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眼神让他有那么一瞬间都动摇,这并不是什么好事。严昶凌已经打定了主意,他会从谢溯那儿把人要过来,然后好好地和他在一起。
严昶凌一直都玩一些金融炒股,加上严家的零花钱,他名下的财产已经积蓄到了一个让人惊叹的程度。而且严昶凌不仅仅只是一个玩股票的,他还有家人可以依靠。
谢溯给殷染钰的,严昶凌也能给。
他还会做的更好。
气氛已经变得压抑了起来,少年似乎也察觉到了危险,他瑟缩了一下,全身上下都在发颤,他身上全是虚汗,根本没有反抗的力道,甚至连说话都会觉得呼吸困难。
他艰难地说:阿凌?
别怕。
严昶凌按住了他的肩膀,他说:很快就会好。
这个很快,一直快了很久的时间。
虽然第一次的确是很快但是严昶凌一个平常运动量不少的少年人,很快就又勃发出了第二次的精力。殷染钰颤抖着反抗,然而他就算用出全身的力气,也只不过能虚虚地推上一把,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他的力气,在之前撞门逃窜的时候就已经用.光.了,现在体内的药.效又已经全部挥发,只能让他落到雪上加霜的处境里去。
严昶凌的动作很小心,他虽然没有经验,但是却十足的细心。殷染钰被他闷着眼睛,他甚至不知道能说什么话只有控制不住地涌入眼眶的泪水一直不停。
严昶凌以为他疼了,于是停顿下来,有点儿手忙脚乱地哄,然而这种事情当然没有任何作用。
为什么,会这样?
殷染钰不懂这一点,他感到了某种让人惊惶无比的恐惧,这种恐惧混着某种更加复杂的感情涌入血液,流淌过全身,把殷染钰整个人都扯到了让人痛苦的情绪泥潭里面去。
不应该这样。
不应该这样。
他现在已经懂了一些正常人类世界里的观念和事情,他曾经不会在意这种身体上承受的伤害。
可是现在不一样
可是现在不一样。
就算是那个陌生人也好。
为什么偏偏,是阿凌呢?
这样的念头简直像是某种让人深陷泥潭的魔咒一样,殷染钰在隐约间预感到了一些梦魇一样的东西。他的精神感到了极致的绝望和疲惫,但是身体却依旧兴奋不已。
严昶凌已经沉迷进了这种美好的感受里,而殷染钰却只觉得自己在遭受酷.刑。
这简直像是一场噩梦。
而且他还无法苏醒。
除了绷带之外,我还想要一些蛇酒这个能找到吗?嗯,最好是年份久一点的,没有的话,把我要的东西送过来就行了。
得到了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满足之后,严昶凌就干起了正事。他取了干净的毛巾,沾了热水,帮已经昏迷过去了的少年擦干净身体。殷染钰的手臂伤得很严重,并没有骨折,但是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手臂肿了一圈,手肘部位泛起了大片淤青。他的手臂脱臼,不过已经被严昶凌正了回来,还被认认真真地擦拭了一遍。
手机另一头的声音听起来很有点儿古怪,严昶凌并没有听到周一航的声音,他听出来了费雪雪的声音有点儿发抖,但是依旧冷静。
毕竟也有这么长的时间了。
严昶凌想,谢溯要是没有发现少年在他这儿,那也太废物了一点儿。他怀疑费雪雪被谢溯警告了,所以才会是这样的反应。不过如果是谢溯的话
他为什么没有在半路的时候踹门闯进来?现在这样的反应,似乎也太温和了一点儿。
严昶凌眯着眼睛,他有些想不清楚这个问题,但是也并不在意,z只是先专心致志地乘着少年昏迷,帮他揉开手肘部位的大块淤青。
淤青甚至已经有些发黑了,布在皮肤上,看着就让人觉得疼痛。严昶凌一开始并没有发现这里的异常,等到发现的时候,他都已经把自己弄进去了
那种时候停下来,就和掐着脖子要人的命一样。时机不对,加上殷染钰那会儿全身都在发烫,严昶凌干脆就狠下了心,只是帮他正了位置,等到事情结束了,他才准备好好地帮对方处理伤口。
不到十分钟之后,费雪雪就又把电话打了过来,她的声音依旧在发抖,说话的语气也有点儿惊慌。她说:我、我就在你门口,把东西送过来了
严昶凌就应了一声,他说:麻烦你了。
不用不用费雪雪慌乱地回应,她顿了顿,似乎还想要说一句什么,但是只来得及叫了一声严昶凌的名字,电话就嘟的一声被挂断了,就像是被人强行挂掉了的一样。
严昶凌基本上已经确定心里的想法了,他在心里轻轻哼了一声,想了想,又用毛毯吧殷染钰严严实实盖好。等到做完这件事,他才过去开了门,甚至已经做好了外面的人直接踹过来打人的准备。
然而门外站着的人,却并不是他本来所想的谢溯而是他熟得不能再熟的,从小看着他长大的黎温朝。
青年穿着修身的银灰色西装,他这会儿面无表情,整个人都透着一种莫名压抑的气势。他手里还拿着一只套了浅粉灰色的碎花保护壳的手机,费雪雪站在他身后,她提着一只小医药箱,看起来不安又惶恐,甚至有些不敢跟严昶凌对视。只有在黎温朝把手机递还给了她的时候,她才抿着嘴唇接过了手机,低低地说:对不起。
这一声显然是对严昶凌说的。
严昶凌并没有说什么,他看了费雪雪一眼,也没有迁怒她的意思,只是说了声没关系,就把注意力放在了黎温朝身上,皱着眉头说:黎哥,怎么是你?
黎温朝接过了费雪雪手里的医药箱,他先冷漠地回了一句:不然你还想要谁过来?
然后就又和费雪雪道了一声歉,麻烦她给自己个严昶凌一点儿私人时间。费雪雪咬着嘴唇看着他们关上了门,她的手机震了震,点开屏幕一看,就是周一航发过来的消息。
没事吧?
费雪雪抿了抿嘴唇,她又想到了在之前,少年低声说出来的话。
我没事。
她在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其实都觉得谢先生会和她的刍姐姐在一起。毕竟在谢溯这么多的情.人里,刍渔一直都是最特殊的那一个。如果是在没有见到过殷染钰之前,她在知道他出了这种事情之后,或许还会为刍渔高兴,觉得这是送上门来的机会。但是
但是在见到了殷染钰之后,她原有的很多念头就都发生了改变。
真的要拖着谢先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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