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在晚上回来的时候,谢溯就把整件事情都说给了殷染钰听。他其实是很不愿意让殷染钰离开他去参加什么乱七八糟的宴会的,但是在知道了费加罗的具体身份地位之后,谢溯就只能压下自己的不情愿,转而为殷染钰做考虑。
老爷子的身份的确很高,如果殷染钰要在圈子里面走下去,去他手底下无疑就是度了一层金。
殷染钰这会儿还在抱着书看,他慢慢的听着谢溯把事情都讲了一遍,才看着他说:先生想要我去吗?
谢溯坦诚地说:当然不想。
他凑过去蹭了蹭少年的额头,说:但是如果你要继续演戏,接个好点的角色的确是好事。我会跟着你一起,顺便也见见两个老朋友。
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不管是什么样的演员,只要脑子还在脑阔里待着的正常人,大多都能明白这样的机会所代表的意义。对于谢溯来说,在他既定的能寻觅到的资源里来看,这一个的确是最好的。不是说他找不到好的资源,而是那些最顶级的资源里面,很多都不适合把殷染钰和黎温朝一起安排进去,所以左右找找,最好的选择,当然就是黎温朝丢出来的大饼了。
天上掉的馅儿饼,不咬白不咬。就算这个馅儿饼里面其实藏了毒,谢溯也有相信自己不会被闹出什么事。
他的态度隐隐偏向于拿下,于是殷染钰也就顺从地答应了下来,他说:我知道了,我会去的。
于是谢溯就轻轻地在他额头上吻了吻,现在的天气其实已经很热了,但是房间里的空调开得很低,所以殷染钰不但没有觉得热,甚至还感觉有点儿温软的舒适感。
他手里的书被谢溯放到了一边,青年一本正经地说:过来,让我看看,你这几天有没有长肉。
长肉肯定是长肉了的,殷染钰的身体情况在逐渐好转,因为有了足够的营养支撑,他已经开始慢慢地抽条了,就像是要在身体发.育的最后阶段,一口气把之前因为营养缺失落后的个头都补起来。
殷染钰的头发又长了。
漆黑的发尾已经垂到了脖颈的地方,谢溯一边帮他整理汗湿的头发,一边说:过几天带你去把头发修一下。
殷染钰就含含糊糊地说好,一些头发粘在他的脖颈后方,带着隐约的痒。
事情逐渐再往一个既定的方向发展,谢溯嘴上说着要带殷染钰出去整理行头,实际上却是请了专门的人员过来,帮他修剪了头发、丈量了身材的尺寸。殷染钰待在房间里哪里也不用去,只要他坐在原地,谢溯就会帮他准备好所有的东西。
天气越来越热了。
谢溯让人整理好了家里的游泳池,殷染钰可以泡在里面避暑了。他戴着个游泳圈,一边在游泳池里飘过来飘过去,一边不动如山地翻着书。每当这个时候,谢溯就会故意噗通一声跳下水,激起好大的水花,然后笑着把殷染钰手里的书拿走,说:这种时候看什么书?会被水泡湿的。
殷染钰就眨着带了水珠的眼睫看着他,说:好我不看了。
他泡在泳池里,感觉自己简直像是一条在水里飘着的大咸鱼。谢溯很爱啃咸鱼,尤其是泡过水之后的鱼,白生生,嫩乎乎的,看着就让人想要多啃几口,留下好些个牙印子来。
费雪雪的生日宴会很快就到了。
她的生日宴会就在高考前几天,那会儿基本上学校都放假了,让学生好好放松一下神经,去备战马上到来的人生最为重要的一场考试。对于这些阶级子弟来说,费雪雪的生日宴会无疑是一个放松消遣的好去处。这么一场生日宴会,来来往往的除了各类能找到门路的明星大佬,就是这一类的阶级二代。
而在这些二代里面,严昶凌就是最顶级的那几位里的其中之一。
他和同伴是通过私人飞机过来的那位文艺少年家里开的就是航空公司,出行可以说是很便利了。他们三四个青少年组团过来,保镖什么的一个没少,没有某类明星的排场,但是气势却要强得不知道要到哪里去了。
那位文艺少年一冒头,就有专门等着他的人恭恭敬敬地带着他往前,还在里面迎一下其他长辈、朋友的费雪雪也匆匆忙忙地赶过来了。她长得很清纯,穿着烟灰蓝色的晚礼服,看上去简直像是一朵漂亮的百合花。
女孩子画了精致的妆,头发也被盘了起来,还戴了固定用的小皇冠,她看到男朋友就忍不住露出了笑脸,先甜甜地和严昶凌他们打了招呼,就揽住了男友的手臂,甜滋滋地说:一航你可算是来了,我今天一直都在等你呢,守在门口,就怕你来的时候看不到。
这话说的,周一航的尾巴瞬间就翘到了天上,他得意地看了几个好友一眼,暗地里炫耀的行为简直像是一只公孔雀,都快端不住文艺少年的架子了。
他温声细语地说:我这不是来了嘛,还特地带了几个好朋友。今天我正好见见伯父伯母,也来看看费爷爷。
费雪雪就又甜蜜蜜地笑了起来,她实在是又清纯又可爱,可以说是非常招人喜欢了。
严昶凌被强喂了一嘴狗粮,整个人都酸不溜秋的。幸好费雪雪还得接待几位重要的长辈,和几位各界的大佬,她没时间和男友继续粘在一起,在帮他们安排好了一件单独房间之后,就一边抱歉一边匆匆离开了。
周一航等到女朋友出了门,就带着一种炫耀的微笑坐到了严昶凌旁边,说:怎么样,雪雪可爱不可爱?哎幸好我下手早,不然这会儿雪雪就得被别人追走了。
严昶凌真的是难得说他,他笑着说了一声去你的,就叫人拿来了上好的酒。
周一航一边开酒瓶一边瞎几把担心:你们酒量都怎么样,酒品好不好?兄弟今天见家长,失败了可都是你们的锅啊
你怕不是只想拉我们过来当背锅侠哦。另一个被拉过来的少年开了口,他主动拿了杯子,说:放心吧你,咱这酒量八岁就练出来了,不混着喝保管醉不了。
这人名叫李易商,家里是干医疗的,早年也在国外戴过,和严昶凌很有一些共同语言。
严昶凌和他也算朋友,这会儿就搭腔说:我酒量也行,心里有数,你别自己喝醉,有点数。
得嘞,最后一位酸溜溜地喝着柠檬水,说:您三位喝着吧,我就是个一杯倒,不背锅,不喝酒,就在这里恰柠檬。
另外三位青少年轰的一声就笑开了,气氛就这么慢慢地热烈了起来。
待会儿还会来一位谢先生。
房间里的二代一个两个美滋滋,费雪雪这边却还得继续接待客人。这会儿她父亲也跟着出来了,小心地叮嘱女儿不要犯错误。
费雪雪也接触了一些家里的事情,她有点儿懵,说:谢先生?是哪一位谢先生家里应该没有请其他的姓谢的人家呀?
请的那几家都已经被她迎进去了,怎么忽然又空降了一位呢?
费父一时之间也来不及和她解释清楚,只能抓紧时间长话短说:是之前忽然打了电话过来的,你刍渔姐当初不是是那一位。我们家里本来根本请不到,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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