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样说我就有点不高兴了,有的时候正是村民的愚昧无知才造成了一桩桩惨案,比如旗木朔茂一事,直到现在也饱受争议。
只能说屁股决定脑袋,他们的格局太小,眼界摆在那里,也不是轻易可以改变的。
我虽不满这句话,但还是听他说了下去。
“你是火影,我的存在对你来说已经是个累赘,是任何人都可以拿来攻歼的一事,你若再做些什么,你让大名那边怎么想,村内的其他族怎么想?”
他摇了摇头,下了结论:“这对你影响不好。”
我抿着嘴没有说话,只是将脑袋抵在他的肩膀上,手紧紧环抱住他。
这些道理我又不是不明白,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与此同时受到的约束也越多。
而我本是个自私的人,也愿意去为了村子无私一回,可到底来说,我做不到绝对的大爱。
这点我再清楚不过。
毕竟,火影也是人啊,是人就会有七情六欲,就会有所偏颇。
“...你不是累赘,我不准你这样说自己。”
我将人顺势压倒在沙发上,就这么抱着不撒手了。
“我好不容易才追回的你,他们要是不同意我们在一起那这个火影不当也罢,本来就不是非我不可。”
想到这,我眼睛一亮,顺着话说了下去:“刚好,纲手和自来也回来了,他俩谁当火影都行,再不济卡卡西也可以。只要有人反对,我就把火影帽一扔,咱们去旅游!”
我越想越觉得这主意不错,双臂一支,撑起身子,脸上是跃跃欲试的神色。
“我还没见过花之国的万里花海,冰之国的雪原风光,雷之国的巍峨高山,所有的这些我都只是有所耳闻,如果能亲眼瞧见那真是人生一大幸事了!”
随后我听见一声轻笑,低头看去,只见躺在我身下的鼬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使我原本滔滔不绝的话瞬间卡壳。
我有些许动容,却还是色厉内荏的揉搓着他的脸,掩饰我的尴尬。
“笑什么笑,我在说正事!”
鼬咳嗽了几声才止住笑声:“不...我只是觉得你刚才侃侃而谈的表情很有意思,虽然是很任性的想法。”
“......是挺任性的。”我没好气道,头脑发热过后也清醒过来,知道火影也不是想不干就不干的,更何况我现在刚任期没多久。
“不过我曾经确实有过这样的梦想,只是没有机会罢了。”
我咂摸着自己刚才的那段话,眼睫微颤,垂下眸子。
“而你要知道,因为受到一些家庭的影响,我本没有和谁在一起的打算,也深知自己不是一个好伴侣的人选,再加上我自身的原因,所以我给不了你一段正常的恋爱。”
我握紧对方的手认真的注视着他,察觉到交握的手心湿热,一时间不知究竟是他在紧张还是我在紧张了。
“我们之间的感情发展和寻常人不一样,过程也很坎坷,因此,我愿意在其他方面为你做些什么。”
“在这场感情中,我们的地位是平等的,所以没有谁是谁的累赘一说,我既然答应和你在一起,就肯定做好了所有最坏的打算。”
“所以,你在担心什么?”我咧嘴一笑与他额头相触,而后在他唇上浅啜一口,重复道,“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你还在担心什么?”
“偶尔恃宠而骄也没关系的,我愿意给予你这个权利。”
话落,我听见他深吸一口气,温热的吐息喷涌在脸侧,近在咫尺的眸子里像是有一团火焰在燃烧,明亮的骇人。
鼬扔下手里的文件抬起手臂紧箍着我的腰,神情严肃而虔诚,他纤长的手指顺着我的后背一路向上,最后停留在后颈,不断摩挲。
他扬起脸亲吻着我的唇角,嗓音低哑到几乎听不清内容。
“我也是......不会再放手了。”
爱是什么?
年幼的我曾摸着胸口,神情冷漠的看着那冰冷的石碑,心中空洞一片。
母亲死去,父亲难过不堪,灵魂早已紧随而去,只留躯壳行走人间,当那具行尸走肉都已到达极限后,留下的只有无尽的寂寥。
爱是痛苦。
当爱的深刻,失去时也痛苦万分。
神明赐予我一颗心,却剥夺我爱人的能力,以至于我独自在黑夜里行走,惶惶不可终日。
慢慢地,身边的人越来越多,我却习惯将所有事埋藏在心里,脸上僵硬的微笑也愈渐自然,甚至把自己都骗了过去。
害怕敞开心扉,与人保持距离,对谁都友好,对谁都冷漠。
——这就是我本以为的千手彦一的一生。
突然有一天,一名意外来客敲开我的心房,黑色的小猫伸出爪子试探,抓到的却是一片虚无。
「我爱你啊」
黑猫如此说到,将我孤僻的内心拉到了阳光下,告诉我每个人都有被爱的权利。
原来我是被爱着的吗?
