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澈脑子里顿时冒出沈贤哲三个字,抿唇说:我知道我的情敌是个什么货色,只可惜我没能早一点知道,否则我不会让他一而再再而三伤害我喜欢并尊敬的人!
封东岳的冷静镇定早就成了齑粉,就连当初手刃仇敌的时候都没有这么亢奋:凭你也配!渣渣!爸爸今天就教教你如何做人,教教你说大话是会被打脸的!
陛下话音刚落,李余和庞老板他们赶紧出来给老板壮大声势。允梦泽赶紧制止跨服聊天的修罗场,对蒋澈说:你快回去吧,还要录节目呢,有需要的话再联系。
他冲蒋澈使了个眼色,让他赶紧闪人。
蒋澈眨眨眼,虽然没能领回,但现在允梦泽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他看也不看封东岳冷冽的神色,迈开两条大长腿飞速跑开了。
人类的本质就是逃跑!
封东岳怒吼道:站住!你这个懦夫!我要以帝国皇帝的身份跟你决斗,把你的机甲唔唔唔!
允梦泽捂住他的嘴,想跟他解释一下误会,封东岳已经自己动手拉开他的手,冷冷地看着他说:你竟然护着他。
允梦泽失笑道:我什么时候护着他了?
封东岳的逻辑很清晰:你不让我制裁他,就是护着他。
允梦泽一时无语,转移话题说:你是从哪冒出来的,我刚来上班没一会儿,这都能被你找到。
封东岳看着他,哑声说:以皇后那足以与我匹敌的强大精神力,其实早该发现我的存在了。
我出门的时候没带精神力。允梦泽一脸无奈,陛下找我有事?
当然有事。封东岳垂眸看着他,咬牙切齿地说,离婚的事。
允梦泽伸出手:把你的协议书拿出来,我会签字的。
封东岳看着他伸出来的那只手,想到在允梦泽走后,自己孑然一身,在孤独和寂寞的岁月里禹禹独行,对任何人任何事都不感兴趣,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活着。
能够再见到允梦泽,是他想都不敢想的梦。可是当他发现允梦泽和别的男人举止亲密的一刻,他好像被判了死刑。
允梦泽离开他,忘记他,对过去发生的一切都不在乎,这些年里,恐怕身边早就有了别人。而他还困在昔日的回忆里无法自拔,可怜得令自己生厌。
封东岳无法再继续想下去,胸口压抑已久的挫败悲哀和愤怒狂泄而出,抓着允梦泽的手将人拉到身前,低头在他脖颈上狠狠咬了一口,自己反倒疼得红了眼眶。
真希望你能尝尝爱而不得的滋味,好知道我爱你的艰辛和痛楚。封东岳凝视着允梦泽,声音冰冷而决绝,可是下一秒又颤声说,可我一点都不希望你爱上别人。
不管他在别人或自己眼中是什么身份,有多么出色,有多少成就,只要眼前这个人一句话,就能否定他的一切,决定他的生死。
即使如此,他也不会后悔。他和允梦泽所经历的每一段回忆,每一种人生,都是他此生最美好的经历。允梦泽是他唯一爱过的人,他愿意把自己的处决权交给他。
允梦泽盯着封东岳看了一会儿,勾起嘴角笑了起来:我什么时候爱上别人了?
封东岳皱了皱眉:难道你没有吗?
没有,允梦泽坦然地说,除了你,我从没有爱上过任何人。过去是,现在也是一样。
一阵温暖的寒风吹了过去,封东岳耳朵转了转,难以置信地颤声问: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刚才风太大,我没听清。
一直没走的庞老板好心提醒他:医生说他妹有!除了你妹有别人儿,过去和现在都一样婶儿的!
封东岳额角一跳:把他给我叉出去枪决了!谁要听你说!
第46章四十六个星座
封东岳目不转睛地看着允梦泽,想透过他的双眼,确认他的心意。然而他一贯冷静敏锐的大脑已经罢工,心里也是乱成一团,澎湃起伏,根本无法理智地思考。
旁边碍事的人太多,连风都嫌喧嚣。他冷冷地对李余吩咐道:你们先回去,我与皇后有话要说。
庞老板脱口而出:那婚不离唔唔!
李余及时捂住他的嘴,带着其他人火速撤离现场。
周围终于安静下来,封东岳脸上的冰冷逐渐融化。他抬手摸了摸允梦泽的脸颊,好像在确认眼前的人是否真实。他试探着问道:我能不能把你刚才那番话理解为,你只爱我一个人,从过去到现在,而且依然还爱着。
话一说完,封东岳的心跳如擂鼓一般,仿佛正在接受审判定罪的囚犯,等待回答的每一秒,都是巨大的煎熬和折磨。
允梦泽看着封东岳,想透过他的双眼,确定自己的心意。他感受着脸颊上微微颤抖的温暖,浅笑着说:嗯。
简简单单一个字令封东岳呼吸一滞,紧接着死而复生般急迫地大口呼吸。他难以置信地揉了揉脸,却努力睁大双眼,害怕自己是在做梦,眨一眨眼就要从梦中醒来。
可你封东岳好像突然忘记了怎么说话,舌头打卷地说,可你刚刚还跟我要离婚协议。
允梦泽很无辜地说:不是陛下你一定要离婚吗?我说过,只要是陛下的愿望,我都会尽一切努力替你实现。如果你想让我离开,那我也不会有任何怨言。
封东岳的指尖颤得更厉害,在他的回忆中,允梦泽在荒星上向他宣誓效忠的时候就说过,只要是陛下的愿望,我会尽一切努力替你实现。后来他上演了一出王子复仇记,从叛贼手中夺回王位,允梦泽作为头号功臣,遭到不少人的嫉妒。那时允梦泽说,我是陛下的刀刃,亦是陛下的后盾,如果陛下觉得我不再有利用价值,或是我的存在对陛下造成了威胁,陛下随时可以把我赶走,我绝对不会有任何怨言。
封东岳一把抱住允梦泽,就像曾经在听到这番话的时候一样。他闭上眼睛,把鼻尖和嘴唇埋在允梦泽的发丝间,感到眼眶发热,心神激荡,血管里冻结的血液都在沸腾。
你记得我,封东岳喃喃地说,你记起我了,我就知道我的皇后不会忘记我,不会忘记我们曾经经历的的一切。我怎么可能舍得让你离开,我只是以为你不想跟我在一起了,所以
允梦泽趴在他肩膀上眯起眼睛,不是很熟练地回抱住他,手掌在他背上轻轻摩挲,带着几分歉疚安慰他说:我的确想起了很多,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意,也清楚自己的心意。
够了,这就足够了。只要能确认允梦泽的心意,封东岳漫长而孤寂的守候,便不再了无希望。因为允梦泽不在身边而忍受的煎熬,也全都得到了安慰和弥补。
封东岳沉浸在巨大的惊喜之中,根本就抱不够,他把脸埋在允梦泽脖颈间,想问问刚才被咬疼了没有,却闻到一股药味。
他被愉悦冲击得只知欢欣雀跃的大脑终于找回几分思考能力,垂眼看看允梦泽,发现他脖子上贴着一大块白色的膏药贴,味道还挺冲。
封东岳回味了一下,自己刚才好像就是咬在了膏药贴上,但当时已经失去了理智,根本没有意识到。他急忙紧张地问道:你怎么了,受伤了吗,是驾驶机甲疲劳过度了吗!
允梦泽揉了揉肩颈说:在地板上睡着了,醒来之后浑身上下疼得不行。
再加上四脚兽一样挣扎着进行了大扫除,浑身痛到飙泪,不得不吃了止痛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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