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我又没让你陪着我。”岳盈汐真希望花漪红马上离开,她现在对花漪红都有恐惧感了。
花漪红以手撑头,“这样就想赶我走?门都没有。”
岳盈汐不说话了,低着头继续啃鸭子。
两人这么一闹别扭,倒是把云醉墨的事情丢在了一边。眼看着街上张灯结彩的,两人才意识到快要过年了。年前要是不把这件事办出一个结果,两人是回不去的。
这种时候,岳盈汐就算再不乐意也必须向花漪红讨办法。花漪红这两天也被她气得够呛,想自己到底哪里差了?这家伙居然如此不情愿,要不是自己的武功高,这家伙铁定不干。
感情这种事吧,关键就在于一个你情我愿。如今这变成了什么?看岳盈汐那战战兢兢还要作死的样子,完全是被迫的嘛。
“你只有求着我的时候才会摆出这么好的态度。”花漪红不满道。
岳盈汐眨巴眨巴眼睛,“那你帮不帮我嘛?”
花漪红现在特别理解舒云慈为什么总对江封悯那么暴力,现在的她就特别想把岳盈汐抓过来打一顿。
“帮,我不帮你还要去帮谁。”花漪红没好气地说。
“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岳盈汐立刻笑眯眯凑过来。
“你的皇帝陛下让你来干什么?”花漪红问。
“请云醉墨去书院当夫子呀。”这不是说得很清楚吗?
“如果请不来呢?”
岳盈汐皱着眉头,“陛下好像没说请不来的事。”
花漪红已经明白舒云慈的用意了。舒云慈派她们过来重点在请,至于能不能请来人,并没有那么重要。
“明天你备上礼物,就说是慕名而来,想见云醉墨一面,如果运气够好,能够见到云醉墨,你就把宁贞女帝的意图说一下,至于她愿不愿意,那是她的事了。你得了结果就回去
复命,宁贞女帝知道你不聪明,就算没请来人也不会怪罪你的。”花漪红分析道。
岳盈汐觉得十分有道理。她一边点头一边问,“要是云家不让我见云醉墨呢?”
“那你就只有夜探了。那更简单,礼物都省了。”
一切都按照花漪红的布置进行。云家人果然并没有让两人见到云醉墨。云家十一姑娘可不是说见就能见到的。于是到了夜晚,两人整理好自己的东西,偷偷摸进了云府。
翻过云家的院墙,两人就按照白天记住的路线一点一点接近云醉墨的院子。白天她们跟丫鬟打听过,云醉墨的院子就在这个方向,至于具体是哪个院子,她们怕暴露目标没敢问。
此时一个院子一个院子摸过来,进了三四个院子发现都不是。岳盈汐黑巾蒙面下还是一副苦瓜表情,为啥在这个方向的院子这么多?
花漪红上了围墙仔细看云家的结构,突然看懂了什么,她的手一抖,魂灵纱卷住岳盈汐的腰,直接将人拉上围墙。
“你看这院子一个挨着一个,竟然有十几个之多,云醉墨被称为十一姑娘,这是她在她的这一辈中的排行。”
岳盈汐眼前一亮,“那她应该在第十一个院子。”
花漪红点头,两人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悄摸进了第十一个院子。
院子里十分安静,此时并没有到就寝的时间,所以房间里还有灯光在摇曳。
两人悄悄贴在正房的窗底下,岳盈汐对于偷听这类事情熟门熟路,悄悄将耳朵贴在窗棂纸上,就听里面有人说,“今天白天又有几个人慕名求见小姐,被大老爷找借口打发了。”听着应该是个丫鬟在说话。
另一个女声道:“这些人也真是的,随便扯个借口就要见咱们小姐,当咱们云府是什么人家了?”
“云家盛名之下,难免会遇到这种事。也许人家真是慕名而来,你们别曲解了人家的意思。”这声音听着像个主子。
岳盈汐朝花漪红点点头,表明这个比较靠谱。
两人立刻在窗棂纸上各抠了一个小洞,想看看云家十一姑娘到底是个什么模样的人。就在两人的小洞刚刚抠好,还没来得及向里看的时候,破空之声传来,两人的反应都不慢,一左一右各自借着墙壁闪开。飞出来的是两支毛笔,此时正插在对面的院墙之上。
岳盈汐吐吐舌头,花漪红却已经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两位远来是客,天冷风寒,何不进屋一叙?”房间里传来清悦的女声。
正房的门被打开,一个十五六岁的娇俏丫鬟站在门口。两人对望了一眼,岳盈汐已经转身进了房间,花漪红无奈,也只能跟着进去。
房间里自然暖和了许多。一张很长的条形书案上铺着纸,一个穿着藕荷色衣裙的姑娘正在低头写字。字是正楷,苍劲有力。姑娘下笔丝毫不犹豫,连贯自然。
见两人进来,姑娘抬起头,“在下云醉墨,二位是来找我的?”
