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但她已经不是那个十六岁的小姑娘了。
所以……
“我长大了……可我不还是那个我吗。”她干巴巴地笑了笑,心跳快得像要跳出喉咙,“而且……”
她唇开开合合几次,最后轻咳一声勉强说了出来,“你亲口说的……没有兴趣。”
温书瑜以为自己声音还算正常,也还算镇定。可实际说出来后才发现声如蚊蚋。
她用力攥紧手指。
【梁少真有兴趣,等两年又有什么关系。】
【我能有什么兴趣。】
这些对话她还记得很清楚。
“女孩和女人这两个词的意思,还需要我教你?”
男人的嗓音有些低和轻,在封闭的空间里每一分悦耳的磁性都更明晰。
“女人”这个词被他这样说出来,温书瑜耳根一麻,连呼吸都停了停。
女人……所以,他现在是把她当作一个女人看待了吗?
“不过,今天之前,我的确没把你那时候的‘喜欢’太当回事。”梁宴辛眯了眯眼,摩挲着手里的打火机,半晌才吐出剩下半句,“这一点,我道歉。”
道歉。
猝不及防听到这个词,温书瑜一怔,心脏像被紧紧攥住后又骤然松开。
其实……其实她自己也清楚,自己当初的喜欢只可能是一种单方面的、不可告人的暗恋,任何的可能与后续都建立在她自我陶醉的幻想里。
只是免不了觉得难堪——因为在喜欢的人面前失去了遮羞布,还被对方“嘲讽”。
而现在,她一直耿耿于怀的事忽然被摊开来说得清清楚楚,她整个人就陷入了一种不安的茫然中。
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好,也不知道自己该是怎样的态度。
最不安的,是有关他现在的态度。可她没有勇气再细问下去,甚至她觉得梁宴辛要是想继续说这个,她可能会推开车门逃跑。
“不说话?”他忽然笑了一声。
话音刚落,温书瑜包里的手机忽然规律性地持续震动起来,一瞬间她如获大赦,可是又不敢明显地表现出来,只能略有些磕绊地道:“大概,大概是家里人打来的。”
说着她拿出来一看,果然,上面显示出的来电人是温治尔。
温书瑜赶紧接起来,“二哥?”
“眠眠,你在哪儿?”电话那边,温治尔像是随口一问。
她有点做贼心虚,“我还能在哪儿呀,二哥你不是知道吗?”
“你的哪件事我记得不清楚?”温治尔语气格外不满,“你倒好,自己逍遥自在去了,结果到了之后连个电话也不记得跟我打。”
温书瑜知道自己二哥常常都是色厉内荏,一般面对这种情况她随便撒娇哄过去就好了。可是当着梁宴辛的面……她莫名就说不出口了。
“我一时忘记了嘛。”她侧过身,小声地为自己开脱。
轻柔的嗓音撒着娇,尾音的语气词像蹭过人手心的猫尾,等人想伸手去抓住时,尾巴尖儿已经轻轻一晃,溜走了。
猫咪只会再冲着人无辜又甜腻地叫一声。
梁宴辛盯着副驾上坐着的人,心上发软。
这还只是她对着别人撒娇的样子。
忽然,他想到了她刚才明明紧张局促却假装镇定,还要若无其事地和他说电话是家里人打来的样子。
他轻轻一勾唇。
这边温书瑜几句话“哄”好了温治尔,结果对方让她带两瓶庄园酒窖的酒回来。
温书瑜愣了一下,“……酒窖?”
“嗯,宴辛他在那个庄园里有个私人的酒窖,正好你去了,怎么也要讹他一笔。”温治尔说,“我跟他打过电话了,他人不在那边,但会吩咐人取了给你送过来,等司机来接你的时候顺便带回来就行。”
人不在这边?那自己旁边现在坐着的是谁。温书瑜心里嘀咕,没想到他居然还对二哥说谎……
想到他这么做的原因,她忙止住脑海里要继续发散下去的思维。
“我知道了。”她答道。
温治尔又说了几句别的,无非就是让她注意安全,同时别太乐不思蜀。说完后不情不愿地挂了电话。
在她打电话这期间,梁宴辛已经把车开出了小路,重新驶入车流中。
温书瑜收好手机,正迟疑着要怎么说,一旁开着车的男人却先开了口。
“你哥?”
她点头,半低着头盯着自己的手看,“他说已经打电话和你说过了,让我带两瓶你酒窖的酒回去。”
梁宴辛“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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