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爱拼婚之间谍夫妻 !
女人似乎有些怀疑的看了他们一眼,闷声道:“我要去问问院长!”
说着转身走进了雪地里。
就趁着她进去找院长的空档,叶翡往周围看了看,然后快步走进一家便利店,买了一大袋子糖果装进自己包里。
等她回到孤儿院门口,那门房依旧没有出来,于是她掏出手机,搜了一下这家孤儿院。
似乎不是很著名,但是基本资料还是有的,她大致浏览了一遍,几乎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创办的非常早,可以一直追溯到大萧条时期,罗斯福新政实施之后,政府为了拉动就业大力兴办民用公共基础设施,这家孤儿院也是其中之一。
当时因为失业现象严重,民众生活水平大幅度下滑,几乎连温饱都成了问题,这一阶段的遗弃儿也增加了不少,政府就临时决定将一座废弃的教堂修缮整改作为孤儿院。
于是孤儿院建立起来了之后就一直这样运营了下来,教堂周围修起了现代样式的楼房,但是那座老教堂一直也没有拆除,临时孤儿院也成了永久存在。
过了大概七八分钟,叶翡看见雪地深处走出来两道黑影,待走近了才发现,前面的是一个身材瘦高的女人,她身后跟着的正是刚才那个矮胖的女门房。
院长走到了铁栅栏门跟前,她似乎是个修道士,全身裹在一件黑色的修女袍里,头上也缠着头巾,只露出一双浅棕色的眼睛。
她看着叶翡和言臻的目光有些狐疑:“你们要做义工?为什么不提前打电话或者在网站上留言?”
叶翡觉得她这一身禁欲古板的装扮和“电话”、“网站”这些个现代词汇实在是非常不搭调,她主动解释道:“我们是中国人,来双城旅游的,路过这里看到你们门柱上的告示,就想进去看看孩子们,我专门买了糖果给孩子们做礼物……请问方便吗?”
她说着从自己包里掏出那一袋子糖,并顺手将自己的护照也拿了出来,递给修女院长:“你可以看看,旁边的是我丈夫,我们可不是什么坏人……”
院长又仔细打量了她和言臻几眼,似乎在分辨他们俩到底是不是坏人,最后低声说道:“耶稣与善良的人同在。”
挥手让门房打开大门放他们进去了。
刚迈进去几步,叶翡忽然又停了下来,笑着问道:“院长,不知道这里多少孩子,我买的糖果够不够?”
院长眼睛里没什么情绪,淡淡道:“好几个孩子都在换牙齿不能吃糖,这些太多了。”
那就是小孩不多了?
叶翡环顾院子里的情形,长方形,最深处是刚才在门外看见的那个老教堂,正对着大门口,而右边是一堵长长的围墙,靠里的墙边竖着些柱子,上面绑着几个老式秋千,而临近门口都装了简易的健身器材,还有一个不大的滑滑梯。
左边却是一排三层楼房,楼体颜色都不同,但是却都是很鲜艳活泼的颜色,从外面看看不见,但是一旦走进来,就会发现这些色彩活泼的楼房和贴着卡通玻璃纸的窗户,与院子深处的教堂以及穿着修女袍的院长形成了某种鲜明又有些滑稽的对比。
院长带着他们一边往进走一边询问他们的情况。
“……你们都是中国人?”她语气很是宁静平和,“我以为你是混血。”
最后一句是对叶翡的说的。
叶翡莞尔:“这话可不止一个人说过,但是我确实是中国人。”
“你的英语也很标准,不知道的人甚至会以为你是美国人。”
他们的语言当然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而且叶翡自己本身就对语言很感兴趣,美式和英式在她口里都非常标准,说的不会亚于任何一个以英语为母语的人。
另叶翡惊讶的是,这位看起来禁欲又阴沉的修女院长竟然十分健谈,并且是个很温和的人,一点也没有看起来那么古板,不过叶翡也注意到,她无名指上还佩戴着守贞戒指,应该确实是未婚者。
“……做义工的不止是你们,还有一位年轻的吉他手,现在正在给孩子们唱歌呢。”
和叶翡交谈了一会儿之后院长大概是察觉到叶翡的善意,也给她介绍了孤儿院的具体情况,于是不可避免的提到了和他们同时来做义工的另外一个人。
院长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走在后面的言臻忽然抬头看了她一眼。
她也有些惊讶,因为这个女人说和这个男人是夫妻,但是走了这段距离,她和女人也交谈了不少,男人却始终一语不发,只是默默的跟在后面,给人的感觉却冰冷淡漠非常,就像是湖面上的冰雪,和他这个笑的十分明艳的妻子似乎一点也不合。
叶翡听见这句话蓦然挑眉,吉他手?唱歌?
竟然这么巧?
