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佐助见到上面坐着的人是止水后，愣了一下。

佐助：怎么是你，鼬呢？

止水：走了啊，他又不能一直搁在这，还是我给你们兄弟提供的机会呢你也不感谢我一下。

佐助：啧。（冷漠）

止水：？（义勇式心寒）

然后止水就把佐助训了个爽。

第93章93.

俗话说得好，教育要从孩子抓起。

现今忍者折损率那么高多半是因为忍校教授的东西太简单的缘故。那些只是基础的概念，放在真正的战场上是不奏效的，因为意外随时随地都可能发生。

虽然无意在非战争时期把这些孩子们逼得那么紧，但不管是出于任务的完成度还是出于他们自身安全的考虑，提高木叶忍校教育这件事都义不容辞。

考虑到有的学生忍术天赋不行理论知识好，或者体术不行但幻术天分好等等这种情况，干脆实施分班制度好了。

前四年大家都是一样学，忍体幻一样不落，后两年可以根据自己擅长的方向去特定班级进修，但其他的还是不能落下，只是毕业的要求可以适当调整。

于是我针对忍校的教学内容和方式推出了新的规定，在给鹿久过目了一下没什么问题后便与忍校的校长商量了此事，即刻推行此方案，把整体教学水平硬生生拔高了一个档次。

还在忍校的学生们登时被这个制度打了个措手不及，没上四年的孩子们面临着学习难度逐渐增加的问题，学了四年的孩子们被告知突然要分班，皆是一脸茫然。

不过好在他们的班主任还是能压的住场的，详细说明了这一情况，也给所有要分班的学生分析他们的长处与不足，很快解决了了他们的疑虑。

即将毕业的或许能轻松一点，但是后面的学生就没那么容易躲过去了。学习的难度逐年增加，那些学生想毕业也没过去那么容易了。

什么？毕不了业怎么办？

当然是给我复读了！复读到能毕业为止！与其学个半吊子出来送死不如在学校里享受“美好”的学习时光。

我相信他们会为了早点毕业而努力学习的。

毕竟，即使口口声声说出任务时以自身和同伴的安全为第一要务，可任务要是真失败了，丢的也确实是木叶的脸面。

为此，我还安排了一些普通上忍去那些特殊班级代课，像是夕日红啊野原琳啊加藤静音啊这些在某方面有出色成就的上忍，则可以身为特邀教师时不时去授课个几次，老牌忍者的经验同样是很重要的。

这一通改变可谓是闹得木叶鸡飞狗跳，因为小忍者们不好对我这个火影有什么想法，只好把怨气撒在了忍校校长身上，据说有的小孩背地里还贴了一张校长的照片在家里，用来充当练习投掷苦无的靶子，就连我每次在街上与校长偶遇时还能收到他怨念的目光。

闹归闹，成效还是很显著的。

最新一批毕业的新晋下忍们明显比往届的素质要高一些，对于任务里的意外也能有所应对。这还仅是学了几个月的成果，由此可见，之后毕业的忍者的素质只会越来越好。

我看着校长整理汇报上来的情况会心一笑，而后转向一旁鸣人寄来的信件。

鸣人这一去就是大半年，期间也不曾寄一封信回来，这次还是托妙木山的□□给送来的。

我看了一眼这信封鼓囊的样子，猜测里面可能不止一封，拆开来看，果不其然。

一共是四封信，分别是给我和第七班另外三人的。

我果断拆开寄给我的那一封，扫了一遍内容后嘴角忍不住扬起。

信里，鸣人跟我吐槽了一大串在妙木山的经历，诸如伙食不好吃啦，自来也又光顾着写书不理他啦，仙术进度缓慢之类的日常琐事，我都想象的到他写这封信时抓耳挠腮的样子。

他还说了自己研究出新的忍术，名叫螺旋手里剑。

哦？是螺旋丸的进阶吗？

我继续往下看，原来是加入了风遁查克拉性质变化研究出的忍术，鸣人说到他还研究了其他的形式，等回木叶再给我展示。

水门老师开发的忍术，鸣人都给玩出花了，真厉害啊。

信的最后，鸣人表明自己将要打道回府，寄这封信也是为了告知我这个消息。

这小子也真是的......我笑着轻轻摇头，将看完的信一把火烧了。

“剩下三封都给他们送去吧。”我喊来了窗外的一个暗部将信件交给他，暗部接到后身影迅速消失在原地。

我负手而立站在窗边，眺望远处木叶的大门。

......真令人拭目以待啊。

傍晚，我回到空无一人的大宅，拿来茶罐兀自泡了一壶茶。

说是空无一人准确也又不准确，至少落地窗那里还有一只乌鸦在梳理羽毛，平时看不见鸟影，只有我回家时才跟着回来。

偶尔飞羽也会从窗户挤进来，因它那长的比人还要高的个头和每次都会洒落一地的羽毛的缘故，我勒令它不准进屋。

将茶壶静置几秒后，我握着壶柄将茶水缓缓倒入面前的茶盏中，瓷白的茶器映衬着淡绿色的茶水，看起来过分精致了。

“在外面站那么久了，不进来坐坐吗？”

