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搞科研的人,不该这么不严谨。
陆北没反应过来祝羽这句话的意思,只是觉得有点奇怪,但是不清楚奇怪在哪里。
那也是禽兽。陆北轻声嗫嚅了一句。
嗯,也行。祝羽一键启动了车子的发动机,调整了空调,完全接受了陆北的定义。
陆北不想和他说话了,悄悄将手伸进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包里,轻轻摩挲着书皮封面。
他想好了,找到时机,一定要打开来。
好好看看,是否有其他玄机。
车子启动,离开梧桐庄园。
不久,就上了机场高速,直奔目的地而去。
。
羌夜永那夜掳走了祝汐以后,祝汐几乎想跳车了。
可是二婶借着酒劲,一把将上半身探出车窗的祝汐按回了副驾驶座。
她笑盈盈地弯腰,看着主驾驶位的羌夜永,笑道:羌公子,我就说你刚才怎么不喝酒呢?原来你今晚就带我们祝汐走啊。
祝汐连着叫了一叠声的妈妈妈,都被二婶无视了。
二婶继续攀着车窗户,和羌夜永热聊。
羌公子你放心,我们小汐可听话了,到时候你就尽管地给他安排课程,他什么都能听你的!
祝汐投过去了一记目光,眼神里写满了才不可能呢!
羌夜永明显也不信祝汐可以配合,但是他更愿意应付二婶几句,仿佛是故意说给祝汐听的。
好,伯母放心,我知道了,我会好好照顾祝汐的。
在长辈面前,装的人模狗样的。
明明私下里恶劣的要死!
祝汐被他这两面三刀的模样气得不轻,他扭过头,做出了最后的尝试:妈妈!我不想走!我不舍得你!
二婶的电话铃声应时响起,她十分敷衍地伸出手制止了祝汐带着哭腔的声音,然后用一点都不真诚的语气,应付地说道:嗯嗯嗯,晓得晓得,妈也不舍得你。
视频接通了,二婶立刻变得热情得不像话:啊!卢太太啊!你看起来气色老好了唻!有什么秘诀,传授一下啊
二婶都忘了自己儿子坐在临别的轿车上,她一边挥着手,用后背做了道别,一边热情四溢的声音越飘越远。
祝汐心都凉了。
亲妈不要他了
念及此。
祝汐抱紧怀里的参考书,嘴角不自觉地瘪了瘪,觉得自己完蛋了。
和大魔王一起待在密闭的车厢里,祝汐担忧自己下一秒就要沦为魔王嘴下的美餐。
但是他的担心没有化作现实。
羌夜永辞别二婶之后,只是安静地开着车,带他往越来越霓虹暗淡的道路驶去。
祝汐一路上都抱着自己的参考书,似乎那就是他的防身武器似的。
时不时地,他还偷看一眼羌夜永。
羌夜永轮廓明晰的五官线条承受着一道道路灯光影的撩拨,沉甸甸的眸色里泠然看不出情绪。
似乎是察觉了祝汐在看他,羌夜永说了独处以后的第一句话。
听歌吗?
祝汐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不听不听!
别假好心,我才不领你的情。
羌夜永对着面前的道路,微微扬了扬下巴,不领情也无妨。
他的眼神更冷了。
祝汐却全然不觉,气嘟嘟地抱着自己的书包,说道:你最好现在就停下车让我下去,不然不然
羌夜永看都没看他,舔了一下后槽牙,冷冷地逼问:不然你想怎样。
祝汐鼓足了全身的力气,说道:不然我就跳车了!
他的手都已经搭在了开门的按键上,看起来是真的想跳车。
羌夜永嘴角挑起一个没什么温度的弧度,跳,尽管跳。
跳坏了身子,摔断了胳膊腿,我带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人回所里,更省事。
这他妈是人说的话吗?
但是对于祝汐来说,却出奇的好用。
他默默地将搭在开门开关上的手,缩了回来。
羌夜永眼角余光一挑,嘴角扯了一下,但也就是一下,又恢复了冰冷。
他觉得祝汐还不够乖,于是又追加了一句:如果你摔得傻了,或者出了更大的意外,那更好,以后你的后半辈子,我来照顾你天天照顾你。
祝汐吓得不敢说话了,他也不知道这个大魔王下一秒会不会突然按下中控室的按键,打开车门,然后弹射副驾驶
在他沙雕的想象里,自己唯唯诺诺,吃尽苦头,后半辈子被大魔王奴役的画面,慢慢浮出了脑海。
太惨了!
祝汐不敢狂横了,他把自己蜷缩起来,脖子都缩起来,好像怕羌夜永真的是吸血鬼,可以咬断他血管似的。
当然,羌夜永皮肤比别人白了好几个号,嘴唇饱满还红艳艳的,披上斗篷说是十八世纪的古堡伯爵,可能也有人信。
也许是看见小仓鼠似的祝汐过于紧张,羌夜永慢慢放慢了语调。
哪怕放慢了语调,说出的话依然还是很不做人。
你最好也别想着明天逃走,那里是军事禁区,进不容易,出去更难,死了都原地火化。
死了原地火化
这么难吗?
祝汐心头的如意算盘落空了,他焦急地说道:不是三天回一次家吗?!
羌夜永开着车,目视前方,语调淡然。
是,之前是,现在我改主意了。
祝汐:什么?!!
羌夜永:一周放你回去一次。
祝汐立马抗议:不行!
羌夜永:好,那就两周。
祝汐:
算了,一周就一周
这个大魔王斗,自己斗不过!!
车子到了地方。
这次连扫描都没有过,岗亭里的人对着羌夜永行了一个礼,就通知里面开门。
通过一道道安全检查,车子开进一道道关卡。
祝汐绝望地意识到,自己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
羌夜永没有危言耸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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