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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各家夫人收到唐安芙送回的东西后,也都特地写了帖子表示感谢,还都唐安芙捎来一些回礼。

让唐安芙感觉意外的是,她并没有因为赌钱这件事被将军夫人们讨厌,反而作为一项特殊技能突破了将军夫人们的交际圈子,好几位将军夫人都对她提出了邀请。

这日,唐安芙受邀来到侯夫人欧阳氏的马场。

欧阳氏在马场办了一场夫人间的马球赛,来的都是些武将出身的夫人、小姐,欧阳氏办的马球赛,上一世唐安芙倒是参加过几回,不过她回京的时候,腿脚已经不利索了,所以欧阳氏请她来也就是看看,并不能亲自上马打。

这一世她身体健全的出席,自然要酣畅淋漓的和这些夫人们好好的打一场马球赛。

不过,唐安芙这个人拳脚骑射都挺好,唯独遇上射击类的就很抓瞎,射箭射不准,打马球射不准,投壶就更别提了。

因此,尽管唐安芙在马场上肆意奔走,避过阻拦,冲破障碍,为自己争取到了很多挥舞球杆的机会,然而最后都因为准头的原因,与球洞失之交臂,令人扼腕。

她这厢屡打不进,连看台上的欧阳氏都为她急的直跺脚,后来还是唐安芙有了点自知之明,就算拿了求也不贸贸然自己打了,看准时机传给身边的人,让别人去打,这才稍微扭转了一些颓势,可即便这样,她所在的队伍依旧输掉了这场马球赛。

“哈哈哈,小王妃骑马挺溜啊,就是准头不行!这打马球可不是光骑马好就行的。”周氏一路笑着走进了歇脚棚。

她和唐安芙不是一队,因为唐安芙的屡次射击失误,这场比赛被周氏带领的队赢了去,彩头自然也归周氏队伍所有。

唐安芙没精打采的幽幽一叹,宋夫人放好了马球杆子,走过来拍着唐安芙的肩安慰说:

“别听她的,你就是打的少,以后跟我们多打几回指定能赢。”

周氏又是一阵笑:

“不是我说,小王妃的准头实在是差,不仅射箭中不了靶心,打球还是中不了!”

唐安芙越发难为情。

欧阳氏从旁招呼:“好了好了,她才多大年纪,你们可着她欺负作甚?快过来喝茶吧。”

马球场上又有一场新的比赛开始了,唐安芙卸下胳膊上的系带,坐到欧阳氏安排的坐席上一边喝茶一边看场下的马球赛。

“哎,你们听说了吗?古佛寺在建高塔。”周氏吃了一块点心,与众位夫人说起了八卦。

立刻有人响应:“听说了呀,据说要建百米高呢。那个卢夫人的弟弟前阵子刚被调去古佛寺做巡守呢。说起来,卢夫人今儿怎么没来?”

周氏摇摇头:

“什么百米高塔,这才建了三层还不到就塌了,听说那一人粗的梁砸下来,直接砸死了好几个巡守兵丁呢。”

唐安芙正津津有味的看着场中比赛,有一搭没一搭的听她们聊天说话,直到听到古佛寺塌了她才转过头来,惊讶问:

“那高塔怎么会塌了?”

周氏见她震惊,回道:“肯定是地基没打稳或者构架没做好,反正就是塌了。”

唐安芙糊涂了。

“哟,那砸死了几个巡守兵丁,有没有卢夫人的弟弟呀?”一位夫人关切的问。

周氏点了点头,小声说道:

“要不卢夫人今儿怎么没来,她那么爱打马球的一个人。据说他弟弟刚巧从那塔下经过的时候,塔瞬间塌下来,她弟弟给砸的……哎哟……脑浆都出来了。”

听了周氏的一番形容,在场好些夫人都表现出了不适。

只有唐安芙越发恍惚。

她想不通那古佛寺的塔怎么会塌呢。要说上一世,确实是工部莽撞动工,没有设计好图纸就粗糙建造,这才导致高塔塌陷,可那也是建了超过一半高才塌陷的,后来谭一舟出马,高塔就建成了。

可这一世,裴景直接找到了谭一舟,也就没有工部粗糙建造的事了,可怎么还是塌了,而且塌的比上一世还要快,建了三层就塌陷了。

“小王妃,你想什么呢?”宋夫人坐在唐安芙身边,周氏跟唐安芙说话,唐安芙没理,兀自发呆,宋夫人轻轻拍了唐安芙一下提醒。

唐安芙回过神来:“啊?什么?”

