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唐岑不知道五个月大的小猫应该多大,但他抱它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了长毛包裹下的身体已经瘦得皮包骨。
“我在楼下的垃圾桶边上捡到的,脏兮兮的一坨毛,要不是它叫了一声,我都看不出这是只猫。”唐岑想起当时的情景,心疼地安抚了两下,小猫乖顺地趴在唐岑的腿上,任由唐岑的手抚着它背上的毛。
唐岑一开始并不想管,他不想冒着被乌鸦记恨的风险救下一个跟自己毫无关系的生命,所以他毫不犹豫地离开了。可是回到公寓之后,他脑海里一直浮现出那双浅琥珀色的眼睛,不论做什么都没法转移注意力,最后唐岑从冰箱里拿了两块牛肉,从乌鸦那换走了奄奄一息的小猫。
乌鸦很聪明,唐岑用差不多重量的鲜肉换走散发着恶臭的猫,对它们来说是一笔划得来的交易,饱餐一顿后就各自离去了。
艾森又把报告来回看了两遍,确定没有其他问题才坐在了唐岑身边,把趴在唐岑腿上的小猫翻了过来,肚皮朝上仰躺着。这个姿势对刚到新家的小猫来说没有任何安全感,它使劲扭动身体试图摆脱艾森的魔爪。
“还是只小母猫。”艾森轻笑一声就放开了小猫,随即抬手在唐岑脸上摸了一把,“估计是看上你了,知道你心软就赖上了。”
指尖滑过的皮肤细腻顺滑,艾森勾起唐岑的下巴,正想做点什么,就被唐岑打开了手。
唐岑被艾森轻浮的举动弄得又气又笑,瞪了他一眼,“跟你一样。”
毫无气势的瞪视不惧任何杀伤力,艾森嘻嘻笑笑跟他闹了一会,直到被冷落的小猫爬上唐岑的腿,爪子轻轻拍了一下唐岑的胸口,两个人才稍微收敛了一点。
“你给它取个名字吧。”艾森看着在唐岑怀里撒娇打滚的小猫,心里有点吃味,但既然是家里的新成员,就该给它一个新的名字。
这个问题有些为难唐岑了,他沉吟了一会,“欧培拉?”
艾森被唐岑说出的这个名字噎了一下,他想了很多个,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个。
“你想吃蛋糕了?”艾森试探性地问到。
欧培拉有歌剧的意思,也是法国一款有着数百年历史的知名甜点,以艾森对唐岑的了解,他说的更可能是后者。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唐岑嘴馋了,才会突然蹦出这么个名字。
“路上看到的。”唐岑被他的反问问得脸上一热,“不行吗......”
唐岑实在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给宠物起名字的,想了很久只想到了这个,不过他确实有点想尝一下欧培拉蛋糕的味道。
艾森也想了几个,但他觉得唐岑的猫该由他来命名,在唐岑犹豫的时候直接拍板道:“那就叫这个吧。”
用甜点给猫取名,这也算是很常见的取名方式了。单从颜色上来看,巧克力咖啡蛋糕和这只有着浅琥珀色眼睛、深棕色条纹的小猫也挺般配的。
在他们商量名字的时候,小猫已经被放在袋子里只露出一个毛绒球的逗猫棒吸引了注意力,它伸出爪子碰了一下又飞快地缩回来,反复试探几次,发现逗猫棒没有危险后就自己玩了起来。
敲定名字后,唐岑对在一旁玩得不亦乐乎的小猫喊了一声:“欧培拉?”
