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明白你自豪在哪里,噎死你算了。
忽然,他视线望向鸣人,双眸黑沉而深邃,语气却有些迟疑。
“所以为什么......你不是喜欢樱么?为什么要放弃?”
鸣人愣了一下,想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佐助是就着之前没说完的问题继续问的。
“你问为什么啊......其实吧,仔细想想我好像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喜欢小樱。”他咕哝了一声挠挠头,像是在组织语言,根本没注意到佐助微微睁大的双眼。
“再说当时男孩子不都有一个心目中的女神什么的嘛,加上小樱他喜欢的是你,我这不看你不顺眼就杠上了呗,现在回想起来还挺幼稚的。”
佐助蹙了蹙眉,抱臂继续听鸣人掰着指头自言自语。
“我十六年的人生中,忍校六年,毕业一年,余下三年全都在追逐你的身影,有将近十年的时间都花在了你身上,非要说和谁比较熟的话,那肯定是佐助你。”
“而小樱终究只是我年少慕艾的一道倩影,再者,我好不容易把你追回的,刚和好就来到了这里,怎么想都是佐助你对我来说最重要吧。”
只见对方表情平和,像是在回忆什么美好的事情,这样的他竟然还有点耀眼。
佐助内心刚有几分触动就见鸣人蓦地露齿一笑,顿时形象全无,语气也是格外的欠抽。
“所以佐助你不要担心啦,就算我结婚你也永远是我最好的兄弟的说!”
佐助:“............”
佐助内心的感动霎时间不翼而飞,手痒得甚至想给他一拳。
就知道鸣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他就不该对他有什么期待。
咔。教室门被缓缓拉开,发出的沉重声响打断了二人的聊天,只见伊鲁卡面色阴沉的出现在门口,目光幽幽的朝他俩看去。
“聊得开心吗?”
佐助:“............”
鸣人:“............”
“怎么不聊了?继续聊啊,大点声,让我也听听你们在聊啥。”
佐助:“............”
鸣人:“............”
见他俩都安静如鹌鹑,伊鲁卡的脸色才好看一些,他也是奇怪了,这俩小孩怎么就那么能聊。
“嘀嘀咕咕嘀嘀咕咕,教室里就听你俩说话声了,也不知道聊得什么那么开心,罚站了还要继续聊。”
“明天让你们家长来一趟,行了,下课了,走吧!”说完伊鲁卡便抱着书匆匆离开了。
佐助:“............”
鸣人:“............”
佐助...佐助彻底没脾气了,他现在只想掐死鸣人然后再掐死刚才陪鸣人聊天的自己。
太丢人了,上课传小纸条被罚站也就算了,这下还要被请家长,他上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
“啊啊啊啊——”一旁的鸣人突然蹲下抓着头发大叫,差点把他耳鸣都吵出来。
“我完蛋了,我哥又要练我了!佐助,救命啊!我不敢一个人面对我哥啊!”
鸣人欲哭无泪,苦唧唧的抱着佐助的腰不肯放手。
佐助心下呵呵,面无表情的将这大型树懒一把扯开,冷漠的走进教室收拾东西。
开玩笑,又不是只有你漩涡鸣人一人遭难,你不敢面对兄长我就敢面对了吗!
再陪你一起不着调我就一头撞千鸟上!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来点副cp,所以说这番外只谈恋爱——只!谈!恋!爱!
第123章殊途(八)
“嘶——黏糊糊的真恶心。”
三人刚出完任务回来,正在更衣室换下暗部的着装。相比另外两个人,千手彦一的暗部服装是最惨烈的,从内衬的紧身衣到外面的白马甲都被血液侵染,现在已隐隐发黑。
他将浸着血液几乎黏在身上的紧身衣胡乱地脱下,随手便扔到旁边的椅子上,就这么光裸着上半身翻着柜子寻找毛巾。
边找边骂骂咧咧地说着:“那个雾忍怎么想的,竟然自爆,我还冲在最前面,那血肉直接就飞到我身上,跟从血水里泡完澡回来似的,真是恶心死我了。”
想到当时那情形,彦一还是一阵恶寒。
“幸亏你们在后面没怎么看到,那场面怕不是隔夜饭都要吐出来......唉?我毛巾呢!我明明放在这的!靠!”
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声响,他一把甩上柜门烦躁的挠挠头发找了个位置坐下。
“服了,想找的时候找不到,不需要的时候又天天往眼前蹦。京野,你毛巾呢,借我用一下。”
见身后迟迟没有动静,彦一转过头便看到他的两个小弟都直愣愣的往自己的后背看去——那里有一道从右肩贯穿到左腰侧的刀疤,几年过去那道伤痕已经变得浅淡,但看起来还是十分的狰狞。
他扬眉,伸出手在京野面前打了个响指:“别看了,有什么可看的,不就是道疤么!问你话呢,有毛巾吗借我用一用。”
“哦哦!有......”京野还是有点恍惚,手上却已经把自己的毛巾递给他,看着自家队长熟练的用水遁浸湿毛巾擦拭身上的血渍,他还是没忍住问道,“队长,你这后背是怎么回事啊?”
