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女感情上,想要让专情的人忘掉旧情,再重新爱上他人。
难,真的非常难!
有时候沈君辰不禁在想,虽然她已经嫁给了他,成为他的妻子,但她是不是这辈子都忘不了廷渊,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再爱上近在眼前的他。
沈君辰定定的看着床榻上的顾之溶,最终轻轻叹了口气,似是无奈,伸手为她拭去脸上的泪珠。
过了许久,神志不清的顾之溶又缓缓睁开绝美的双眸,眼前模糊的人影逐渐清晰,是一张熟悉的脸孔,与他四目相对。
精致的五官,轮廓分明,左边眉毛中有一颗小痣,满头青丝用玉冠束在头上。
在刚才的那个梦里,他的双眸深如寒潭,甚至有时他眼中含着冰,与她怒目而视,在床-笫之中莽撞的对待她……
而此时,他的眼中蓄满担忧和疼惜,正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她想,看来她又做梦了……
见她醒来,直直的盯着他看,沈君辰眉梢含着喜色,双手握着她的手,低声细语的问她,“阿玦,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顾之溶神思恍惚,以为自己又入了另一个梦境中,只呆呆的盯着他看,沉默不语。
过了片刻,她轻声说,“归庭……”
话落,她复又闭上了眼睛,眼角有泪水流了出来。
她叫“归庭”的时候,声音不算太小,坐在床沿的沈君辰听见后,心中愉悦。
沈归庭勾起唇角,伸手帮她擦掉泪水。
-可算没有认错人。
作者有话要说:看文的小可爱们,怕你们看不懂,晚晚特意跳
出来和大家说一下。
这一章不是前世哈,是接着“第37章,脚歲了下”后面的内容~
那个宠妻的沈君辰又和大家见面了
小可爱们,求收藏~
第47章练武场上
沈归庭勾起唇角,伸手帮她擦掉泪水。
-可算没有认错人。
沈君辰又将沾了凉水的帕子换了几次,喂下去的药见了效果,顾之溶出了一身汗后,温度总算降了下来,安稳的沉沉睡去。
他终于松了口气,折腾了一晚上,这才放心。
这个时辰,已经快到了早朝的时间。
坐在床沿的沈君辰起身,先是活动了下筋骨,然后轻手轻脚的走至寝宫的门口,轻轻开门,低声唤了声“周晨”后,对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便回寝宫内等着。
静静的站在原地的沈君辰朝内室床榻的位置看过去,隔着屏风,隐隐约约能看见顾之溶安静的躺在床榻上。
外面的周晨明白沈君辰的意思后,随即轻声与身后的几个宫人吩咐了几句,才带着那几个宫人沉默的鱼贯而入。
寝宫外室,沈君辰站着,长身玉立,身上透着属于帝王的魄力。他任由周晨和另一个宫人利落的为他换上朝服,整理仪容,俊美无俦的脸上面无表情,内敛沉稳,不知在想些什么,深邃的双眸晦暗难明。
过了一会儿,整理好了衣衫,沈君辰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屏风内躺在床榻上的身影,然后转身,抬脚径直出了寝宫。
寝宫内的其他人也无声的退了出去,顺手将门轻轻掩上。
除了整理衣衫时发出细微的响声外,整个过程,寝宫内没有发出其他任何声音。
沈君辰出了寝宫的门后,就看见少蝉和落琉在外面守着,他在她们二人面前的位置停留了片刻,眉毛微动了下,低声说道,“让她多休息会儿,别吵着她。”
话落,还不待少蝉和落琉说什么,就已经抬脚走了,周晨紧紧跟在他的身后。
少蝉和落琉对着背影行了一个恭送礼。
少蝉站在原地看着渐行渐远的伟岸身影,心中有些动容。
其实,这个南乌皇帝对待他们的阁主时,许多事会躬亲而为,尽心尽力。
********
顾之溶醒来的时候,掀开眼皮时感觉有些重,脑袋也有些昏沉,她起身坐在床上,手握成拳,抬手轻轻锤了锤额头。
“少蝉~”
在寝宫外室候着的落琉听见声音,快步走了进来,她眉开眼笑,“娘娘您醒了。”
“少蝉呢?”顾之溶揉揉太阳穴。
落琉说,“少蝉去忙了,娘娘您现在感觉身子怎么样?”
“头有些重。”顾之溶说,“我这是怎么了?”
“您昨日吹了寒风,昨晚染了风寒,所幸昨晚陛下过来的时候发现了,我们几个昨晚忙活了好一阵子。”
顾之溶蹙了下眉,抬眸看着站在床边的落琉,“陛下昨晚来过?”
