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封悯咽口水的动作都有些艰难了,“云慈,你这是干嘛?”
“你咽口水的声音太大了。”舒云慈笑得妩媚,此时的她,柔弱得像一只小猫,让人只想抱在怀里好好的疼爱。
江封悯的手一点一点爬到舒云慈的身上,想要有所动作又有顾忌,磨磨蹭蹭一点不干脆,最后还是舒云慈受不了地将人拉到自己身上,“只许一次啊。”这就是女皇陛下的宠爱,让人受宠若惊又猝不及防。
丝瓶端来参茶,刚要进门就见门口守门的小宫女满脸通红,低着头都不敢见人。丝瓶立刻知道里面在干什么,心说这两位主子兴致也太好了,大中午就这么做,会教坏小孩子的。
她让小宫女将参茶端下去,自己守在门外。自己主子的脸面,还是得自己来看顾。
房间里的两人正是情浓之时,突然一股子甜香飘散进来,两人额头上都有汗,此时对望了一眼,立刻闭住呼吸,各自穿好衣服。
舒云慈起身,锁骨处还留着紫红的痕迹,她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指了指上面,江封悯点头,脚尖一点,人已经上了房梁。
江封悯在房梁上来回走了几圈,最后在一个地方站定,她指了指上面,舒云慈点头,江封悯手中的旋翎枪立刻捅了上去。枪尖刺破了上方的瓦片,只听上面一声尖叫,而后顺着枪尖有鲜血流了下来。
大内侍卫赶到的时候,就见地上横七竖八倒了一片,有宫女太监,都是被迷香迷倒的。还有一大群穿着太监衣服的刺客,已经都死了。每个刺客的咽喉上都嵌着一片叶子,侍卫们一看就明白了,这是江封悯的暗器绝技“摘叶拈花”。有人的目光不自觉就望向了站在一边不说话的江封悯,心说这位话痨将军今天的话怎么这么少?
江封悯此时在看着舒云慈一脸的震惊。这些人可不是她杀的,是舒云慈杀的。以舒云慈的武功,能够杀掉这些人她不意外,可是舒云慈竟然用摘叶拈花的手法杀掉这些人,这就太可怕了。
虽然江封悯从来不介意将自己的武功教给舒云慈,但是舒云慈从来都不肯接受。如今看来,舒云慈竟然在没有江封悯传授的情况下掌握了摘叶拈花的暗器手法。
“你不用这么吃惊,这世上的武功,只分我想练和不想练两种。”看过江封悯多次使用摘叶拈花,舒云慈早就看中了其中门道,会用并不是什么难事。
江封悯觉得老天爷让舒云慈存在于这个世上,就是让别人自惭形秽的。
宫里刚刚清理好,有人发现一个太监死在了一口枯井里。
岳盈汐过来查看了尸体,“陛下,是被钝器砸死的。下手的人手法极其不熟练,砸了很多次才将人砸死。”
舒云慈摆摆手,有人将尸体抬了下去。
“清查宫里所有的太监,看看谁混进来了。”
第109章为新君铺路
宁贞女帝一声令下,整个皇宫里开始彻查所有的太监。丝瓶和岳盈汐亲自带人去查,当真是一点空子都没法钻。
不到半天的时间,就从御膳房揪出来一个负责清理的小太监,看着竟然和死去的太监有五分相似。
御膳房总管福寿一并被叫来,“陛下,这是小安子的兄弟叫小喜子,说家里老娘病了,想见他哥,所以他来顶几天班,奴才想着都是有老子娘的人,就没在意。”
“你知道御膳房是什么地方吗?”舒云慈慢悠悠地问。
福寿能当上总管就说明是个能干的,一听这话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奴才知道。是奴才疏忽了,请陛下责罚!”他很聪明,这时候若是还要狡辩,那么必然会被问罪。
御膳房是给皇帝做饭的地方,最是要紧,一个疏忽就可能给人机会在饭菜里下毒。
舒云慈看了一眼丝瓶,“宫里有宫里的规矩,福寿该是什么罪过,丝瓶你去处理吧。”
丝瓶带着福寿下去了。舒云慈的目光落到了下面跪着的小喜子头上。她从手边拿出一份卷宗,是刚刚送过来的关于小安子一家人的情况。
“小安子根本就没有弟弟,你到底是谁?”
