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分一堵墙》TXT全集下载_1_缘分一堵墙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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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一个常年出差的工程男,一个夜夜加班的新闻女,缘分让他们相遇在同一个屋檐下,一墙之隔,同类总会容易彼此吸引。终究,时间和经历会让我们成长,明白自己的真心所付。

内容标签:近水楼台恋爱合约职场成长

搜索关键字:主角:箫致远,屈静┃配角:李超,若晴,季庭芳┃其它:职场编辑作家工程男

一句话简介:打开心门,我们会明白何为真爱

立意:真爱是让你做真实的自己

落地为安

在这个城市还没有完全苏醒的时候,我荷着疲惫的身躯,耷拉着惺忪的双眼,拖着简单的行李箱走出火车站回到了这个生活了七年的城市。东方还是阴沉的天色,鱼肚白的天空景象似乎需要等待很久才有上演的可能。

被人流夹持着缓缓走出车站口,闸门口有一些人在接待,昂起的头颅如抢食的鸟儿,只是这些与我无关,那里没有接待我的身影,这座城市里也没有谁会等待我,接纳我的唯有一间位于城市郊区的小屋,另外就是一份让我不至于饿着,维持着做人基本尊严的一份工作。除此之外,这个城市于我,鲜有其他。我不是它的宠儿,它也并非我的所爱,我们彼此静默着审视,共存了一年又一年。

我,26岁,工程师一名,初级职场菜鸟。老家在距离这座城市两个小时车程之外的一座小城,七年前以一份普通的成绩考入座落于这座省会城市的一所普通大学,四年的光阴混沌而寡淡,四年时间一些曾有的激情在慢慢消散,收获了一种从青涩到轻熟的容颜,增加了十几斤的体重,一些或稀疏或亲密的友情,此外,还有一份爱情,只是那都已经成了曾经,消逝在七月离别的雨中。

当别人问我,有没有想出去发展的想法,我总是淡淡回答,“没想过”,然后惯性沉默以期错开这个话题。工作已经在四年多的时间磨合中趋于平稳,也看不到太远的辉煌腾达的未来,现在的我只想过好每一个平淡的当下。

当下,我只想赶快打上一辆回屋的的士车。累是逼真的,逼真到对着车站一侧招呼的第一个的哥,我就径直上了车,没有过多的讨价还价。

“师傅,白杨村十字”,关上车门,告知司机,也没有注意他的长相,整个身躯便摊了下去。车窗外有初秋渐渐寒冷的清风灌进,不自觉拉紧衣领,似乎半张脸庞都被塞进。

汽车在道路上奔驰,白昼和夜色在天空中对峙,昏睡中没有了对司机的警惕,或者说一回到这座城市,我总有种落地为安的踏实感,这是我数年逗留此地的原因之一。

约莫半个钟头车程,的士停下,司机一声“到了,十块钱”的厚重方言夹杂着车内打票的吱吱声将我拽醒。朝窗外看去,城市已经慢慢明亮,路上依稀有人在晨辉中行走。

白杨村是位于城市边缘地带的一座城中村,十几分钟车程可以到达闹市,而它所在区域周边不断拔起的建筑物也让这座村庄有了不和谐的色彩,但这并不影响它凌乱、嘈杂的外观和浮华、饱满的内在。

付钱下车,没走几步绿皮公交车便从我身边开,开始它新一天的奔波和忙碌。道路两旁开始有各式早点摊位间隔着铺张开来,年轻的上班族简单买几样早点,或就地坐下就餐,或提着走开赶班车,所有的过程都有将就的滋味,连带那些看起来油腻的煎包。

我只简单买了一杯豆浆,暖手暖胃。一夜的火车让食欲依旧昏睡,此刻我只想回到房子里让整个身躯松弛下来。

两年多来经常性的外地出差让我对安稳感有一份特别的期待,可心底隐约却觉得那是一种奢望,特别对现在的我。少则三五天,长则半个月的出差,见识过多的是异乡简单的旅店,白色的床铺,火车上低压压的卧铺,能够让人松弛下来的或许唯有这座城中村一间不足十平方米的出租屋。

趟过马路,转弯一个宽约三四米的过道,再往前走几米就是我租住的地方。房东在原本二层楼的房屋结构上,和周围村民起哄般地齐齐加盖到六层,阻隔了楼道间的终年日光,连带每家院落也昏暗不堪,唯有五楼以上向阳房屋才能晒着暖阳,我的“阳光屋”恰巧就是其中一间,生活中明亮几分。