要说千手彦一这个人他大部分的伤都在前面,偶尔在腰侧,背上有且仅有这一道伤痕,也是看起来最严重的一道。
他很少在更衣室里脱得那么干净,所以他们是第一次看到这人后背的惨状,很难想象他这样一个厉害的人也会受如此重的伤。
就听彦一满不在乎的说:“似乎是刚进暗部那会儿吧,那时候我才十一二岁?反正你还没来呢。别看我现在挺有底气的,其实我当年也是个菜鸟,这伤就是被人从身后偷袭砍的...哈,我倒觉得这疤痕还挺帅气的!”
说完他还炫耀一般展示了自己的后背,笑得那叫一个灿烂,京野很是无奈,只得干巴巴的笑了两声。
从这刀疤的长度来看,这道伤绝对深可见骨,不难想象它的严重程度,当事人虽一笑而过,但与他熟悉的人都知道这人浑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就是后背。
鼬拿着衣服的手不自觉收紧几分,想到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这人曾陷入十分危险的境地,他的内心就无比酸涩。
他想再强一点,就算对方不需要自己的保护也要做到能帮得上忙的程度。
这样想着,鼬望着那人修长的脊背,忽然就移不开眼了。灼热的目光顺着那凸起的脊骨往下看去,那道伤疤斜穿两片匀称的肩胛骨,如破碎的蝴蝶翅膀,给人一种残缺的美感。
但这样的美伴随着极度的危险,吸引着人们走到悬崖边,即使坠入深渊也甘之如饴。
脑内突然出现的这种想法令他不住心悸,胸口处似乎有什么破土而出,在心底生根发芽,紧缚着五脏六腑。
仿佛着了魔一样,他的视线依旧沿着那脊柱不断往下探寻,直看到那被布料包裹着的腰际之下,他才像是被烫到了一般迅速别开双眼。
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的某人似有所感的转过头,刚好和面色微红的小宇智波视线撞到了一起,后者看起来更加慌乱了。
彦一眨眨眼,不理解他为什么反应那么大,只能归结于鼬太保守,自己这种大咧咧展示身体的举动会让他感到不好意思。
于是他坏笑一声,猛的拉近二人之间的距离,大笑着伸出手臂揽着这人。
“哎呀,都是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以后这种情况多了去了,小鼬你面皮也太薄了吧!”
他笑着笑着却发觉怀里的少年一直没有说话,疑惑地侧头看去便见对方一张脸都几乎埋在手中抱着的衣服里,露出来的耳垂红得快要滴血。
见此情形彦一突然愣住了,他心里咯噔一声,沉吟片刻后强装镇定收回手臂,面上摆出一副很自然的样子转移了话题。
“啧,有点冷,这鬼天气还是不能轻易脱衣服啊。”他皱着眉走到柜子旁拿出衣服,末了还咕哝了些什么,没有让人听见。
屋内的氛围顿时有那么些诡异。
日向京野:“............”
他表情微妙的看着这不知道在打什么哑谜的两人,手上悄悄加快了换衣服的动作,只想赶紧回家。
当天夜里鼬就做了一个旖旎缠绻的梦。
梦里他的手底下是一片滑腻的肌肤,向下探去,肌肤的主人腰肢劲瘦,刚好是一手臂能揽过来的程度。男人垂着头,墨色的长发从两侧滑下露出了脆弱的脖颈,宛如一只濒死的天鹅。
他的指尖在对方不住颤抖的后背轻轻划过,那在别人眼里狰狞恐怖的伤疤在他眼里却是给这人平添了一分诡异的美感,如一件破损的艺术品,让人惋惜之余又不断痴迷于此。
这种形容词本不该用在男人身上,可除了美丽二字他找不到更好的词语,亦或许这个词的形容范围本就不该如此狭隘。
只见那人转过头,一张泫然欲泣的脸泛着薄红,双目微醺,就这么直勾勾的望过来,像是在发出无声的邀请,引诱着他堕入无尽的深渊。
记忆的最后他只记得自己将对方按在身下,似乎做了些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做,至于具体的事情,他记不太清了。
这场荒诞的梦不知是何时结束的,只余下那两腿间的黏腻将昨晚的内容昭然若揭,打破了他最后的侥幸心理。
对着此番此景,鼬陷入了深深地沉默,大脑在短暂的空白后终于回笼思绪,他果断掀开被子快速冲进了卫生间。
哗啦啦的水声充斥耳畔,嘈杂的就好比他此时疯狂跳动的心脏。
任鼬如何将那人的脸从脑中挥散都无济于事,反而不断回忆起昨晚梦境的内容,以至于他现在面红耳赤,呼吸都急促了几分。他手上用力搓洗着底裤,似乎这样就能掩盖他的罪证,达成自欺欺人的目的。
忽然,鼬抬起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只见他此时表情惶然,眼底流露出一丝羞愧的神色,像是做错了事被人发现的惶恐不安。
原来自己也能露出如此丰富的表情吗?