周氏见她晃神,问:“小王妃你怎么了?怎么听到佛塔塌了你就这副神情?”

“我是听你们说巡守的兵丁被砸死了,为我姐夫捏了一把汗。之前我姐夫原本就是要去古佛寺做巡守兵的。”唐安芙解释。

众人明白:“原来如此,幸好你姐夫没去。算是逃过一劫。”

唐安芙失魂落魄的点了点头。

确实幸好。

幸好她没有过于依赖上一世的记忆,左想右想还是希望姐夫不做那古佛寺巡守,幸好齐辰出手帮忙,把姐夫调到了兵部任职,要不然这一世姐姐和姐夫又要阴阳相隔了。

只是唐安芙没想到古佛寺的高塔居然最后还是砸死了几个人。

“对了。”周氏又问唐安芙:“那督造古佛寺高塔的安定候世子裴景是不是你的庶妹夫?”

唐安芙点头:

“是。”

周氏了然:“那这回他只怕也难逃干系了。卢夫人自己本身就是个凶悍的,她娘家更是难缠,好好的儿子就这么被砸死了,那边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再加上朝廷罪责,够他吃一壶的。”

唐安芙没有说话,裴景会不会难逃干系或吃一壶,唐安芙倒是无所谓,只是可惜了那几条命丧古佛寺的无辜性命。

同时脑中疑惑,不懂为什么谭一舟都亲自出马了,古佛寺的高塔仍旧塌了呢。

**

元阳殿中。

裴景和太子齐昭一同跪趴在龙案之下,承受来自德明帝的怒火。

“朕早就说过,那古佛寺的高塔不必建,你们通过太子少府批文私建,这便罢了,竟然还弄出这么多条人命。你们是想气死朕吗?”

德明帝骂了好一通后,累的坐在龙椅上喘,跪在地上的太子连连磕头:

“父皇息怒,父皇息怒。儿臣,儿臣知道错了。”

德明帝一把摔了宫人递来给他顺气的参茶,茶杯直接在太子身旁碎裂:

“你一句知道错了就能把那几条人命还回来吗?”

太子抹了一把脸颊上被碎瓷片擦破的皮,小声道:

“儿臣,儿臣一定倾尽所能补偿他们。”

“朕问你,人都死了,你怎么补偿?”德明帝每每都要被这个儿子气的头疼,见太子唯唯诺诺,被他一吼连话都不敢说了,德明帝又是一个咆哮:

“你倒是说话呀!”

“是!”太子一个激灵,考虑半天,不安回道:“儿,儿臣给他们家,每人三,哦不,五万两。儿臣从自己的私库出钱,每人赔五万两。”

德明帝气的心口疼,无力问:“这是用银子解决的事儿吗?抬起头来!朕问你这是用银子解决的事儿吗?你抬起头来,看着朕说话!”

太子被吓得更加不敢抬头了,不住颤抖:

“父皇,儿臣都做这等承诺了。您还要儿臣怎么样嘛。五万两不少了,他们本就应该为国尽忠的,如今意外死了,儿臣赔他们家人五万两,肯定是够了的。一般人赔偿不了这么多。”

德明帝看着这个儿子,沉默一阵后,忽然对外大喊一声:

“来人!给朕把这孽子拖下去砍了!说出这等禽兽不如之言,砍了都不能平民愤!”

外头进来两个禁军,不知是真抓还是假抓,毕竟是太子殿下,未来的国君,没有陛下进一步的命令,他们哪敢轻易动手。

禁军虽然没动手,可太子却真的吓坏了。

“父皇饶命,父皇饶命!此事,此事原不关儿臣的事,儿臣也是被人骗了!父皇息怒啊。”

德明帝恨铁不成钢:

“你被人骗?被谁啊!你今日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朕定斩不饶!”

