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Camille离婚后带着陆云和去了国外,因为苏宏茂对她的伤害太深,她当时是怀着逃避的心理躲出去的。
一段时间后回了国,却仍然不想见到以前的人和事,是以住在槐城,想着等心里恢复了再回来看看苏慕斯,没想到突然生了一场大病,需要持续的治疗,这笔费用于当时还没出名的她来说是很大的负担。
病情持续了很多年,她不想拖累慕斯,就一直没有回来见她。
苏慕斯一听,急了:“妈,你身体怎么了,现在还好吗?”
Camille拍拍她的手背:“乖孩子,前段时间妈的主治医师说了,已经基本康复了,后续注意定期复查就行了,你别担心。”
苏慕斯又开始掉眼泪:“对不起妈妈,我之前还觉得你是不想要我了,我怎么能这么想你呢。”
“傻孩子,妈妈怎么会不要你,你可是妈妈的宝贝。”Camille心疼地帮苏慕斯擦泪,“别哭了,妈妈心疼。”
陆云和插话:“其实几年前妈就想来找你,只是这么多年没联系,这边的亲戚朋友都失去了联系方式,辗转找到了你现在的住址,又听说你去国外了,于是扑了个空。托人了解情况,又听说你很少回苏宏茂那里,所以一直联系不上你。”
苏慕斯眼泪流得更凶了。
此时,回到临海别墅扑了个空的曲朝越给苏慕斯打来了电话。
苏慕斯抽泣着接起。
曲朝越一听她的鼻音和哭腔,神色一紧:“你在哪?”
苏慕斯哭得打嗝,断断续续地报地址:“清、嗝……雅轩,陆云和哥、嗝也在,还、还有……”
曲朝越没听出苏慕斯喊了一声哥,只判断出她和陆云和在清雅轩,以为陆云和擅自约她,急匆匆说了一句“等我,我马上过来。”
苏慕斯没多想,应了声好,挂了电话,跟妈妈和哥哥继续之前的话题。
“你跟哥哥怎么都换了名字?要不是你们改名了,我早就认出哥哥了。”
“我没有改名,我只是多了个英文名叫Camille。至于你哥,这事说来话长。你知道槐城的陆家吗?”
“陆”这个姓氏普普通通,但加上槐城这个限定词,人们立刻就会联想到槐城上流圈举足轻重的陆家,其家大业大,人才辈出,令人如雷贯耳。
苏慕斯正要细问哥哥怎么会改了姓,包厢门被人急急推开,带起一阵风。
苏慕斯抬眼,曲朝越发丝微乱,额前浮着薄汗,裤脚微微卷起而不自知。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曲朝越着急到不修边幅的模样。
曲朝越一眼就看到苏慕斯,哭得发红的眼眶和鼻尖令曲朝越胸口骤然一紧。
他一把将苏慕斯拉到身后护着,对陆云和:“陆云和,我警告过你!”
苏慕斯见曲朝越一副老母鸡护崽的样子,欣慰之余,又有点哭笑不得,拉了拉他的袖子。
曲朝越放话:“别再骚扰慕慕。有什么事找我,不管你想做什么,曲氏都奉陪到底。”
陆云和失笑。
苏慕斯略带尴尬地扯了扯他的袖子,指了指一旁笑着看戏的Camille:“那个,这位是你岳母。陆云和是你大舅子。”
曲朝越:“……”
苏慕斯硬着头皮上前,解释道:“认识一下,Camille是我妈。陆云和是我哥哥,亲的。”
又向Camille和陆云和介绍曲朝越:“曲朝越,我老公。”
陆云和笑而不语。
Camille笑道:“我们刚才见过了。”
曲朝越这才注意到Camille的装扮与刚才买红薯时遇到的女士一模一样,细看确实是同一个人。
曲朝越干咳两声,刚才放话有多豪横,现在就有多怂:“见笑了。”
Camille点头:“都是自家人,不用拘谨。今天就一起吃个饭吧?来,坐。”
曲朝越应了声,招呼侍应生拿菜单来。
陆云和云淡风轻:“没关系,妹夫是关心则乱,我可以理解。”
这就自家人、妹夫妹夫地叫了,看来是认可了曲朝越。
好像一下子所有好事都降临到她头上,苏慕斯高兴,笑得跟朵花似的。
她拉着曲朝越坐下:“有我在,谁敢笑你?”