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呢?
他撑着水池边缘,伸手撩开脸侧几欲遮挡视线的鬓发,露出下面阴鸷的双眸。鲜红的三勾玉写轮眼在眸中缓缓转着,只有在独处时他心中的那些不可告人的心思才会表露无遗。
良久,鼬终是放弃挣扎,自嘲地对着镜子笑了笑。
承认吧,宇智波鼬,你的感情从一开始就不纯粹。
你真的是把那人当兄长来看的吗?
才不是,你也不过是那万千迷恋着他的人的其中之一,兄友弟恭的游戏就让它见鬼去吧!
...不,或许还是与那些人有所不同的,至少他现在可以天天接近那个人。
他还有机会。
将衣服挂好,鼬重新收拾好心情从卫生间走出来,面上丝毫没有异样,即使是迎上母亲带着笑意的视线他也只是小小尴尬了一下,同样回以一个完美的微笑。
但鼬还是高估了自己,尽管在家做了许多的心理准备,等真正面对那人时却还是破了功,如果不是今天的任务很轻松他的不在状态肯定会被人发现。
任务一结束,鼬几乎是逃命似的离开了总部,直奔宇智波族地试图寻求他人的帮助。
“止水......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止水今天休假,买了袋三色丸子打算坐在路边的石凳上享用,没想到鼬会这时候找上自己,听到他的这个问题也只是觉得对方可能在暗部遇到了什么难题,随口便应了句。
“说吧。”
鼬嘴唇嚅嗫了几下不知该从哪开口,表情严肃的让止水都忍不住侧目,终于他深吸一口气,语出惊人。
“我喜欢彦一,你说我该怎么追求他呢?”
噗——止水差点被嘴里的丸子噎死。
他拍拍胸口,赶忙拿起店家给的茶水送了几口才缓过来,但等他反应过来却恨不得自己干脆被噎死得了。
这他妈都啥?今天愚人节?
止水抹了把脸,表情一言难尽:“你认真的?”
鼬点点头。
“什么时候开始的?”
“不知道,等察觉的时候早已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了。”
止水:“............”
手里的丸子它突然就不香了。
所以他一个单身汉为什么要听比自己小四岁的人的感情经历?对象还特么是自己的好兄弟。
啊,今天真是奇幻的一天。
吐槽归吐槽,止水还是喊鼬坐下递给他串丸子让他慢慢说,但谁知又轮到对方迷茫了。
“我与他相差足足五岁,你说他会不会嫌弃我年龄小?”
止水都无语了,这八字还没一撇的事,这小子是不是想得太多。
“年龄不是问题,才五岁之差而已,我觉得最重要的应该是你现在只有十五岁,还是个未成年...而且你确定这件事被富岳大人知道他不会打断你的腿吗?”
鼬:“............”
作者有话要说:
应该不会被ban吧......还不准年轻人做个春.梦了?
第124章殊途(九)
“果然...你也觉得我该藏着自己的感情吗?”
“不,我可没这么说,只是族长那边你确实没法交代啊。而且啊...”止水顿了下,看看四周没有人才低声说道,“彦一告诉我三代有意退位,不久会把火影一位交给他。先不说你族长之子的身份,就他以后当了火影,你这条路便更加艰难了,你真的准备好了吗?即使他很大可能会拒绝你?”
他这个小伙伴天天表面人模人样的,私下里没个正形,对待感情一事也是冷漠非常。周围那么多追求他的人他竟然一个都没反应,上次一个姑娘给他告白,他前一秒还在安慰被拒绝而大哭的女孩,后一秒就把人家送的花扔进了垃圾桶,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听说那个姑娘告白失败后,回去就被家人强行订婚了,而被告白的一方本身就拒绝过很多人,根本不会把她放在心上。
最糟糕的结局不过如此,止水怕的是鼬到时候接受不了,彦一那边也因此逐渐疏远,两人最后连朋友都做不成。
而被夹在中间的他,那就更尴尬了!甚至可能还会面临族长和族长夫人的混合双打!
止水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听见他的话鼬沉默了几秒,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开口便带着一股孤注一掷的决心:“同意也好拒绝也罢,我都愿意去试一试,如果还没尝试便放弃我会很不甘心的。至于父亲母亲那边......时机成熟后我会主动告诉他们的。”
这样的回答让止水有些意外,没想到他思想觉悟还挺高。
“看来你做好决定了啊,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帮帮你吧。”
和千手彦一相识十多年,这人什么德行他还是了解的,根本不能用常规手段去追求,一方面得从生活点点滴滴入手让他放松警惕,一方面得追求者自身足够优秀能帮得上忙。虽然止水曾经吐槽过他这不是找对象是在找能帮助自己处理公务的工具人,但不可否认的是如果追求者自身条件不足确实也配不上他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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