太子果断指向了一直跪在他身后的裴景:

“是他!裴景!儿臣是受了裴景的蒙骗,他与儿臣说找到一位国手级的能工巧匠,他说有那能工巧匠在,百米高塔绝不是问题。儿臣是受了他的迷惑,才从太子府下了少府令让工部建造的。都是他,都是他的错!”

裴景原就在心慌,没想到太子临阵给了他致命一击,整个人也懵了,连连摇头:

“不,不是。臣,臣没有。臣只是……只是……”

德明帝对太子简直失望至极,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一声吟唱:

“皇后驾到——”

皇后杜氏从外殿急急入了元阳殿,见太子跪在一堆碎瓷片旁,脸颊上还有伤,顿时心疼不已,先抱着太子查看了一下伤势后,才对德明帝道:

“陛下这是何故?”

太子也适时抱住皇后,崩溃告状:

“母后,父皇说,说要砍了儿臣。母后救命,救救儿臣的命吧!”

皇后大惊:“什么?”

素来爱子的皇后惊愕的看向龙案后的德明帝,哀求道:“陛下——虎毒尚且不食子,贤儿纵有万般不对,您也不该轻言砍杀呀,他可是您的嫡长子,是太子,是未来国君,您不能这般对他!”

“太子年轻,不堪政事也是寻常,您今后慢慢教他便是了,何苦要这般。”

德明帝扶额叹息:

“他还年轻?都三十的人了。做的事情,却连那十几岁的人都不如!不说别人,就说昭儿,他才十五,他就知道为哥哥分忧,在开封府里缉拿罪犯。他呢?他是太子,是长兄!他至今都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做一个合格的储君!”

“朕真是后悔,当初哪怕改了祖宗的历法,也不该立他这么个庸才为太子!”

德明帝在气头上,说的话是极重的。

皇后和太子都懵了,怎么也没想到不过是建的一座塔塌了砸死几个人,皇帝居然就动了改弦易张的心思……

十五岁的齐昭在开封府里帮他哥哥缉拿罪犯。

说到这个,太子心里就有更多气抒发不出来了。

按理说,开封府尹都是由历任储君担任,可父皇偏心寿王齐铭,居然让他越过了太子,兼任开封府尹这一职,如今又当着太子的面儿贬低自己,夸寿王,太子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皇后也是这么想的。

所以,她站起身来,竭力护着太子:

“陛下,您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杜家自君登基伊始便忠心耿耿,太子有错,您罚他便是,何苦说这番严重至极的话。”

德明帝自然知晓他先前那番话的力道有多重,可他只是气不过。

皇后见他略有动容,再接再厉的劝:

“陛下,算臣妾求您,看在臣妾的份上,看在杜家的份上,饶了太子这回吧。”

德明帝已经对太子说出了那番重话,若再对皇后叱词严厉,只怕当真要引起朝野混乱。

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后,德明帝无力的摆摆手:

“退下吧。”

太子仍一脸懵,皇后立刻会意,拉着太子向德明帝磕了两个头后,就火速逃出了元阳殿。

裴景跪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四肢都在打颤发软。

“你还跪在那里作甚,要朕过去请你滚吗?”德明帝怒。

裴景哪敢有半分耽搁,从地上手脚并用的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跨出了元阳殿的门槛,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仍低头跟在太子和皇后身后。

直到远离元阳殿,来到御花园,裴景才吓得松了口气,不管怎么样,今次算是逃过一劫。

太子听皇后简短训斥几句后,便与皇后禀告分别。

回头看见跟着他的裴景,太子多少有点尴尬,干咳一声,道:

“那个,先前孤也是迫不得已。你……别往心里去。”

