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穿越过来就受尽追捧,心气早就被捧的高高的,根本受不了这样的落差。
邹青与周期言见了几面,他在话里给了周期言足够的暗示,可惜周期言始终是淡淡的,再不复一开始的温柔耐心。
邹青原本想着只要周期言松口他也不是不可以做他的男朋友,虽然周期言比不上傅斯寒,但他温柔多金相貌俊秀,是一个非常不错的跳板。
可是周期言已经不怎么理他了,果然这些豪门公子都是薄情的人,面上表现的深情脉脉,本质目的还是想玩玩而已。
眼看着自己的处境越来越差,邹青终于坐不住了。
周期言这条路走不通,他还有傅斯寒这个底牌啊,原著里的傅斯寒对花潮有多么深情偏执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虽然两个人互相折磨了一辈子,但他对花潮的爱都是真的,只要他放下身段服个软,傅斯寒肯定不会无动于衷。
他极尽凄切的喊了一声:傅斯寒!
傅斯寒的目光终于停留在他身上,那个眼神像一片轻飘飘的雪花,让人感受不到实质性的重量,只能体会到那一点点的凉意。
片刻过后,意料之中的,那个完美无瑕的男人向他走了走了过来
邹青心中狂喜,他已经在脑海中想象着原著里相爱相杀的剧情,并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傅斯寒迈着优雅的步子,十分得体的走了过来,他穿着一身浅灰色的西装三件套,浅棕色的头发向后梳着,露出饱满好看的额头。
他精致的像一个被装裱在画框里的人物肖像,完美的像是从梦里走出来的幻影。
邹青猛地上前一步,千回百转的冲着傅斯寒哀声说道:斯寒,我是花潮啊!我是你的潮潮啊!
邹青这一嗓子让这片区域猛地一静。
站在邹青身边的花潮听着他那千回百转万般幽怨的声音,忍不住抱着手臂打了一个哆嗦。
他脑子里徐徐冒出了一个问号。
现在的穿越者都这么智障么?
主系统派人做任务都不筛选一下的么?
花潮这些年碰到的穿越者都是各种大佬,这些人为了复活在各种任务里摸爬滚打,全身上下都是强者的气息。
画风这么琼瑶的人他真的是好久好久都没有碰到过了。
幸亏这是相对和平的现代世界,要是把这货放到那些设定凶险的古代世界,他怕是死都死不明白。
傅斯寒轻飘飘的看了邹青一眼,嘴角挂起了一抹淡淡的讥笑,他走到花潮身边,当着邹青的面在大庭广众之下搂住了花潮的腰。
他们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一线巨星花潮和点石成金傅大少的瓜可谓是千载难逢,走过路过莫错过,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
无论贫穷富贵,无论男女老少,吃瓜永远是人类的本能。
在众人的围观下,花潮咳了一声,他戏精附体,抬手捏住了傅大少的耳朵,故作凶狠的质问:我叫潮潮,你的前男友也叫潮潮,傅斯寒你这个放荡的男人到底搞了多少个潮潮?
傅斯寒十分配合,搂着他的腰低声道:只搞了你一个。
这个搞\'字非常的有灵性,怎么听都不是什么正经话。
吃瓜群众一阵哗然。
只可远观不可亵玩高洁冷清如山巅之雪的傅大少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位身着女装的妙龄少男掐住了耳朵并说出了虎狼之词!
要素过多,吃瓜群众差点昏迷。
围观的人群屏气凝神,静待下文。
邹青脸色惨白的看着花潮,疾步上前扯住了花潮的袖子猛烈摇晃。
他惨声叫道:不可能,他最爱的人明明是我,他怎么可能会爱上别人!你们在演戏骗我对不对!
他用一双含泪的眼睛看着傅斯寒:你竟然用这种方式报复我,你竟然这么恨我......
花潮:......
傅斯寒:......
吃瓜群众:wow!!!
邹青顶着他的脸做出这种蠢事,让花潮的脸也跟着臊了起来,他再次抬起手压低帽檐,完全不想让别人看见他的脸。
变成人的数据还是以前的数据,脸部建模和以前一样,除了湛蓝的眼睛和没有办法消除的猫耳猫尾,他那张脸和以前并无差别。
他一手掐着傅斯寒的耳朵,一手叉着腰,姿态非常嚣张的对邹青骂道:呵呵,傅斯寒一贫如洗的时候你嫌贫爱富另攀高枝,现在前男友摇身一变成为身价上亿的傅家大少之后又上赶着攀上来,你做人能别这么现实吗,怎么着啊,你还指着傅斯寒对你旧情难忘吗?
邹青无措的摇头,特别凄楚的说: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爱斯寒的,我和周期言只是朋友而已,我们根本没有在一起。
花潮呵了一声,凉凉的说道:哟,那你这不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么,还挺婊的啊。
邹青尖叫:你闭嘴,你这个人妖!傅斯寒不会喜欢你这种乱七八糟的人!
花潮还想反唇相讥,站在他身边的傅斯寒忽然拾起花潮戴着蕾丝手套的手,低下头在花潮的手背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他一脸阴鸷的盯着邹青那张脸,阴沉的说道:我确实不喜欢乱七八糟的人,而且尤其憎恶夺了别人的东西还胡乱糟践的人。
邹青脸上血色尽失,蹬蹬后退了好几步。
花潮看得只想叹气,他在这个世界辛辛苦苦闯下来的一片天地终究是错付了。
花潮正在心疼自己在娱乐圈里打下的江山,眼角的余光忽然看见一个特别眼熟的男人朝这边走了过来。
哦,这是一个温柔多情的豪门贵公子。
诶,怎么这么像他曾经绿茶过的工具人?
花潮脑筋急转,终于想起此位温柔多情的大帅哥正是他忽悠过的工具人周期言。
花潮对工具人一向是没什么印象的,但这个工具人给他的印象还算比较深。
作为绿茶段位十级的绿茶婊,他当年确实没有和周期言在一起。
当时为了完成任务他两头忽悠,这边忽悠周期言说自己和男朋友分手请他帮忙搬家,另一边忽悠傅斯寒自己另攀高枝与他分手重获新生。
临走前还放了个无敌嘲讽,造成了那个另傅斯寒终身难忘的惨痛场景。
啧,麻烦。
出来溜达一趟遇见这么多事。
花潮继续压低帽檐,捏着傅斯寒耳朵的手也松开了,他默默的后退一步,准备退到傅斯寒身后。
周期言走了过来,他是一个有着良好教养的男人,看见曾经追求的对象处境尴尬,纵使心中对他没了情意也忍不住想要上前帮忙。
他不喜欢现在的花潮,却忘不了曾经那个令他疯狂心动的花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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