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嫡母真是煞费苦心呢。”
柳岩一把将李灿抱住,“灿儿以后便有我,莫要一人面对,你若受伤,我会心痛。”
“嗯。”
两人在屋檐下不知抱了多久。四周无人时,柳岩吻住李灿的唇,李灿背抵房柱,双手环住柳岩脖子,两人就这样相拥而吻。
在他们没注意时,刚走到院门的李显正好看到这一幕,李显手中东西掉落,双手紧握,愤怒离去。
平静的日子转眼即逝,这日李灿大婚,李灿坐于自己屋中,回想着刚来这里的一切。
☆、大婚(一)
红帘衣衫飘然,红衣着上身,墨发散于身后,发上上千红丝,珠玉藏于其中。
君子如何?男儿如何?只不过为爱所有。
“小文宿主今日真美!”
“哦,那比女子嫁人如何?”听到系统小三的评价,李灿挑了挑眉。
“所有人都不能与我家小文相比,我家小文最美了,不!最帅了!”系统心道好险,差点把宿主与女人相比了,那后果不堪设想,还好在悬崖勒马,嗯嗯,就是这样。
“不比我,就说男子出嫁与女子出嫁吧!”李灿怎不知“小三”之意呢,想逃避,没可能,哼!
“我没见过古代女子嫁人呢,所以(#?Д?)(* ̄m ̄)”
“哼!少糊弄我,电视剧我不相信你没看!。”
“能一样吗?这可是真的古代。”
“唉,古代没有高科技,什么也不太方便,头疼。”李灿坐于梳妆台前揉太阳穴,有些想念上辈子的高科技了。隐约间从镜子看见门缝闪过红光,嘴角上翘,轻喃道:“这就等不及了?还是小爷太帅,让你不敢娶了?”
话音刚落,他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抱起。
“我可以自己走出去,这样…”
“放心,如此羞涩的灿儿我才不会给他人瞧见呢,我看足矣,美哉!”柳岩眼神此时只有柔和,没有平日那种锋利,似乎李灿将他的心填满。
“只是今日美?!”李灿刚说完这句话,就有些后悔了,暗道:今日是怎么了,怎的总把自己与女子相比,难道每个人出嫁都会希望对方心里自己永远是最美的?
李灿干脆不想了,自己又不是女子,何必那样计较,自己只是爱眼前之人罢了。是啊,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灿儿在我心中永远最美。”
李灿听后虽然很高兴,但表面却皱着脸,不由反驳,“男人用美来形容?!!”
“呵呵!”柳岩低声一笑,“我家灿儿不仅生得俊俏,更是有一张巧嘴,你家夫君说不过你,你也不怜惜一下?”
李灿感觉自己被调戏了,脸变得粉红,面似桃花,咬牙切齿。李灿挣脱柳岩的怀抱,气冲冲的向门外走去,脚欲迈过门槛,似想到什么,将手抬起。
柳岩快速从他身后走上前,紧握住他伸出的右手,牵着李灿缓步向外走去。
李灿身为男子,并没有女子嫁人那样麻烦,不须遮掩。
出了自家院门,有各房的兄弟姐姐下人前来围观,有的对此表示同情,有的表示嘲讽,有的淡然等等。反正看笑话的总比送祝福的多。
刘氏见两人相携而出,两人都是难得一见的美男,一人高大俊美如沉睡的雄狮,一人温文如玉又拥有比女子更甚的美貌,怎看怎不顺眼。
刘氏在李梅的搀扶下走出人群,李灿低眉不知想到什么,微笑着拉着柳岩的手走上前,“母亲这是怎么了?昨日还好好的,今日需被梅姐姐扶着?唉,都是灿的不是,可需灿来扶?”
