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分一堵墙》TXT全集下载_5_缘分一堵墙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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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远,其实这么多年我也明白,其实当初你对我的感情或许只是出于感动,现在我明白感情是要两情相悦。等你遇到那个真的让你开怀大笑的女孩后,就会明白。谢谢你,也祝你早日找到幸福。”

我怔怔看着一遍又一遍地看着满满一屏短信,许久才回复了一句:我明白,早点休息。而后,清醒着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

一直以来我用自我结茧的壳包裹自己、惩处自己,此时若晴的释怀也终让我自己丝丝盘剥心头的那道结。

过去的终将过去,破茧成蝶的时刻也便要以崭新的心态面对明天。

一阵响亮的鞭炮声响起,接着遥远的地方又是声声相连,凌点了,新的一年开启了。

这个春节我只在家里呆了三天,往常年后走亲访友的习俗我就故意逃避掉了,原因很显然,不想再接受诸多亲友的问责,而家里的氛围也好不到哪里去,老妈会喜欢说教,而父亲一惯的寡言似乎比说教更让人觉得窒息。索性,还是先回城吧。

礼物的秘密

回城后,节日的氛围依然浓重,街道上张灯结彩热闹非常,倒是自己所住的城中村却冷清许多,大家一如四散的鸟雀纷纷离去,就连街道上的店铺也少有几家开张营业。

五楼三个房间,此时只有自己一人先到,不免有种坐山为王的兴奋,人又不免原形毕露着通宵窝在屋子里,看电影,打游戏,买来一大包方便面、零食和几罐可乐独自慢慢享用。

桌前的玫瑰在我回家的几天里正值最美的绽放时段,只是错过了,此时花朵已经开始衰败,花瓣边有暗色的斑点在滋生着,瓶子周围也零散地落下数片花瓣。一回神儿,好像得给它换换水了。

关于送花人的神秘人物,我依然一头雾水,想来想去似乎除了季庭芳也没别的女生了,除非是男人,唉,唉,怎么可能!不想了,头疼。

听到有人来是在两天之后,径直咚咚咚的敲门声,除了屈静还能有谁。

“给你,老家特产,牛肉干和老陈醋。”门外满面通红的她喘气说道。一身红色羽绒服套在一件黑色呢裙外,脚上的长筒雪地靴提起,让双腿显得修长许多。

“哇,这什么节奏?”我定睛看了她一阵儿,才挪眼看见她身后半人高的皮箱上放置的一大个大箱子。

“什么意思?”她没好气地问道。

“你回家是去贩东西了吧?拿这么多牛肉干和老陈醋。”

“去你的,我妈非让我带。”边说边掏出钥匙准备开门。

“无功不受禄,来,我帮你。”说着,我拎起那个大箱子径直跟着她进了屋子。

“帮同事带的,给,你再多拿点。”一边说着一边不忘往我手中塞了几包。

看她收拾房间,我也就退回自己的房子。一墙之隔,她那边忙碌着。我这边关了电脑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屋子。

那朵玫瑰花,也顺势被我拿出,丢在了垃圾桶里。

两天后开始上班。

办公室里,大家似乎还未从节日的愉快和闲适中调整过来。张杨也凑过来讲起他忙碌而多彩的春节经历。

“怎么?过年回家没相亲?我是结婚第一年,这个春节净走亲戚了。”

“没,呆了几天就来了。”

……

“唉,礼物喜欢不?”他一手撑着下巴问道。

“哦,喜欢,只有你丫才会想到这出。怎么,还看我平时不忙啊?想让我陪你一起加班?”

“好心遇上驴肝肺。你看吧,今年有你小子忙的!”

我下意思地看了看今天的工作内容,没有吭声。

“唉,我那个礼物不是你送的吧?”他转头问道。

“哦,不是,怎么?什么礼物?”我转过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他。

“没什么。那你,哦,我懂了,臭小子,还不承认。”一边说着一边似心领神会地指着我笑道。

见他似乎已经猜出,我也只好转过头开始工作,不再理会。

中午大家集体吃饭,季庭芳也跟着我们一起,春节期间她也换了个新发型,原来一头乌发剪成了齐耳波波头,并挑染了几分栗色,平添几分干练和清爽,整个人也似乎成熟了一些。

除了春节期间各自的见闻,季庭芳成了大家谈论的话题。从她的发型很自然地提到她的个人问题,然后意外地打趣着提及年前的礼品事件。

“庭芳,上次你收到那么多礼物,好羡慕啊。”

“都有些什么啊?看你那天保密的都不让大家看看。”

“会不会有在座的哪位暗恋者呢?”