曲朝越抽了纸巾,微微抬着苏慕斯的下巴,给她擦脸,说:“这就数你笑得最欢。”
苏慕斯俏皮地朝他眨眨眼。
Camille一脸欣慰:“看到你找到了好归宿,妈妈就放心了。”
苏慕斯:“我们相亲认识的。”
曲朝越嗤笑一声。
苏慕斯狐疑地瞧他,说错了?
她忽然灵光一闪,仿佛发现了什么似的,笑得狡黠:“咦,现在想想,你还一直留着我小时候送你的花,难道你从那时候就喜欢我?曲朝越,你早恋呀!”
曲朝越按住她乱动的脑袋,揉了揉:“现在才发现,你也够迟钝的。我以为我已经很明显了。”
苏慕斯笑嘻嘻,哪明显了?钢铁闷骚大直男,要不是有杨特助和羽彤助攻,他就等着孤独终老吧!
Camille和陆云和对视一眼,交换眼神,笑意明显,这个女婿/妹夫是真不错。
***
一周后,财经频道早间新闻播报:
【自曲氏集团宣布与SKY集团达成合作意愿以来,双方集团市值蒸蒸日上,国内外市场非常看好双方强强联合的效应,纷纷向曲氏集团伸出橄榄枝。得益于此,曲氏集团与冯氏集团解约后的多个暂停项目得以重新启动,效益明显。】
【日前,冯氏集团被曝财务报告存在重大虚假。相关监管机构、审计机构正对冯氏集团开展调查。】
苏慕斯啃着三明治,问曲朝越:“你早就知道冯氏集团出问题了?”
曲朝越点头,拇指揩去她嘴边的奶渍:“专心吃早餐。”
苏慕斯吹彩虹屁:“我老公真是英明神武,和冯氏当断则断,避免被他们的内部问题波及,这是以最小的损失换取最大的收益啊。全社会的钱一半被我老公赚了,一半被我哥赚了,我就能当小富婆了。”
曲朝越被她捧得心花怒放,嘴角忍不住扬起:“你是曲夫人,花我的钱就行了,你哥的就别惦记了。”
“天呐,大舅子的醋也吃的吗?你太酸了吧。”
苏慕斯咋咋呼呼。
见曲朝越又要批评她吃饭的时候话太多,连忙擦嘴开溜:“我吃完了。”
曲朝越看着她脚底抹油的样子,无奈:“小心点,地滑。”
没过一会,曲朝越刚刚吃完早餐在擦手,就见苏慕斯又急匆匆跑过来,拖鞋踩在地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苏慕斯一个急刹车,冲进曲朝越怀里。
曲朝越稳稳接住:“刚跟你说地上滑……”
苏慕斯抬头,眼睛闪亮闪亮的:“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我要送你一件礼物。”
曲朝越:?
待视线落到苏慕斯手里的东西时,他瞳孔一缩,神情不自觉绷紧。
苏慕斯抬起手里的离婚协议书:“你看,今天我们约好的三年之期就到了。”
三年了,到了兑现离婚协议的日子了。
曲朝越拳头暗暗握紧。
苏慕斯看他紧张的样子,笑道:“也就是说,三年限定的老婆到期了,我决定送你个终生相伴的老婆。”
苏慕斯当即动手把离婚协议撕成碎片,动作快得曲朝越没来得及反应。
“怎样,这就是礼物,你满意吗?”
喜悦仿佛水漫金山般从心底涌上来,多年的等待终于得到了回应,曲朝越发自真心地:“我很喜欢。”
苏慕斯:“喜欢就好,结婚三周年纪念日的礼物,我可是想了很久很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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