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云慈全身都被捆住,只能用眼神反击。她冷冷地看着嘚瑟的江封悯,“早知道不救你了。”
江封悯“嘿嘿”笑着,“你会救我的。你舍不得我被埋在山里,你看看你为了救我伤成这个样子,还说你心里没有我?”
舒云慈皱眉,此时当真后悔救这个嘴贱的家伙。她扭头,不想看江封悯那张得意的脸。然后,她的头又被江封悯扭了过来,紧接着,唇上一热,熟悉的气息萦绕在鼻尖,是江封悯特有的味道。
江封悯低头吻上那失去血色的唇,满满都是心疼。“我保证,这是你最后一次为我受伤,以后再也不会了。”
舒云慈气鼓鼓的神情终于变得温柔。这家伙,就是自己一意孤行,拼着性命都要救下来的
人。“还好你出来了。不然挖山是件很麻烦的事。”
江封悯时不时亲一口舒云慈的额头,脸颊,唇,越亲越上瘾怎么办?“我不会给你将我挫骨扬灰的机会的。”她发现舒云慈根本无法反击后,动作越发放肆无忌。
舒云慈觉得这人好烦。“你离我远点,我要休息。”
“好,我陪你休息。”江封悯道。
舒云慈无奈,这人怎么这么厚脸皮,看不出自己在下逐客令吗?
丝瓶进来的时候,发现舒云慈和江封悯都睡着了。江封悯的手轻轻环住舒云慈的肩,保护意味明显。她叹了口气,希望这两位主子今后都能大吉大利吧,再这么多折腾几次,她都快受不了了。
山庄里有人员清扫打理,因为舒云慈和江封悯住进来,端王又派了很多下人过来,盛辞觉得人多口杂,毕竟她们是隐国人,容易引起麻烦,所以不仅将端王派来的人都回绝了,连山庄原有的人也遣回去一部分,只留几个洒扫的下人和两个厨子,其他都是她们自己动手。
江封悯看着无碍,其实身体也虚弱得厉害。想当初舒云慈冲破生死玄关的时候有舒正危从旁协助还养了很久的身体,如今江封悯自己冲关,更需要时间来养身体。
两人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这时候就是山庄里最安静的时候。一旦两人醒来,不出三句就会吵起来。舒云慈身体不能动,一张嘴愈发犀利,江封悯又是个嘴欠的话痨,时常被骂还甘之如饴。
盛辞从吵吵闹闹的两人房间外路过,忍不住摇头,“这两人可真够吵的。”
这时候血蚕从房间里出来,也在摇头。
盛辞朝着房间努努嘴,“什么情况?”
血蚕扶着她边走边说:“公主身上的布条可以拆了。郡主说她来拆,公主不肯,这不就吵起来了。”
盛辞看着血蚕,“所以你出来是……”
“那她们太吵了嘛。”血蚕委屈。
房间里,江封悯的手在舒云慈身上摸摸索索地寻找布条的末端。
“你要是敢动手就别指望我会理你!”舒云慈现在只能言语威胁。
江封悯终于找到布条打结的一端,伸手一扯,已经扯开了布条的活结。“你干什么这么紧张?血蚕和丝瓶都看过你的身体,为什么我不能?”江封悯有些吃醋地说。
“那不一样。”舒云慈道。
“有什么不一样的?”江封悯低头和她对视,“我不是你最亲密的人吗?”
要不是不能动,舒云慈现在就一巴掌将这个不要脸地拍出去。“你少臭美!”
江封悯笑得有些邪气,“云慈,你这么无能为力的时候我能遇到几次呢?这一次不动手难道还能有下一次吗?”
舒云慈暗自咬牙,“江——封——悯!”
“乖!”江封悯低头亲吻着她的额头。“你要相信,我是绝对不会伤害你的。”
布条被一点点解开,露出里面娇嫩白皙的肌肤。布条上星星点点的血迹无声地诉说着舒云慈曾经受过怎样的苦楚。
江封悯的目光落到那血迹上,呼吸都为止一窒,“我不会再让你受伤。”
舒云慈始终冷冷地看着她,看着她作死。
江封悯被舒云慈这个样子逗笑了。“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之后就算死在你手上我都甘愿,只要你下得去手。”
这叫什么?被爱得有恃无恐吗?