我依旧目不斜视的给另一只茶盏盛满茶水，好似这只是我的自言自语一般。

话毕，屋内出现一道白色的身影，夕阳的余晖照亮了他背后的团扇图案，他站在阴影里，双眼泛着红芒，悄然无息。

“杵在那做什么，过来喝杯茶吧。”我端起茶盏放在茶几的另一头，示意道：“我新得到的茶叶，来尝尝。”

佐助瞥了眼院子里喝水的乌鸦，听话的走过来坐下，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我观察着他的表情，弯起唇角：“怎么样，还不错吧？”

佐助嗯了一声，冷厉的表情稍显柔和：“是好茶。”

“那是当然。”我晃了晃茶盏将茶水送入口中，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这可是我的族人们种植出来的第一批茶叶，茶色和品样极高，将来是要对外出售的。”

“你的族人？”佐助抬头看向我，很是疑惑，“千手一族不是只剩你和纲手了吗？”

“我指的是旁支的千手，那些拥有千手血脉却不姓千手的族人，如今他们分布在村子各地，随处可见都是他们的身影。”

我不禁感叹：“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间真是个对人对己都狠的人物啊。”

佐助捏着茶盏的手蓦地一紧。

“他没有千手柱间那样强大到足以震撼忍界的力量，但身为火影，他又必须维护村子的和平，继承他大哥的理念。他显然意识到了村子和族群两相矛盾的存在，先前有千手柱间在族人不敢说什么，柱间一死，矛盾立刻爆发了。”

“不然怎么说他真是个狠人呢？”我喉咙间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哼笑，伸出一根手指。

“于是千手一族便成为了木叶政治稳固的第一批牺牲品。”

“主支一脉的千手前赴后继的奔赴战场，为木叶保驾护航，旁支的千手则彻底销声匿迹，安分守己，因为他们担负着更为重要的任务。”

我望着对面的人倨傲的抬起下巴。

“千手一族没了，但却又以另一种方式融入了木叶，永远的传承了下去。”

“这便是千手一族灭亡的起因。”

桌对面的小宇智波眼里全是震撼，他的嘴紧抿成一条线，陷入了深深地思考中。

我继续道：“你能说千手扉间不是一个好火影吗？他当然是一个好火影，但他却不是一个好族长。只因为所处的层面不同，做出的选择也不一样罢了。”

咔。

瓷器碰撞的清脆声响于空旷的屋内显得尤为突兀。

我垂着眼给自己又倒了一盏茶，低头注视着茶面映照的倒影，自顾自说着话。

“你开万花筒了吧。”

佐助愣了一下，沉默着点点头。

“看来你已经从暗部的资料里知道了不少东西啊。”

我捧着茶盏眯起了眼睛，眼神意味深长，笑意却不达眼底。

“有什么想问的吗？我都可以告诉你哦。”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自来也看到鸣人奋笔疾书的样子，随意问到：你在给谁写信。

鸣人：我哥啊。

自来也哦了一声：是他啊，说起来五代当年学仙术的条件比你差多了进度却很快呢。

鸣人：我哥他也会仙术吗？

自来也：他没给你说？

鸣人式委屈：没有，我也没见他用过。

自来也：用不到也很正常嘛......以他的水平无需进入仙人模式。

鸣人：那个时候哥他就很强了吗？

自来也诡异的沉默了一瞬。

自来也：五代他......我从没见过在战斗上如此有天赋的人，他在享受着每一次的对抗，在交战中不断吸取经验改变自己的进攻方式，这些仿佛要刻在骨子里的本能可能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自来也：他是天生的战斗狂。

第94章94.

“为什么木叶要抹杀宇智波？”

啪的一声，空茶盏被佐助放在桌面上，他开口的一瞬间，周围的气氛瞬间凝固。

我面不改色的闷头品茶，晾了他好久才长吁一口气，气定神闲道。

“答案你不是心知肚明吗？”

“............”佐助欲言又止，放在大腿上的手缓缓攥紧，“我想知道你如何看待这件事的，因为——”

“因为我是半个宇智波？”我挑眉接上他后面的话。

他卡了一下，反而冷静了下来，承认道：“......是，除此之外，你还是火影。”

因为我是火影，所以我必然会站在木叶那一方看待此事，知道的了解的事情也更多。

见他神色如此严肃认真，我轻叹一声放下茶盏。

“首先你要知道，何为村子？何为忍族？”我伸出手点在茶案上，借着水渍慢慢地画出两个图案，一边是团扇家纹一边是双头叉家纹。

我简单给他阐述了战国时期千手和宇智波的对立关系，随着故事的推进我紧接着在这两个图案下面画了一个木叶标志。

“......千手和宇智波长达上百年的仇恨最终结束于这个村子，一个可以保护孩子们不必过早夭折而建立的村子，这个村子便是木叶。所以说，忍村是在忍族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

