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黑一些的那个不错,”于澈说,“你可以考虑一下。”
是的,于澈一开始看上的就是黑浦。
而当然,弟弟也是最初就有了自己的打算——“不,那个皮肤浅一些的叫什么名字?”
“黑石,”带领他们进来的军官说,“他们都是新入伍的,得服役满了才能离开。”
也就是说还只是半成品,要让这地方把他们熔造完成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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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于澈把水桶拿开,摸了摸,很好,已经不烫了,但他还是坚持把棚子拉起来。
回去的路上黑浦时不时就抛一句话,问问黑石是怎么回来的,又问问黑石跟着于净是不是和以前干的活一样。
于澈回答得都很简单,一两句话打发了。看得出他心不在焉,估摸着还惦记那黑石该如何收入囊里。
“干掉于净后,你想办法把黑石搞过来,”很好,于澈总算说出这句话了,“或者换个顺序也行。”
“怎么,尝过了更喜欢了?”黑浦随口说,努力不把那股怒意显露出来。
“尝什么?”于澈问。
“你知道尝什么,”黑浦轻笑,“干得你很舒服是吧?”
于澈看了黑浦一眼,说如果是就好了,等拿过来了我爱怎么干怎么干,你抓紧时间把岛上几个箱子处理了,我们尽快回雾枭。
黑浦应了一声,猛然加大了油门。
于澈有他想要的东西,老蛇也有。前者想要黑石,后者想要他们所在的这个岛,以及岛上的东西。
这个岛屿是一个军事研究基地,之前是老蛇投钱建设的,然而资金因为他在岛上的实验投入过大而周转不过来,影响其渔蛇国的产业,于澈便抓着机会把这岛买下了。
那时候老蛇可是千万个不情愿的,可如果没有这笔钱,渔蛇国的几个实业厂就完了,这些年老蛇在渔蛇树敌不少,不知道多少人想搞垮他。
所以哪怕不乐意也得卖了。
然而于澈之前不知道弟弟为啥如此重视这个岛,买了之后才明白上面有着太多的实验材料。这就是一个科技宝库,它不是用让荷包更鼓胀,而是用来建立不可动摇的国际地位。
于澈这人不像老蛇,他做研究什么的不行,但投资是一看一个准,就没投错过。他高价买了这个岛之前对这地方屁都不懂,然而这样都能让他不买涨了。
所以你让于澈这时候放手给老蛇买回去,想都不用想。
而老蛇也用了他惯用的手法,买不到的就只有硬抢。
这次于澈去渔蛇国也就是谈价格,不过于澈报了个老蛇不可能答应的价格——让他拿黑石交换。
于澈想起老蛇的怒火还觉着很有满足感。
老蛇壮大起来之后,由于慢慢威胁到雾枭和于澈放在邻国的势力,他和弟弟对抗的意味越来越明显,也算是交手多年。尽管见面不多,但身边和老蛇有过接触的人不少。
他们都说老蛇是不会动怒的,毕竟他想要的东西几乎没有要不到,那既然总能让别人跪在他面前亲他锃光瓦亮的皮鞋,当然就没理由动怒了。
不过当他听了于澈的要求时,他想了想,然后一把扫掉了桌面的酒杯。
他站起来,睥睨着于澈,冷下声线告诉对方——“于澈,你敢说出这句话,你我可就是敌人了。”
于澈跟着站起来,笑着整了整自己的衣襟,再理了理弟弟的领子,他说好啊,那黑石可就是奖章了。
黑石从始至终没有表态,他沉默地站在老蛇的身边,只是在于澈打算给老蛇一个离别的亲吻时,上前几步挡开了老蛇。
所以于澈只能拍了拍黑石的肩膀,告诉他自己也是一个不错的老板,比如——“你这样的态度,让我更想尝尝你那玩意是什么味道了。”
“老蛇说得对啊,你也敢当他们的面讲这话,”黑浦听了,不咸不淡地道,“你就不担心他们直接把你毙了。”
“当然担心,”于澈轻描淡写地回应,“这不赶紧跑回来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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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他们所在的岛屿很宽广,就像黑浦执意要建设服务站一样,于澈也执意要在这里搞几栋精致的别墅。
