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院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37_掌院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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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盈汐抓着护卫来到他们抛尸的地方,是城外一处悬崖。她丢开护卫,想要下去寻找,被跟过来的花漪红拦住。

“你要不要这么拼命啊?还说不是看中人家小姑娘。”花漪红十分不满。

岳盈汐刚要解释,红影一闪,花漪红已经跳了下去。

岳盈汐吓得差点叫出声来,仔细一看才发现,花漪红手中的魂灵纱还缠着山边的一个大树呢。这么危险的时候,她也不敢大喊大叫,生怕吓到山崖下面的人。

她站在悬崖边上等了一会儿,突然听到下面传来叫声:“你快点把我拉上去!”

岳盈汐急忙拉动魂灵纱,拉了一下才发现,怎么这么沉?难道花漪红是个秤砣体质?她好不容易将花漪红拉了上来,累得自己都要吐舌头了。

花漪红上来后将用另一条魂灵纱捆在身上的人解了下来。岳盈汐一看正是束蕊。

“她……”岳盈汐下意识去试束蕊的鼻息,惊讶地发现竟然还有微弱的呼吸。“她还没死!”

花漪红白了她一眼,“当然没死,否则我背她上来干什么?不过你最好快点找个明白人医治她,我看她离死也差不远了。”

岳盈汐一听立刻背上束蕊就跑了。花漪红喘了口气,“没死也被你折腾死了!”她起身拍拍身上的土,溜溜达达回城了。

盛辞带着血蚕回了自己的宅子。一回到自己的房间,盛辞方才的沉稳气势就不见了。血蚕半扶半抱地将她扶到床上,帮她除去外衣和鞋袜,让她躺下休息。

“今天刮北风,实在难为你了。”血蚕抓过她的手腕替她诊脉,却被盛辞抓住手,摇摇头。

“我躺一会儿就好,没那么严重的。”盛辞嘴上这么说,还是感到西北之地刺骨的寒冷。她觉得自己的心始终收缩着,无法放松,连呼吸都是困难的。

血蚕点了一点君宜香,袅袅清烟腾起,可以舒缓人的神经。盛辞渐渐暖和起来,人也放松下来。

“这里的事情我们尽快处理好,赶在下雪前回京,你不适应这里的气候,等下了雪,不仅天气更冷,路上也更难走了。”

“好。”

两人正在温情脉脉,连房间里的空气都带着甜蜜的味道。这时候,院子里突然传来“咚”的一声,然后就听岳盈汐大喊道:“血蚕,快来救人啊!”

血蚕出门一看,岳盈汐背着一个女子坐在地上正在叫她呢。“把人送到你房间里去,我马上就来。”血蚕不想让人打扰盛辞的休息,她回房间取了自己的药箱,嘱咐盛辞好好休息后去了东跨院。

岳盈汐刚刚将束蕊放到自己的床上,束蕊的脖子上有非常明显的勒痕,显然不是被人勒死就是自己上吊了。至于她为什么没死,那也只有以后再说了。

血蚕一见这种情况立刻伸手点了束蕊的几处大穴,然后伸手让岳盈汐拖着束蕊的脖子将她扶起,她在束蕊身后顺着经脉按了几下,又将束蕊放下,她从药箱里取出金针,先在束蕊的头上扎了几针,而后才开始诊脉。

“怎么样?还有救吗?”岳盈汐这时候才有空擦擦脸上的汗。

“死不了。”血蚕诊脉之后又取出金针,这次一口气在束蕊的头上身上扎了二十几根针。

岳盈汐看着都疼,人都被扎成刺猬了,好人也扎死了。

血蚕收手,舒了口气。“你守着她,我去配点药。”她刚出门,就看见花漪红站在门口揪着院子角落里那几株还没冻死的菊花。

“花姑娘,你怎么不进去?”

花漪红扭头,“那姑娘怎么样了?”

“伤得很重,但是命还是可以保住的。”血蚕朝着房间的方向努努嘴,“岳姑娘在照顾她。”

“人救回来了就好。我先回去了。”她说完就走了。

血蚕看着满地菊花花瓣,摇摇头,替这些花惋惜。她配了一些药熬好后给束蕊喂下去,在等待束蕊反应的时候听岳盈汐说了事情经过。

束蕊经过她的一番救治情况终于稳定下来,岳盈汐不放心别人照顾,执意要自己照顾,血蚕也没多说什么。

回到盛辞的房间里,血蚕将自己了解到的情况和盛辞说了一遍。

盛辞听完道:“你对束蕊有什么怀疑吗?”

血蚕愣住,“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你虽然不是个多么热心的人,但是对于救人还是很积极的。而对于这个束蕊姑娘,你却很少提及她的情况。”她轻轻咳了一声,“另外,一个姑娘在被勒住脖子的情况下,又被丢到悬崖之下,她不仅没掉下去摔死,还能被花漪红救上来……”盛辞微笑,“这一切不是太奇怪了吗?”