“喵——”听到熟悉的声音,小猫下意识地停住,抬头看向了唐岑。
唐岑冲小猫招了招手,“欧培拉。”
意识到唐岑在喊它,小猫发出了一声绵软的叫声:“喵——”随后丢下逗猫棒,蹦蹦跳跳朝着唐岑那儿跑去。
看着这一人一猫互动的场景,艾森已经能预见到日后自己和这只小母猫争风吃醋的场景了,但他不但不能说,还必须保持微笑和它玩耍。
第69章
凌晨五点,在客厅的角落里,深棕色长毛猫躺在三层猫爬架顶层的毛绒窝里浅眠。忽然阳台传来了一阵翅膀扑棱的声音,欧培拉警觉地抬起头,圆圆的眼睛看向了发出声音的源头。
或许是前两天唐岑在阳台撒了把米的缘故,阳台上落下了两只鸽子。在地上踱着步子来回走动的鸽子一下就吸引了欧培拉的注意力,它蹲在猫窝里伸了个长长的懒腰,踩着软垫一层层往下跳,落在地上时发出了一声软软的轻哼。
欧培拉蹲在推拉门前,隔着玻璃打量着地上的圆滚滚的鸽子,而鸽子也注意到了欧培拉的视线,转过头与它对视。鸽子离欧培拉只有半个身子的距离,只要它后腿一发力,朝前狠狠地扑下就能抓住,但欧培拉抬起前爪勾了勾,肉垫在冰凉的玻璃上蹭了蹭。
唐岑担心年幼的欧培拉再被乌鸦盯上,又怕它失足从阳台摔下,每天晚上睡觉之前都会把阳台的门仔细关上。
只能看不能抓,欧培拉在玻璃上挠了两下才甩着长而蓬松的尾巴走开了。它在客厅绕了个圈,走到放在餐厅角落里的食盆前看了看,也不知是不是两位饲主忙着办事,忘记添猫粮,碗里只剩下几粒碎渣。
还在长身体的年纪,食物残留的香味勾起了欧培拉肚里的馋虫,它把碎渣舔干净,还意犹未尽地咂巴了两下嘴。
这点碎渣连塞牙缝都做不到,欧培拉一路小跑到卧室的门口,踮起后脚,两只前爪搭在门上,够了够头顶的门把手。然而门把对于年幼的小猫来说还太高,在原地蹦跶了两下也够不到门把手,欧培拉蹲在紧闭的房门前,委屈地叫了一声:“喵......”
接连叫了几声都不见屋里的人开门,欧培拉焦急地挠起了门。爪子划在门板上窸窸窣窣的声响吵醒了正在熟睡的艾森,他抬起头眯着眼朝门口望了一下,果不其然,在一阵挠门声消停之后,门板后又传来了一声带着几分委屈的猫叫。
艾森头疼地抓了抓睡得凌乱的头发,不情不愿地掀开被子去给欧培拉开门。
听到门后传来的脚步声,欧培拉立刻站了起来,在艾森开门的同时,它朝着食盆一溜小跑过去,这个动作反应很清楚地告诉艾森,它饿了。
“这才几点你就饿了。”艾森说着走到食盆前,看着干净得连碎屑都不剩的碗,他才后知后觉想起来昨天晚上忘记给欧培拉添粮了。
艾森长叹一声,认命地从柜子里取出猫粮,倒了半碗就重新放回原来的位置,早已等候多时的欧培拉在他还没放下的时候就忍不住凑过去叼了几颗。
从艾森倒猫粮开始,欧培拉就蹲在他脚边直勾勾地看着他。艾森还没彻底清醒过来,但被自家猫盯着后背的感觉确实不太好,但好在欧培拉吃上早饭之后就不再搭理他了,艾森也没管它,收拾完就回卧室继续躺着了。
艾森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离起床的闹钟还有三个小时,他突然有些睡不着。
周一的早晨是艾森最痛苦的时候,悠闲懒散的周末才刚刚过去,一觉醒来他又要去公司面对进度飞快的项目。不能搂着唐岑一觉睡到自然醒,也不能和他胡闹一整晚,想想就很痛苦。
而且因为欧培拉的到来,家里又置办各种用品,长毛猫又比其他品种要难打理,两个人又做了大半天的功课,刚过去的那个周末变得格外忙碌。唐岑担心耽误艾森的工作,周日晚上很少放纵,昨天晚上他软磨硬泡了好一阵唐岑才松口。但唐岑心里惦记着事,比平时更放不开,两个人折腾得也不算晚。