她不动声色道:“是吗?那他一定也是个善良的人,我真想见见他。”
“是个善良的小伙子,”院长道,“他就和孩子们在一起,马上你就可以见到,他唱歌很好听。”
叶翡点头,跟着她上到三楼,走到了一间大活动室后门边。
楼道里静悄悄的,院长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小声道:“别打扰到他们……”
说着活动室里忽然传出来一阵吉他声,很轻缓,灵动的像森林里落得雨,一滴一滴凝成碧叶上剔透的露,再滑落而下,里面映照出整个森林。
节奏也特别,难以想象吉他竟然可以弹出这样的音色和音色。
接着是轻而空灵的歌声,他的嗓音像是天鹅绒般丝滑,或者陈年红酒一般温醇诱人,低沉的时候缓和而微微凝重,起调却清亮欢快,甚至让人不由得露出一抹笑容。
他的歌声在寂静的楼道里飘荡。
“当云朵也开始隐瞒恶劣天气的时候,
当星辰不再闪亮,
当整条街都落了宁静的雪,
祷歌唱响在遥远的东方,
你终究还是离开了。
你说恐惧是可以丢弃的,
但是命运的绳索又套不牢谁呢?
圣诞来了,
教堂里咏唱着最后的诗歌,
有十三行,
却都不是你愿意听的。
……”
叶翡站在后门口往里面看去。
先看到的是一群小萝卜头的脑袋,在小萝卜头们围城的圆圈内,一个身材瘦削的青年盘腿坐在地毯上,手里抱着一把吉他,正在低声哼唱着。
那首歌叫《祈祷之夜》。
是路易斯·图灵离开舞台前最后一首歌。
宁静而哀伤,就像是走在夜晚落雪的街头,听见远处教堂里传来唱诗和咏祈的隐隐之声,抬头去看深阔苍穹时,可以看见隐没的星辰,思考这是不是自己思念的那个已离世的人的灵魂。
逆着光线叶翡也看清楚他的脸颊……黑色的短发柔软的蜷缩在耳畔,他的面容就像是精灵一样精致,不论是墨绿色的眼睛,还是饱满的额头,英气的眉毛,挺直的的鼻梁,都好像集中了造物主最欣赏的审美,不论是谁看见这样的一张脸,估计都会被惊艳的吧?
……
他将那首歌唱完,有个孩子怯生生的问道:“叔叔,这首歌叫什么名字?”
路易斯·图灵将吉他放在一旁,低声道:“叫《祈祷之夜》。”
另一个孩子满怀希冀的问:“您可以教我们吗?”
“这个太难了,”他道,“我先教你们简答的好不好?”
“好啊好呀……”
于是他拿过吉他又唱了一首简单的民谣,他唱一句,孩子们跟着奶声奶气的学一句,他时不时的伸手去摸一下身边孩子的头发,唇边似乎有笑容,却比冬天的阳光还要模糊。
院长走进去,路易斯·图灵就站起身来,礼貌的问道:“您有事找我吗?”
“这两位和你一样,都是来做义工帮忙带孩子的,”院长慢慢的说着,指了指自己身后的叶翡和言臻,“你同意和他们一起照看孩子们吗?”
“当然同意。”路易斯·图灵笑道。
院长叹了一声,道“自从布鲁斯嬷嬷患了风湿,安娜亚夫人离开之后这里就一直缺人手,但是因为工资待遇太低而没有人愿意来,这一直令我非常苦恼,不过幸好有你们愿意来做义工,我先说声谢谢吧。”
路易斯图灵和叶翡同时摆手,几乎异口同声道:“不用客气——”
说完两个人对视一眼,互相都露出了笑容,也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善意和好奇,还有惊讶。
叶翡脸上的惊讶更深一些,当然这是她故意演出来的。
“你是——”
“叫我路易斯就好,”图灵打断了她的话,重复道,“我只是路易斯。”
叶翡脸上惊讶的表情未去,似乎有些懵懂的点点头,道:“你可以叫我塞壬。”
简单的互相认识之后院长便离开了,叶翡这才注意到活动角落里还坐着一个老嬷嬷,她正慈爱的看着这群孩子们,连带着看叶翡言臻以及路易斯·图灵的目光都是温和而感激的。
这群孩子大概有二十多个,年龄都很小,最大的恐怕也就七岁,叶翡问了一句为什么孩子们的年纪都这么小,图灵解释说是稍微大一点的孩子要么在图书室自己看书,要么到隔壁学校旁听学习去了,还有的已经工作了,留下的都是还不能上学,也不能看书工作的低年龄,或者是智力发育不全,身体不健康的孩子,专门需要有人带着。
显然他来的时间已经不短了。
于是他们开始一边帮忙带孩子一边交谈。
叶翡趁着休息的空档给白礼打了个电话,说自己和言臻已经找到了路易斯·图灵,要他和茉莉先回去酒店等着,如果需要帮忙的话他们会电话联系的。
……
早上叶翡将自己带来的糖全部分发给孩子们,孩子们都高兴的好像收到了什么天大的珍贵礼物,有的还拿在手里舍不得吃,老嬷嬷笑的乐的合不拢嘴。
中午的时候要哄小孩子睡午觉,叶翡表现出了极大的耐心,言臻也尝试了,但是在差点把一个小女孩吓哭之后就放弃了,等到所有的孩子都睡着了,他才对叶翡道:“你都没有给我唱过摇篮曲……”
叶翡无语的道:“你多大了?幼稚不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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