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寒舟听后眉头便蹙了起来,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让他难以预料到的事情一般。
萧琏璧见状只当他年纪小听不懂这些情情爱爱的事情但却还在努力的思索他话里的意思,当即便揉了揉对方的头,说:你年纪尚轻不懂这些情爱之事实属正常,不要再想了。
覃寒舟却在此时回过神来,反问道:那师兄对情爱之事就很懂吗?
萧琏璧:
前一刻还聊的好好的这男主非得把天聊死,萧琏璧自己是个万年老光棍他认了,但是男主非得掐这个时机来怼他一把那他就不能忍了。
即使是万年单身狗也是有尊严的,所以他当即便一把将覃寒舟推出了门外,冷着脸道:你今夜去偏房睡。
话音方落两扇房门便应声而关,徒留下站在门口一脸迷茫还没能从刚刚被对方推出房门外这件事里反应过来的覃寒舟。
覃寒舟愣了一会儿后很快便回过了神来,他正准备敲门询问对方为何要将他赶出来,隔着房门投射出来的烛光却忽然一闪转而消失了。
覃寒舟:
对方将蜡烛给熄灭了。
覃寒舟更加疑惑了,他回想了一下自己刚刚说过的话觉得并没什么不妥,师兄将他赶出来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他站在门口踌躇了好一会儿也没能想通,索性不再去想,等明天白日见了对方再问便是。
这样想着他便迈着步子朝着偏房走去,然而刚出了萧琏璧的院子他却突然停了下来。
覃寒舟四下打量了一眼,确定了他此刻身处的地方是萧琏璧那处院落的死角后便不再迟疑,心念一动使了术法朝着离偏房相反的地方去了。
破晓之后,天边泛起了淡淡的鱼肚白,金色的阳光夹杂着浅浅的白照射在大地上,显得格外的纯净通透。
凡尘的一处市集,以经商为生的小贩们早早的便已聚集于此,此刻正在他们各自的摊子为一天的营生而忙碌的准备着。
邢老夫子今年已经六十了,他年轻时本是这镇子附近私塾里的教书先生,但他自觉如今的娃娃们一个比一个调皮难管,所以便早早的辞去了教书先生这一职转而在这市集上盘了个摊子,以卖典籍为生。
今日也不例外,他照常将典籍从家里搬了出来后又一本本的将它们摆在摊子上整理好,坐在摇椅上一边打瞌睡一边等着今日的第一位主顾。
醒醒。一阵有些刻意压低的男子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邢老夫子此时睡的正香,被来人突然这么一喊差点从摇椅上一头栽了下去。不过这种状况似乎已经不是头一次发生了,邢老夫子熟门熟路的两手一把按住摇椅的扶手,整个人便停住了。
他睡意朦胧的抬头见摊子前站了个玄衣的少年,心知是客人一下子便清醒了过来。
他热情的起身招呼道:这位小友想买些什么?
我要买一本典籍。
邢老夫子会意的点了点头,来老头子这儿的都是来买典籍的,只是不知道小友你要买哪种类型的?我这摊子上可是应有尽有他边说边拿起一本典籍向来人推销。
然而那玄衣少年连眼都没抬一下,这些都不是我要的。
邢老夫子闻言便放下了手里拿着的典籍,带着试探性的口气询问道:不知小友是要找记载了什么内容的典籍?
那玄衣少年听后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似有松动的迹象,但很快又恢复原样。
随后,便听到他便邢老夫子一字一句的开口说道:我要双修的典籍。
邢老夫子被这玄衣少年的话给惊的瞪大了双眼,随后有些气急败坏的道:那种有辱斯文不堪入目的典籍老头子我才不会卖!你是哪家的孩子怎的年纪轻轻不学好竟他说到这儿突然噤了声。
眼前的玄衣少年从一个白色的袋子里掏出了一块流光四溢的灵石放在了他的面前。
只看一眼邢老夫子便知那是上品,他盯着那块灵石目不转睛,心想要是得了这东西他往后几十年的生计便再也不用发愁了
邢老夫子抬眼偷偷打量了那玄衣少年一眼,见那少年眼中已经隐隐有不耐烦之意,唯恐对方后悔将那灵石收回,当即便弯下了腰从摊子下方翻出了一个黑色的箱子。
他将那箱子翻了个底朝天终于把一本压在最底下的典籍拿了出来后又起身递给了对方,他像是有些尴尬的咳了一声,这便是小友你想要的,咳双修典籍。
玄衣少年接过后只翻开淡淡的撇了一眼便将那本典籍给对方丢了回去,这不是我想要的。
邢老夫子有些纳闷的看了一眼封皮,上面明晃晃的写着共赴云雨四个大字,便回道:这就是双修典籍没错啊。
岂知那玄衣少年听后竟一本正经的道:我要男子和男子的。
邢老夫子: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你们都有关注到上一章那个灰袍男子说的话吗【算了当我没问,你们看到的肯定只有小车车(●??`●)
第49章如梦初醒
覃寒舟知道萧琏璧的作息习惯,若在巳时之前有人去叨扰他的话,那么对方那一整天的心情都会极其不佳,虽然萧琏璧嘴上不说,但周身散发的足以冰冻三尺的气场就已经够整个暮朝峰的弟子们心惊胆颤大半天了。
所以这两个月来,尽管覃寒舟和萧琏璧二人住在一处,覃寒舟也从未在巳时之前打扰过对方,往往是在萧琏璧清醒之后他才随着对方一块儿梳洗。
就在这潜移默化之中,就连萧琏璧自己也养成了每日清晨和覃寒舟同起的习惯。
今日萧琏璧也是过了巳时之后方才清醒,他在卧房内休整了一会儿后,看见空着的那张卧榻才忽然忆起覃寒舟昨夜被他赶到了偏房。
望着这一尘不染,整整齐齐的一方卧榻,竟让萧琏璧一时觉得有些不习惯。
但他转念一想,前几日覃寒舟还和他住在一起,每天清晨准时出现在他眼前,这突然之间少了一个大活人在他面前晃悠,不习惯也是人之常情。
不过按照覃寒舟这段时日的脾性,萧琏璧想着过不了多久对方应该就会来找他。但眼看着都快到晌午了,他的院落中却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萧琏璧有些疑惑,猜想是不是因为昨夜他将对方赶出房门的原因,覃寒舟现在还在和他置气?
除了这个原因,萧琏璧一时也想不到其他,于是他当即便决定去到偏房里瞧一眼,看看覃寒舟是否真的被昨夜的事气到连他的面都不想见了。
覃寒舟从那邢老夫子处购得典籍后便匆匆赶回了暮朝峰,一路上不敢有任何的懈怠,唯恐自己私自出宗门的事被他肖想的那人发现。
不过纵使千行术能日行千里,但因着覃寒舟此番去的那处镇子隔着上玄宗有上百里,等他回到暮朝峰时已经快到晌午了。
覃寒舟从半空中落下来,整个身体被院落中的一棵大树遮挡着。他并没有忙着回到屋内,而是先用灵力将那偏房附近探知了一番,等没有感知到萧琏璧的灵力后他这才快步进了偏房。
覃寒舟关好门后走到了卧榻旁边,随即又从一只月白色的灵物袋中取出了一个黑色的箱子,将它放在了地上。
那箱子通体黑色,但表面看起来却有些老旧,两侧还有一些像是被擦挂出的划痕,应当是有些年头了。但光凭着这箱子的外观,很难让人猜出这里面装的是何物。
覃寒舟低头看着这只黑箱子,心中一时有些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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