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娴婵一边唾弃殷筝虚伪,恨不得把殷筝踩进泥里,一边又伪装起了殷筝上辈子的模样。看到殷筝被重生之人骄纵得不成样子,连太子都敢踢,全然没有了记忆中的温婉模样,她心中窃喜不已,并主动开口,想要引起太子殿下的注意。
然而结果和她想得完全不同。
太子殿下非但没有被她的温柔体贴所吸引,还蹙着眉头一脸不耐地说这里轮不到她插嘴。
贺娴婵想端住,想像曾经被丹南官员驳斥的殷筝一样,平静以对。
但是她做不到,她身为丹南王之女,何曾受过如此委屈,也是到此刻她才发现,能平静面对恶言恶语的殷筝有多么厉害。
伪装出的风轻云淡在这一瞬间支离破碎,贺娴婵因羞恼捂着脸哭出了声。
贺轻雀虽然嫌弃贺娴婵,但毕竟是自己妹妹,只能代她向闻泽告罪,并向殷筝表示自己先带妹妹回去,她们改日再聚。
目送贺家姐妹离开后,殷筝想起什么,对闻泽道:“你当初好像也是这么对我的。”
初见那儿,闻泽还不知道殷筝的心有多黑,又因为皇后的撮合,对她特别不耐烦。
闻泽也回想起两人的初见,冷嘲道:“是啊,然后你就利用我去杀了人。”
翻旧账谁不会。
殷筝轻咳两声,说扶摇阁还有些资料没整理,就走了。
闻泽以为今日偶遇贺家姐妹不过是个不起眼的插曲。
不曾想过了几日,他又在宫外一家茶楼里,遇到了贺轻雀的妹妹。
他来茶楼是约了人的,但在那人到来之前,茶楼的小二敲响了雅间的门,说是他们请来弹琴的姑娘到了。
随同太子一道前来的蒲千钧去开了门,对着门外的小二以及小二身后蒙着面抱着琴的姑娘道:“我家少爷没请弹琴的姑娘。”
小二迟疑地看向那姑娘,就
见那姑娘上前一步,对蒲千钧道:“我有要事要向殿……少爷禀报,是有关殷二姑娘的。”
屋里传来闻泽的声音:“让她进来。”
蒲千钧这才侧身让她进去。
蒲千钧关上门,转身就看到那姑娘摘下面纱,对着倚窗而坐的闻泽盈盈一拜:“娴婵见过太子殿下。”
蒲千钧愣住,娴婵?贺娴婵?贺轻雀的妹妹?
闻泽头都没转,看着窗外问她:“你想和我说什么?”
贺娴婵微微抬起头,望向闻泽俊美的侧脸,深呼吸平缓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开口说道:“听闻雍都的重生之人比任何一处都要多,那殿下一定也知道上辈子的事情。”
贺娴婵怕闻泽像上次一样不耐烦,加快语速,说道:“上辈子殷姐姐也嫁给了殿下您,但是殿下您一定不知道,在殷姐姐出巡丹南之际,曾与一男子在院中私会苟且。”
蒲千钧:“……”
说这种事情之前就不能先让他出去吗?
闻泽终于转头看向贺娴婵,冰冷的视线压得贺娴婵几乎无法呼吸。
闻泽问她:“可有证据?”
贺娴婵愣住:证据?哪有什么证据,不该是太子去质问殷筝吗?怎么还和她要证据?
可见太子面若寒霜,她又不敢直说自己没有证据,只能跪地一拜,指天发誓:“一切都是我亲眼所见,绝无虚言。”
太子冷笑:“你的誓言值几分钱我不知道,可你污蔑太子妃,毁皇室清誉,其罪当诛。”
毫不作伪的杀意扑面而来,贺娴婵脸色煞白,她拼命回想,想要将当时看到的描述出来,可又觉得那场景太过淫。秽无法说出口。
就在这时,她想起什么,连忙道:“对、对了,我听见殷姐姐叫了那人的名字。”
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道:“霈之,她叫那人霈之。”
太子愣住,脸上的寒意像是被暖风吹过,消融得一干二净:“……”
知道闻泽表字的人并不多,毕竟那可是太子殿下的表字,除了帝后没人叫过。
蒲千钧曾为太子伴读,自然也是知道的,一听就明白这位贺姑娘误会了什么,同时也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真的皇室秘闻,不然他怕是要倒大霉。
等等,太子妃出巡丹南,太
子瞒着所有人大老远跑过去,这算不算秘闻?
不等蒲千钧想明白,闻泽就开口,让他把贺娴婵拎到贺轻雀面前,限她三日内将她这个妹妹送走。
等蒲千钧带着贺娴婵离开,闻泽靠在窗边,忍不住寻思:他上辈子到底是怎么让殷筝心甘情愿嫁给自己的?
还幕天席地拉着殷筝在院中……啧,他连亲殷筝一下都会被说恶心好吗,都是同一个人,怎么区别就这么大。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之对殷筝专用测谎仪恢复使用后》
殷筝:咱能不白日宣.淫吗?
闻泽:晚上不睡你会头疼
殷筝:我现在也头疼
闻泽:撒谎
写小剧场好快乐,我都不想写正文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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