整座楼一共有六层,每层大概有十户,有的房客将自己的鞋架、垃圾桶或者其他一些家当置放在楼道间,在给过往其他人带来不便的同时,也每每招致房东在楼道内的大喊。房东是一个胖胖的女人,与她最多的交流也就只是每月一号交房租时的几句寒暄。平时,我们很少见到她,估计是在附近别处的屋子里住着吧。偶尔,她也会拖着微胖的身体来到这里,打扫一下楼梯,左右巡视一番,像一只警觉的白色胖猫。

打开自己的房屋,数日未入住,这里依然是离开时的样子--简单的家具,随意的摆放,不至于太乱糟却没有一丝不苟的整洁,还好被褥折叠着,屋子里最值钱的也就是那台已经使用数年的台式电脑,现在估计折价到百十来块,还好皮实耐用能经受住我打游戏的要求,以及供给着我与外界沟通的资讯来源,几乎每天下班都都会浏览网页,或者通过即时聊天工具看看曾经一起走过的朋友们现在身在何处,在做些什么。只是,我总是默默隐去,静静旁观,常联系的也就那么三五熟知的老友,此外,或许更多关注的便是曾经的女友,远在他方的若晴,只是,她的□□头像始终灰色,或许会永远灰色下去。有人在秀幸福,恋爱的、结婚的、生子的、旅游的,也有人在晒忧伤,有种想通过网络这片热土将那份忧伤晒干的念想。有说,网络是失意者的天堂,可我总觉得它同样是幸福者的,只是这些都于我无关。

把带回来的豆浆喝掉,一股暖流从体内贯穿,不禁打一个冷颤,窗外阳光依然没有穿透阴沉厚重的云层,看来今天或许会是一个阴天,下雨也有可能。洗漱一番,困意袭来,回头掀开那半边棉被,脱下衣衫就躺下,然后沉沉地睡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窗外滴滴答答的声音越来越响,那响声只是轻微骚扰着困意,有些隔靴止痒的触碰,直到隔壁房屋里忽然有几句吵嚷的声音响起,如同泡泡般包裹躯体的困意被戳破,整个人突然就完全清醒了。

“真倒霉,大半天都没下雨,倒好了,下班了却下起这么大的雨。”是隔壁的女孩子,和她同屋的是她的男朋友,两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年轻人,不太多见,倒是这隔音效果不好的房屋总是让我能清晰地听到他们的谈话,而大多时候是女孩的声音,喜怒哀乐如同一幕双簧剧在隔壁上演,我只隔墙倾听,一切皆历历在目。

起身看着窗外,窗户上倾下的雨水似乎已经布施了一层透亮的幕,透过这层雨水看着窗外的世界,这个城市在一场秋雨中慢慢收起一天的浮躁和忙碌静了下来,秋雨有这样的收敛效果,尤其是夜色黄昏时分,总能让人触摸到时间的落幕,不再是饱满的张杨,有成熟的味道。

换了一身衣服,困意消散。在黄昏临近的时点里忽然觉得有那么些寂寥的感觉,出去吃点东西吧,这是此刻最熨帖心底的一件事情。于是,拿起挂在墙壁上的那把蓝色格子伞准备出门。一瞥眼,另外一户隔壁的房门前一把湿漉漉的紫色雨伞正静静地撑在地方,紫色打底雨布上有序地印着白色的小花,雨水的润泽下多添几分素雅,隔壁应该是新入住了一个女孩子,对于这种人来人往的小社会,我随意地猜想着,然后走出楼层,来到正街觅食。

一顿地道、够味的拉面,一场从半截看起的球赛,马路上形色匆忙的行人,店里有些悠闲的我,这样下着雨的落叶黄昏。

平时这个时间我也会像很多人一样从办公楼里出来,然后挤着公交涌向城市的属于各自的角落,只是这个刚出差回来的日子,有一些倦意和闲散的味道被秋雨润开,稀释成闲散。

很自然地想到爱情,有人曾说,在雨中想起的,是爱你的人,而在雪中想起的,是你爱的人。不觉莞尔,很多次,我常常会想到若晴,只是觉得慢慢遥远,这样的雨里,我忽然又想起了她,或许因为刚才看到的那把紫色的雨伞,一个未知的女孩勾起我对曾经熟知的女友的想念,时间久了,连想念也会慢慢断线,像由大变小的雨水。