小喜子年纪不大,看着还不满二十岁,此时被吓得瑟瑟发抖,也不抬头,只是趴在地上一个劲地哭。
“朕来问你话,是给你一个救自己的机会。你若是放弃了,朕这里自然有人能让你说出实话。”舒云慈不再看他,继续埋头批阅奏章。
一旁的江封悯早就忍不住了,过来一把提起小喜子,“想活命就快点开口,别浪费陛下的时间。”
小喜子全身哆嗦着,嘴唇也哆嗦着,却还是一句话都不说。
“他背后的人用他全家的性命做要挟呢,他不敢说的。”舒云慈也不抬头,奏章堆出传来一声冷笑,“他以为朕查不出他是谁,不敢杀他全家呢。”
江封悯的手紧了紧,小喜子就感觉自己呼吸困难。“听见陛下的话没有?你不开口,你家人一样都活不了。如果你老实交代,也许你家人还有一条活路。这隐国是谁做主你总该知道吧?”
小喜子的目光开始闪烁,明显是在考虑。舒云慈摆摆手,“丢给盈汐,先拆他两根肋骨,不说就继续拆,反正肋骨很多,回头丢给福寿煲汤用。”
江封悯就感觉手上一重,小喜子整个人都被吓昏过去了。“这么不禁吓的吗?”江封悯皱眉。
舒云慈继续摆手,江封悯只好提着人去执行司。一打开御书房的门,就看见温无影一身白衣飘了过来。原本见到新鲜空气缓过来一点的小喜子看到这一幕,又昏过去了。
“这人怎么了?”温无影落地,看到人昏了,还一脸疑惑地问。
“没事。”江封悯拎着人就走了。宫里的人都已经习惯了飘来飘去的温无影,看到这个都会昏,这么点胆量还敢来宫里兴风作浪?
温无影进了御书房,“陛下,我刚刚无意中发现了这个。”她伸手将一样东西放到了书案之上。
舒云慈停下朱笔,看着书案上的一个蜡封的细长管子。“你从哪发现的?”
“有人将这个东西放到了外面的空水壶里,我好奇就捡上来了。”温无影温柔依旧,只是这段时间和皇宫里的人熟悉了,她骨子里的顽皮性格也暴露出来一些。这是看到人家扔东西她就跟着捡上来了。
舒云慈想了想,叫进来守在门口的一个小宫女,“去叫封悯回来。”
江封悯刚把人丢给岳盈汐,并且把舒云慈拆肋骨煲汤的意思转达了一下,岳盈汐再二也知道这是女皇陛下的玩笑话,
不过问口供她在行,于是让江封悯放心。
江封悯正要和岳盈汐聊几句,小宫女就过来传话了。江封悯立刻上房,咻一下就不见了。小宫女还在原地转圈,岳盈汐拍拍她,“人已经回去了,你快点回去复命吧。”
小宫女谢过岳盈汐转身回了熙华殿。岳盈汐边摇头边想起舒云慈的话,拆肋骨嘛,其实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江封悯回到御书房,舒云慈让她带着蜡管去一趟盛府交给血蚕看看。江封悯拿着蜡管就要往怀里揣,被舒云慈瞪了一眼,她愣是没敢有所动作。
“别让蜡化掉!”舒云慈道。
江封悯立刻领会精神,握着蜡管就跑了。
盛府。
血蚕刚刚从专门的药室挑选完药材出来,迎面就见江封悯从房顶跳了下来。她眉梢挑了挑,“将军,这里好歹是国公府,您总要给点必要的尊重吧?”