随着布条越解越多,舒云慈美丽的身体也越露越多,当然,舒云慈也越来越能动弹了。
江封悯的手停在了舒云慈的前胸,两人互相
望着,舒云慈用眼神告诉她,如果你敢解开你就死定了!
江封悯也用眼神告诉她,我一向喜欢作死!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织出噼里啪啦的火星子,连空气都变得灼热。
江封悯伸手将舒云慈抱了起来,另一只手一抖,布条一圈圈解开,露出了少女已经发育得很好的身体。
舒云慈被气得胸膛起伏,让那两团白肉更加诱人。江封悯暗自吸了一口口水,急忙将里衣披在她身上,“好了好了,我也就看一眼,真的就一眼对不对?你别瞪着我了,倒像是在勾引我似的。”
舒云慈眯着眼睛不说话,任由江封悯将她全身的布条都解开。感受到舒云慈杀人的目光,江封悯果然规矩了好多,解开臀部的布条的时候她真的一眼都没敢看,直接将被子拉过来盖住,这才抽出布条。
虽然江封悯喜欢作死,但是她是很清楚舒云慈的底线在哪里的。所以她会撩闲,但是不会让舒云慈完全无法接受。
全身的布条刚刚解开,江封悯还来不及说一句情话,就被舒云慈一脚踹出了房间。
正过来送补品的丝瓶见状笑道:“郡主啊,您这又是怎么惹到公主了?”
江封悯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看了丝瓶一眼,“这叫情趣,懂吗?”
丝瓶摇头,她实在搞不懂整天被暴力对待到底算什么情趣?
丝瓶进门,见舒云慈裹着被子呆呆地坐在床上,她过来小声道:“公主,该喝补品了。”
舒云慈伸出手拿过碗一口喝光,那模样霸气十足。
丝瓶后退了一小步,主子这是怎么了?平时可是最讨厌喝补品的。
“过几天我们就回国。看我以后还管不管她的死活!”舒云慈发狠地说。
丝瓶咽了一口口水,主子生气的样子其实也……蛮可爱的。
沐浴过后的舒云慈换了衣服坐在床上,她缓缓地催动内力,开始恢复性练功。
江封悯吃完饭又跑过来撩闲。“你怎么又在练功啊?身体好了?”
舒云慈挑眉,“你怎么还敢跑来?我刚才下手太轻了?”
“别这样嘛。”江封悯坐在床边揽着她的肩说:“咱们也算共过患难。你看看你,再看看我,都是一身伤了就别互相残杀了好不好?云慈,山庄后面有一个深潭,我带你去看看好不好?”
不知道为什么,江封悯身上始终有一股子天真的少女感,仿佛天大的事转眼就能忘个一干二净。这是她本性乐天所致,不过在舒云慈看来,这就是傻,缺心眼的表现。
“别碰我!”舒云慈甩掉了肩头上的手,一脸高冷地坐到了另一边。
江封悯摸摸下巴,好像真的把小公主惹毛了。“你帮我看看我的寒冰诀练成没有。”她将手腕子伸手舒云慈面前。
舒云慈还是比较关心这件事的,伸出手搭在江封悯的手腕上探内息,一探之下她大吃一惊,抬头问道:“怎么会这样?”江封悯的内息极度不顺畅,仿佛有窒碍,还不是一个两个,是很多个窒碍存在。
江封悯耸耸肩,“我猜是竹葵天心藤的原因。那东西可是寒冰体质的大忌。”她一脸“我很可怜”的表情。
舒云慈立刻叫了血蚕过来,血蚕诊完脉也皱起了眉,“你吃了竹葵天心藤居然还能活着?”
江封悯翻了个白眼,“我有你家公主,才舍不得死呢!”