重新回到屋子里,隔壁屋子里有嬉闹声,而另一边则是安静,如同我这里一般,细微的走动声。带起耳麦,随手翻起一本旧杂志,世界渐渐静下来,后来又睡了下去,一宿无梦。

素日如年

清晨起来,雨水已经停止,空气中有一丝凉意,在毛衫外添加一件西装然后出门上班。道路上有很多像我一样为了米粮而早起奔波的青年,大家从这个村中的各个旮旯里挤出,活像一只只微小前行的蚂蚁,只是挂在彼此脸庞上的不是统一的表情,各有千秋。

一叶知秋,好几天没有回办公室了,是有些雀跃的,不仅因为数日和同事们未谋面的原因,也有一些期待乏味生活中能注入新鲜因子的遐想,我享受一个人宅人蜗居的孤独,那样觉得自己饱满,同时,也喜欢融入集体生活的热闹,那样让人觉得安全,一种被淹没的安全。

车站的人逐渐多起来,每一班到达站点的公交车都异常饱满,而白杨村又是个路人聚集量很多的站点,公交车总是像一个吃饱的胖子再被填塞一通然后颤颤巍巍地奔走,被后面的人推攘着,我以一个收腹的体型与其他的行人一起享受彼此身体带来的热情的贴近式的问候,一路向西。

以同样狼狈的姿态挤着下车,步行数分钟来到写字楼前,电梯送我们直达十五楼,和陆续到来的同事简做问候。工作性质决定了我们经常会有人从这间办公室里外出数日,然后又有种久别重逢的新鲜感。私下里,大家才会将出差途中的见闻彼此共享,而在办公室里,一种工程单位的严肃似乎又淹没了一些刚刚萌生的欢愉。

照旧的例会,工作安排。一天张弛有度的办公室时光在拉长,伴着墙壁上滴答飞逝的钟表。恍然,一轮一轮的指针轮转,自己三年的青春已经流转,对于未来,我没有过多的欲望,或许是个性使然,或者是环境影响,我只想做一个简单的职员。或许某天需要很多钱的时候,我会做一些改变,但那样也只是为了金钱,除此之外,关于未来,我不太想得那么多,太遥远。

忙碌起来,时间似乎也变得短暂起来,一个忙碌的晌午,一顿简单的午餐,续接一个稍显闲散的下午,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一点点爆料新闻,办公室邻座的张杨闪电般地结婚了,现在在老家休婚假。在外人眼里他倒算是得上成熟稳重,只是在我们这些熟人之间,他就是十足的话唠了,外带一颗爱八卦的少年心,虽然只比我大两岁,眉宇间却有着比我成熟很多的痕迹。毕业后,张杨一直在这家公司就职,之前因为他长年出差在外,婚姻问题一直搁浅,最后始终没有扛过30岁大关,以相亲的方式快速而果断地“终结”了一场人生大事,“终结”似乎有些用词不当,只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着实让人咋舌,一番唏嘘之外,还有一丝敬佩。张杨的眼光不低,这是大家的一致看法,而这位“终结者”约莫也有些来头。

瞎想一会儿,下班时间到了,这一天也过得挺快。

回到屋子时,已经七点多,天色渐暗。隔壁情侣还没有回来,而另一边的屋子里已经有水壶烧水的声音,不多时走廊里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是隔壁女孩熟悉的声音。

“以后再也不买钱包了,这已经是我丢的第三个钱包了,贼城!”女孩愤怒的声音随着一声狠狠的关门声被瞬间截断。

“你下次别买这种拉链在外面的包包就好了,这样好偷。”男孩全然安慰的态度。

“他们想偷,你怎么都会被偷,讨厌这里。”

“以后小心些就是。”

一阵沉默之后,房子里开始有忙家务的声音,夹带一点细细碎碎的女孩的念叨声。

又一个忙碌和嘈杂夹杂的下班时间点,随着楼上楼下越来越多的房客们回来,楼道里充斥的声音也越来越混杂,越来越喧闹,电视节目声、电话声、音乐声、炒菜声、脚步声、流水声、甚至吵架声。

我所处的五楼左右也不过三间屋子,也还是被每天这个时间点的嘈杂声扰得受不住,随即惯性将塞在电脑机箱上的耳麦拔下,借着喇叭外放一些喜欢的歌曲,挤兑外界纷繁的干扰,我的地盘完全被音乐填充、灌满。

