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此刻,寇名迟听到了一阵怪异的声响。他原本以为这个声响是来自背后的,毕竟刚才那辆火车就是从背后撞了过来。
寇名迟艰难地扭过了头,为此他以自己被布鲁斯韦恩叼着的后颈皮肤为中心在半空中转了好几圈。最后他才发现声音的来源是布鲁斯.韦恩。
布鲁斯.韦恩掏出了一个带喷头的小瓶子,他将小瓶子放在地上,用他宽厚的爪子快速地拍在了喷头上。下一刻水雾状的圣水从喷头中喷出均匀的撒在了骨架猫身上。
然而什么都没发生,那个骨架猫就像是一个普通的骨架标本一样站在那里。这难道是巧合吗?不,它看起来并不是这样。
骨架猫的脚底还用粉笔画着一个法阵,法阵的笔画没有连起来,这让它看起来只是一个劣质的涂鸦。又或许画它的人只是想借此来比喻什么。
就像是迪恩所说的那样,任何法阵只有在笔画连起来的情况下才会有作用。
即使是这样,谨慎如布鲁斯.韦恩还是从旁边的盆栽中扯下一片叶子扔在了法阵中央。
那片叶子缓缓地落下,甚至还盖住了法制的一部分。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这个法阵似乎是无效的。
这是一个献祭的法阵。寇名迟研究了那个法阵一会后如此判断道。
但是很显然的,它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布鲁斯盯着那片依旧看起来生机勃勃的叶子,如此说道。
没错,它很可能只是一个暗示,或者干脆就是一个装饰。寇名迟猜测道,你觉得这个评委会是乌列尔吗?
证据不足,我不能确定。布鲁斯.韦恩皱了皱眉,他怀疑这些只是乌列尔的障眼法。
我能跟你提一个建议吗?寇名迟艰难的用小爪子戳了戳布鲁斯.韦恩的胸脯,你能不能不要叼着我说话?这样不仅使你的声音听起来含糊不清还打湿了我脖子上的毛发。
对此,布鲁斯.韦恩只是简短地回复了一句,不行。他缓缓的走近了那只骨架猫,他先是伸出爪子探了探,发现没问题之后他才将万能腰带中的碎骨片拿了出来。
布鲁斯.韦恩将碎骨片安在了骨架猫后腿的部位。果不其然,碎掉的骨片和骨架猫腿部的伤口完全重合。当然,那个位于骨架猫腿部的伤口非常小,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
被拼好的骨架猫并没有任何反应,地板并没有因此陷下去,露出底下的密道。也没有任何东西因此升起来。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模样。
难道是他们寻找的方向错了?布鲁斯.韦恩又在整个房子内搜寻了一番,但是一无所获。
在天即将亮起的时候,布鲁斯.韦恩带着寇名迟离开了那个别墅。他们的探索只是夜晚的秘密行动,他们不能冒着风险让那些所谓的主人得知他们的动向。
我们这就离开了吗?寇名迟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的不甘心,他频频回头去看那个越来越远的别墅。
我有一个猜测。布鲁斯.韦恩凝视着越来越亮的天空如此说着,无论是法阵还是那个骨架猫暗示的很可能不是这个别墅中的一切,他甚至暗示的并不是这个评委,而是下一个评委。
我也有一个猜测。过了一会儿寇名迟接话道,我觉得乌列尔的目的并不简单。
乌列尔曾经做过类似的事情。他先是主动递出线索,引我上钩,最后却放了我的鸽子甚至倒打一耙。寇名迟想到了自己日记中写的一些片段。当初寇名迟离开哥谭市去寻找乌列尔踪迹的时候,乌列尔就是这么做的。
在寻找乌列尔的途中,乌列尔曾给过寇名迟很多希望,让他觉得还差一步他就能抓到乌列尔。当他以为自己抓到了乌列尔的时候,乌列尔却放了他的鸽子。
然后寇名迟收到了布鲁斯.韦恩的消息,他决定放弃抓捕乌列尔然后返回哥谭。正是这个时候,乌列尔倒打了他一棒。乌列尔在哥谭设下了埋伏,最后他杀死了寇名迟。
乌列尔就是这样一个有着恶趣味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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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欺诈师
所以这位小姐,你是要把猫毛做成一个什么样的造型呢?带着口罩的白衣服造型师将剪刀拿在手中,他打量了一下被皮筋固定住的寇名迟然后问道。
当然是做成这样。女子将手中的杂志的了过去,他涂的指甲油的手指在杂志上点了几张图片,类似这样就可以了。
如果做成这样的造型,宠物就不好散热了。造型师瞟了杂志上的那几张图片一眼,那几张图片上的宠物的毛发被用专门的宠物发胶固定起来,摆成了时髦的造型。这样一套做下来好看是好看了,时尚是时尚了,但是却不好散热了。
你知道我不在乎这个。如果我在乎这个我自然会去那些大店里帮我的宠物做造型,而不是找你这个私人造型师。那个女子无所谓的摆了摆手,需要做多久?
造型师似乎被女子说服了,他不再阐述无法散热会对宠物造成的危害,只是公事公办的回答道,大约四,五个小时吧。
造型师的妥协似乎也在女子的意料之中,于是女子很爽快的付了钱,那我五个小时后来接他。
造型师没有继续跟女子说话,他只是用带着笑意的眼神目送女子离开自己的家,然后他的目光回到了寇名迟身上。
造型师并没有像之前跟女子所保证的那样立刻开始动工。他只是扯了扯嘴上的口罩,然后一把将口罩扯了下来。
此刻寇名迟终于看清了造型师的脸,那就是之前在他在布鲁斯.韦恩的资料中所看到的第二个评委的脸。
然后那个评委拿起了手边的剪刀,银色剪刀在惨白的灯光下亮得刺眼,那一刻,寇明慈甚至看到了剪刀上的猩红。那猩红呈现出一种液体半干之后的状态,带着一种不祥的感觉。
看着评委嘴边怪异的笑容,可能寇名迟觉得自己全身都绷紧了,他费力的仰头去看评委,并且艰难地挪动着肚子,希望能挣脱那个固定住他的皮筋。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看似很好挣脱的皮筋此刻格外顽固。
寇名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评委拿着剪刀靠近自己。然后他看到那个评委举起了剪刀
再然后,那个评委从容不迫地将寇名迟腹部的毛剪掉了一大片。
寇名迟:???
只见那个评委将剪下来的毛毛捧在掌心,然后陶醉一般的将那团毛毛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最终他感叹道,果然,用剪刀剪毛还是比剃刀来得舒服。
评委伸手揉了揉寇名迟的耳朵,寇名迟不客气地弹了弹耳朵,抖开了评委的手。当评委的手指触到寇名迟的耳朵时,寇名迟感受到了评委指腹上不自然的凸起。留在评委指腹的伤疤似乎是一个字母的形状U。
光是这一个简易的字母就能让寇名迟联想到很多东西。比如U先生,比如乌列尔。当然,U先生就是乌列尔,这是早已论证的观点。
寇名迟打量着那个评委,除了那突兀的一剪刀之外,这个评委没再做出过任何异常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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