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锐,要不算了。”
“不行,”吴锐去咬她的耳朵,“这种事上姐姐得听我话。”
吴锐一直在咬她,力道很有分寸,最后却还是留下满身印子,关宁又气又羞地打他,被他抓住手腕按在沙发上,他低着头不停地吻她,等她气消了开始回吻,他熟门熟路地从她包里找到东西,开始新一轮的征伐。
关宁到最后指尖发麻,身上盖着吴锐的黑色衬衣,靠着他闭着眼平复。
吴锐还没亲够,凑过去亲她的脸跟嘴唇。
关宁微微睁开眼问,“几点了?”
“快十二点了。”
关宁立刻坐了起来,身上的衬衣从胸前滑下。吴锐眸色渐深,搂住她问,“怎么了?”
“嘘。”她拿过手机,开始盯着时间看。
等屏幕上的数字从23:59跳到0:00,关宁偏过头吻上他的唇。吴锐还没满足,这一下差点又撩起火,想到明天关宁要早起上班,他克制地抱住她,接了一个温温柔柔的吻。
“生日快乐,吴锐。”关宁拉起他胳膊环住她的肩,往他怀里钻,她仰头望着他,借着酒劲儿问,“我将我自己送给你,你要不要?”
“不是刚要过吗?”
关宁在他下巴上咬了一下,“不是那个。”
吴锐愣了一下。
“算了,当我没说过。”
吴锐立马紧紧抱住关宁道,“不是那样,我只是还没考虑过这个问题,毕竟我刚刚才二十二岁,但未来要跟一个人结婚的话,那个人一定是姐姐。”
男人在这种时候的话信一半就好,关宁也觉得自己不该贸然问这种问题,她抱住他,在他背上拍了拍,轻声说,“我开玩笑的,快睡吧。”
第二天,吴锐早早就醒,怀里的人还在沉睡,他小心抓起关宁的手,跟自己的凑到一起比了比。沙发上有关宁的头发,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一会儿,用那根长发在她左手中指上绕了一圈。
“吴锐?”
他反应很快,听到关宁的声音就自然地握住她的手,柔声问,“姐姐醒了?”
“嗯。”关宁喉咙有点哑。
吴锐起身给她倒水,关宁盯着他的背影,慢慢回想起昨晚的事情。她的脸越来越热,低头一看,她身上盖的竟还是吴锐的衣服。
就这会儿发愣的功夫,吴锐已经端了杯水走回来。
“一会儿司机送姐姐去公司。”
“那你呢?”
“姐姐忘了?”吴锐笑了笑,“我今天要去我爸那儿帮忙。”
“所以,你的生日宴在今天晚上?”
“是啊,姐姐想去?”
关宁摇头道,“我忘了跟你说,我这几天要去X市出一趟差,晚上就走。”
吴锐昨晚尝了味道,恨不得跟关宁时刻黏在一起,他心里自然不舍,嘴上还是叮嘱道,“那边这阵子风大雨多,姐姐就尽量待在酒店、少出门,这样安全。”
“好。”
“跟谁去啊?”他又忍不住问。
“跟我们部门经理,还有位女同事,我跟那个女同事住标间。”
吴锐抱住她,蹭了蹭关宁的脸,“我会想你的,我现在就开始想你了,怎么办啊姐姐?”
关宁搂着他的腰道,“条件允许的话,就跟你视频?”
吴锐点点头,问她去几天。
关宁的回答有些没底气,“要去五天,周日早上回来。”
“怎么要这么久?”
关宁亲了亲他的眼睛,柔声道,“很快的,等我回来,照顾好少爷。”
吴锐面对这个消息有点提不起精神,但好歹拿到了关宁家的钥匙。
他到公司的时候,吴国意也刚到。吴国意是没见过吴锐上大学后在九点之前起过床,一大早就在公司见到儿子,他还有点不适应。
“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吴锐穿着西装、打着领带,身上妥妥的有钱人家大少爷派头,再加上目中无人的气势,跟吴国意一块儿的一路上收到了不少女员工的注目礼。
“你有什么想法?我可以听听你的意见。”吴国意不记得多久没有这么心平气和跟大儿子说过话了。
“有,有的,”吴锐想了想说,“爸,我正好有事情要跟您商量。”
“什么事?”
吴锐问,“我如果这辈子都不结婚的话,爸准备给我多少钱?”
吴国意从没听过这么不要脸的话,他一大早的差点气得摔文件。
“你不结婚,还想要我的钱?”