用电磁炉为自己煮一碗面条,然后趴在桌前吃起来,习惯了煮面条,干净、充饱,关键方便。

突然,隔壁手机响起,一个轻柔的女声穿过墙壁,直接被我灵敏的耳朵捕捉。筷子停下,在好奇心和猎奇心的唆使下,我关掉了音乐,侧耳倾听。

“恩,已经上班了……公司规模不大……还是做编辑……待遇还可以……你放心吧,没事的,这边还有我一些老同学呢,嗯,哎呀,我自己的事情我知道怎么做,嗯,您别操心了,那您照顾好自己。那我挂了,恩,我知道了,再见……”。

断断续续的残念,我只是在脑海中想象着隔壁女孩的模样。隔壁电话挂断,我也便继续点播开音乐,继续吃完剩下的面。

音乐是学生时代下载的,很多年不变的老狼、高晓松、许巍、郑钧、朴树……属于一个时代的老歌,听着这些熟悉的旋律,忽然让人觉得自己是否已经老去,或者一直停留在某个年岁不曾成熟。

音乐关掉之后,楼层里已经安静很多,或许刚才的歌曲成了很多人耳中的噪音,心下汗颜。

打开网页,这个世界每天都在上演各种闹剧,或惊或奇,或喜或悲,拼凑起一个五花八门的万千世界,而我则像很多平凡人一样,过着平淡无奇的生活,似乎被这个光怪陆离、缤纷多彩的世界隔离在外。

隐身登陆QQ,好久都没上线了。

突然,那个熟悉的、鲜有亮起的头像随即抖动,是若晴。

“最近还好吗?”是数个月之前的留言,简短的五个字。

或许当时我也在线,大概会是一场即时聊天对话,只是因为我的出差也便未能继续下文,此时,再续,却一时无语,只是呆望着那个号码,任由思绪兵荒马乱。

曾经的你

关于曾经的爱情,它来的很突然,有过浓重的色彩,只是也在毕业的雨水中被迅速冲刷,时间久了,反倒觉得有些雨水浸泡过的潦草。

若晴是我的初恋,没有懵懂的青涩,有的是明朗的直截。她是一个阳光明朗的女孩,有着被我们一堆工科男生宠爱的骄傲,只是上天偏偏眷顾了我这个稍显沉默的男孩。

爱情缘起于一场玩笑,大一在狼多肉少的理工院校里,若晴在几个男孩子的追求中却始终芳心未垂。

同宿舍有一富二代,长得眉清目秀,使用糖衣炮弹也未能将她“拿下”。于是怂恿李超以鲜花配情书向若晴发起新一轮的“进攻”。花,李超是买下的,21朵艳丽红玫瑰,而情书,成了他的大难题。

很自然地,大家的目光落在了我这个喜欢舞文弄墨的人身上。于是被赶上架一般,我以李超之名连夜写了生平第一封情书,在宿舍众人的哄笑中被誉为504室“情书才子”。而事实上,情书里呢喃的情话,只是我朦胧意念着的一个从未出现过的女子,18岁的我,于感情,还是懵懂着空白着。

也许,真的是天意弄人,虚构的情境最终变成了现实。打动若晴的竟然就是这封代笔的情书。

水落石出,李超出局,若晴对我“一信”倾心。一切都始料未及。

这个骄傲的姑娘放下了端起的架势,有一些温柔,但这温柔中依然夹杂着她本质中不变的傲气,她用短信里追问。

“谢谢你的文字”。

“不谢”。

很久的沉默。

“你觉得我怎么样呢?和你笔下的女生一样吗?”。

我知道自己犯错了,又是数分钟的沉默和未回复。

“做我男朋友怎么样?”。

和我的直觉一样,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直接,而对于若晴这个众星捧月的女孩,或许这样的告白也是首次吧,我使劲去回忆自己在那封信里用了怎样一些催生爱情的词句,更在内心打量着自己,似乎一切都那么突然和不可思议。

没有回信,只是有些许不安。

后来的事情是落入俗套的剧情,若晴对我的示好昭然于众。买早点、占座位,同学们也有些煽风点火的味道,然后在一次团体活动中,在大家的怂恿中,我们两个人很自然地走到了一起。只记得若晴眼底遮掩不住的笑颜,被她最先牵起的右手。

后来,和很多校园恋人一样,我们一起走过四年的大学时光。近距离接触若晴,其实她并没有表面显示的那样骄傲,反倒在我的跟前有一些小鸟依人的温柔,只是有时因为自己的不解风情和木讷而将她激怒,可是过不了多久,她又会回到我身边,慢慢地我也习惯了这样的陪伴,以及别人或羡慕或嫉妒的眼光。

“致远,你喜欢我吗?”餐厅里两个人对坐着吃饭,闷闷的天气里,她忽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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