“以千手和宇智波为首，其他忍族纷纷加入木叶，于是就有了现在你所看到的日向、猿飞、奈良等这些忍族。”

茶几上的图案渐渐干涸，几乎看不出本来的样子，乍一眼看去像是四分五裂了一般。

“忍族创立了忍村，村子保护村民，这本是一个良性循环的过程，可惜的是...”我顿了顿，“可惜的是矛盾从根源就已经出现了。”

“世人皆知千手柱间打开了忍界和平的大门，却对同样拥有此成就的宇智波斑避之不及。后来，宇智波斑叛村被千手柱间所杀，表面看起来是手刃叛忍的一大快事，但实际上呢？”我哼了一声，冷冷道，“实际上却是亲手将宇智波推向万劫不复的开端。”

“即使宇智波斑是叛忍，但他终究姓宇智波，谁都不能保证宇智波内不会出现下一个宇智波斑。千手柱间活着倒还好，他一死，这些来自四面八方的猜忌无时不刻不在压迫着宇智波一族。而继任的二代火影千手扉间是出了名的看不惯宇智波，但他终究是火影，为了村子可以放下私人恩怨，于是就有了木叶警卫部队。”

我沉声道：“最重要且最不讨好的工作交给了宇智波一族，也不知道二代火影是怎么想的。”

“初代火影可以为了大义放下仇恨，二代火影虽不及他的兄长但也能勉强做到一视同仁，可等二代死后，之后的火影呢？谁也说不清楚。三代那一波人便是最好的证明，就好比团藏，他可能都巴不得宇智波早点完蛋。”

我端起茶盏送到嘴边润了润嗓子，当着佐助的面露出嘲讽的神色。

“过去千手还在时，这两个族群完全可以相互制衡，千手没了，宇智波一家独大，因此木叶会有所警惕丝毫不让人感到意外。压迫之下必有反抗，积怨深了，再好的脾气都会有所不满，更何况是向来骄傲的宇智波。”

“于是，在四代火影牺牲后，宇智波和木叶的矛盾达到了一个最高点。”

提到波风水门，佐助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没说，兴许是想到了鸣人那小子。

我看了一眼有点走神的佐助，开口将对方的思绪拉了回来。

“宇智波想政变，除掉木叶高层，木叶想维护和平，解决宇智波，双方谁都不肯让步。或许木叶在等宇智波一个示弱的表态，可同样是建立村子的忍族，他们又凭什么低头呢？”

“就在双方都僵持不动的情况下，宇智波止水和宇智波鼬成为了打入木叶内部的棋子，他们想借此缓和两方的矛盾，可终究把事情想的太过简单，宇智波一族还是灭族了......而且是死在自己人手里。”

我指着宇智波佐助，勾起唇角看着他的双眼变成了六芒星纹样的万花筒写轮眼，无动于衷。

“木叶有错吗？有错，错就错在它想除掉宇智波却没做到斩草除根，留下巨大的隐患，你的存在会让村子后患无穷。”

佐助一时间杀气腾腾的看过来，一不小心捏碎了我的一只茶盏，手心被碎裂的瓷片划伤，鲜血簌簌。

我看都没看他一眼，心疼自己的杯子的同时嘴上仍不饶人。

“宇智波鼬有错吗？有错，他错就错在过于听信木叶的鬼话，而忘记自己在成为木叶忍者之前，首先是个宇智波！木叶的村民无辜，那宇智波的老弱妇孺们就不无辜吗？他们甚至可能连族内的变化都不知道，更不要提那还不一定能成功的政变。”

“一百种解决问题的方法，屠族是最蠢的一种。”

我不会因为自己跟鼬的关系而为他偏袒，错了就是错了，我希望他能走出过去阴影和我抨击他的过错这两者并不冲突。

可到底来说，他当年也只有十三岁，再怎么年少老成也终究阅历浅薄，轻易就被木叶忽悠瘸了。

还是缺少社会的毒打。

“...那如果是你，你会如何做？你会怎么解决木叶与宇智波的历史遗留问题？”

佐助神情狰狞，看向我的眼神里满是悲愤，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似乎下一秒就要崩溃一样。

看见对方如此模样，我的语气没有了先前那般咄咄逼人。

“如果是我，同样是借助鼬的力量，我会让他杀掉宇智波内的刺头，再把族长杀了，强行镇压下去。杀鸡儆猴不过如此，没了主心骨和跳的最欢的那几个，剩下的就算有什么想法也不过跳梁小丑。然后再在宇智波内部挑选一个合适的新族长扶持上位，只要保证新族长是个可以信得过的人，那这之后危机自然会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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