“为什么不能,我是爸亲生的。”
“你一毛钱都别想有。”
“哦,”吴锐忽然又问,“那我要是现在就结婚呢?”
这个转折有点快,吴国意反应了两秒问道,“你准备跟谁结婚?”
“刚满二十二岁,我就是问问,”吴锐沉吟了一会儿,“爸对我未来的太太有要求吗?”
“她能看得上你,我还有什么可求的?”吴国意讽道。
吴锐摸了摸鼻子,“我也不是这么一无是处吧。”至少关宁就很喜欢他呢,那说明他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吴国意往前凑了凑,指着他脖子问,“你那儿什么时候多了块胎记?还是红的。”
吴锐下意识摸了一把,想起昨晚的一些细节,他咳嗽一声,企图扯开话题,“我可以帮什么忙?”
“等等——”吴国意皱皱眉,“昨晚你跟女人在一起?”
吴锐没想到老爸会这么直接,被他一问还挺不好意思的,他点了下头,“是啊。”
吴国意反应过来了,“你说结婚,不会就是跟这个?”
“不行吗?”
“是哪个?姓什么叫什么?”
“我还不准备告诉你们。”
“是叫关宁吗?”吴国意忽然问道。
“爸,您怎么——”
“昨天用了游轮,还想把我蒙在鼓里?她不就是上回姜家那小子寄录音过来那个,你是认真的?”
吴锐当然是认真的,他什么时候不认真过。
点点头,吴锐干脆道,“我准备这几天就求婚。”
“人家姑娘愿意吗?”
吴锐张了张嘴,“她……应该是愿意的吧。”
“你为什么忽然想结婚了,你还这么小。”吴国意想不通吴锐是怎么从从前变到今天这样的。
“年龄到了呀,”吴锐叠起腿说,“而且我觉得先成家、后立业,现在我想立业了,不成家怎么行?”
吴国意听完冷哼一声,“谁知道你会不会跟谈恋爱一样三分钟热度。我告诉你,我们吴家人不离婚,你自己好好考虑清楚。要是做不到,趁早别耽误人家。”
吴锐第一次遇到这么好解的题,只要不离婚,就可以跟关宁结婚?他怎么会跟关宁离婚呢,那可是关宁啊。
“这可是您说的,”吴锐站了起来,“下午下班以后,我可就去挑戒指了。”
吴国意觉得他只是一时兴起,没怎么当回事,只是提醒他,“晚上你的生日宴,你必须得来。”
“我不想去,反正也不是冲我来的,冲谁来的谁去。”
吴国意瞪着他道,“你翅膀硬了?不听自己老子话了?”
吴锐不知道哪来的胆子,他竟然点了下头,“是的,以后我听我老婆的话。”
第34章
吴国意这次真的很想拿文件夹砸过去,但仔细一琢磨,觉得吴锐说的话也有道理,于是他假装没听见,让行政秘书带吴锐去他办公的地方熟悉业务。
吴锐小时候很聪明,只是情窦初开以后,心思就再也没用在正途上,他用别人念书的精力弹琴写歌打球开跑车,练就了一身撩妹的本领,唯独没学如何做生意。
但吴锐的眼光很毒,送来的文件他只要扫一眼就知道这应当会上展示还是几页废纸。行政秘书姓路,在吴锐果断地推开几份实习生写的方案以后,她把吴董交待的一份方案终稿放到了吴锐面前。
“这里,”吴锐还是漫不经心的模样,随手一翻,在第四页上某处指了指,“加两个字,‘范围’,留出余地。”
路秘书往前凑了凑,记住文字位置,应了声好。
吴锐鼻尖闻到一股浓郁的香水味,他轻皱了下眉,抬眼看了看穿包臀裙的路秘书,这是他爸的秘书不是他的,想了想,吴锐还是什么都没说。
路秘书又带他去各个部门参观,从市场部出来,吴锐往门框上一靠,对路秘书说道,“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转转。”
“可吴董说——”
“我跟他说。”
吴锐没再说别的,他直起身往人力资源部走去,走到半路,他后知后觉地鼻子发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晚上七点四十的飞机。”
“要不要见个面?”
恰在此时,吴锐的手机上收到两条来自关宁的微信。他忍不住笑起来,飞快打字回复:“下班后我去见你。”
“如果时间来得及。今晚的场合对你而言不仅是生日宴,吴董应该会借机介绍你给许多人认识,人脉是金钱都难换的资源,别浪费这次机会。”
吴锐脚步一顿,打字问道,“姐姐是在人力资源部吗?”