裴景恨在心头,却又无可奈何,谁让他是太子,谁让他是今后的皇帝呢。裴景想要出人头地,就只能一门心思跟着太子。

“太子言重。此事确乃臣之失误,太子您是听信了臣之言,可臣也是听信了那江南来的假工匠之言,才酿成此番大祸。臣确实该死,请太子给臣将功补过的机会。”

裴景这番话,将罪责揽到自己身上,然后顺势推给了谭一舟,手法和太子如出一辙,果然惹得太子惺惺相惜,拍了拍裴景的肩:

“你能这么想就最好了。孤先前也是权宜之计,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去死的。如今祸已酿成,必然要有人为此承担责任,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裴景心知肚明:“是,臣知道。”

“还有就是。既然孤已经在陛下面前夸下海口,要赔偿那几个死了的人家五万两一户,这笔钱总不能让孤一个人出,孤的私库这些年也所剩不多了。”

裴景再度点头表态:“是。臣……也会承担一部分。只是……”

“好。那就靠你了。”太子说完之后,就头也不回的往皇后内宫去。

裴景看着太子离开的背影,暗自‘呸’了一声,一户五万两的赔偿,他说起来倒是轻松,可一共死了四个人,拢共要二十万两,看样子太子府是一个字儿都不想出了……

这笔钱要到哪里去弄!

裴景出宫的路上兀自想着。

安定侯府已经没什么存项了,若是为太子担下二十万两的缺口,只怕安定侯府也会元气大伤。

上一世他也有过需要大量金钱周转的时候,那时候根本不必他废多少神,唐安芙善经营,把侯府内外打理的峥嵘富贵,他要用钱的时候,只需回去说一声,她给钱虽然不爽快,要问很多细节,但最终都会把钱拿出来。

如今裴景娶了唐碧茹,开始还不觉得有什么,可如今一桩桩事情砸下来,他还是真少了个要钱的地方。

若是唐安芙在,这笔钱裴景可以理所当然的交给唐安芙去头疼,可现在,他只能自己去处理。

碧茹他是指望不上的。

不仅指望不上,她根本连上一世的一半美好都没了。

曾经的风花雪月,浪漫柔情完全不知所踪,现在的她,只有伸手要钱、伸手要钱和伸手要钱!

嫁到侯府以后,不说自己努力些获取父亲母亲的认可,获取侯府上下的认同,反而处处将责任推到裴景身上,裴景本就是冒着被父母责怪把她娶进门的,想着她能用温柔感化裴景的父母,能够用她的才学撑起安定候世子夫人的威望。

可实际上,她根本做不到。

这些曾经唐安芙轻轻松松就做到的事情,她唐碧茹却做不到!

不仅做不到,她还处处找茬儿。撺掇他为她去从侯夫人手里要侯府的管家权利,侯夫人拿着唐碧茹的嫁妆单子拍在裴景面前,一句‘她凭什么管家’就把裴景顶的没口开,母亲嗤笑碧茹痴心妄想,裴景又何尝不是?

她要不到管家的权利,就哭诉裴景不爱她,不为她做主。

裴景是越发不想回府去,越发不想听她在那无休无止的抱怨,更不想看她在侯府穷耍威风,明明身无长物,却硬是要在侯府摆阔,今天要吃燕窝,明天要用金箔,处处要彰显她世子夫人的气派。

可悲她哪里知道,裴景为了维持她那些不合时宜的‘气派’,已经捉襟见肘,入不敷出了。

第61章

唐安芙白日里在马球场上听了一场八卦,晚上齐辰回家后,两人坐在饭桌上,唐安芙问齐辰:

“古佛寺的高塔塌了是吗?”

消息都传到妇人耳中,齐辰在朝定然知晓。

“嗯。前儿的事了。”齐辰说。

唐安芙:“那塔怎么会塌呢?”

齐辰抬眼看了看她:“找错了工匠。”

唐安芙:“可那工匠是……”

差点脱口而出,那工匠是谭一舟,上一世就是他建成的百米高塔。唐安芙及时打住,齐辰不解问:

“是什么?”

唐安芙整理一番后说:“是裴世子从江南请的巧匠,说他技艺高超。”

齐辰放下筷子,直视唐安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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