落琉“嗯”了一声,点了点头后,又继续说,“昨晚您一会儿喊冷一会儿喊热,神志不清,睡得也不安稳,陛下一直在这儿照顾您。您冷的时候,他吩咐落璃和少蝉又是添被子,又是在屋子里加火炉。我将药熬好了之后,陛下亲自给您喂药。您发烧的时候,他又不停的将湿冷的帕子放在您的额头上降温,过一会儿换一次。今早快到早朝的时辰,您的温度才降下来,等您沉睡后,陛下才换了朝服去上朝,走的时候,还特意吩咐过,让您多休息会儿,叫我们别吵着您睡觉。昨晚陛下尽心尽力的照顾您,可是彻夜未眠呢。”
顾之溶惊讶,沉思良久。
看落琉的神色和语气,似乎挺开心。
以前落琉不怎么喜欢沈君辰,总是背地里称呼他为“狗皇帝”,如今,怎么感觉落琉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眉开眼笑,脸上的笑容灿烂无比,提到沈君辰也不讨厌了,难道一夜之间,这具身体里面换了一个芯不成?
不过,她记得昨晚看见沈君辰坐在床沿的位置,轻声细语的问她,“阿玦,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她当时迷迷糊糊的,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想不到他居然真的来过?
这般悉心照料她,难道他的那具身体里面也换了一个芯不成?
********
晚些时候,沈君辰来栖凤殿探望过一趟,就回养心殿处理朝政,夜间才回栖凤殿。
顾之溶染了风寒,又养了一两日便大好了。脚上的伤,在栖凤殿内养了一段时日,少蝉、落琉和落璃一直在细心照看,特别是落琉,时常查看她是伤势恢复得怎么样了。
这期间,火城还是有许多官家女子求见顾之溶,不是献南海珍珠,就是献夜明珠,或者是献琉璃如意翡翠,顾之溶知道她们是想讨好她,想入宫为妃,她皆以身体抱恙为由,一概不见。
同时,这期间,沈君辰派人送过几次梅花酥和其他东西过来,不过,顾之溶每次都让人将梅花酥扔掉了。
沈君辰登基后,每日呆得最多的地方是金銮殿和养心殿,现如今,又多了栖凤殿,早朝在金銮殿,下朝后,便回养心殿处理朝政。白日里他一有空就往栖凤殿跑,用膳睡觉也都是在栖凤殿。
现今火城人人皆知,延宁帝宠爱皇后,确实如此,沈君辰得了什么好东西,只要是符合顾之溶喜好的,他都派人往栖凤殿送去。
朝中的文武百官也能明显的感觉到,帝后感情好,沈君辰的脾气就好,大臣们也就不用受气,同时,养心殿那帮奴才们也不用遭罪。
这段时日,还有另外两件事,其一,静禾公主随同南乌和西牙的使臣去了西牙和亲;其二,宫中传言,延宁帝沈君辰待西牙的时睆公主夏侯真极好,与对待其她女子不同,夏侯真在宫中很得圣心。
这事儿顾之溶也知晓,在沈君辰面前,她只字不提。
夏侯真来过顾之溶的栖凤殿探望过她,言语中总是提及沈君辰,目的很明显,想要让顾之溶吃味儿,但顾之溶不为所动,一笑置之。
而让顾之溶想不明白的是,既然沈君辰待夏侯真与旁的女子不同,想必也是极喜欢夏侯真的,可是,问题来了,为何沈君辰还没有将夏侯真纳入后宫?他夜夜都宿在她的栖凤殿,夏侯真对此也一点都不心急和担忧。
顾之溶百思不得其解。
顾之溶的脚伤好了,这日,她邀请了白玉雪来栖凤殿中玩耍。
顾之溶和白玉雪栖凤殿内闲聊了几句,便准备去御花园随便走走。
两人在去御花园的路上遇见了安王沈昭阳。
几人见了礼,寒暄了几句。
原来,沈昭阳正准备去禁卫营的练武场,还说一会儿沈君辰也会去那边,说话间,沈昭阳还顺便邀请顾之溶和白玉雪一起去看看。
顾之溶的双眸一闪,近日有朝中大臣来求见过她,说的无非是关于沈君辰纳妃的事情,说她嫁给沈君辰已有两年多了,至今无皇嗣,理应让其她女子进宫,为皇家开枝散叶,稳固国本。
可不是嘛!