好不容易能早点抱着男朋友睡觉,谁知道一大清早又会被猫叫醒喂粮。艾森心里憋着一口气,而他怀里的唐岑一点反应都没有,卷着被子睡得毫无防备,丝毫没有被他们影响到。
唐岑睡前都会吃一颗安眠药,细小的动静很难将他吵醒,所以他没听到欧培拉敲门的声音,也没有被艾森来回走动上下床的动静吵醒。
艾森看着唐岑的睡颜,心生恶念,捏着唐岑脸颊上的**来回揉搓着,熟睡中的唐岑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脸被艾森捏出各种形状。艾森玩了一小会,发现唐岑一点反应都没有,无趣地松开手之后,他又把目光落在了唐岑的鼻尖上。
唐岑在一阵微弱的窒息感中被惊醒,一睁眼却看到艾森笑嘻嘻的面孔。
“大清早你干什么啊?”被从睡梦里弄醒,唐岑瞪了他一眼,无奈药效还未完全消退,那瞪视软绵绵的,没有半点威胁性。
被唐岑瞪了一眼,艾森突然凑上去亲了一下他。唐岑被艾森接连的举动弄得莫名其妙,但困顿之中他来不及思考太多,很快又陷入了熟睡状态。
艾森看着又一次沉沉睡去的唐岑,突然觉得腿上一沉,顺势看去才发现不知何时欧培拉已经吃完了早饭,正蹲在他的腿上,那双浅琥珀色的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他。小猫的眼神没有任何威胁警告的意味,却让艾森瞬间收起了捉弄唐岑的心思,赶忙搂紧怀里的人,闭上眼假装已经睡着了。
欧培拉蹲在艾森的腿上,毛茸茸的尾巴尖上下摆动了两下,然后站起身朝着艾森走去。
艾森屏息凝神之间,突然感觉腿上一轻,随后腰和胯骨的位置像是被什么东西踩过一般,四五斤的重量压在骨头上,有些疼,但很快就往上转移。
欧培拉顺着艾森的腰一直爬上了他的肩膀,柔软而蓬松的猫毛扫过侧脸,蹭得艾森浑身发痒,又不敢挠。
猫这种生物太小心眼,又爱记仇,艾森不知道欧培拉是不是看到他欺负唐岑了,生怕被这小家伙惦记上,日后替唐岑报仇。
然而欧培拉只是在他肩膀上短暂地停留了一下,很快就跳了下来。它挤开艾森紧搂着唐岑的手臂,后腿毫不留情地蹬了艾森的胸口一脚,在艾森吃痛地松开手臂时飞快地钻进唐岑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下,在主人的臂弯里抱着自己的尾巴蜷缩成一小团。
艾森揉了揉胸口被蹬的位置,看着面前主宠温馨的画面,气不打一处来,愤恨地翻了个身,背对着唐岑抱着被子的一角,狠狠地闭上了眼睛。
后来艾森被闹钟吵醒,爬起来上班的时候,唐岑和欧培拉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个药效未过,一个吃饱喝足,一人一猫睡得很沉,连艾森洗漱出门的动静都没能吵醒他们。
艾森怒气冲冲地去了公司,打开电脑对着键盘一阵蹂躏,殊不知办公室里的人看向他的眼神满是戏谑。他给唐岑留了张字条就走了,根本不知道自己脸上到底是什么样的表情,但在他同事的眼里,艾森的脸上写满了“吃醋”。
唐岑一时兴起领养的猫,最后为这只半大的猫操碎了心的人是他,可猫总粘着唐岑,对着唐岑撒娇,把一大堆烂摊子全甩给他,艾森现在特别后悔把欧培拉领回家。
自从有了欧培拉,艾森的地位更加岌岌可危,但已经养了,艾森也不可能因为一点小事就弃养欧培拉,他只能暗地里和欧培拉争一下宠。可唐岑更偏爱年幼的欧培拉,艾森只能在别的地方找回存在感,因此肩膀还被唐岑狠狠地咬了好几口,每天晚上肩上都会留下一个新的带着血痕的牙印。