他有理有据多了,在这里也是一个小公司,那中层干部肯定要住些好的,不然人的干劲怎么提起来,工作如何有积极性。
黑浦觉着这话于澈是和老蛇学的,于澈可不是什么会管理公司的人。如果把老蛇比作坐江山者,那于澈只适合打江山。他坐不住,坐了觉着屁股难受。
所以别墅是建起来了,这三年里面的住户没多一个新面孔,全是当初来岛上的那几个霸着。一个叫于简,一个叫谷沛,还有一个他最喜欢用的吕琴,以及几个黑浦不是很熟悉,但却是老蛇管理岛屿时他们就来了,而后也给沿用下来的高级研究员。
当然最大的一栋,有前后院子,花圃修剪精致的,那就是于澈的。
绕过十几个巨大的厂房,来到别墅区,简直是换了一片天地。车还没停好,就见着于简在门前等。看着于澈的车靠近,他马上从台阶上站起来,手里还捧着资料。
这个于简和于澈沾亲带故,不过让他说到底是哪个崽子哪个亲戚,于澈也说不清楚。他跟在于澈身边叫叔叔,是岛上保密材料的管理员。
所有岛上的研究材料必须经过他的手,而他也作为对外接洽的一环节,处理岛上的耗材和账目。
听闻他早年是让谷沛拐到岛上的,和拐到山里卖给单身汉差不多。谷沛专门搜罗世界各地的优秀研究员,连哄带骗搞到岛了之后,软磨硬泡,大部分也都妥协了。毕竟于澈给得起钱,那他们到哪里做研究不是做,进来时候扒光了检查,出去时候也扒光了。就算想要泄密,那也得有证据才行。
“于叔,那几个箱子还是弄不走,之前安排的飞机不愿意过来,你看要不换轮船。”于简说着,拍了拍屁股上的泥。
“炸了不行吗?”于澈边说边打开门,让于简进来。
“炸不了的,”于简忍笑,摸了摸发茬,“要不就换轮船吧,我去联系一下。”
“为什么炸不了?”于澈直接走向酒柜,拧开瓶子倒了一杯。
于简说里面的东西炸了不知道威胁有多大,如果到时候像老蛇之前那个岛一样污染了,那损失可就大了。
之前说于澈对这岛上的玩意丝毫不了解,到这里还得加一句,他不稀得去懂,只知道能赚就对了。
所以对于这些建议,他点点头,说行,你拿主意,“注意避开蛇狼联盟,给他们截了就麻烦了。”
于简见着对方也懒得看他给的航船资料,干脆收拾一下撤退,于澈让他喝几杯再走,他也摆摆手表示不了,等会还要去实验室。
经过黑浦身边时,朝黑浦示意,黑浦伸手,于简才把资料交给他。
黑浦都比于澈要更了解这岛上的生意。
“看过了我再给你电话。”黑浦说,“对了,车后面有一些吃的和用的,之前你说要买,给你带回来了。”
于简感谢,接过了黑浦的钥匙出去。
黑浦把材料丢在桌面,关上门再拉了窗帘。
“你至少得把材料看一下,清楚那船哪开过去。”黑浦说。
“有你看不就行了。”于澈笑了笑,把杯里的酒喝光,看向黑浦,而后招招手,让黑浦走过去。
黑浦来到他的面前,于澈拍了一下他的胸口,说去洗澡,放松一下。
黑浦握住他的脖子稍微带近少许,垂眸盯着对方,他是想亲吻于澈的,不得不说哪怕两个人都几十年了,每次分开还是让黑浦思念。
不过他没有亲下去,反而挑衅地问,“你那淫乱的弟弟真没让你跟他俩舒服一下?”
于澈想了想,抓住对方的手腕往下放在双腿之间,隔着裤子让黑浦摸向那一处,皱眉,“有啊,可舒服了,我就是觉着给操松了,你更好进去不是。”
黑浦真想给这逼人一巴掌。
他收回手,说去吧,你搞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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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其实于澈弄不弄干净就这样,他总是干干净净的,身上还有香水。
于澈和于净两兄弟都喜欢香水,哪怕款式不一样。就像他们同样会把头发与胡茬打理得一丝不苟,但打理的方式却略有差异。
但或许也是这样的精致,让已经将近五十岁年纪的于澈仍然对黑浦有着吸引力。
或者说这样的吸引力无法被任何人取代,以至于当于澈洗完穿着浴袍出来,一边解开衣服,一边对黑浦说的话,都显得有些可笑。
“你和小简关系很好,”于澈把腰系带松开,从柜子拿出润滑液,“他什么时候让你去买那些日用品的?”
