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白皙娇嫩的肌肤映入眼帘,司马致瞳孔蓦地一紧,伸手扯住了她的衣襟,反手将她按倒在了榻上。
沈楚楚还未反应过来什么,就被他摔得一阵眩晕,紧接着眼前一黑,有一床锦褥迎面扔在了她的身上。
“滚出去!”他瞪了一眼杨海,声音中隐隐带了几分怒气。
杨海面色微红,脚步蹡蹡,急匆匆的朝着殿外走去,难怪楚贵妃让他出去,他真是越发的没有眼力劲儿了。
沈楚楚懵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方才发生了什么,她只恨自己此刻不能像地鼠一样挖个洞钻进去。
狗皇帝怎么就不能好好说话,想让她坐在榻上直说就好了,非要拍一拍自己的大腿让人误会!
白瞎了她给自己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心理建设,搞到最后狗皇帝压根没想让她怎么样,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
司马致听到她的心声,气的恨不得给她一榔头,他拍自己的腿怎么了?
正常人谁会因为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就胡思乱想这么多?
分明是她满脑子乱糟糟,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前段日子还抵死不从,现在态度却突然转变,甚至还主动勾搭他。
怕不是她今日做贼心虚了吧?
他隔着一层锦褥,对着里头的沈楚楚质问道:“皖嫔死前,你可曾见过她?”
沈楚楚蹙了蹙眉,这才是狗皇帝今晚上过来的真正目的?
也是,自古帝王都多疑,她今日说的话,她自己都不信,狗皇帝能信才有鬼了。
不管怎么样,她决不能让狗皇帝知道皖嫔给他戴绿帽子的事,若是他知道皖嫔有了身孕,这事估计就要查个没完了。
虽说狗皇帝要是能追查到皖嫔的奸夫,她便不用再整日提心吊胆的度日,可那奸夫本事那么大,只怕狗皇帝查不到皖嫔的奸夫,还会再给她惹来麻烦。
她猜想,皖嫔的奸夫指使手下奸杀皖嫔,是想制造出皖嫔破身,是因为被那歹人强迫的假象。
不然直接杀掉皖嫔的话,皖嫔死前便已经不是清白之身,这种事情很容易查出来,一旦查出皖嫔破过身,届时便会引起狗皇帝的怀疑。
狗皇帝只怕现在也知晓皖嫔破身的事情,但他一定以为皖嫔是因为那歹人才破的身,根本不会联想到皖嫔早就偷过人,甚至还怀了身孕。
如今皖嫔的身孕才一两个月大,连一团肉都算不上,便是仵作解剖了尸体,也根本就查不出来那孩子的存在。
既然那奸夫做的这般天衣无缝,若狗皇帝还能查到皖嫔有孕,那奸夫怕是会以为是她告诉的狗皇帝。
“在斋宫正殿中,臣妾曾见她匆忙离开,后来宫人不慎将茶水洒在臣妾的衣裙上,臣妾便去了侧殿更衣,之后再没有见过皖嫔。”沈楚楚缩在锦褥中,声音诚恳道。
司马致眯起双眸,一瞬不瞬的盯着那锦褥中的一团,他便猜到了今日之事有什么隐情,可他却怎么也没想到,这隐情会是这样的真相。
听着楚贵妃的意思,想来皖嫔偷人时,估计是被她撞见了,所以她才会招惹来杀身之祸。
那若是这般说来,今日楚贵妃应该也是在钟楼里,那暗室门口的血手印也该是她的没错。
但武安将军和姬六将军却帮她撒谎,他可记得武安将军不是那种爱多管闲事的人。
武安将军乃是姬家八郎,名钰,字长苏,三岁能诗,五岁能武,一直被姬家当做宝贝似的藏于别苑生养,直到姬钰十三岁时随父出征,打下了第一次胜仗,这才算是姬钰第一次正式出现在众人眼前。
姬钰此人性情薄凉,淡泊名利,不论美色金银都迷不住他的眼,瞧着似乎很好说话的样子,实则心硬如石,刀枪不入。
若是说姬六将军爱美人,会被楚贵妃的美色迷惑,愿意帮楚贵妃的话,那姬钰此人根本没有任何理由,会帮楚贵妃撒谎。
除非,姬钰喜欢她。
“今日多亏了武安将军,才证明了你的清白。”司马致面色不改,声音低沉:“如今武安将军已过弱冠之年,府中却尚未有正妻,朕该为他挑一门好婚事感谢他才是。”
沈楚楚咂了咂嘴,认同道:“的确是多亏了武安将军,择妻之时,还要劳烦皇上多挑选一番。”
没想到武安将军这般心系天下,这些年南征北战的,如今都二十多岁了,还没有娶妻生子。
武安将军那样的好人,应该挑选一个善良美貌的贤妻才配的上他。
只盼着狗皇帝给武安将军挑夫人的时候擦亮了眼睛,别像他自己似的,眼瞎了看上嘉嫔那样的蛇蝎女子。
司马致挑了挑眉,看起来楚贵妃对姬钰并没有感情,若不然听到他要为姬钰择妻,她也不会一点反应都没有了。
待到明天后天,闲暇之时,他还要将姬钰唤来后宫试探一番,想来这其中必定有什么蹊跷之处。
至于皖嫔的事情,他也不能光听楚贵妃的一面之词,他不知道楚贵妃是从何得知皖嫔怀孕之事,也不知道此事到底是真是假。
但即便仵作检查不出皖嫔怀没怀身孕,只要皖嫔真的怀了身孕,那平日皖嫔的生活作息,甚至膳食用药等地方,定然会有破绽露出,皖嫔绝不可能做到天衣无缝。
他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不光敢在后宫之中与皖嫔通奸,还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毁尸灭迹。
“爱妃今日受惊了,明日朕让小德子请太医过来,给爱妃开一些安神的药方子。”司马致站起身,语气淡淡的关怀道。
沈楚楚听他这意思,便知道他是要离开了。
她想出去,又不好意思出去,挣扎一番之后,她还是快速的将衣裙系好,从锦褥中钻了出去。
“多谢皇上关心,臣妾恭送皇上。”沈楚楚赤脚站在榻下,对着他福了福身子。
司马致走出去几步,顿住了脚步,似笑非笑的侧过头瞥了她一眼:“爱妃记得平日多穿一些,若是总不穿上亵衣、亵裤,怕是会着凉才是。”
沈楚楚:“…………”
他那是什么奇怪的眼神?
她什么时候也没有‘总’不穿亵衣亵裤好不好!只是今日为了迎接他太过匆忙,才会来不及穿啊!!!
为什么到了他的嘴里,就好像她有这种特殊的癖好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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