我恍然大悟,原来比起爱别人,我更渴望的是被爱。
等我明白这一点,摸着满满当当的胸口再次回过头时,却发现那里已空无一物。
我睁开了眼。
从头皮隐约传递过来的疼痛把我从梦中唤醒,侧身看去便发现身旁熟睡的人似是陷入了什么梦魇,眉头紧锁,手上却拽着我的头发不肯松手。
深夜,月色如水,给面前人的面容覆上一层朦胧感。
我眨了眨眼端详他的表情,认命的把人往怀里一揽,轻声安慰。
“别怕,我在呢。”
怀里的人像是听到了这句话,眉头逐渐舒展开,面色也没有先前那般痛苦,很快变得恬静平和,呼吸也均匀起来。
我低头在他眉间落下一个吻后才满意的闭上双眼,唇角微弯。
晚安,好梦。
还有——
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本可以很快乐,是写感情戏害了我。
第89章89.
我是被身边衣料摩擦的声音吵醒的。
但说是吵醒也不准确,生物钟摆在那里,本来也该醒了。
“早安啊。”
我翻了个身撑着脸趴在床上,笑嘻嘻的欣赏着床边人穿衣服的身姿。
阳光仿佛给那人的身上镀上一层金边,与周身清冷的气质相比矛盾又融洽,他盈盈一笑,如天神般的容颜也好似沾染了一丝烟火气,变得不再遥不可及。
我不禁想,怎么会有那么好看的人呢?
“早安。”
鼬见我醒了,穿好衣服走过来给了我一个吻,瞬间驱散了我所有的瞌睡。
我一个激灵,伸手就缠住这人不放,死缠烂打的样子搞得鼬哭笑不得。
他拍了拍我的手示意我松开,好笑道:“我去看看冰箱里的食材,你想吃些什么?”
“厚蛋烧!我要吃厚蛋烧!”
最近忙得很少在家吃饭,偶尔也想奢侈一回,听见他要做饭我赶忙爬起来套上衣服,跟着他进了厨房。
虽然我是很信任鼬啦,但是...但是...他真的会做饭吗?
他与我不同,并非年幼时就被迫独立生活,而且还是大族出身......嗯,怎么说呢,我还是有点不放心。
但在看到鼬虽然有点生疏但很快就熟练的动作,我便也放下心来,等真吃到嘴里,反而意外的还不错?
我有点惊讶:“我以为你做饭只是说说的来着。”
鼬挑眉:“那在你眼里,我当如何?”
我唔了一声咽下嘴里的味增汤,思索了一番小心翼翼道:“......十指不沾阳春水?”
听闻,鼬的面色看起来有些古怪,也有些无奈。
“以前家里只有我和佐助时,只能我来做饭,一来二去也就学会了。”
他夹起一块厚蛋烧塞进我嘴里,打断了我想要说的话:“吃你的吧。”
我下意识嚼着嘴里的食物,瘪着嘴莫名委屈。
“啊,说到佐助,你昨天见到他没?”
“没呢,他与那个叫佐井的出任务还没回来。”
“什么任务?”我仔细回忆了一下,一拍脑袋,“哦,是查封大蛇丸基地那件事啊,是挺麻烦事的,不过这也该回来了吧。”
如果我没记错,大蛇丸好几个基地,还关着很多棘手的实验体,要想查封那些基地就只能先把实验体处理掉。
嘶——
我摸着下巴,佐助他们一群人没问题吧?
事实证明,佐助他还真没让我失望。
大蛇丸的基地被他们直接一锅端了,简单粗暴,每个基地都如此,实验体也全被他们放了出来,估摸着又是一场大混乱。
我看着佐助报上来的情况,忍不住扶额。
“你带了谁回来?”
“鬼灯水月和重吾。”佐助一脸冷漠,好似真就是他顺手带回来的不值一提的人。
“谁?”
我抠抠耳朵,怀疑自己幻听:“鬼灯一族?雾隐村的人不回雾隐村来木叶干啥?还有这个重吾又是谁?”
我一扭头幽幽的看向一旁的佐井。
佐井眼皮子抽了抽,笑着开口回答:“鬼灯水月说要来拿回他兄长的刀,被佐助用雷遁电了也死缠烂打跟着。重吾天生能仙人化,据说是大蛇丸咒印的来源,只不过容易暴走,佐助用写轮眼能控制他的暴走于是也跟来了。”
我:“............”