血蚕点头,坐到床边解释道:“她体内确实没有任何内力存在的迹象。但是我的月华诀可以感知到她的身上偶尔会有内力波动。我想,她大概练了一种能够隐藏内力的武功。”

盛辞很自然地将身体靠在她的肩头,脸上虽有疲惫之色,但却带着笑容。“其实仔细想想,这件事本就奇怪。怎么我们还没调查成业教,成业教就自己冒出来呢?好像生怕我们查不到他们似的。”

“你是怎么想的?”血蚕向后靠在软枕上,让盛辞枕在自己的腿上。

“一个局而已。”盛辞道。

皇宫之中,江封悯抱着鱼丸刚刚踏入寝殿,就觉得殿中的温度出奇地高。

“你拢火盆了?”她知道舒云慈不喜欢烟火气,即便在冬天都不大拢火盆的。现在还没入冬呢。

“没有,刚刚练了炼魂焰,效果不错。”舒云慈接过丝瓶送过来的一摞子书信一个个打开细看。

一说到这点江封悯就有些郁闷。舒云慈的武功都已经这么高了,偏偏还不满足。这段时间稍稍有了一点空闲,又去古卷阁翻出来一本炼魂焰的武功秘笈。一听就知道,这是一套炎阳功法。

舒云慈因为身体发育的时期和其他孩子不大相同,所以来月信的时候肚子都会痛。只要江封悯在她身边的时候都会整晚抱着她,哄着她。可是看着她每次好不容易睡着了,用不了多久又被疼醒的样子,江封悯实在心疼,却也丝毫帮不上忙。

血蚕曾经给开了方子用来调理舒云慈的身体,目前看来有一定效果,但是并不明显。

舒云慈是个不允许自己有弱点的人。最近她练了炼魂焰感觉好多了。至少上个月她睡着之后没有再被疼醒。

“你最近练功还好,好歹天气凉了。要是夏天开始练,这屋子里就成火炉了。”江封悯一如既往的嘴欠。

舒云慈也不和她计较,手中的书信已经看到第三封。作为一国之君,各国皇帝之间总有很多书信往来。舒云慈即位时隐国是个国贫而好战的形象,所以大陆上的很多国家都不愿意和隐国来往。周围几个国家又都虎视眈眈,归根结底一句话,实力太弱。空有个好战的名声是没用的,总不能一路打过去吧?再说隐国的国力也不足以支撑战争的巨大开销。

舒云慈在位这几年,励精图治,内行改

革,外服邻国,兴修水利,劝课农桑,总算给隐国提供了一个不错的内部和外部环境。随着百姓富足,国力增强,各国对隐国也越来越重视,国家间有什么大事要商议,主办国发出的邀请函中,也终于有了隐国的名字。

眼下,舒云慈的手里就有一封荥国送来的邀请函。荥国位于大陆中间地带,西边与琉国接壤,这样算下来,其实与隐国也仅仅隔了一个琉国而已,并不算远。

荥国皇帝简明友是个好做和事佬的人。地处北方的庆国与琉国因为边境问题有些摩擦,大概是都想拉拢荥国给自己帮忙。简明友并不想掺和这件事,于是借着荥国发现了一块硕大的无瑕翡翠的机会,邀请两国皇帝过来做客,顺便说和说和。

简明友觉得只邀请两国皇帝有些意图过于明显,所以周边这些国家的皇帝都邀请了,大家聚聚也热闹。

“你会去吗?”江封悯问。

舒云慈想了想,“去看看吧,隐国不能只靠战争过日子。去看看这些国君都是什么人,将来遇到纷争时我心里也有数。”身为一国之君,就是要为了百姓谋福祉。舒云慈知道自己脾气不好,她无所谓,但是隐国不能跟着她落下个好勇斗狠的名声。

肩上担负着一个国家时,即便嚣张如她,骄傲如她,也不得不做出一些妥协和让步。有那么一瞬间,她对于这个皇位产生了厌烦。

“你准备什么时候出发?”江封悯见她陷入沉思,顺手抽走了她手中的书信放到一旁,另一只手捞过鱼丸塞到她怀里。

鱼丸一脸懵地趴到舒云慈怀里,伸出小爪子抓抓舒云慈明黄色的龙袍,“喵……”

舒云慈低头抓住鱼丸的后颈,将它提了起来和自己对视,“你要是敢抓坏朕的龙袍,朕就炖了你。”

鱼丸原本挥舞着的小爪子立刻放下,老老实实地垂着。

舒云慈还是很喜欢这只小黑猫的,不过她有一种感觉,这猫被自己养得越来越傻,初见时的那股子灵气已经完全看不到了。她将鱼丸重新放到自己的腿上,伸手撸毛。“不急,聚会是下个月的事,总要等盛辞回来的。如今给个答复就行了。”

鱼丸不知道是听懂了她的话,还是感受她的身上的气场,总之收起爪子,躺在舒云慈的腿上舔毛。

提到盛辞,江封悯想起来大牢里还关着一位皇亲国戚呢。这段时间因为秦阳王下狱的事,无数人上书求情,光是宗室就来了好几位舒云慈爷爷辈的王爷,一个个风烛残年的,江封悯觉得这几位老爷子说着话随时都能过去。