虽然沈君辰上一世不爱她,顾家也遭人陷害,但稳固国本也很要紧,否则,就算最后她知道了是谁陷害了顾家,国不稳,好像意义也不大,所以,她还真当即就应下了。
她算准了时间,知道在去御花园的路上会遇见沈昭阳。
是以,顾之溶立马答应了沈昭阳的邀约。
随即,几人一路上闲聊着,往禁卫营的方向而去。
不多时,一行人就到了禁卫营。
一到门口的时候,禁卫军统领赵迟就迎了上来。
“卑职见过皇后娘娘、安王殿下和白大小姐。”赵迟恭敬的行礼。
顾之溶轻启朱唇,“免礼。”
几人先是招呼了几句后,安王沈昭阳爽朗的开口,“赵统领,走,去里面找几个人切磋切磋。”
********
一行人直接往禁卫营的练武场而去。
路上遇见许多正在操练的禁卫军,有的在练阵势,有的在射箭,有的在互相切磋……士兵们每每与顾之溶他们几人碰面的时候,都会主动停下脚步行礼。
刚到练武场,就看见擂台上有人在互相切磋武艺,另外,擂台下有几个和沈昭阳年纪相差无几的年轻士兵走过来,先是与众人行了一礼。
礼毕,其中一人恭敬的拱手道,“安王殿下,属下今日又来向您讨教一二。”
其他几个人也拱手,“属下也是。”
擂台上正在比试的二人停下手中的动作,也恭敬有礼的说道,“安王殿下,几日不见,我们二人也向您请教一二。”
安王沈昭阳自小就特别热衷于练武,也上过战场,在火城的时候,他没事就喜欢往禁卫营的练武场跑,也经常和禁卫营的士兵们比武切磋。
沈昭阳脸上挂着爽朗的笑容,表示自己很乐意与他们切磋,“你们几个,还有擂台上的人也一起上吧!”
话落,沈昭阳纵身一跃,一个飞身,已然稳稳的站在擂台之上,其他几个禁卫军随后也翻上了擂台。
几人先是说了一两句礼让的话,便开打了。
“见过时睆公主。”
擂台上的几人刚开打,顾之溶就听见身后传来赵迟和白玉雪的声音,她不禁下意识的转头看过去。
第48章练武场下
“见过时睆公主。”
擂台上的几人刚开打,顾之溶就听见身后传来赵迟和白玉雪的声音,她不禁下意识的转头看过去。
夏侯真眉目含笑,依旧着一身大红色的罗裙,手中拿着鞭子,款款的走了过来。
夏侯真的这身装扮,特别是手里的鞭子,令顾之溶觉得甚是眼熟。
一些记忆碎片在脑海中一闪而过,顾之溶的脑袋有些昏沉,她使劲儿甩了一下脑袋。
“时睆见过皇后娘娘。”
就在顾之溶出神之际,夏侯真已经走至她的面前,恭敬的向她行礼,只是,夏侯真的眼中含着令人读不懂的情绪。
顾之溶稳稳心神,浅笑着开口,“免礼。”
夏侯真起身,然后看着擂台上正在较量的几人。
台下还有许多禁卫营的士兵在观看擂台上的比武,士兵们的心情激动、兴奋又跃跃欲试,一片叫喊声,“好!”
“几年不见,安王殿下的武艺长进不少。”
闻言,顾之溶朝旁边说话的夏侯真看过去。
夏侯真眉目含笑,眼睛发亮,一瞬不瞬的看着擂台上正在比试的几人,看样子,她也挺想上去与沈昭阳较量一番。
顾之溶脸上挂着柔和的笑意,“哦~是吗?看来时睆公主以前和安王交过手。”
“那是,以前时睆在西牙与南乌的边境时,时睆和陛下比试过武艺,自然也和昭......”夏侯真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她敛眸,抿了下唇,又继续说,“自然也和安王殿下切磋过。”
二人不再说话,时不时能听见擂台下的士兵们的叫好声。
顾之溶的的心思大多都没有放在台上都打斗,她垂眸,沉思良久。
她忽然想起了所有关于夏侯真的记忆,难怪这段时日总是想不起关于夏侯真在宫中的记忆。
顾之溶心道,原来是她呀~
这一恍然大悟后,她抬眸看向擂台上正在搏斗的几人。前世她没有来过禁卫营的练武场看沈昭阳与人比试,这是第一次看见沈昭阳出手。
刚才沈昭阳让他们一起上,顾之溶还有点惊讶,如今看来,沈昭阳确实有这个实力,他不愧是经常来练武场练武的人,也不愧是上过战场的将士。
与台上的人具体过了多少招,顾之溶不清楚,不过,沈昭阳现在明显处于上风的位置,又打了几个回合后,沈昭阳直接将所有人打下了擂台,擂台下的其他士兵又大呼“好”、“好呀”,赞不绝口!
被打下擂台的士兵们倒也心服口服,双手抱拳,恭敬的说道,“安王殿下,领教了,看来属下还得下去勤学苦练才行。”
“承让承让。”沈昭阳一副江湖派头,说完爽朗的笑了。
就在这时,手中拿着鞭子的夏侯真飞身上了擂台。
擂台上的夏侯真瞬间成了众人的焦点。
沈昭阳微愣片刻后,微不可见的蹙了下眉,“时睆公主也要与本王切磋一番不成?”
他又笑着说,“时睆公主还是下去吧,本王不和女人打。”
沈昭阳虽出生贵胄,但他不像火城许多纨绔子弟那般骄纵;他虽嗜武,是一个粗枝大叶的武夫,但他人品端正。
在沈昭阳的潜意识里,男子汉的拳头不应该打在好女人的身上。
“谁说时睆要和安王打?!”时睆笑吟吟的看着眼前满头大汗的俊朗男子,目光如春风,缓缓向擂台的中央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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