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有问,”言臻指着墙角的男人道,“这个人是怎么回事?”
叶翡放下灯油壶,道:“这个人劫持了眉苗,或者至少是和他一伙的人带走了眉苗姑娘。”
言臻挑眉就要出声再出询问,叶翡却注意到墙角那个男人脸上一闪而逝的惊疑。
这个人刚才说的是缅甸语,但是他似乎……可以听懂汉语?
于是叶翡蹲下问道:“你在窗口上放了迷香?”
男人淡的几乎看不见的眉头忽然皱了起来,叶翡“呵呵”笑道:“是不是奇怪自己都已经用了空气清洗剂但是我却依旧发现了你用的是迷香?”
男人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叶翡很好心的解释道:“因为今天吹东南风,你不应该在南面的窗子上放迷香,也不应该从那扇窗户里进来……”她说着拍了拍那男人的头,语重心长的道,“以后出来干坏事记得看天气预报,不然迟早要露馅的。”
然后她起身,对言臻解释道:“我开窗的时候闻到了本来不应该出现在眉苗屋子里的香味,虽然他事后用了空气清新剂掩盖迷香的味道,但是因为今天吹得是偏南风,而我开的窗户又正好是南窗,所以我还是会闻到迷香。
而眉苗的手链编到一半就直接从手上扯了下来,和她往常自己拿下来的方式完全不一样,所以我推测是有人被动的拿开了她的彩线。
眉苗卧室门口的小地毯上有一点泥土痕迹,我看过了,是露台外的大盆栽里的特制养花湿土,起初我以为是眉苗去浇花时不小心带过来的,但是直到我看见了他……好吧,他的靴子。
他的鞋帮上沾着湿土,所以我想他应该是去过三楼露台,而从露台外攀爬过去最近的就是眉苗卧室的南窗,所以……
还有,最明显的是……江清海的旅店门口常年挂着‘打烊装修’的牌子,而他一进来就问还有房间吗,”
叶翡再次蹲下来和他平齐,语气不无讽刺的道:“你是不认识字……还是专门回来查探呢?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吗?”
说完她站起来朝着言臻微微一笑,言臻点头,称赞道:“完美。”
叶翡对他做个谢幕的动作,然后转身将另一只莲花灯的灯油添满点燃。
“现在我们需要的知道的是……”叶翡道,“你们为什么要挟持眉苗,江清海和眉苗现在在哪里?”
被捆绑的男人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叶翡很是无语的对言臻道:“我要进行今天的第二次的刑讯逼供,回去你千万别告诉赵颂懿。”
言臻道:“放心。”
然后叶翡从自己小腿上解下那把从罗达庸的司机手里夺来的匕首,毫无疑问的搁在了被审讯者脆弱的脖颈上。
“你还是说吧,不然我就弄死你。”她漫不经心并且非常不专业的威胁道。
男人轻蔑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干脆闭上了眼睛。
言臻手指曲起搁在唇上,轻轻笑了一声。
叶翡:“……”
被嘲笑的叶翡却一点也不在意,她收了匕首,用匕首手柄拍了拍男人的脸颊,戏谑道:“我们来打个赌吧?你就算一句话不说我也照样能猜出你的来历,怎么样?”
男人不为所动,叶翡却已经开口:“缅甸本地人,却听得懂汉语,那么你也应该会说吧?果敢人?”
男人紧闭着眼睛忽然睁开,但是紧接着他又偏过头去,似乎不想理会叶翡。
“脚上的皮靴是95款陆战军队专用,美国出产,当然现在已经被军队淘汰,但是有些户外爱好者,或者军用品爱好者都有收集,显然,以上两者都不会是你,那么你会附和另一种情况,退役军人。”
“左手中指骨节处有断裂痕迹,枪伤,时间陈旧,指腹处和虎口处都有薄茧,常年执枪械所致,并且不是便携式手枪,而是连发式步枪,或者狙击枪。”
“亚洲人种,皮肤却黝黑、粗糙,脖颈处有成片热痱,说明你刚从你非常不适应的热带来到这个地方——我说的对吗?刚从热带雨林回来的雇佣兵?”
“敢在江清海眼皮子底下劫走眉苗,说明你的雇主很能耐,而知道江清海的藏身处,又和他近期有怨的人……除了那位果敢的毒枭,蒋淮生,还能有谁?”
她说完完全不理会男人惊疑忌惮的神色,只是淡淡的站起身来,将匕首扔在柜台上,看了言臻一眼,皱眉道:“鼓掌啊!”
言臻伸手拍了两下,道:“很好,非常好。”
叶翡“切”了一声,道:“但是我还是不明白,蒋淮生这么做的意义在哪里?他和江清海有怨是因为江清海答应给罗达庸几个人提供庇护?但是现在罗达庸都已经死了……”
“当然不会是因为这件事,”言臻答,“这点小事不足以让他得罪深海。”
“那是为什么?”
“这就得问……这位先生了。”言臻的冷淡的目光转向了角落里的雇佣兵。
叶翡长叹一声,道:“说了半天还是得刑讯逼供,我一点都不喜欢这项活动。”
“那你歇着吧,我来。”言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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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一下月亮脸大脚板尖头叉子和虫尾巴他们的组织称号,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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