舒云慈踹了她一脚。江封悯摸着自己被踹疼的小腿,依旧一脸得意,踹我你也是喜欢我的。
第44章养伤的生活
“血蚕,她到底要不要紧?”舒云慈嘴上说不管江封悯死活,心里还是担心的。
血蚕看着江封悯那得意的表情,“郡主如此表情,必然是知道这一切并不要紧。”
舒云慈的目光利剑一般扫向江封悯,江封悯立刻过来拉住她的手,“没事啦,这点阻碍我自己会解决的。”
血蚕点点头。可不是嘛,这点阻碍身体慢慢会吸收的,何必大惊小怪?
“所以你是故意的?”舒云慈的语气轻柔亲切,听到血蚕一个激灵,赶紧跑了。
江封悯一见房间里没人,立刻伸手将人抱住,“我不是想让你心疼我一下嘛。”她将舒云慈还要炸毛,将人抱得更紧,“云慈,我终于可以一直守在你身边了。你不高兴吗?”
舒云慈心下一软,手上却用力给了她一拳。“下次再敢用这种理由害我担心,我就派你去边关,十年不许回来!”
江封悯偷笑,十年呢,怀里这人怎么舍得?
“好,以后我都不会让你担心了。”情话绵绵,说不尽的软语温柔。
舒云慈精神不济,被江封悯嘚啵嘚烦个不停,最终在她怀里睡着了。
江封悯将睡着的小公主放在床上,细心为她盖好被子,出来去见了盛辞。
盛辞也刚刚服了血蚕端进来的药,她的身体是老毛病,就算无灾无难也要天天服药的。
“靖武郡主。”见江封悯进来,盛辞放下药碗让血蚕端出去。
“四小姐如此身体还要陪着公主长途跋涉,实在辛苦了,封悯在此谢过。”江封悯对着别人的时候,还是很正经的。
盛辞笑了笑,“靖武郡主这谢,我可不敢领。我辅佐公主的人,莫说只是前来凌国,便是刀山火海,只要公主需要,我也一定会去的。这是我对公主的忠心,靖武郡主不要介怀。”
盛辞的意思,是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舒云慈,和她江封悯没有任何关系。
江封悯点点头,“我要回王府一趟,处理一些事情。这里就劳烦四小姐照顾了,四小姐还需要什么,我可以一并带来。”
盛辞从怀里取出一封书信,“靖武郡主,我等来凌国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这是我写给家父的家书,报平安的,烦请郡主将书信交给信得过的人妥善送回隐国。”
江封悯接过书信揣在怀里,点了点头,起身离开了。
血蚕就站在门口,对于房间里的对话,以她的内力完全能够听清楚。江封悯走后,她进来问道:“小姐,为什么不用我们的人传信?”
盛辞招手让她到身边坐下,“毕竟是在她的地盘上,若是我们私下传信,总归是落人口实。既然靖武郡主主动提出来,交给她更好。我们人在国外,事事都要谨慎,防止引起两国争端,害人害己。”她低头咳了两声,“公主怎么样了?”
血蚕摇头,“还需要在静养一段时间才好。不过靖武郡主每天这么闹腾,我看公主也很难安心静养。”
“这件事我来说,靖武郡主是真心关心公主的,道理说明白了,她就不会胡来了。不过这两人……”盛辞有些脸红,这时候谁再看不出这两人的关系,那不仅是瞎子,更是傻子。
血蚕明白盛辞要说什么,“公主一向一意孤行,就算成为全天下的笑柄,她若是想要和靖武郡主在一起,也没人能够阻拦的。”
“她不会成为全天下的笑柄。”盛辞看到血蚕不解的眼神,继续道,“因为她是未来的皇帝。一旦成为皇帝,就算她将郡主纳入后宫,天下人也不会多说什么,这就是皇帝的特权。”
血蚕脑补了一下江封悯进入后宫之后
的样子,吓得混圈一激灵,这画面也太可怕了。
江封悯回到了端王府,王爷王妃都希望她留在王府养身体,没办法,江封悯只能停留一晚。这一晚,她对父母说出了自己未来的打算。
“你要一直留在隐国?”王妃惊讶道,“悯儿,你可知道,你是凌国的郡主,不是寻常女子。你若是一直留在隐国,难保皇帝不会多心。你父王是一方藩王,本就受皇上的猜疑,你若是一去不归,你父王的处境将更加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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