花漪红一见对方如此淡定从容,自己这边却蒙着面,气度上就落了下乘。她索性摘掉了面巾,也一把将岳盈汐的面巾扯了下来。
两人的姣好容貌让云醉墨感兴趣地挑挑眉,“深夜有美人主动前来,看来云某的艳福不浅啊!”
岳盈汐听了这话后退了一步,这人到底是男是女?怎么说话透着一股子轻佻?
花漪红也在打量云醉墨。面前的女子身高要比寻常女子高上一点,身材修长挺拔,容貌娟秀,大概是练习书法的关系,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书卷气。如果说舒云慈要找女夫子,这位云姑娘确实是花漪红见过的最像女夫子的人了。
看到岳盈汐被
自己的话吓到,云醉墨笑了笑,“二位姑娘莫怪,在下最近在看一些市井流传的话本,里面的读书人都是这样说话的。”
岳盈汐嘴角抽了抽,读书人哪里会如此唐突?可见这位看的就不是什么正经话本。
“十一姑娘,我们入夜前来,实在是白天见不到姑娘,被迫之举还望姑娘见谅。”关键时刻,花漪红还是很像个样子的。别看她平时总像一条蛇一样没有一点正经样子,到了这时候,规矩仪态真的让人半点毛病挑不出来。
“二位姑娘有事请讲,不过有一点在下要先说明,在下的字从不随便许人的。”大概是来求字的人太多了,云醉墨先把路堵死。
花漪红看看岳盈汐,毕竟这位才是正主,这话还得岳盈汐来说。
岳盈汐脑子不够用,也不弄那些个弯弯绕绕,直接将此来的目的说了。不过她没有说自己背后是宁贞女帝,只说了书院的事情。
云醉墨听后摇头,“二位既无恶意,再下也不会为难二位。不过当夫子一事,承蒙二位看得起,在下先行谢过,此事还是另请高明吧。”
岳盈汐还想说几句,却被花漪红直接拉走。
两人走后,云醉墨身边的娇俏丫头问:“小姐,怎么这么轻易就放了她们?”
“你没看那个红衣姑娘手臂上缠着的红纱吗?那是魂灵纱,那红衣姑娘就是大陆上闻名的女夫子花漪红。那个蓝衣姑娘的武功也不弱,你们以为动起手来能留得住人家?”云醉墨低头继续写字,“今晚的事不要说出去,她们没有恶意就好,咱们犯不着多树敌。”
“是。”丫鬟道。
大街上,岳盈汐问花漪红,“你干嘛拉我出来?”
“云家四处都是埋伏,咱们再多纠缠,云家人就要动手了!我是在救你,你懂不懂?”花漪红回头看着依旧无声无息的云府,仿佛一只随时会苏醒的巨兽,准备吞噬一切。
“那我们怎么办?”岳盈汐还是比较信任花漪红的。
“回国了。这不是你我能摆平的事,让你的皇帝陛下出马吧。凭她们两人的本事,就算云家再厉害也能撕出一条口子来。”花漪红道。
岳盈汐撇嘴,“说好是请人,现在变成抢人了。”她嘟囔着,跟着花漪红走了。
第115章新年立储君
腊月二十三,小年夜,各地藩王基本都已经到京。京城里一下子热闹起来。一向冷清的皇宫也因为舒云慈接了未成年的藩王子女进宫而增添了很多人气。
看着下面规规矩矩聚会的一群女孩子,舒云慈叹了口气,“本想着让孩子们进来热闹一下,可你看看她们,一个个都拘谨成这样,朕还不够温柔吗?”
一旁的江封悯左看右看,总觉得“温柔”这个词和舒云慈实在不搭。不过这话可不能说出口。“她们跟你不熟,当然要拘谨一些。”
“希望明晚那些男孩子们能有趣一些。”舒云慈放眼望去,这些女孩子里并没有一个能让她看重的。她有了收徒之意,如果能在皇族之内找到一个可造之才,她当然还是愿意的。
“男孩估计会更加拘谨,人家可都以为这次你是要选储君的。”江封悯虽然出身皇族,却一直不喜欢皇族中那种利益为先的样子,感觉亲情都淡漠了。
“说得也是。”舒云慈朝着丝瓶微微点头,丝瓶立刻出声,让这些郡主小姐们站到舒云慈身边,“你们很多都是朕的平辈,也有一些是朕的晚辈,这些年朕忙于朝政,疏于亲情,如今是年下,大家不必如此拘谨,玩得开心才好。”舒云慈实在难得有这么平易近人的时候。
丝瓶让宫女端来早就准备好的礼物,一个个分给这些女孩。
众女谢恩。后面的气氛虽然活泼了一些,但是终究不会有人真的当皇帝是亲人,她们之间永远是君臣,这是无法改变的。
这些女孩子进宫之前,父母都耳提面命地要她们注意仪态,注意举止,注意谈吐。在这些藩王和王妃看来,舒云慈此举就是为选立储君做铺垫。纵然家中没有儿子的人,也希望女儿能入得了舒云慈的眼,将来在宫内有一席之地。
年前的这些时间,舒云慈一点都没有浪费,每天都在见这些藩王。信王被召见时,以为就是随便话话家常,没想到舒云慈竟然让他准备继位。信王骤然听到这个消息,连反应都没有了,就这么傻愣愣地看着自己的亲妹妹。
“二哥不必怀疑,朕要是有别的目的,完全没必要说这番话。这不是试探,这是实情。”舒云慈又认真反思一下,自己过去这么多年是不是太亏待信王了,怎么要传位给他竟然不被相信?