“你这野…也太不懂规矩了,哪有男子出嫁前,来做这些,病气传了过去,可咋办?”这野种,存心来气老娘,看老娘一会儿咋收拾你。刘氏收敛怒气,不想让他人看自己笑话,存心讽刺李灿身为男子如同女人嫁人。
“夫人既然病了,今日就不该出来晃悠,犹其是在灿儿面前。灿儿若是被你过了病气,灿儿与本世子的婚事可是由皇上所赐,误了吉时,你担待得起?!”柳岩十分配合的将李灿拉于身后,气势外放,唱起黑脸。
刘氏被柳岩气势弄得连连后退,当然李梅也不例外。刘氏心底有些心慌,不过很快恢复自然,身旁的李梅则觉得柳岩十分高大帅气,母女二人则同时将眼光放到李灿身上,一闪而过的狠毒。
“世子说笑了,作为母亲,我怎舍得将病气过给灿儿,灿儿今日出嫁,我只是不舍,本不想来此,让我母子二人受分离之苦。可我实在…是…”刘氏装着一幅泣不成声的模样。
此时,李梅也手拿手帕,轻拾无泪的眼角,娇滴滴道:“可母亲实在是想念灿弟,一早便赶来送送灿弟。所以世子殿下实在是误会我母亲了。”
柳岩与李灿对视一眼,道:“可你又不是他生母。”
刘氏脸一僵,抬头看见柳岩冰冷的看着她,刘氏不敢与之对视,长袖掩饰下,拉了拉自己女儿李梅的衣袖,让其替自己解围。
李梅感受到衣袖的拉扯,看了自家母亲一眼,望向柳岩,“世子误会母亲了,我母亲虽不是灿弟亲生母亲,可感情确同亲生母子,灿弟,你说对吧?”李梅轻挑眉,望向李灿。
“可本世子怎么听说灿儿是在十二岁考上童生,你们才从京外庄子把人接回?!灿儿至今才不过十五吧,三年时间能亲如亲生,李小姐在说笑吧?”柳岩毫不留情的擢穿李梅与刘氏的谎言,“况且,灿儿还在外游学两年多才回来,试问,你们相处时日又有多长?”
李梅咬自咬牙,脸上已有些扭曲,不过很快接过话,“灿弟与母亲在府中相处时日的确短,母亲也的确是在灿弟考上童生才接回府,但灿弟在庄子上吃穿依旧是母亲细心打点的,何曾轲带于他。在庄子上,母亲与我兄妹三人一同看过他,灿弟也是知晓。我记得有一次,灿弟得了风寒,母亲守在他身边,一天一夜不曾离去。灿弟与母亲何不比那亲生母子还亲?”美人泪流满面,早已不复刚才无泪模样。
李灿要不是有原身的记忆,恐怕都得被这母女二人骗住,内心冷笑,风寒?守在他一天一夜?去庄子看望?不过是折腾他罢了。
☆、大婚(二)
李灿将一手怕递给李梅,笑了笑,“梅姐姐别哭了,灿知晓,不曾忘记母亲与嫡兄对我所做之事,真的,忘不了呢。别哭了,妆花了,更不美了(所以你别再哭了,本来不美,如今更丑了)。”
李梅没成想自己说了如此多话,并没让李灿上套,算是白说了,没成还被暗讽一番,暗自咬牙,僵硬的接过手帕,“谢谢灿弟!”。
“母亲与姐姐可还有什么要吩咐的,灿听着。”
李灿含笑看着那对母女,似要从两人身上看出点儿什么。柳岩皱了皱,道:“你们若无事,便让道,别误了我与灿儿吉时!”