“他没叫我去,”黑浦说,“之前他和谷沛说的,你不是不想我和你见黑石吗,我回来的时候顺路买了,闲着也是闲着。”
于澈把润滑剂丢给黑浦,“你想搞他?他是挺年轻白嫩的,不过不要搞,他是谷沛的人。以前关系没那么好的时候你没下手,那就不要再动他们了。”
本来黑浦只是随意地回答,这话反而让他来了兴致,他拧开润滑剂的盖子,示意于澈坐上床,反问,“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要和老蛇打也得有人才行,我要用谷沛的,你就不要把他和我们的关系搞坏了。”于澈似乎还没想着马上搞,而是拉过烟灰缸,再拿出一根烟点上,眯起眼睛看黑浦,“你喜欢这款,我给你找别的。”
黑浦最不爽于澈的有两点,其中一点不用说,就是他总提黑石,总拿黑浦和黑石比较,几十年了都不愿意改变。第二点,则是他每次提及这些事情时于澈都不以为然。
其实黑浦很希望于澈能够因为他多看了别人几眼而和他生气,或者表现出任何的介意都好,至少证明他们之间除了打/炮之外还有类似于伴侣之间的情感。
但很抱歉,于澈不会。
他不仅不会,还经常表示你喜欢什么样我都能给你找到干净的款,你就不要出去乱搞了,毕竟我要跟你上床,我得确保你的伴侣都很干净。
黑浦扪心自问,这些年他可算是对于澈忠心耿耿,不要说和别人上床了,哪怕那类什么多看一眼都根本没有过。
何况他和小简也来往很多年,他如何能不知道小简谷沛之间那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他当然清楚,但他也更清楚小简就是把他们当长辈。
然而就为着这句话,黑浦都要堵一句——“我也想尝尝年轻的,你老了太久了,偶尔也该换换口味。”
黑浦把润滑剂又拧起来,放在旁边也拿过一根烟。
“操腻了?”于澈侧过头看他。
黑浦呼出一口雾气,没接话。
但于澈也不需要他接话,甚至让黑浦感觉不出他是不是在意这句话,只是淡淡地道了句“黑石可不会这么对老蛇说的”便把烟灭了,伸手搂过黑浦的肩膀,凑过去亲吻黑浦的喉结与胡茬。
雾气在两人之间飘绕着,而呼出的烟被于澈的嘴唇捂住,他的气息喷洒在黑浦的皮肤上,唇舌交缠,似乎争夺着彼此嘴里烟丝燃烧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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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于澈无所谓黑浦是否主动,反正他可以主动。
亲吻过后他自己拿过润滑剂,拧开盖子淋在手上,而后岔开腿跪在黑浦的前面,手指伸到后/穴去放松和拓宽。
他一边缓慢地用手指进出着,一边靠近黑浦的胸口,舔舐着他胸膛的肌肉和溢出的汗水。
黑浦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抚摸着对方还没干透的发丝。
于澈喜欢这样服侍黑浦,这也是黑浦难以拒绝的原因。
黑浦第一次和于澈做/爱时就是这样,于澈的主动与顺服让他难以相信那是把他买下来的富商。
那时候他刚从新兵训练营结束熔炼,领导却让他们参加兽笼角斗。他可以选择不参加,毕竟兽笼角斗是关在一个笼子里,打到其中一方死去为止。
这样的比赛是为了培养富商或高官的贴身安保,而黑浦只是打算上战场,却从没想过能用保镖这条路谋生,何况很多参加过角斗也服务过富商与高官的安保之后被淘汰了,下场那是极其惨烈。
毕竟在这些人身边久了,就知道太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哪怕他们选择退役,也只能隐姓埋名,否则被追到了就得清扫干净,
黑浦出身穷苦人家,他觉着在血狼还是上个战场来得稳妥,参战了的人退伍之后还有安置,打卡上班那是自在得很。
不过让他不解的是,黑石却报名了。
按理来说黑石不该报名,黑石的母亲是一名医生,父亲则是军区翻译员,可以说是出生于中产阶级。不要说去兽笼角斗了,或许上了战场也不是一线。
然而听闻黑石的领导给他做了思想工作,大致意思是这小子前途无量,何必局限于此。
黑石和黑浦也就是二十出头的血气方刚小伙子,实在受不起什么前途的诱惑,纠结是纠结过,但最终还是热血沸腾地报名了。
黑浦见着黑石那么有野心,他又如何可能不去。毕竟这几年在新兵营,他俩几乎是从头竞争到尾。
当然事后他才知道,这样的动员工作就是于家做的。他们要想办法拿走黑石,当然也要想办法拿走黑浦。这是他们几年前就有的决定,只是黑浦和黑石没资格知道罢了。
黑浦原以为会和黑石角斗,但是没有。他们各自有另外的对手,而那一场血战不用说,黑石黑浦都胜出了,笼子里的地面都铺满了黏腻的血渍,他们的衣服也看不清原本的色彩。
不过黑石没有被人带走。
在那些有钱人坐在看台上呐喊助威之后,竟然没有一个富商或高官感兴趣地靠近黑石。
黑石就这么站在空旷的笼子边,等着同伴一个一个地离开。
他没有见到于净,他还不认识于净,他甚至不知道于净已经竞标把他拿下,不允许任何人再选他。
所以他看到了于澈走下来,走到了黑浦的面前。
黑浦朝黑石的方向看去,而黑石却没有看他。
那一刻黑浦甚至问了于澈能不能把黑石也带走,毕竟他不认为黑石该被落下。那个人可是和他竞争了几年,却难分高下的对手,有人愿意选自己,就应该有人愿意投资黑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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