“说说嘛,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这些哥哥姐姐的都是过来人了,办公室恋情本来也没啥。”

一阵应和声接着一阵夸张声,季庭芳倒真像了被大家欺负的对象。而我则不免心虚着,沉默地看着大家。

“萧致远,是不是有你送的?快说。”矛头倒戈,大家刷地看向我,连带季庭芳也抬头看着我,眼睛里分明满满地溢出期待。

“这本来就是一个游戏,既然大家都只是游戏,也就不要追问,毕竟也是各人的秘密。”我不免又正经解释着,看来本来希望的年后第一顿聚餐能温馨点的愿望破灭了,大家心中各自攒集了一个假期的好奇心还是很快地生根发芽了。

而我也决定了坚决不说出任何和礼物相关的秘密,无论是收到的,还是送出的。看着被众人一顿闹着问询的我,季庭芳也只是静坐着笑着,紧闭的双唇似乎也不想提及。

隔壁失恋的小伙

大概因为刚收假,许多公司都处于一年中最空闲的时期,隔壁屈静也总会早早下班回来。冬至过后,天色变黑也一天天推迟起来,关注隔壁的动静似乎成了一种习惯。

这边安然无恙,我也便没了晚点出去吃面的必要,而隔壁总是飘出的饭香总让人忍不住地敲强询问,“哎,今晚做什么好吃的?”,然后餐厅菜单上的各色美食名字变着花样飘过墙来。

在没有被她诱惑之前,我也赶紧跑出去,按照她今天的食谱点了一道美味的晚餐,美美享用起来,毕竟春节还未过去,现在还是过年期间。

几天过去了,另一边屋子里却始终没有动静,细数一下他们已经回家快两周了,一下子静了这么多,倒真有几分不习惯。

再见到隔壁张昭已经是元宵节。我敲门探问,开门的是张昭,而那个活泼健谈的叶子娟却不在。

屋子里,堆满家当,张昭站在一大堆杂物中忙着收拾。

“你这是干什么?搬家?”

“怎么你媳妇儿没来。”

连问几句,他始终低头收拾,丝毫没有抬头看一眼。不一会儿,房门推开,房东和屈静也进来了,屋子里能坐的地方已经摆满了各种家什,我们也只有站着,一脸茫然。

“他要退房。”房东解释。

“你两在我这边住的时间也有好几年了,怎么这刚一来就准备走。你媳妇儿呢?”房东嗓音大,这下一问,更似在训问。

张昭从一堆衣服中站起,这才看见他已经哭了。

大家的几句质问像是一根根针直插向他憋屈的内心,一个忠厚实在的大小伙子当着三个不甚熟悉的人面前径直痛哭开来。

许久,我们才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叶子娟不是张昭的媳妇儿,他们是一个地方的,两个人瞒着各自的家人住在了一起。张昭在社区做保安,叶子娟是超市导购,这次回家本想着向双方家里摊牌,希望能征得同意。但叶家人死活不同意两个人的婚事,原因是张昭家境差,村里没少有人给叶子娟介绍条件更好的人家。叶子娟自是心向张昭,却被叶父锁在家里。叶子娟也是数日不吃不喝,事情越闹越严重。无奈之下,叶父要求张昭掏出二十万礼金,他才会同意这门婚事。普通农户人家,如何筹到这笔钱!张昭一气之下离家出走,意欲前往南方打工,励志一年之内攒够20万娶回叶子娟。

一时,我们竟无话可说。

对张昭,以一年时间作为筹码,他需要的除了20万做为赌注,还有叶子娟和他之间不变的感情。一切,都看起来莫不可测。

张昭当天就退了房子,那些他们曾经一起置办的家当也分散着扔掉或者送给屈静和我,而我们木然地接受之外,却束手无策。

没过多久,隔壁又搬进来一对青年男女,年龄偏大,似乎都不甚健谈。大家同处一楼,却鲜有往来。

租个男友应付一下

公司里,部门工作很快进展开来,今年我们将投入主要经历对过去几年里的客户数据进行分析,并进行事故案例分析报告。每天上班时间忙忙碌碌,回到家里也已经天色渐黑。搭档季庭芳也开始从一名普通的前台实习生迅速成长起来,成为我身边一名得力的助手。

关于礼物的秘密,我们谁也没有再提及。

偶尔会在街道上遇见屈静,倒有几分新鲜。

“难得啊,怎么回来这么早?”我打趣问道。

“你今天没去吃面?”她笑着看着我。

“准备换个口味。像你学习,每天变着花样吃。”

“怎么?羡慕了?”

当天下午,我有幸第一次品尝到了屈静的手艺,一大碗用山西老陈醋和酱牛肉调制的美味麻食。

在我正不知如何答谢她的时候,又当头一句话又把我击晕。

“当一回我男朋友可以吗?”