而还未成年的小猫更加精力旺盛,有时艾森还在做早饭的时候,吃饱睡足的欧培拉就会叼着自己心爱的玩具去找唐岑,把赖床的主人从温暖的被子里拖出来陪自己玩。
唐岑根本没法无视小猫踩在身上的重量,只能揉着腰从卧室的大床爬起来,挪到客厅继续瘫在懒人沙发里,一边打哈欠一边甩着逗猫棒。
艾森看到唐岑明明困得睁不开眼,还要继续陪猫玩耍的样子,好几次都忍不住在厨房里偷笑出声,惹来唐岑控诉的怒视。
在欧培拉熟悉了家里的环境之后,被迫早起的唐岑几乎每天都会搂着小猫窝在懒人沙发里睡午觉,睡醒之后再抱着它看看电影。在离艾森下班还有半个小时的时候,欧培拉会蹲在厨房的灶台上,看着唐岑做饭,有时唐岑还会把一些猫能吃的边角料喂给它。
欧培拉和艾森,分别占去了唐岑的白天与夜晚的大半时光,相安无事地度过了一整周。
但很快,艾森找回存在感的唯一机会又被欧培拉剥夺了。
入秋后的清晨带着几分凉意,欧培拉厚厚的长毛和柔软的猫窝虽然足够暖和,但自从尝过一次甜头以后,每天早晨欧培拉都会准时挤开艾森,窝在唐岑的怀里睡一小会。所以每次睡前唐岑都会把门留一条缝,让欧培拉能自由进出卧室。
在接回欧培拉的第十二个晚上,连续好几天被艾森架着腿考验柔韧度,腰部饱受摧残的唐岑终于受够他无休止地索取。
在艾森把他推倒之前,唐岑拧开了卧室的门,在客厅散步的欧培拉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好奇地小跑过来,凑到了门缝边朝里看去。
第70章
被艾森抱着腰扑倒在床上,虽然是身下是柔软的床垫,但唐岑还是被摔懵了。他还未晃过神,眼前突然投下了一片阴影,他抬头望去,只见艾森两手撑在两侧,俯**准备动手动脚了。
在艾森凑下来亲他的时候,唐岑眼疾手快地伸手一推,一巴掌盖在艾森的脸上,“别闹了,腰要断了!”
艾森被唐岑捂着脸,英俊的脸庞变得扭曲,然而他嘴里依旧不停地喊道:“就一次!”
欧培拉那个小家伙仗着自己年幼可爱,今天晚上吃饭的时候直接跳到唐岑的腿上撒娇,唐岑光顾着逗猫,连他说什么都没听清。明明之前的晚饭时间都属于他,现在欧培拉变本加厉地占用唐岑的时间,艾森有预感,如果不采取有必要的措施,自己将会从欧培拉主人的男朋友沦为欧培拉的佣人。
“你每天晚上都说就一次,结果呢!”唐岑根本不信他的鬼话,前两次还被哄住了,但每天晚上被折腾得要死要活,唐岑再傻也看出来艾森在给他找事。
唐岑扭动身体剧烈挣扎着,试图摆脱艾森的压制,然而他们之间力量差距悬殊,在床上闹了一会,占取上风的艾森很快就把唐岑制服了。
看着眼前坐在他身上,一脸坏笑的男人,唐岑徒劳地挣扎了两下就躺在床上不动了。他白天陪欧培拉玩一会就累得不行,也不知道艾森每天晚睡早起,又是做饭又是铲屎,怎么还有那么多精力无处发泄。
虽然该有的神经反馈一点也不少,但唐岑的反应比之前迟钝了不少,一次也够折腾一会了。唐岑心知今天是躲不掉了,他不是很抗拒,只祈祷艾森真的只做一次。
大概是累过头,唐岑的脑袋里没有了往常那些旖旎的想法,倒是塞进来不少乱七八糟的东西。他想起刚才给欧培拉留的门,赶忙朝门口望去,原来只留了一条缝的门被顶开了一半,然而角度的原因,唐岑看不见欧培拉小小的身体。
gu903();
手机版阅读网址:wap.11e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