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楚楚望着碧月,只见碧月点了点头:“是这样说的不错。”
她感觉有些不对劲,可毕竟是太后身边的常嬷嬷亲自来找的她,就算太后不喜她,也不会用这种蠢笨的法子来害她。
如果太后想让她死,有的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法子,永和宫一院子的宫人都瞧见了常嬷嬷来,若她出了什么事,太后又怎能逃了干系。
沈楚楚走进凉亭中,四处一片漆黑,只有绿萝手中提着的宫灯带着一小团暖色。
她还没刚坐下,耳边便响起了若有若无的低吟声,她蹙了蹙眉,循着声音往一旁走了走。
那声音越发的清晰可闻,碧月和绿萝似乎也听见了。
她们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只听见不远处的假山那里,传来了阵阵女人轻声嘤咛和求饶的声音。
“轻,轻点,要不行了……”
沈楚楚听得脸红心跳,这声音是——?
第25章二十五条咸鱼
正当沈楚楚失神之时,一个男人的声音隐隐约约的响了起来。
“说,是我厉害还是司马致厉害?”
伴随着一阵梭梭的声音,那娇滴滴的女声吃痛道:“爷……自然是爷,皇上从未碰过妾……”
沈楚楚惊呆了,她本以为这是哪个宫女和太监在对食,毕竟白日太监和宫女都要伺候人,只有晚上才有空偷摸见面,这事在后宫也不稀奇。
可听着那两人的对话,似乎那女子并非是宫女,而是狗皇帝的嫔妃?!
她忍不住咂舌,狗皇帝这脑袋上真够绿的,让他平日里不知道去后宫松松土,现在好了,这土都让别人松好了,连种子都顺便帮他撒进去了。
说不准等到来年,狗皇帝就可以收获一枚可爱的皇子或公主,顺带荣获最佳喜当爹的称号。
想到这里,沈楚楚突然一愣。
太后身边的常嬷嬷叫她来御花园,可等她到了御花园,太后却不在凉亭里,接着她在凉亭里等待太后时,便撞见了后宫嫔妃红杏出墙这一幕。
这一切只是巧合吗?太后到底大半夜找她做什么?
伴随着男人的一声低吼,沈楚楚回过神来,她知道他们这是要结束了,她赶紧抓着碧月和绿萝的胳膊,想往凉亭外跑。
听那男人敢直呼狗皇帝的名讳便知道,这男人的身份想来也不会太低。
这种事情若是被撞个正着,一般人第一反应就是杀人灭口,要知道后宫嫔妃秽乱宫闱,那可是要被处以剐刑的。
剐刑顾名思义就是千刀万剐,像是切羊肉卷那样,一刀一刀的把身上的肉割下来。
一般要割上三天三夜,约莫是割个三千多刀的样子,最可怕的是没割完之前,那人便要拿汤药吊着不能死,一直到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肉被剐干净为止。
那嫔妃和男人定是知道这个酷刑的,但在他们欢愉之时,哪里顾得上那么多。
就像是考试作弊的学生,明知道被发现会有什么后果,但还是忍不住抱着侥幸心理想去试一试。
若是他们发现奸情被人撞破,那男人又怎么会让她们活着离开?
绿萝瘸着腿跑了两步,没跑出多远,便‘噗通’一声栽倒在了凉亭外,还发出了低低的闷哼声。
沈楚楚都要怀疑绿萝是故意拖后腿了,昨天下午看绿萝跟着步辇来回跑的时候,腿脚也没这么不利索。
碧月也大概猜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她慌忙上前扶起了绿萝,但方才绿萝摔倒的动静太大,还是引起了假山中那两人的注意。
“谁——”男人压抑的嗓音从假山中传来。
沈楚楚带着两人拔腿狂奔,这一次绿萝跑起来便显得利索了不少,最起码没有再向方才一样平地栽跟头了。
男人提起裤子追了出来,却只看到三个狂奔而去的背影。
他走到凉亭外,若有所思的望着倒在地上的那只宫灯,许久之后才缓缓的弯下腰去,将宫灯捡了起来。
宫灯上印着一个‘和’字,偌大的后宫之中,只有一个永和宫带一个‘和’字。
穿好了衣裳的女人从假山中走出来,她脸上带着一丝紧张:“可抓到了?”
男人勾唇一笑:“是楚贵妃。”
女人先是愣了愣,而后慌乱的上前抓住了他的手臂:“妾该如何是好?她与妾结过仇怨,若是她告诉了皇上……”
男人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唇:“皖皖,你在怕什么?”
那散发出淡淡橘光的宫灯,映清楚了女人的那张脸,皖嫔的眼眸中,还残留着欢好过后的泪痕:“妾,妾不怕……”
“你有事瞒着我?”他食指扣在她的下巴上,眸光微寒。
皖嫔拼命的摇头:“妾不敢。”
男人冷哼一声,松开了对她的桎梏,他随手将宫灯打翻,火焰点燃了宫灯的边角,很快那纸扎的宫灯便烧成了一小片灰烬。
他神色自若,声音薄凉:“我会帮你除掉她,你安心便是。”
与此同时,沈楚楚踩着花盆底一路狂奔回到了永和宫,她感觉到心脏像是要炸裂的似的,只有肆意的呼吸才让她意识到,她逃出来了。
碧月和绿萝也好不到哪里去,两人气喘吁吁的跟在沈楚楚后面跑,却怎么也追不上沈楚楚。
幸亏永和宫离御花园不是很远,若不然她们只怕是半路就撑不住了。
待到沈楚楚缓过神来,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皱眉看向绿萝:“宫灯呢?你走的时候,手里提着的宫灯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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