舒云慈已经明言秦阳王派来刺客行刺,是谋逆的罪过,这几位老爷子还是以亲情血缘为由,希望舒云慈能够尽早放人。

舒云慈岂是这么容易妥协的人?几位老爷子第二次再来游说的时候她就借故不见了。找了几个会说话的宫女,陪着这些老王爷们巴巴聊了一天,到最后王爷们都坐不住了才离开。

过段时间他们再来,连皇宫的大门都进不去了。几位老爷子怎么也想不到舒云慈把事情做得这么绝,一怒之下就去尚德宫找到远明帝告状去了。

远明帝才能有限,却是个明白事理的人。这么多年的皇帝也不是白当的。他好生和几位老王爷说明了道理,却发现这几人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这就是刻意为难远明帝了。

远明帝也不含糊,学自家女儿,此后就一直躲着这几位,还偷偷送信去皇宫。舒云慈派人过来将几位老王爷接走,交给家人照看。

朝中凡是关于此事上书的,她一律留中不发。这种情况自然引起朝臣的不满,直到有一天,舒云慈在朝堂上宣布秦阳王罪状七条,包括谋逆,私吞田产,纵子行凶等等,条条都是大罪。

第69章成业教目的

秦阳王被定罪的消息传到秦阳,盛辞坐在铺了毛毯的椅子上,面前的桌子上放着笔墨,她在写要给舒云慈的回信。

早在舒云慈公布秦阳王罪行之前,就派人送了一封信给她,询问她这里的情况。当时她因为吹了风病倒了,血蚕带她草草回了一封信,如今她好了一点,这回信还是要再写一封说明情况的。

这段时间她的收获很大。首先是那个叫做束蕊的姑娘,血蚕的心思细腻,在束蕊养伤期间不动声色地进行了几次试探,终于试探出束蕊是会武功的,那么她的存在就很有问题了。而且她出现在岳盈汐面前的时机太巧,很难不让人怀疑。

岳盈汐对于束蕊十分上心,每天喂药喂饭都不假手于人。花漪红却已经好几天没了踪影。她本来就不是朝廷的人,只要确定是友非敌,盛辞当然也不会管她。

束蕊的伤好得很快,几天之后就能说话了。她说那日她和凤仪楼里的几个姑娘被人抓进秦阳王府,几个护卫打扮的人将她带进一个房间,要行无礼。她拼命挣扎,大概是闹得声音太大,被其中一个人用绳子勒住脖子背过气了,至于后来的事她就完全不知道了。

当岳盈汐将这番话告诉盛辞的时候,盛辞不置可否,只是问道:“岳姑娘,这是你给我讲的故事,还是你最终的问案口供。”

岳盈汐的脸色有些不自然。“四小姐……”

“其实你心中有判断对不对?你精通刑狱审案,一个连血蚕都会发现破绽的人,你不可能看不出问题。”

岳盈汐是经常犯二,但是术业有专攻,一个人想在她面前编故事,实在太难了。

“四小姐,我不是有意隐瞒。束蕊她……确实在骗人。”岳盈汐并不想承认这一点,但是身为刑狱人员,不感情用事是最基础的一点。

有一点让盛辞十分好奇,“岳姑娘,为什么你对束蕊十分特别呢?”

“这个……”岳盈汐挠头。“我小时候遇到过一个和我年纪差不多的小姑娘,她那时候就会弹琵琶,虽然弹得不是很好。我们相处了一年左右,后来她和家人一起搬走了,我再也没有看见过她。她的名字就叫冯束蕊。尽管这个束蕊不是她,但是我总会想到她。”

盛辞一听这话,神情立刻严肃起来。“所以你认为这是巧合?”

“难道不是?”

盛辞不说话了,她的脑子在飞速地运转。是什么样的目的会让对方针对岳盈汐来设计一个女子呢?是为了岳盈汐还是为了她?又或者,是为了陛下?

血蚕端着药碗进来就看见盛辞在沉思,她不悦的目光望向了岳盈汐,岳盈汐急忙摆手,示意和自己没关系。

“你该喝药了。”

盛辞接过药碗一口气喝了,看得岳盈汐都觉得嘴里苦苦的。盛辞放下空了的药碗,血蚕伸手轻轻划过她的嘴角,将残留的一点药汁擦净。

岳盈汐看得心惊胆战,心说又一对喜欢秀恩爱的,眼睛要瞎掉了!她急忙找了个借口出去了。莫名被塞了一嘴狗粮,岳盈汐的心情要多郁闷有多郁闷。回房间就要面对那个有问题的束蕊,岳盈汐想想还是算了。她刚出了正院,就和几天不见人影的花漪红打了个照面。“这几天你去哪了?”

花漪红瞥了她一眼,又越过她看了一眼正院,“到我院子里说。”

两人去了西跨院。房间里,花漪红依旧蛇一般靠着床柱,岳盈汐都担心她会突然顺着床柱爬上去。

“你那个心肝宝贝有问题你知道吗?”花漪红说话的语气十分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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