“我在综合部,不过人员招聘管理、绩效奖惩、薪酬福利都在职责之内。”
想起她曾经还要写热门手游方面的调研报告,吴锐忽然知道关宁所在的部门业务范围有多广了,怪不得她常常加班。
“我们买一对按摩椅吧。”吴锐忽然接了一句。
“嗯?”
“姐姐太辛苦了,我心疼。”
“习惯了也不觉得辛苦,更何况,现在我有你了。”
吴锐看到这句,低着头差点撞上玻璃门。
他往四周一看,旁边的办公室门口不知何时聚集了几个人头,他们表情各异,一见吴锐看了过来,一致地撇开头去。
“晚上见。”
吴锐又发去一张小猫抱着桌腿撒娇的表情,抬腿往这几个人的方向走了过来。
除了家里司机跟保镖早已习惯喊他小吴董,其余人不好拿捏称呼,最后只能问道,“您来了?”
他点了下头,“叫我吴锐就好。”
他们哪敢啊,纷纷点头也没人叫出口,杜经理这时从里间走了出来,一见是吴锐,忙把人迎了进去。
吴锐刚入座,就有人端了茶水进来,这人的脖子上挂着工作牌,名字上面印着“实习生”三个字。
吴锐之前被人伺候惯了,从没留意过这些。他此时忽然想到关宁,姐姐刚工作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不管手头上有什么要紧工作,只要有客人来,就必须放下一切烧水倒茶。他一刹那明白了关宁那次醉酒时对他说过的话,他生下来便在父亲的光环中,在吴家的庇护下衣食无忧地长大,明明有这样得天独厚的条件却没有好好珍惜利用,这一切不劳而获的果实并不光彩。
关宁只说过一次就再没提过,跟他在一起后也没要求他必须事业有成,但他如今对自己有了更高的要求,那就是要配得上优秀努力的姐姐。
杜经理早就听闻这位少爷的事迹,见吴锐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个小实习生看,以为他对这个女孩儿感兴趣,正想为他介绍一下,吴锐就从实习生身上移开了视线看向他。
“杜经理,我听说今年年初公司裁员,走了不少精明能干的老员工,原因是什么?”
年轻的男人坐在沙发上,悠闲地叠着腿,说话不紧不慢,问出来的话却让杜经理浑身一紧。年初的裁员是高层酝酿了几年的决定,本意是鞭策激励那些进公司几年后就开始敷衍差事的员工,达到的效果却远不如预期,反而让一些老员工寒了心。而这一切都归结于一个原因,那就是他当初在裁员意见书上写错了一句话。
因为这个失误,提拔海外分公司总经理一事也被搁置。
杜经理勉强笑了笑,“当时公司的营业额有所下滑,任谁都会被利益驱使,人往高处走,员工的个人选择我们没办法干涉。”
“是吗?”吴锐抿了口茶,撩起眼皮问道,“有没有采取补救措施?”
杜经理猜测吴锐早已摸清当时的细节,会这么问只是想给他一个下马威,但他又有些不明白,吴锐只见过他几面,一来就针对他,会是什么原因。
“有,”杜经理挺直了腰杆道,“我跟孙经理到打了辞职报告的员工家中,诚挚地劝说他们能继续留在公司,最后劝回来几个。”
“决定要走的人,硬要别人留下,合适吗?”吴锐笑了一声问。
“我们并没有威逼利诱,肯回来的都是对公司有感情的。”
“这样啊。”吴锐放下腿,忽然起身道,“你忙。”
杜经理不知道吴锐到底想做什么,只是对他这个毛都还没长齐的小孩儿十分看不顺眼,吴锐走后,他喝了一大杯茶压火。
而吴锐“找茬”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吴国意耳朵里。
“你对一件过去了半年的事情那么感兴趣做什么?”吴国意打了吴锐办公室的座机。
吴锐按了免提,一边在一份文件上写写画画,一边道,“我随便问问。”
“一上来就往别人心口上戳是随便的态度?”
“事情是他做错了,我为什么不能问?”
“你没犯过错?”吴国意反问道。
“我看他改正态度不端。”
吴国意冷笑一声,“你连这个都知道?”
吴锐没理会父亲的语气,慢条斯理道,“今天路秘书让我看了几份文件,有一份是人力资源部一个实习生写的,杜经理不好好把关,把那样的材料送到我眼前来,是安的什么心?给人家开着实习工资,安排下去的却是最繁杂的工作,卸磨杀驴还要借我的手,他算盘打得挺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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