我抬头,用一碗麻食换一个男朋友,想想张昭的20万,我心头不由一阵来气。看着眼前满眼期待,可怜兮兮的屈静,我又不觉心头一喜,今年的桃花开的有些早啊。

“上次回家,我照你说的给我妈说了,我在这边有男朋友,当时也只是随口一说,谁知道,他们说过几天就过来看看。”

瞬间,我大脑一懵,心头那朵刚刚绽放的桃花也瞬间败落。

损人的招数,不想最后却是自己栽了跟头。

“屈静。你。你。”我一时气及,竟噎着不知如何开口,看来那一碗麻食真不是白吃的。

我是在周六早上被屈静拉去火车站的,见到屈阿姨时我实在没有将眼前这个皮肤黝黑的中年妇女和身边有几分姿色的屈静联系到一起。那道道皱纹分明就是经历过风霜和劳作的辛劳的印证。

“阿姨,你好。”我僵直着叫了一声。

屈静立即搀扶着屈阿姨,而把一只重重的包递给了我。四目相对,兵刃相交。

我们回到了出租屋内,苏妈妈左右上下看着屋里的摆设,似乎想寻找些什么。

“妈,我一个人住的。”

我瞬间明白了些什么。

随后的一周里,村口的一间宾馆成了我的栖身之处,而屈静的电话也成了调遣我的有效工具。在这期间,我以她的“男朋友”的身份充当着旅游讲解员,陪着屈阿姨转了几处古城的景点景区。

屈阿姨似乎对我还算中意,从开始询问我的一些个人和家庭情况之外,开始拉开家常,像我妈一样。似乎人到中年,总不免有几分相似。

“屈阿姨这辈子啊都没出过山西,就是静静当时上大学还是她爸送的。可谁知道,她爸还没等娃毕业就去了……”

一阵惊,我看着站在几米开外喝水的屈静,看我看向她,也示意性地朝我挥挥手,然后举起手机拍了一张。

后面的故事就是屈阿姨几年来的含辛茹苦供养三个孩子的心酸往事了。“静静那会儿上学的时候,年年拿奖学金,大学期间基本上也没花家里多少钱,一毕业,她又开始给家里递钱,村里都说我家脉气好,三个娃都考上了大学。可是,这几年,最苦的还是静静。现在眼看着老三也要毕业了。阿姨也算松开气了。可这,把个好好的闺女也耽搁到这么大了。”

耳边是一位母亲的谆谆告慰,脑海浮现出一串串屈静黑夜回家的背影还有那总是亮起的灯盏,眼前赫然在立着一个笑颜如花正对着我们拍照的女孩。

真情难辨

屈静陪妈妈在这边呆了不到五天时间,在这期间我们一起游逛了好几个旅游景点。此时恰逢农历正月初,尽管已经上班,但节日的气氛依然,一对男女左右相伴着一位中年妇女,似乎看起来也倒是挺和谐的。

屈阿姨话里话外似乎有意撮合我们两人好事早早商定,并有提议让我的家长和她见面的想法。总觉得事情越闹越大,可一切似乎看起来又挺和谐。

公园里,有露天皮影戏演出,屈阿姨凑了过去观看。

“要不咱就这么订了?”我笑着看了看身边傻傻站立的屈静。

“想得美,别忘了,咱们也是临时拍档。”她瞟了我一眼,没好气地扭头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妈妈。

我一脸坏笑,回顶一句,“开玩笑嗒!”

我们彼此没好气地瞪了对方一眼。静下来,才听懂,此时皮影戏表演的是《三娘教子》这一出折子戏。

当天晚上八点多,下班后我陪着屈静在火车站送走了屈阿姨,母女两依依惜,用方言别说了好多我听不大明白的话。直至屈阿姨进站,屈静终究还是没忍住,哭了起来,一只手摸着眼泪,一只手挥动着告别,而远处的屈阿姨约莫也已经哭做一团。

就这样,“演戏”结束了。屈静默默地转身走出火车站,只是一个劲儿地抹着眼睛,没有和我说半句话。

“唉,屈静,你准备往哪儿走?”我叫住了只是直行,头也不回的屈静。

几米之外,她对我的话置若罔闻,依然行走着,一不留神,撞到陌生人拖着的行李箱上,我大步流星上前拉住她。

“怎么走路的!”那人扭头一看,愤愤地丢下一句径直走开。

“你怎么了啊,你!叫你也不说话。”因为担心,双手端着她消瘦的肩膀我有些用力地摇了摇眼前迷离般的屈静。“不就是你妈妈回家了吗?至于吗?”

“萧致远,我们的合作关系已经结束,从现在起,我们两不相欠,你可以走了,不用再管我了。”她有些反常地怒目相对,眼神里有我不可承受的厌弃。

“真搞不懂你们女生?怎么,我做错什么了?惹您老不开心?”我恢复嬉皮笑脸的样子意欲打破这场僵局。

“哦?是因为你妈这一走,就失去我这个男朋友的原因吗?要是这样,只要你不嫌弃,我可以继续连任,做你的男朋友。”话毕,嘴角上扬,为她一个真诚的笑脸。

屈静抬头看了看我,眼睛因为刚才的哭泣而润红起来,似乎有一股泪水被吸纳在眼眶中忍着不让它们流下来一般,圆鼓鼓的眼睛终于还是定神看了看我,“萧致远,你也不看看你的样子,邋里邋遢,没个正经,不思进取,哪儿哪儿都不着调,你做谁的男朋友啊。我也是倒霉透了,遇到你这么个人!做我男朋友,想的美!”

人在愤怒时说出来的话,总是特别有分量,主要因为说话者在其中倾注了太多的情感,以至于他们妄图希望这些话能变成利剑,句句直击,刺杀对方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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