳离是怎样的神情说出这句话的,能不能把他迷的神魂颠倒,但他还没动作,人一僵,半个身体先酥了。
靳离在吻他的耳垂。
痒痒的,像春虫骚动挠破新鲜的泥土,触角碰到了湿润的花蕊般不可名状。
景深说不出话了,什么想法也没有,他闷哼一声,只想在靳离的怀里蜷成一团。
靳离一边吻着一边说,你刚才要哭了。
景深手搭在靳离脖颈,头温顺的伏在上面,似乎一点都不在意他刚才的样子有多丢脸,哭了就可以被亲吗?
那种痒痒的感觉离开了耳垂,蔓延到了脖颈处,景深的脖颈很白,在包厢的暗光下愈发莹润,残留着上妆的香气。
不用哭。
景深的衣服被拉开了一点,露出半个圆润的肩膀,他感觉到靳离浅浅的啄吻落在上面,鼻尖挨在肌肤上,灼热的热息喷薄。
景深真的搞不清,靳离究竟只是在满足他的要求,还是在真真切切的撩拨他。
景深说话的时候带着点喘,你不介意和我接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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