当信王终于弄明白舒云慈说的是真话的时候,他吓得跪倒在地,“陛下,臣并没有治国之才,还请陛下另选高明吧。”
“二哥,朕的脾气你是知道的。”舒云慈可不跟他多废话,她决定的事情从来没有更改。
信王带着怀疑人生的心情出宫了,江封悯道:“你吓到他了。”
“早晚都要吓到他的,不是一次说清楚,我不喜欢拖拖拉拉的。”舒云慈在江封悯的陪伴下回到寝殿。这一天处理朝政,舒云慈也觉得疲惫,懒懒地不爱动。
江封悯将人抱到后面的水池里,两人洗澡,当然又是一番旖旎。
靠在水池边的舒云慈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算算日子,盈汐和小红也要回来了,你觉得她们此行会不会把云醉墨请回来?”
软玉温香在怀,江封悯的脑子里哪里还有其他的?她从后面贴上舒云慈的后背,双手环抱着舒云慈纤瘦而蕴含力量的身体,小动作不断。
舒云慈拉住江封悯在水下乱动的手,沾着水珠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一滴水珠落到池水中,也落到了江封悯的心尖上。
“你总是这么诱人。”江封悯在她面前一点自制力都没有。
“水都要凉了。”舒云慈回身面对江封悯,伸手圈住她的脖子,娇嫩的唇来到她的耳边,“到床上去。”
这是帝王的
恩宠,江封悯瞬间眼睛亮得吓人。她草草替两人擦干身上的水分,用一条红纱裹了舒云慈直接抱回到寝殿里。
龙床之上,躯体纠缠。
窗外已经响过四更,天却依旧漆黑。丝瓶轻手轻脚走进来,来到幔帐外轻声道:“陛下,该起了。”
幔帐里很快有了动静,一条白皙的手臂伸了出来,丝瓶一见立刻低下头,这两位主子实在好兴致,看样子又折腾了一晚上。
舒云慈慵懒地起身,丝瓶帮忙将床幔挂在旁边的金钩上。回身就看到了舒云慈肩头的红紫痕迹,她赶紧帮着女皇陛下穿衣,这种私密的事情她是一句话都不敢多问的。
江封悯自然也醒了,此时就躺在一边看舒云慈穿衣的样子。这世上就是有这样一种女人,随便一举一动都是风情。舒云慈穿衣的样子都让江封悯热血上涌。
梳妆更衣完毕,舒云慈去早朝了,江封悯则还要睡个回笼觉。过去这十年,舒云慈几乎每天都是这样辛劳,江封悯心疼却也没办法,好在很快这份辛劳就是别人的了。
除夕夜阖宫夜宴,舒云慈给了藩王们很多赏赐。所有的藩王都觉得陛下今年格外不同,唯有信王,胆战心惊地坐在那里,连喝酒都要洒出去一半。
终于守岁结束,舒云慈带着四分醉意回了熙华殿。一进门就被江封悯抱起来,“你今天真的喝了不少,我都担心你撑不到回来。”舒云慈吩咐丝瓶准备醒酒茶,她照例带着舒云慈去沐浴更衣。
“我从记事起,就在处心积虑地争皇位,为此算计了一个有一个亲人。皇位我争到手了,我以为我会为隐国开万世太平,立下丰功伟绩,现在却要拱手让人,封悯,你说我这些年争的到底是什么?”半醉的舒云慈一边吃吃地笑着,一边揪着江封悯的衣领子问。
“你要开万世太平,你要立丰功伟绩,这些你都做到了。没有你,哪里有今日的隐国?云慈,隐国已经强大富足起来,你的选择是对的,是时候放手了。这样对隐国,对你都是好的。”江封悯收了不正经的样子,语重心长道。
舒云慈掐着她的脸,“你自然高兴让我退位。我退位之后就有更多的时间陪着你。”她将江封悯的脸掐得变了形,“这些年,是我亏欠了你。日后天长地久,我都会补偿给你的。”
这话……江封悯现在就想把舒云慈摇醒了,说话要算数啊!
可惜舒云慈这会儿已经靠在她怀里睡着了。
“你没有亏欠我,你最亏欠的,是你自己。”江封悯的吻落到了舒云慈的额头上。
大年初三,岳盈汐和花漪红赶了回来。虽然没有赶上初一拜年,舒云慈还是封了两个大红包给两人。看到岳盈汐神情有些不自然,舒云慈玩味的目光落到了花漪红的脸上。花漪红笑眯眯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两人将去庆国的经过和舒云慈说了一遍,只是省略了两人挑明关系的事,舒云慈对于两人没有达成目的并没有不满,让两人回去好好过年。
两人走后,江封悯问:“你是不是想亲自会会这个云醉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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