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息怒。莫子阑刚占了天大的便宜,这时候乖顺的不可思议。
他早料到今日会有这么一遭。
师尊那么自傲的人,又有了之前被折辱的阴影,不管他做的再温柔,清醒过来后也会生气的。
更何况,他还借着那事逼问了师尊些东西。不好好哄着,怕是以后半个月连面都见不着。
他克制着自己不去看那只在自己面前悬着的白嫩脚丫,尽量做出痛定思痛的情态。
却听头顶傅清兴师问罪道:现在乖了昨日为师说够了,怎么不见你停?
莫子阑:
这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他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却看见傅清只笼了件单衣,随意地坐在他面前。
坐姿倒不散乱,只是越端正,便让人越想将他弄乱。
莫子阑阖上眼睛,膝行过去,嗓音有些低沉:我先帮师尊穿衣。
他抬了头,倒是让傅清生出一点恍惚。
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做着与前世全然不同的事情,连神情都比从前要活跃很多。
也不知前世那逆徒是把在他座下当成多大的折磨,后来才整日板着张脸。
这话要是让莫子阑听到了,只会觉得冤枉。他前世以为傅清厌恶了他,自然不敢自作多情惹人生厌。
哪像现在,一步步踩着师尊的底线往下划,总有一天能得寸进尺,进而深入。
傅清早知莫子阑隐藏在恭敬之下弹簧一般的性子,今日罚了他,日后总会被他找了由头找补回来,便也懒得动他。
若是没有昨日那遭,他那心障怕是一时半会难以解除。
傅清又有些头痛起来了,他可从来没在什么典籍中读到过,双修能够有静气凝神的功效。
向来都是说让人意乱情迷,失去本心的。
有时间要去问问秦乐风,当初开蒙时是怎么回事了。
傅清又给自己加了个清心诀,而后运气将体内的寒气稍微收拢了一下。他睁眼看了看,发觉看东西还是有些迷迷糊糊的影子,这景况倒还不如全然看不见。
他于是吩咐莫子阑:帮我拿条白绸来。
他从前眼盲,在寒川境闭关压制寒气,便要戴上一条白绸遮掩眼睛,以免寒气驱除了,眼睛却已经习惯了看不清东西的状态。
莫子阑帮他将白绸系起。又回到了前些时候熟悉的黑暗,傅清伸手扯了扯莫子阑的袖子,确认了徒弟还在身边后,便放松了起来。
莫子阑趁机勾了勾他的手指,被人一掌拍开后问:师尊之前都没用这白绸,是料定了眼睛不可能恢复?浪费了徒儿那么多汤药。
身量高了,胆子倒也大了。傅清反问:如何?
莫子阑立即改口:都是给师尊补身子的,师尊乐意就多喝些。
油嘴滑舌,傅清淡淡问,之前我说你没满二十岁的时候,怎么变得那么快?提前想好了?
想好了哪日等他心软了,就立即变成青年模样,将他拆吃入腹。
两个人的约定,却有个人挖空心思想着打破,这事可大可小。他偏想听听莫子阑怎么说。
却听到了低沉的笑声,又像风铃一样轻快:当初和师尊立下生长到二十岁的约定时,我就想好了日后的每一天,我应当是个什么模样。不然我是个呆头呆脑的魔物,若是哪一天长错了,一只手大一只手小,吓坏了师尊怎么办?
傅清心中一动,没想到莫子阑那时就能将他的话如此记在心上。面上却只是微微点头:说得过去。
莫子阑又笑道:我带师尊出去转转?
傅清点点头,没有多说。
莫子阑便会意,仍旧如同前些时日那样,带着他在寒川境四处转了转。
傅清昨日被莫子阑刺激地将心障宣之于口,自己也想通了些,却仍不打算出尊域,去参与万象宗里的事情。
难得清闲,他也想难得糊涂一些。
更何况就算他想去,鉴于他的伤势,莫子阑也定然是百般阻挠,到时候耳根还不清净,倒不如暂时不提。
师徒二人达成了心照不宣的默契,都不提外面的事情。这样的日子过了一段时间,倒是颇有世外桃源的样子。
处在乱世之外,一切都赏心悦目。
要说烦人的事情,倒也有。
莫子阑开了荤,每到晚上便如来打更一般,磨着傅清想要做些羞.耻事。
第67章破局(九)
傅清开始没有推拒,莫子阑便得寸进尺,打着要他补偿前些时日的担心的名目,越来越过分,到最后甚至发展到了白日宣淫的地步。
他近日温养神识不宜使用神识,莫子阑将他的眼睛蒙上时,他接触世界的媒介便多成了莫子阑。在做羞耻事时,更是惶恐紧张,仿佛与世界脱离。
这样几次以后,傅清尝够了心障麻烦的后果,便加快了压制寒气温养神识,将粘过来的莫子阑无情推开。
只是偶尔也要出去转转。次数不多,只是几次以后,傅清便发觉了不对劲。寒川境中有一小块,莫子阑从来不带他去。
傅清于是直接要求:莫子阑,带我去小灵境。
莫子阑答应的好好的,行动上却不是那么做的。在傅清抗议时,甚至死皮赖脸道:师尊那么好奇,就赶快好起来,自己去看看。
他从来不是什么经得起激怒的人。若是旁人这么对他说,傅清早就将剑横在他脖颈上威胁了。
只是对方是莫子阑,傅清反倒起了些较劲的心思,自顾自去闭关修养了。
将鞍前马后伺候了许多天的莫子阑一个人关在了房门外。
·
几日后,傅清除去蒙眼的白绸出了门。
看着满眼的苍翠欲滴,他终于明白了莫子阑为什么不带他往小灵境的方向走。
这里早被丛生的植株占领。根还在小灵境边缘,树枝却已经蜿蜒着蔓延到寒川境中。
令人望而生畏的风雪,竟然没法遏制植株的生长。在傅清察觉之前,它已经铺天盖地,枝干盘虬卧龙。这前世在莫子阑手里怎么也不肯抽枝拔叶的小东西,今生竟然长得如此狂妄了。
傅清伸手抚摸苍翠的枝叶,回眸看莫子阑时,眼中还带了些轻松的笑意:是你的凌宇木。
莫子阑走近,回以笑容:师尊不如猜猜,我当初种下凌宇木时,许下的是什么愿望。
他最后一次来寒川境时,莫子阑的凌宇木还是一株普通的植株。如今这么疯狂地长出来,应当是因为傅清想了想,眸中的笑意僵住。而后冷嗤一声:逆徒。
莫子阑欺身而近,语气中还有些困扰:师尊这样夸奖了,徒儿是不是该做些什么表率?
傅清不言语,正想拍开莫子阑探过来的手,却听徒弟道:其实不是师尊想的那样。这凌宇木代表的,是徒儿的心安。徒儿越是安心,凌宇木便生长得愈发旺盛有你在身边,最是安心不过。
花言巧语。傅清斥道,却被莫子阑抓住间隙,将他两手捉住,反扣在头顶。
莫子阑凑近,亲了亲他有些泛红的耳垂,笑道:我又要欺师灭祖啦。
傅清转过头去,朝他耳朵里吹了口气,而后淡淡道:心眼多,废话更多。
·
当天傅清是在苍天大树的枝条上醒来的。
莫子阑做到一半,便将他抱上了凌宇木。原本干净翠绿的树,被一些分不清是什么的液体溅得脏污,有些还从树枝上滴落下去。
若是下面有人经过,会不会抬起头,发现我们在
莫子阑话说了一半就被他打断,但这话还是极大地刺激到了傅清。
刺激到的后果就是,莫子阑刚做完,就被他一脚踹下了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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