江封悯得意洋洋,“这次我可是奉了圣旨过来。”她将手里的蜡管交给血蚕,“云慈说让你看看。”
对于这种蜡管血蚕并不陌生。这种东西一般都是用来装毒液毒粉或者含毒的活物的。
她带着江封悯转身重新回到药室。江封悯还是第一次进到这里,一股子中药味先呛得她要打喷嚏。
血蚕冷声道:“要打喷嚏请出去打,这里都是极为珍贵的药材,不能损坏。”
江封悯急忙捂住鼻子和嘴,跟着血蚕继续往里走。里面的空间不算大,四周的墙上全都是一排排的药柜子,中间的桌子上面放着研磨药材的工具。
血蚕进来后将蜡管放到一个瓷制的容器里,点起蜡烛将蜡小心地烤化了。蜡壳一化,里面的细管里立刻淌出了一种液体。
液体透明,像水一样,没有任何刺鼻的气味,这让一旁的江封悯暗暗心惊。无色无味的毒是最难发现的。
血蚕神色不变,拿了一些药粉一点一点撒在液体上,鼓捣了一会儿,她松了口气,“是鹤无双。”
“啥?”江封悯听都没有听说过。
“一种可以使人丧失神智的毒,陛下若是服了这种毒,不出三天就会丧失神智,狂躁易怒,以陛下的脾气和武功,整个皇宫里能活下来的大概只有你一个了。”血蚕想想也觉得后怕。
江封悯摇摇头,“我不会离开她,所以我也活不下来。”
血蚕鄙视,这个时候还秀什么恩爱?
江封悯将这个消息带回宫,舒云慈一方面让宫里调查,另一方面她带着江封悯去了尚德宫。
远明帝已经苍老了很多,但是精神还好,除了有点耳聋外,还算硬朗。他一见舒云慈亲自过来,心里就有了不祥的预感。
舒云慈将宫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都跟远明帝说了。远明帝疲惫地闭上眼,过了一会儿才睁开,“你是皇帝,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舒云慈起身,“父皇放心,朕不会赶尽杀绝的。”
七皇子和八皇子被带回了皇宫,被分别软禁在两座宫殿里,反正皇宫里空着的宫殿有很多。
两人身边没有任何下人服侍,每日的饭菜都是按照之前给冷宫妃子的待遇给的。两人养尊处优这么多年,哪里吃得了这种苦?整天喊冤,却无人回应。
关了几天后,有太监过来送饭送水,隔着门缝,两位皇子分别看到了一个太监拿着蜡封的细管塞进水壶里,而后倒出来的水八皇子一口都不肯喝。
舒云慈听了太监的描述,当即下旨,封七皇子为安王,即刻就藩。封八皇子为荣王,继续软禁。
安王被软禁了几天,此刻脑子也清醒了,终于知道自己吃几碗干饭了,他回
去向父母道了个别,第二天就启程去了藩地。
反观八皇子荣王就没那么幸运了。整天被关着,问题是根本就没人理他,既不抓也不审,这让荣王整天担惊受怕,活在恐惧之中。他日子过得不好,舒云慈却打着他的旗号在收拾那些和他有勾结的的朝臣。
朝堂上的空气异常紧张。舒云慈不动声色,群臣鸦雀无声。丞相武尚杰站在文臣的第一位,盛辞早就已经不再上朝了。
“荣王被朕接到宫里,诸位卿家不用多方试探。过不了多久,一切自有分晓。”舒云慈这话说的,给了大臣们浮想联翩的空间。
已经站在荣王这边的大臣们都在暗暗揣度圣意,觉得安王已经去了封地,那就说明退出了这场储位之争,荣王始终在皇宫里,这不就是储君才有的待遇吗?有人在暗暗庆祝,也有人还是觉得圣意难测,一切没有尘埃落定之前,都不敢放松。
此刻舒云慈的手里已经有了一份名单,都是投靠荣王的大臣。“居然比我料想得要少。”她甩着手中的名单,一脸的冷笑。
“这十年来,能在你手下做事的大臣可都是有脑子的。要不是你露出了要退位的意思,我觉得站队的人还要更少。”江封悯分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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