我头顶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这都什么跟什么。
“木叶可不是什么牛鬼蛇神都能进来的,先不说这个重吾还有点意思,这个叫鬼灯水月的可是水之国的人唉,人雾隐村问我要人怎么办!”
我拍着桌子沉声问佐助,哪知后者像是逃避问题般把头偏过去,不去看我。
“他滑溜得像泥鳅,我甩不掉。”他想到什么又看过来,严肃道,“你扔给大蛇丸不就行了,本来他就是大蛇丸的人,让他头疼去吧。”
我无语,心想你倒是甩锅甩得轻巧,大蛇丸天生被宇智波克这句话说的一点也不冤。
算了,长辈不就是合该给后辈收拾烂摊子的么,到时候雾隐村要是真有人问死不认账就行咯,反正鬼灯一族......也没了啊。
嗯,我选择性无视了要拿回兄长的刀那句话。
开玩笑,进了我的口袋想拿走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还是让他洗洗睡吧,梦里啥都有。
“那就全都扔给大蛇丸,不过既然人是你带来的,你就给我看管好,别让他们给我惹事。”
佐助皱了皱眉,哦了一声算是应下了。
我还有些纳闷这臭小子那么好说话,没好气道:“你回暗部了吗?”
“没有,怎么了。”他抬起头狐疑的看向我。
“哦,也没啥事,就是问问。”
我呵呵一笑,心道臭小子有你头疼的时候,随后就下了逐客令,把人轰了出去。
终于清净了。
我沉着脸思忖一会,想到先前佐井的那番话,迟疑道:“这个鬼灯水月......什么来头啊?”
“应该是第二批忍刀七人众鲆鲽的拥有者,鬼灯满月的弟弟,曾经被誉为神童的雾忍,后来也死于雾隐村的内部争斗中。”
日向京野语气平淡的叙说着,说到后面还有些许不贫。
“雾隐村......血雾之里啊。”我摇摇头叹息道,“我曾经和雾隐的暗部打过交道,那手法真是惊人的狠厉,啧啧,希望这五代水影能管好自家人吧。”
因为有两个外来不确定因素,事情结束后我还特意去大蛇丸那边看了一眼,只见他那迅速搭建起来的实验室满满当当的放满了各种仪器和实验材料,平时大部分时间都被扣在医院帮忙的药师兜刚巧在这里给大蛇丸打下手。
我算是看明白了,那些人不知道怎么被大蛇丸忽悠的死心塌地,只要大蛇丸安分下来,他们就不会再闹腾。
这忽悠的水平,想当年我也差点一脚踏进了茄子萿里啊。
我摸了摸鼻子,决定不去想年幼时的糟心事。
令我惊奇的是,这个新来的重吾比想象中的看起来老实,与前不久才从医院出来的君麻吕关系不错。
至于那个叫水月的......
我用余光撇了眼藏在水池里抖成筛子的某团查克拉,暗地里翻了个白眼。
就这?就这?
胆子也太小了吧!
于是我没再关注他,回过头摆弄着大蛇丸的实验器材,在兜警惕的目光下扫了眼他桌面上的纸。
基因序列?生命工程?
“这是什么?你又发现什么新东西了?”
我很是好奇,每次站在大蛇丸身边,我都感觉得到这个人身上散发出的一种属于科学家的疯狂气息,与他相比,我简直太普通了呵呵。
大蛇丸漫不经心的施舍给我一个眼神,似笑非笑:“一些人类自身的奥妙罢了,血继遗传与继承的秘密都能在其中找到答案。”
血继遗传啊......
“又是人体实验?”
“不,没必要那么麻烦,只是提取一些细胞而已,很简单的。”大蛇丸舔了舔嘴角阴森的笑着,表情意味深长。
“到时候,我会给你准备一个大礼。”
我下意识觉得不是什么好东西,连忙摆手:“别吧,要不起。”
他没理我,只是痴迷的看着手里的试管,像是一名忠于信仰的信徒。
我想,这些对他来说也的确是信仰了,能对一件事一直保持热忱的心,实在是难能可贵。
更何况他这种性格,在哪也能混的风生水起。
大蛇丸啊,真是个不容小觑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彦一离开后,水月颤颤巍巍的从水池里走出来,面色惨白。
他的声音颤抖:“你们...你们都不怕那个人的吗?”
所有人都朝他看了过来,看向他的眼神里有着各种不解与莫名其妙,只有大蛇丸满是兴味的望过去,等着他的下文。
水月神情有些崩溃,只好继续道:“他的身上一点杀气都没有啊!”
兜像是有所察觉,但还是没有多想:“能当上影的人必然与常人不同。”
gu903();他可是还记得那时在监狱里骤然感受到的威压,差点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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