刘氏与李梅被柳岩看得发毛,但刘氏似乎并不怕柳岩,假装将眼泪拭去,梗着脖子,硬气道:“柳世子如此说,未免太过分了,再怎么样我也是灿儿母亲,这么岂不将我家灿儿欺于“不孝!”之地。”刘氏十分傲然,似乎她占有天大的理。
李灿以为李梅母女二人会出何招,没成想是想以“不孝”之名定罪于他,可笑。
自大庆王朝建立以来,以孝定国,如若被“不孝”之名定罪,重者死,轻者打入奴籍等等。
李灿心想,这母女二人当自己蠢呢。李灿暗中冷笑。
“母亲严重了,我与世子之婚可是皇上亲赐,若是被母亲耽搁吉时……”
“李灿!我是你母亲,你……”刘氏直呼李灿之名,似是被李灿激怒,要李灿坐实“不孝”之名。
“刘氏住口!”孙老太君被扶着快速向这边走来,李灿快速反应过来,上前去扶她。当李灿去扶孙老太君右手边时,左手边的春荷对他微微一笑,李灿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呢,便也回一歉意的微笑。
李灿这一笑,不知迷倒多少人,使得柳岩暗自郁闷不已,恨不得将自家爱人藏起来。
不过,李灿也很快想起自己今日不同往日,特意回望一下柳岩,向其眨了眨眼。柳岩显然注意到自家爱人的小动作,看得出是在向自己表示歉意,不过自己当然会原谅。
孙老太君看着刘氏母女,李梅扶着刘氏左手边,瑟缩一下,刘氏则死死用手搅着手帕,说不出一句话。
“怎么!?现在怎么不说了!刚刚不是还很多话?”孙老太君又将头环视四周,“你们这是做什么!没事做?别忘了你们是国公府的下人!今日是灿儿婚事,老身就放过你们,下去吧!”孙老太君此时威势全展,看热闹之人很快散去。
当然,散去人群中还有将被当作嫁妆送出的李仙,李仙转身,用手巾拭泪,正要和人群离去。
李灿隐约看到昔日经常站一角落穿着鹅黄衣衫的小女孩儿,今日却穿着蓝色纱裙,疏着精致发鬓。仔细一想,才知她又是他那多情父亲的另一庶女,似叫李仙,李灿看了一眼刘氏母女,嘴角弯了弯。
“仙儿妹妹!”李灿叫了一声,柳岩不解的看向李灿,两人对视一眼,柳岩微眯着眼看了一眼刘氏母女。
李仙停住脚步,待人群散去,只闻抽咽声。
“原来是仙儿。仙儿,来,过来让我瞧瞧。”孙老太君有一瞬愣神(李仙在国公府没什么存在感,孙老夫人忘了有这么个孙女也正常。),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很是慈爱的向李仙招手。
李仙转身向哭着跪向孙老太君,哭泣道:“求祖母开恩,仙儿不要马上嫁人!”
“谁说你要嫁人?你尚未定亲,何来成亲嫁人?”孙老太君可能想到李仙是庶女,还小,有可能是那些下人嚼舌根乱说,又满脸慈爱的要将李仙扶起,“呵呵!仙儿可是见你灿哥哥成亲,也想嫁人了?好好好,祖母定会为仙儿找到好人家。”
李仙抬头望向李灿夫夫,挂满泪珠的脸上一红,但很快哭桑着脸,拉住孙老太君的裙摆,“祖母,不是的,是母亲…要我给世子生孩子…”
李仙声音越来越小,可在几人耳中犹如雷吼。
“你!…你…”孙老夫人指着刘氏,气得浑身发抖,李灿用手为其顺气,“祖母莫气,气坏身子可不好,今日应开心点,想必母亲也不是…”
“你还叫她母亲?她不配!刘氏!刘雪芳,我李家代你不薄!你为何一而再的将李家人往火坑推!”孙老太夫人大吼出声,但由于身体原因,有些气不顺,李灿与春荷为其顺气。
孙老夫人明显还要骂,李灿看了一眼柳岩,柳岩嘴角一弯,上前:“老太君此时人多嘴杂,我与灿儿婚事之上,毕竟看热闹之人居多,可事后再说。”
孙老太君纵然再气,也不糊涂,柳岩的话有警告,还有压抑的怒火,若再审下去,柳岩与灿儿的婚事将耽搁,不仅得罪皇上更得罪安阳公主。孙老太君在两息时间便将其中利弊分析出来,冷冷看向刘氏母女。
