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道身份二字的时候,迟青山看到阿明的身体明显震动了一下。
那一刹那,他都有些心疼阿明了。
他也决定,要帮助阿明。
“你是不是想要把你的族人都救走?”
迟青山突然在地面写道。
这次轮到阿明大吃一惊,这个秘密几乎没人知道,他谁都没说,迟青山事业呢知道的。
看着阿明那惊骇的眼神,迟青山笑着解释道:
“首先你会写字,无论在仙界哪里,会写字的人,都不会是普通人。
其次是这个洞穴,你把它布置的井井有条,看起来就像一个秘密基地,可以容纳很多人。如果你想自己逃走的话,你每天都有机会,但是你却没有这么做,结合这个洞穴,证明你想救很多人。
第三是你懂的太多了。你自己可能都没有察觉,你给我讲述的很多事情,是很多人都不了解的。
你的身上隐约有一种傲气,尽管沦为奴隶,也不自甘堕落,渴望被尊重!
结合以上,我便分析,你应该是另一个家族的传人,战败后被掳为奴隶,所以你能听会写。但是为了防止你们串联反抗,你的家族之人应该是被打散,分置各处。所以你才空有基地和粮食,却始终没有救人。”
迟青山洋洋洒洒的说了半天,直到最后口干舌燥,才喝水解渴。
阿明聚精会神的听着,越听越觉得迟青山观察仔细,分析透彻,真是厉害人物。
直到最后,阿明才彻底叹服,他愣愣的看着迟青山,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也愿你帮你!”
迟青山极为真挚的在地上写道。
看到这行文字,阿明和迟青山的反应如初一辙。最后两个人相互看着,默契的笑了起来。
“你们的家族叫什么?”
“我们的刘家原本就住在这片贝场附近,由于人丁不旺,全族只有近千人但没有一个炼体九境的强者。后来房家贪图我家的贝场,便大举进攻,很快我刘家便灭亡了。
刘家灭亡以后,全族之人都被当做奴隶抓了起来,我们被剥夺了姓氏,割了舌头,换了衣服,分配到不同的贝场,从此再未相见,现在都不知道他们是生是死。”
这是阿明心中最大的秘密,如今写了出来,仿佛整个人都轻松了一样。
地上的沙土被两人写的格外松散,就像是沙滩上的细沙一样。
现在的两个人,才是真正的相互信任。
当天晚上,阿明就带着迟青山回到了他们住所。那是一片低矮的,简陋的,茅草房。好像大风一吹就要倒了一样。
再这片茅草房的周围,是一圈土墙围着,只有一个出口,那里住着几名房家的监工,防止奴隶们逃走。
看到这一切迟青山很是惊讶,完全没有严密的看守,几乎翻墙就能逃走,怪不得每天阿明可惜来去自如。
迟青山十分疑惑,如此形同虚设的看守,为何这些奴隶就不想着跑呢?
他们二人利落的翻过围墙,爬进了一个就在墙边的茅草屋。
茅草屋里面只有两个木板床,一个木桌,在什么都没有了,迟青山甚至觉得茅屋还没有洞穴中舒服。
一进屋,阿明立刻就将迟青山的衣服换掉,拿出了他备用的一套草席衣服给迟青山换上。然后又把迟青山的头发打散,脸上抹些灰尘,若不细看,和一般奴隶还挺像。
太阳初升,一阵震耳欲聋的鼓声,扰了所有人的美梦。奴隶们穿着同样的草席衣服,麻木的茅草屋中走出,他们披头散发,低着头,排着队,领一碗粥,就躲在墙根地下迅速的喝干净。
整个过程都十分安静,除了喝粥的“吸溜”声,再没有任何其他声音。
迟青山紧跟着阿明,学着众人的样子,并没有露出什么破绽。
很快喝完粥,众人又排成行,来到了河边贝场。
整个过程房家监工并没有清点人数,也许多一个少一个奴隶对他们来说并没有什么打紧。
如此轻松就混了进来,迟青山心中欣喜。
与此同时,房家三兄弟已经开始再别院中进行筹划。还有五天时间,迟青山就像真的失踪了一样,一点消息也没有。
房辉正在湖边丢着石子,飞出的石子如同被施展了法术,居然在水面上打出一连串数十米的水漂而不沉。
他装作不经意的撇向一旁的徐蕙,想要看她是否注意自己刚才的惊人技艺。
可惜徐蕙根本没看他,只是低着头,看着她怀中的弟弟。
房辉叹了一口气,做到了徐蕙旁边。
现在是非常时期,他们兄弟三既需要安排好对付迟青山的陷阱,又要防备其他人来此抢人,一时间格外繁忙。
他们又信不过他人,便有他们兄弟三人轮流看守徐蕙姐弟。
今天刚好轮到房辉。
“你也不用担心,我们要你弟弟的命没什么用,只是防备迟青山的手段而已,哎呀,过几天就会把解药给你的。”
房辉随意的和徐蕙解释着,但是又有些不耐烦。
“随便吧…”
徐蕙只是小声嘀咕了一句,便不再多言,看起来就个失去感情的木头人。
看她这样,房辉愈发的无趣,觉得做什么都索然无味一样。
“算了,算了,回去了,真没意思,寻思带你出来放松心情,你还不领情,真没劲。”
说着他便准备站起身来返回别院。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仆人来到他的身前,说贝场那边有人发现了宝贝,却不认得是什么。
恰巧这时候,房轩和房策都不在贝场,所以只能过来请示房辉。
房辉一听有宝贝,顿时来了玩性,也不准备回去了,便做回湖边的凉亭,叫仆人去把捡到宝贝的奴隶带上来。
不久,一个披头散发的奴隶弯着腰,低着头,捧着一个锦盒,畏缩的走了过来。
房辉没在意奴隶的胆怯,他主要想看看锦盒里是什么宝贝。
他迫不及待的打开锦盒,然而他却失望了。
原来锦盒内是两个成熟的蜜桃。
“这是什么宝贝!你个该死的贱种!是在消遣我么,来人拉下去给我砍了!”
房辉生气的吼道。
他这一吼叫,也吸引到了徐蕙目光,她好奇的看过来,却发现那跪倒在地,瑟瑟发抖的奴隶竟然在对着她眨眼。
徐蕙惊疑的仔细一看,这个奴隶分明就是迟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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