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主任,着火了,着火了。”彭会计脸色大变。
梨花村的农业用地并不是太多,只有三四个小组还在种植传统农业,其他的小组也都是零星的种植,所以基本不上不用担心有秸秆焚烧的行为,况且现在又是早期,除了一些早稻,还没有进入大面积地收割阶段,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去烧,万一把别人家的田块给烧了,这可就不是赔偿损失的事情了,搞不好还要吃官司,但偏偏就是这个时候,还真有人放了一把火。
这几天天气干燥,一滴雨都没下过,极易引燃,加上今天刮了风,这火势一烧起来,点着了边上荒废的几块田里的野草。彭会计在得到消息之后,立即打电话给樊梨花,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接,随后又打电话给高轩,不曾想高轩的手机关机,后来听说高轩来这儿吃饭了,就追了过来。
高轩急道:“那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现场。”
彭会计倒也不是没脑子的人,在找高轩的时候,小组长已经在现场组织灭火了,他们到的时候,火势基本已经扑灭。现场还有派出所的几位民警在,这是被蔓延到的户主报的警。
最后一丝火苗被扑灭,高轩上前询问情况,在得知眼前的这个年轻小伙子就是梨花村主任并且叫高轩的时候,这两位民警的目光中就多了一丝惊惧。高轩并不知道,他这个名字在县里的公安系统还是有点名气的,原因无他,虽然王标被公安局长王强下了封口令,但是那晚所经历的事情实在在挑战着他的神经。这不是因为他胆怯懦弱,对于一般的普通百姓来说,刑警队队长完全是一个很高的存在了,但是王标自己非常清楚地知道,那一晚当他被枪指着头的时候,他差一点就尿了。没有被枪指过头的人,是绝对无法体验到当时的恐惧的,对方只需要动一动手指,自己的小命就报销了,特别是对方是拥有杀人执照的人,因此他对于当时那种命在旦夕的恐惧一直无法摆脱,以致于他忍不住找了一个他自认为非常信任的人去倾诉,很快,这件事情便在系统里小范围地传了开来。狼牙,高轩,是出现最多的两个词。
所以当这两位民警听到高轩这个名字的时候,虽然无法将那个传言中的人联系起来,但是这足以令他们的态度有所变化。他们告诉高轩,初步怀疑是有人故意纵火。
故意纵火?高轩微微有些吃惊,这个性质就非常恶劣了。起火的发源地的主人一脸惶急,据小组长说,这家是组里有名的老实人,秸秆禁烧这几年他们家从来没有放过火,更别说是在这个时候了,但是被牵连到的这一家却是拽着他家不放,毕竟烧了将近两亩地,损失也不算轻。
“我们警方会调查的,现在是白天,会走访周边的群众,看看能不能有所发现。”民警同志如是承诺。
高轩点头:“那就麻烦了。”
由于这是全县烧起来的第一把火,好在扑灭的快,没惊动县里,尽管如此,高轩和事后回了电话知道情况的樊梨花还是被乡长薛厚德严肃批评了,并让在国庆节假期后回来在早会上作检查。
跟樊梨花通了电话,把警方的怀疑给说了,樊梨花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受害者也是村里的老好人,跟邻里的关系非常好,再说了,即使是想报复他家的话,也没有必要先从别人家的地里开始烧,完全可以一把火把他家的稻子全部烧光,所以报复纵火的可能性并不高。
派出所这一次也不知道是不是薛厚德下了压力,效率奇高,根据一位路过的目击者提供的情况,很快找到了纵火者,居然是村里有名的一个二傻——绰号根石的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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