☆、大婚(三)
经过刘氏母女一闹,李灿与柳岩携手告别众人,坐于双马上离开安国公府。
柳王府一到,柳岩将李灿扶下马,双双踏入厅堂,众客观之。
柳岩看了看自家爱人笑脸如花,男人也不由为之着迷,神色暗了暗。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礼致,新人回房。”
“圣旨到,柳岩接旨。”
柳岩与李灿对视一眼,一同出例,跪在众人前,“臣在。”
“朕念柳王为朝庭效力,为国捐躯,留一独子柳岩。柳岩同其父一般在战场英勇无比,在西北之地所向披靡。继其父之勇,承其父之位,特封柳王,其妻李灿为柳王妃。”
一份圣旨,何止是荣宠。
祝词是由礼部尚书念颂,可见皇帝甚爱这个外甥。李灿暗自想着,并没注意身旁柳岩神情。
柳岩十分不满,自家爱人在别人面前笑如桃花,现在要去新房,脸色看不出一丝欢喜,懊恼。走进花园走廊下,突然,柳岩将李灿压于柱上,深吻而下。旁边两丫环及喜娘尴尬掩面。
柳岩见无关之人还站在此处碍眼,停下吻,对那三人道:“你们是想亲自看看本王入洞房?”声音高昂,很是不悦。
“哇,小文宿主,你家夫君真强势呢!”小三意味不明地说道。
“哦?你确定是夫君而不是夫人?”
“很明显啦,柳岩本就比小文强壮一些~明眼也知晓,更何况,刚刚圣旨也说了,你是柳王妃啦~”
“那只是表面而已。”李灿无视刚刚强吻自己的夫君,死不承认。
两个丫环吓得脸色一白,喜娘勉强一笑,“世…王爷,您看,现在天还早,这入洞房哪家不是圆月挂空,月色下的伊人?”
“本王如何洞房,本王说了算!”柳岩顿了顿,“本王说要在这花园内洞房,你们也没资格管吧!”
“哈哈哈!!!小文宿主哟~你家夫君准备在花园洞房了。”
“小三,你在调畅我?!”李灿黑了黑脸。
“咳咳咳!!!小文,你误会我的意思了,花园虽美,你人美,柳岩怎舍得让别人看见呢。所以只是吓吓那三人啦~”
“是吗?”李灿嘴角微翘,“好像在花园中洞房,我也不是不能接受,蛮刺激呢。”
“艹”系统对于自家宿主无语了,心中又蛮期待自家宿主在那时的表情。
这下喜娘脸上也不由白了几分,道:“是是是!!!贱妇先行退下。”
三人转身离去,李灿道:“你们三人去找王府管事领个赏。”
“多谢王爷,多谢王妃。”媒婆顿时喜笑言开,各种好话不断。
“还不快去!”柳岩十分不耐,将三人再次吓得选遁而去。
“你这人,真是脸皮厚如墙。”李灿等那三人远离后,像没骨头似的挂在柳岩身上,柳岩自然十分乐意。
柳岩一手扣住李灿腰身,再次将李灿抵于廊柱上。一手的大拇指指腹轻抚李灿柔软的唇,眼里一片情意,“若不是答应过灿儿,要等灿儿冠礼圆房,或许我刚刚就与灿儿在这花园洞房。”
柳岩直白话语及火辣的眼神,都充满对自己的占有欲,李灿对此并不反感,反而对道:“岩,其实现在我们也可洞房。”李灿靠近柳岩耳边,“花园里洞房甚好。”
柳岩一听,心底满是欢喜,可想到一会儿伤到灿儿又不好了。
李灿见他脸上表情也没平时丰富多彩,有些好笑,从袖中拿出一白色陶罐,放至柳岩怀中,脸上火辣辣的,毕竟是自己所用。
“咳咳咳!!”李灿掩饰一般的咳嗽几声,“决定在你,别忘了,我是大夫。”
“灿儿真的愿意?”柳岩接过白陶罐,声音有些激动,磁哑的桑音让李灿耳朵一红,不过李灿还是点了点头。
柳岩爱怜的抚摸着李灿的脸庞,慢慢低头靠近李灿,两唇相接,情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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